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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少年韦帅望之二·众望所归-第7部分

小说: 少年韦帅望之二·众望所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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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帅望忍不住破啼为笑:“嗯,你没觉得椅子有点扎屁股吗?”
康慨气到手抖:“好啊,好啊——”倒底是什么东西好呢?半晌康慨才怒道:“你想干什么?韦帅望?你是不是要——原来,你白天说那些都是唬我的!你,你真是——”
帅望那张带着泪的笑脸上,正好有一对泪珠子盈盈欲滴,康慨话音刚落,就滚了下来。
康慨看着韦帅望的笑脸,忽然感觉到更大的悲哀:“帅望!”
帅望笑笑,擦泪:“这回,我真的要睡了,你们韦大人说了,明儿让你送我走。”
康慨愣住:“什么?”
帅望微笑:“他说我姓冷,或者爱姓什么姓什么。”
帅望躺上,嘴角还挂着那个微笑,慢慢用被子盖住头。

康慨呆呆地,我睡着了,错过了什么?韦帅望真是个固执的孩子,他爱一个人或恨一个人真的很难改变。韦大人更有水准了,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这父子俩,一定是前世同我有仇,不然,我凭什么受这种折磨啊?
被子微微颤抖,康慨呆呆想坐下,猛又跳起来,仔细检查,很快从椅子缝里拎出根银针来,康慨气得哭笑不得:“韦帅望,你——”
被子底下的韦帅望慢慢缩成一团,抽噎颤抖。
康慨坐在那儿,沉默,等待。
直到韦帅望哭够。

康慨说:“帅望,既然这么伤心,去对你父亲说,好吗?”
眼睛红肿的韦帅望从被子里探出头:“不,我要走。”
康慨问:“为什么?帅望,我以为你说你原谅你父亲了。”
帅望静静地:“当然,不就是痛了一会儿嘛,有什么值得记恨的。虽然我觉得他侮辱了我,不过,反正我也习惯了,脸皮越来越厚了。”
康慨怒吼:“那你为什么要走?”
帅望依旧平静:“冷家的比武大会不知让他联想到什么,他大约是要给我个实战演习吧。你也说过,没人能改变他,他有了一个见鬼的念头是不会轻易改变的,他还会找人来给我练习真实的,真实的——厮杀!不是比武,他会要求我杀掉对手。我不管对手是该死还是该切成碎片,我不要用别人的命来做这种训练。我会觉得自己双手肮脏。”
康慨呆住。
帅望说:“我不能改变他,他也不能改变我。我不会为任何人做这种改变。”
康慨呆呆地,是的,没错,韦帅望说得对,他怎么没想到,整件事并不是给陈紫华一个机会,而是韦行要给韦帅望一个考验,这种考验!然后,韦行或者还会带帅望去参加实战吧?
战争是丑恶的,真打起来,你不会分辨出谁是正义的谁是邪恶的,争战双方都会尽力把对方消灭。什么是战场?到处是尸体,断肢,血,人头,放弃抵抗的,受伤的,未成年的,在一场战争中都不能幸免,你不能想对方是同你一样的人,你不能想象一个十几岁孩子,被你杀死时的悲哀,你也不能去想象被你砍下肢体的人,等待血尽死亡时的悲哀,你会被你的想象杀死。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诗句多么豪迈,可真要十岁的韦小朋友把个外国人宰掉放血,切下肉来放到锅里煮熟吃掉,(恶,我吐)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可是你要明白,战争就是这样残酷,而非正规军的战争,比如武林争斗,比如啥啥暴乱啥啥起义,则更为惨烈,至于,是否应该让孩子直面这样的现实,恶,我不知道。
康慨愣愣地,不能让韦行这么做,我要保护韦帅望,可是,我能怎么做?

