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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缚石-第82部分

小说: 缚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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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月小筑。

我觉得我有点想吐血,你终于想起木晓来了啊!!

苏沩站在床帐前,默默立了一会儿。伸手挑开床帐。

木晓依然昏迷在床上,黛色的收口上衣,扎了根墨色的腰带,细致修长的脖子敞在外面,束在一起的黑发有一丝滑下,衬的肤胜雪,发如墨。长长的睫毛微微卷着,下颚流畅,唇色水润,木晓侧脸依然美的令人窒息。

苏沩看着,伸手扶起木晓,另一只手抵在他后心上,缓缓运气。

一柱香的工夫,木晓悠然转醒。

“天……”

“别动,再过一会儿。”苏沩说。

木晓不说话了,又是一柱香的工夫,苏沩撤开手掌,道:“好了。”

木晓睁开鸽子灰的眼睛,脸色苍白,试图提气,却被苏沩阻止了。

“《冰冻三尺》你再也练不得了,我用赤炎掌拍你后心;那是用纯阳的内力封了你的会阴三脉,不想死就别练那个了。”

“天师……”木晓有些犹豫。“为何……”

苏沩靠近一些,细长的眼睛微微眯了眯,他挑了一下木晓的下巴,笑道:“越想越不甘心,如此好相貌,还去学什么武艺?”

木晓眼睛有一丝慌乱,边后退边说:“天……天师,《冰冻三尺》我不练了就是,你再教我其他的吧。”

苏沩依然笑道:“学其他的?你现在内伤所限,天分再高也再难大成,就那点微末道行不学也罢。”

苏沩说着,一手拉过木晓,细长的眼睛嚣张地笑:“不如我教你些有用的吧。”

木晓大惊,伸手去推苏沩,可他才受过内伤的身子,连坐起来都勉强,更何谈推开苏沩?

“你看清楚!我是木晓不是木月隐!”木晓大声说。

苏沩眼神一转,嘴角带着讥诮的笑:“怎么?没关系,都是难得的美人。”苏沩伸手扯断木晓的腰带。

木晓大惊,伸手想阻止苏沩。

苏沩顺势钳住木晓两只手,高举过头,压在床上,细长的眼里带笑,俯身压了过来。

木晓真的意识到要发生什么了,他瞪大眼睛,里面是藏也藏不住的惶恐和恐惧。“你疯了!!我不是阿月!呜……唔……阿月……唔……不会原谅你!!”他大吼,眼里开始有泪光。

苏沩抬起头,长目带着几分好笑的神情,他道:“你该不会是以为我爱你父亲吧。”

木晓瞪大眼睛。

苏沩狂笑,道:“你父亲不过是长了副好皮囊,你也是一样,所以你父亲可以得到粮草财物,只要他听我话,当然,你也是一样。你父亲死前把你托付给我,我又怎能不让你过些好日子呢?”

苏沩笑着靠近木晓,在他耳边低声道:“你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死的吗?”苏沩的声音带着惑人的魔音,“邺永华是想寻我的仇,却不敢来找我。我故意把保护莨菪山的天主教人马调开,这才有了寻仇这一出啊。你看,”苏沩笑的优雅,“为了你,我花了多大工夫啊,木晓。”

木晓瞪大眼睛,他看着苏沩的优雅洒脱的笑颜,鸽子灰里如此苍廖和空洞,“阿月是……”

苏沩亲着木晓的唇,模糊不清地说:“我一直觉得……其实阿月比不上你呢……”

绣帐低垂,暗香浮动,隐隐约约可见床帏内的人影,香烛渐短,散落一地混乱的衣衫,绯色藤蔓图案的长衫和黛色的上衣,凌乱无章的落在床边。只有一个人的喘气声,另一个只是无声的沉默,间或有一两声从咬紧的牙关中滑落。

我觉得我要疯了,我在石头里横冲直撞,我不知道我该如何,人间有个词,叫“肝肠寸断”,就是这样的吧……怎么样都好,放过木晓吧,放过木晓吧……

我该如何?从石头里跳出去?我没有把握,然后呢?跳出去之后呢?就如此泯灭在三维空间里?还是继续被禁锢在某个物体里?

跳到人的思维里去,可能吗?我会被同化,谁的意识体会允许一个入侵者?

不被同化,那我该跳进谁的思维里去?苏沩?木晓?

