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绝天使 by 逆境丛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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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回复，我会去赴约的，但是我不要见到原海和原籁。”
一场鸿门宴，潜行担心我们的安全，事前布置下了不少保镖。潜行，不过是个商人，那些人，如果想要我的命，区区几百个保镖也挡不住的，我就已经想到了无数个可以无声无息杀死我的办法。我来赴约，是来享受的，看著那些人的面部表情，一定很有趣。我等著一天，也很久了。
“原先生。13楼的会议室。”某人的秘书对我说。
“你要跟著我麽，潜行？”我对潜行微笑。他担心我的安危，其实我一点也不担心，一个不要命的人，还有什麽能让我畏惧的呢？唯一那个可以牵制我的筹码已经被他们亲手毁灭了。我倒是有些担心潜行得知我的所作所为後的反应，他会不会也恨我，恨不得我下地狱？
“当然，我要去。”潜行坚定地回答。
我微笑著，潜行皱紧眉头，不明所以地打了个冷颤。
我们显然是最後一个到达的，屋子里坐满了人，那十几个人的家族代表。大部分都是年轻的辈分，他们的侄子，儿子，女儿，女婿。。。可惜，打扮得很体面的人们更是让我厌恶，那浮华後的虚伪和阴暗让我无法呼吸。
我微笑著，坐下了他们为我准备的审判席的位置。墨镜掩藏了我眼底的精光。
唐坐在离我最远的角落里，自始至终，他都盯著我，他在害怕，他在颤抖，他在挣扎。而我，很享受。
晋非恒坐在离我最近的椅子里，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看我，他在躲避，他在难过，他想忏悔，可惜他已经没有机会。
“原先生。”唐家的代表最先开口。那应该是唐德堂兄，那头猪的的另外一个侄子。
“我们八个家族的代表都在这里，我们想跟原先生共同讨论一下，如何维持上厂商公平竞争的原则还有经济的平衡。”
“原先生如果斩尽杀绝，东南亚的经济都会受到牵连的。”
“原先生跟我们没有什麽过节吧？为什麽要把所有的人逼到这种地步，多一个朋友绝对比多一个敌人好，原先生放过我们一码，我们绝对会心存感激的。”
“原先生是後起之秀，这麽做不但不能给天杰带来利润，反而会引起反感。。。”
“垄断市场也是犯法的，原先生不想永远与官司缠上吧。”
我闭著眼睛，悠闲地靠著我舒适的皮椅，聆听著他们的说辞。
见我没有反应，他们慢慢地安静下来。
“你有什麽要说的麽？唐先生？”我微笑著，把矛头转向了唐。
“杰。。。”他看著我。“你这麽做，真地会开心麽？”
“是的。我很开心。”我冲他笑笑，代表我有多开心。
“杰。。。住手吧？你这麽做。。。你根本无法将我们都斩尽杀绝，趁现在还来得及，收手吧！”唐激动地看著我。“你想要报复唐家，报复我就好了，我绝对不会反抗，任你动手。”
屋子内的人们静静地打量著我们。
“你们唐家？”我嗤嗤地笑了，“唐津，唐律那两头猪犯下的罪，你一个人怎麽赎？你也太高估自己了吧？唐先生，你，”我转过来，看著他的眼睛。“根本不值那麽多。”
厅内安静地连掉一根针也可以听见，他们并不了解我和唐家的过节，也不了解我怎麽就无所谓地讽刺著唐，一点儿情面也不给他留。
“杰。。。”唐激动地喊著那个名字。
“你又叫错了，我是原灭，唐先生，我们也不熟悉吧？你叫我原先生就好了。”我讪笑著。
“原先生？你究竟要怎麽样，才肯放手？”唐的堂兄开口了。他为难地看著失态的唐。
“我还没有玩够本，等我放手的时候，我自然会放手。”我抽出一只雪茄，潜行很有默契地帮我点燃。
“原。。。先生？如果我说，我的命也给你，任君处置，你会放过这些无辜的人麽？”晋非恒终於开口了。
“你的贱命值多少钱？”我不以为然地说著。
“你想报复，报复我好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晋非恒喃喃自语，“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哪怕用同样的方式折磨我也好，原。。。先生，不要再错下去了，你跟本无法与这麽多人为敌的。。。”
“你怎麽这麽了解我，你怎麽知道我做不到？”我看著潜行微笑，又吐了一口烟。