我该不该,用我万万年的存在去下一个这样的赌注?即使他从不知道,不知道,我曾怎样的注视过他,我曾怎样在他的抚摩下颤抖,我曾怎样的想去保护他,陪伴他,我在他最近也最远的地方,静静看着他,他却从不知道。

那么……

我是不是……

值得……

用……

万万年的存在……

去下一个这样的……

赌注……

时间的沙漏没有为我停下,也没有,为木晓停下……

天亮的时候,苏沩披起长衫,拾起黛色的衫子随手挂在木晓身上,起身道:“你还是再躺会儿吧,我叫人给你上药。”

床帏中的人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木晓干涩的声音传了出来,他说:“……不用……”

苏沩耸耸肩,笑道:“不行的,木晓,必须上药。”

“不要叫我木晓!”帏帐里的人尖锐的说。片刻,低沉的声音又道:“他死了。”

“随便你,易扬。”苏沩说着,拂袖而去。

苏沩刚出去,一只微带颤抖的手拨开床帐,露出易扬苍白的不带一点血色的脸。

他慢慢走下床,双腿不停颤抖,全身都在靠手的攀附。他身上胡乱披着的黛色衫子刚过臀部,头发四散,袒露的颈部和肩膀上或红或紫。

他站着,几乎立足不稳。

易扬就如此怪异地靠着什么支撑,用诡异而且难看的姿态走了过来,他的两股之间不断有东西流下,血液拌着那屈辱的液体,顺着他的大腿而下。而易扬面无表情,他美丽的容貌依然那么圣洁,仿佛仙子般不能侵犯。

木晓……木晓……唯一的木晓……

难以置信,他走过来,打开橱柜,把我取出来。

我在他的手中颤抖,如果可以,我只想哭,跪下来哭着求他原谅,对不起,木晓,对不起,木晓,对不起,木晓,我什么也做……

仿佛回到莨菪山的日子,木晓拿起旁边的一片稠布,轻轻擦拭我,微凉的手指拂过我的九眼梅花。我在颤栗,为那个冰冷的眼神。

易扬的鸽子灰一如既往的漂亮,却只是个美丽的鸽子灰而已,一滩浅灰色的幽滩,深不见底。没有那冬日阳光般的暖意,也没有撕心裂肺的仇恨,只是一滩平静的鸽子灰,像冰封万里的河川,永远也没有消融的那一天。

“阿月曾说,”易扬道,清越的声音跨越重重,却没有一丝感情,“权势是个肮脏的东西,碰过它的人就再也不干净了。”

门外的苏沩静静靠着门站着,轻轻闭上眼。

“阿月也曾说,”那冰冷的声音让我害怕,“苏沩是好人,他装做不知道,可却也愿意相信苏沩对他说的每一句话。”

苏沩轻轻抬起头。

“阿月信错人了,”易扬对我说着,他冷冷的眼睛看着我,“权利是最肮脏也是最锋利的刀子。拥有它的人,才是最强大的。其他都不可以,只有它可以,左右人的生死,决定人的命运。”

“无论是邺永华,还是苏沩,都要得到报应。”易扬轻轻呢喃,“阿月,你安息吧。”

易扬高高举起我,猛地向地上砸去,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啪!”我碎在地上,四分五裂之前,我看见苏沩在笑,他靠在门扉上,嘴角勾起一个高深而酸楚的笑容。

不要!!木晓!!

我呼啸着,冲了出来,然后三维的能量场因我的出现而打破平衡,在我这个第四维的存在下迅速搅出旋涡。这就像在一堆流沙上突然放下一个重物,由于重物的牵扯,物体向下坠去,而在上方形成旋涡。

我奔命般游走开,任何人,任何人都好……任何人……可能容下我的……任何人都好……

我只看见她的兼容性很好的磁场,我只看见她能量很弱,意识体不是很坚强,我甚至没有看清她的长相。我只是一头栽进去,想去霸占她,排挤她,我要……这具躯体!!

这个过程打个比方,好比一个人,非要进如一副图画中。这是维与维的跨越。我想起来了,上一次挤进一个三维中。整个三维世界受不了我能量的撞击而开始发生内外能量的不平衡而坍塌。

也就是,正向的能量因为受不了我的存在而发生同化,支撑不聊包围它的负相能量,所以,能量开始坍塌。它周围的界也开始疯狂吞噬这个摇摇欲坠的界,然后,这个界就这么坍塌,坍塌,坍塌……

最后,它没有坍塌成一点,它坍塌成,一块石头,一块,被我支撑的石头!