“因为你太善良了，哪怕是被复仇蒙蔽了心，那也是暂时的，你跟本下不了手，所以，适时地收手吧。你想要报复，冲著我来，你想要我痛苦，我也。。。全部接受，”晋非恒面部表情地看著我。“哪怕死在你手里，这是我欠你的，我心甘情愿。”
我有些动怒，你都做好了必死的决心了麽？“是麽？那麽，不如，找来当年的那些人，让那们轮流上你一遍，你觉得怎麽样？”我邪恶地笑著。
如果杰在这里，善良如他，会不会被你感动，原谅你？我不敢想象，但是我不想知道。
“唐津，唐律，。。。。”我说出那些名字，按照他们犯罪的顺序，没说出一个，屋子内就出现了更多的惊讶，“把他们找来，让他们当著我的面强暴你，你还要露出舒服的表情，尽情的在他们的身下呻吟，我就放过你们，你们说，”我转过去，狠狠地扫视了那些讶异，还有发抖的人们。“我的建议如何？你们不赔本的吧？”
“杰，求你了，不要这个样子。”唐说著，冲了过来，紧紧地抱住我。“你这个样子，真得开心麽？你得到了什麽，什麽也没有，不是麽？我们走吧，离开这里，我带你去寻找属於你的幸福，好不好？好不好？”
我没有挣扎，倒是潜行默默的拉开了唐。我整了整我的衣领，弹了弹灰尘。露出不耐烦的神情。
“你考虑好了麽？”我居高临下地看著晋非恒。
“你不会那麽做的，杰。你做不到。”晋非恒的眼睛里有著不置信，他的泪水在眼睛里打转。
“你就做到了，不是麽？没有人认为你做得到，你却做到了。”我平静地宣判。
晋非恒的泪水流了下来。那悔恨莫及的泪水，杰，远在天堂的你，看到了吧？你已经原谅他了，对吧？你想让我收手，是不是？即使你在纯白的天堂，而我在阴暗的地狱，我们的心灵还是相同的，我感受到了你的释然，你的灵魂终於得到了全方位的解脱。那麽，我的呢？已经沦陷的灵魂永远也得不到那种洗礼。所以，只有这一回，我无法完成你的心愿，无法顶著你的面孔，无法对他们说出，‘我原谅你了’的话语，我做不到。原谅我，杰。你既然可以原谅这些人，那麽，你也一定可以原谅我的，对不对？因为我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我最爱的你。
13 哥哥
聪明的人们已经大概了解了我们的过节，不可思议的，同情的，愤怒的，鄙夷的目光汇聚在我的身上。而我，只是盯著窗外的阳光。那带著点血丝的阳光，本来是黎明的象征。黑夜之後，黎明还会远吗？黎明之後，却又是黑色的降临。
“原杰，你给我出来。”门口传来了那熟悉的声音。好久了，大概有８年了，我都没有听过的声音。
“灭？”潜行为难地看著我。
“让他进来吧，好久，没有问候他们了，不是麽？”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潜行知道我接下来的企图，他只走了屋子内所有的人，除了唐和晋非恒。又迎接来了新的一批客人。
会议室的大门缓缓地拉开，带头走进来的是两个高大英俊的男子，他们穿著黑色的西装，打著黑色的领带。他种气势，仿佛君王降生一样嚣张。
我的嘴角扬起了嘲弄的笑容。
渐渐的，来者脸上那种自信渐渐地又惊讶和恐惧代替。看著激动无比的原籁还有害怕地发抖的原海，我要起了引以为傲的笑容，我摘下了墨镜，背对这刺眼的阳光，平静地说出了口。那许久的问候。
“好久，好久不见了呢，哥哥？”
“啊！”原海像是见了魔鬼一样，发出竭斯底里的吼叫。
“你？”原籁像是见了鬼一样，脸色苍白，还发著抖。
察觉到了他们的异样，晋非恒和唐注视著我，紧紧地瞪著我。
“原灭？你回来干什麽？你这个恶魔！你该死的，回来做什麽？”原海往後退了一大步，不可思议地盯著我。
“灭？你回来了？”原籁激动的迈向前一大步，伸出手，想要抱住我，又有些犹豫。
“灭？”唐看著我，有些激动。
我没有理会他们。邪邪地笑著，瞪著往後退的原海。
“哥哥们，好久不见了，怎麽，不想念我麽？”我逼近原海，他退到了墙角。“特别是你呢，大哥，我很是想念你呢！你的滋味让我好怀念呐！”
“灭，求你，不要这个样子。”原籁走过来，挡在我和原海的中间。“放过哥哥吧！好不好。求你了。”他卑躬屈膝地看著我。
“好呀！”我天真地回答。给了原籁一丝希望。“如果你来代替哥哥，服侍我，我就放过他。怎麽样？”我的回答把原籁推入了另一个深渊。
（灭不是魔鬼～～～）
“你究竟是谁？”晋非恒走过来，激动地看著我。“你是杰，对不对？告诉我，你是杰，杰，我的杰，告诉我，是你回来了。”
唐也瞪著我。
“告诉他们我是谁，哥哥？”我看了一眼原籁。
“他是我们的另外一个弟弟，也是杰的双胞胎哥哥，原灭。”原籁用著颤抖的声音，诉说著。
晋非恒的目光里闪著绝望。唐的眼睛里诉说著痛楚。