我在石头里住了那么久,住的那么久,这才转醒,我当时几乎就随着那一界一起坍塌掉了。

然后,这一次,由于在三维里待久了,我有了一定的适应和同化后,不知道是不是是幸运,我得到了,我要的躯体。

我躺在她大脑最里面的地方,安然昏了过去,等我醒来,木晓,等我醒来……

而我醒来,事情却完全不是我想的样子。

不知道是哪一个界,没有木晓的界。更可怕的是,另一个意识体,本来的意识体,依然存在,她不过是丧失了以前的记忆,可她,却还在这里。

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女孩,意志力却异常的坚韧,我想吞噬她,想同化她,可是我做不到,我被损坏的太严重,就算我完好,我也不能肯定我是否可以同化她,毕竟,她才是这个躯体的主人。所以,我只是潜伏在她思维的最深处,慢慢等待,破茧而出的那一天,随她一起成长。

人的思维活动如此肤浅,几乎都只在大脑皮层,我在她思维的最里面活跃着。偶尔出来看看她,再让她忘掉。

她也是个可爱的孩子,聪明,乖巧,善良。若我可以,难道就这么剥夺她存在的权利?我开始迷茫了。

我并没有迷茫太久,我发现我控制不了蛋白质的生命体,我无法让手,脚,耳朵,眼睛,能服从我的意识支配……毕竟……我本是个外来者……

所以,翰君来抓我的时候,我只有带着她一起走。她叫傅清清。

当她可以怀孕,我几乎是拼尽全力让这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发生。

两全其美。

我想,我们不必折损一个而成全另一个。

而世事就是如此,沉沉浮浮,变幻莫测,我是她的终结,她是我的宿命……

不对!!!!!!!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这不是我的记忆!!!!!!

这是……灵动的!!!!!!

我猛的一震,脑子里突然鲜明起来。一个人影分离出来,正是和我一模一样的脸。

“滚!”我说,心里莫明开始恐慌。

她捂着胸口,脸上神色颇为痛苦。

“你居然能推开我?”她苦笑。

“别想同化我,你想都别想!”我吼道。

她还是苦笑,向下一指,道:“你看。”

我低头一看,吸了一口冷气:她从我腿根部斜长出来,长出独立的身子和手。我们两个,就像……联体婴儿!!

我看着那个和我一模一样的脸,绝望道:“不……”

灵动看着我,微微苦笑道:“没用的,都晚了。我们两个,要不就是你同化我 ,要不就是我同化你。”

注:借用自 江南 《光明皇帝》

注2:借用自 lyrelion 《Young without god》

注3:其后,幼年的上云在苏沩之师处找到的秘籍也是这本《冰冻三尺》,依其聪慧,后成大器,能以内力之寒攻无不克。

注4:半年之间,苏沩再次调兵谴将,矛头直指东边竣邺山庄,天下自销金一族全灭后,一直动荡不安,眼见天主教秣兵利马,又将是一场血雨腥风。战争赋重'炫‘书‘网‘整。理。'提。供',死伤难免,百姓生活更加贫苦。玄古派隐世的高人(即苏沩的师父,上云的师祖)怜天下苍生,急召弟子苏沩回山,欲说服之,苏不改,于是告之苏沩说:你出兵,若是为了那人,那么那人之子,定殉葬于天下,代天伐之。苏沩回山,一时按兵不动。

注5:其后,假圣女落崖,易扬多日劳累,疲于征战后,受当时圣女之死刺激,牵动旧伤而昏迷,即原出于此。

Waking up I see that everything is ok ,我醒来时似乎一切如常

The first time in my life and now it's so great 在我一生只这一次,现在似乎太过伟大

Slowing down I look around and I am so amazed 顿一下,茫然四面望

I think about the little things that make life great 我还在想那些照亮我生命的小事情

I wouldn't change a thing about it 虽万死,常在心

This is the best feeling 烁烁其华

This innocence is brilliant; I hope that it will stay

良善太璀璨,虽然曾经一度以为它会永恒

This moment is perfect; please don't go away; I need you now

此刻举万年,求你别走开,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

And I'll hold on to it; don't you let it pass you

by我只想如此陪你一世,难道你就这么随风而去

I found a place so safe; not a single tear 我曾以为找到安身之所,不再是一条悲哀的缝隙

The first time in my life and now it's so clear一生只此一次,如此刻骨铭心。

Feel calm I belong; I'm so happy here 心如死水,甘之如饴

It's so strong and now I let myself be sincere天何道,我皈依你的宗教

I wouldn't change a thing about it身死不改初衷

This is the best feeling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This innocence is brilliant; I hope that it will stay良善太美丽,虽然曾无数次挽留

This moment is perfect; please don't go away; I need you

now一时美无华,留君君不驻

And I'll hold on to it; don't you let it pass you by 坚持何用,难道你就这么擦肩而过

It's the state of bliss you think you're dreaming 幸福是个太不真实的梦境

It's the happiness inside that you're feeling我所爱的只是你嘴角的笑容

It's so beautiful it makes you wanna cry媚态极妍催人泪

It's so beautiful it makes you wanna cry太美丽而索人泪

It's so beautiful it makes you want to cry也许我哭不仅是为了你的美丽

This innocence is brilliant; it makes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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