“杰，我的杰呢？他在哪里？你把他藏到了哪里？告诉我，求求你，告诉我，好不好？他没有事，对不对？对不对？他只是不肯原谅我，不愿意见到我，对不对？”他语无伦次地看著我。
而我，展现出我恶魔般的笑容，轻轻地诉说著。“你的杰，已经不在了。”
晋非恒拼命地摇头，不要听。唐也僵住了。
“３年前，就被你害死了。”我平静地宣布著，呵呵地笑著。“他选择了以死亡来解脱，来摆脱这个世界带给他的罪恶和失望。是你，害死他的，晋非恒。”我一字一顿地告诉他。晋非恒抬起头，看著我的目光很是可怕。
“你，害死了最爱你，最信任的人。晋非恒。”
“不！你骗我的，杰！你骗我的，你不想认我，你就找来这麽多的任导演了这一出戏，你不想认我，不要骗我，好不好，杰？我爱你，我爱你，杰，看在我们这麽多年的情分上，还有承受了将近４年的折磨，杰，告诉我，你没有死，好不好？你不原谅我，你捅我一刀，但是告诉我，你没有死。”
“他死了。”我无情地说著。
“不！”
“他的尸体没有被火化，要不要我带你去看。”
“不！你骗人！。。。”
“美丽的尸体，被我冰冻了起来，就像展示品一样，我每天都要看上一遍，我带你去看。”我微笑著，破碎了他最後的希望。
“对不起。。。”晋非恒流著热泪，看著我。“对不起，我真的爱著你，我爱你。我。。。”
“你的爱情真是很廉价。”我摇摇头，表示惋惜。
“够了！”唐最先冷静地出口，“原灭？”他咬牙切齿。
“我没有欺骗你们。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告诉过你我是谁，是你傻乎乎地不愿意相信。”我摊开手，露出无辜的表情。
“杰，死了？”原海终於抬起头，看著我。
“被你们害死了。”我点点头。
“灭，对不起。我没有想过会这样的。我只是。。。”
“不用多说了，哥哥，我回来，是来报复你的，你解释得再多，我也不会心慈手软的。”我打断了他的道歉。
“灭，你要怎麽做？”原籁担心地看著我。
（不想涉及乱伦，所以设定原籁还有原海是原家的孩子，而灭和杰是嫁过来的原夫人带过来的孩子。也解释了四个人的体形为什麽不相向。）
我笑著看著哆嗦成一团的原海。我走过去，原籁挡住我，被我摔了出去，原海拼命的往後退。
“哥哥，你躲什麽呀！你不是最爱我的麽，哥哥？你不是最喜欢深更半夜摸到我的床上的麽？哥哥？８年不见，你就忘了我，太让我伤心了。”
“不要！求求你，放过我吧！我错了，灭，饶了我，我不敢了。”原海蹲在墙角里，原籁想要扑过来，却被潜行制止了。
晋非恒和唐同时看著我。
我拉起原海，他惊恐地看著我。
“我不在的这几年里，你玩弄了多少人，哥哥？”我笑著，摸上了他分身。
原海一仰头，发出呻吟。
“还是这麽淫荡，哥哥。这麽快就硬了。”我戏弄地说著。
“放开哥哥！”原籁大叫著，潜行面无表情地束缚著他。
唐和晋非恒看著我，动也不动。
“灭，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求你了，看在我照顾你多年的份上，饶了我吧！”他躲避不开我的进攻，只能祈求。
“灭！住手！”原籁大叫著。“哥哥他怎麽对你了，他那麽疼爱你，你怎麽能这样子对他？”
“疼爱？哼！”我冷笑著，“哥哥，你告诉他，你是怎麽疼爱我的。”
14 哥哥
母亲嫁人的时候，我８岁。杰８岁。我对於她的决定没有什麽异议，一个人养活两个孩子是挺辛苦的，更何况，我们也不是她的亲生儿子，是她的双胞胎姐姐的儿子。听说，我们的亲生父亲玩弄了我们的亲生母亲後，跑了，我们的亲生母亲也疯了。而母亲虽然对我们很好，但是，我还是觉得很寂寞，还好。我有杰，杰有我。我们是不可分割的整体。我爱他，他也爱我。那时超出亲人和情人之间的爱。那是灵魂上的契约。我一定要好好地爱护著杰，等到他找到了幸福之後，我也会去寻找属於我的幸福。我是这麽天真的以为的。
我比较早熟，杰在我的层层保护之下，无忧无虑。在学校，有人欺负他，我会替他打假。老师骂他，我也会帮他骂回去。
我和杰，从来没有分开过，直到那个人的出现。
“这是我的儿子们。原籁，原海，快来看一下你们的弟弟们。”慈祥的老人拍拍我和杰的脑袋。对我们的母亲露出了赞叹的笑容。杰躲到了我的身後，学校里的男孩子们，总是因为他长得像女孩子，欺负他。虽然我们长得一模一样，却因为我老是拼命地打假，没有人敢招惹我。
“你们好。”我深深的鞠躬。如果这些人，接受了杰。我会尊敬他们，如果不然，我也不会放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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