15,新的分工

那一夜,清风明月渐渐有一种呜咽的声音与冷冷的光。

第二天一早,韦大人起来办公,康慨过去伺候,韦行把张名单扔到康慨面前:“把这些人安排一下。”
康慨看看那张纸,微微不安:“大人的意思是——”
韦行道:“你希望我是什么意思?”
康慨微微出冷汗:“我一定会安置好他们,大人放心。”
韦行沉默一会儿:“你,把那小子送回冷家。”
康慨愣着:“哪个小子?”
韦行厌恶地:“韦帅望!”
康慨道:“唔,他啊,我安排人送他走。”
韦行这回倒愣住了:“嗯?”
康慨惊讶地:“大人是让我亲自去送吗?”
韦行目瞪口呆地看着康慨,啊?你什么意思?你是耳朵有问题还是脑壳坏掉?
康慨讶异地:“大人不是说他不姓韦,随便他姓什么吗?大人要韦府的总管亲自护送一个,与大人无关的孩子?”
韦行大怒,气得一拍桌子,指着康慨的鼻子:“你!你你!”简直不知该怎么骂他才好。
康慨瞪着眼睛:“大人,是我理会错了?”
韦行到此时醒悟了,这下子更是气得涨红了脸,好小子,你是耍我吧?你!你小子竟有这个胆子?
康慨低着头:“大人,冷家比我更势利的人有的是,大人何必生气,让韦帅望提前习惯一下吧。”
韦行握着拳头,小子,你不要命了,你以为我可以揍他,就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欺负他?你说这话是故意激我吧?你可激怒我了!
康慨微微迟疑:“大人,容我放肆一句。”
韦行怒目,你够放肆的了,你最近越来越放肆了,小子,你要注意,你快踩到底线了。
康慨轻声:“小孩子离家出走是不懂事,父母要是赶孩子走,那叫遗弃。不管孩子怎么伤父母的心,都不能构成遗弃的理由。”
韦行这回彻底明白了,敢情康慨是教训他呢,韦行大怒:“滚!你他妈的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只是韦府管事的,不是我的灵魂导师!滚出去!滚!”
康慨不待韦行的话音落已经飞快地滚出去了,他可不想等着暴怒的韦行过来把他撕成碎片,能滚出大门,他已经很满意了。
他刚滚出大门,韦行已经把一把椅子砸到门上,如果他滚得慢点,保不准就砸到他头上了。

韦行狂怒地在屋子里转圈,反了你们!居然敢教训起我来!这都是韦帅望搞出来的!他没来时根本没人敢对我说个不字!
这个小混蛋,不但自己无法无天,带得我这些手下也都没规矩忘了我是谁!

可是韦行并不是白痴,走了两圈,也明白,那种没人敢说个不字的状态并不美好。可是康慨至少可以说得委婉点吧?这样直白,这样讽刺打击,这简直,简直是——反了他了!
韦行独自郁闷,康慨已进入工作状态,韦行的黑名单里,丁一是排首位的,这个小子莽撞爱闯祸可是并不凶狠,胆子大却并不勇敢,有点没头脑,好在直接坦白,康慨想了想,这小子其实很适合给韦大人做贴身侍卫,笨一点,韦大人会教他机灵,坦白无心事,不会招至韦大人的疑心,不勇敢,好,勇敢的人遇到韦大人通常都会死掉。唔,就这样子了,老刘做事很稳当,让他去帮帮姚远吧,如果给了冷辉,冷辉是不肯用他的。马宁是个省事的人,让他去冷辉那儿吧,梅欢这女孩子——康慨笑了,这孩子很有趣,嗯,大人身边有个女孩子照顾衣食起居也是好的。吴量这个人就不太好办,性子坏,没容让,还是放在我这儿好好看管吧。三两下,安排完毕,康慨叫人来,先把丁一与梅欢叫过来,吩咐一番,命令惨叫过哀求过象吃过苦瓜一样愁眉苦脸的两个人立刻走马上任。
丁一换过衣饰,颤声道:“康大,我从没在你背后说过你坏话。”
康慨觉得有趣:“唔,有人说过吗?”
丁一吓得:“没有没有,我的意思是说,就算是我说过康大人,这个那个,嗯,象条——象条狗,我的意思是,大人忠心耿耿,而且,而且,很很那个那个,总之,我没恶意。”
康慨笑:“唔,这样子,那你以后也努力,争取也象一条狗。”
丁一快哭了:“康大人,我真的不是骂你,我不是真的说你象条狗啊,我只是只是开个玩笑,就算我骂过你,你也不能把我整死吧?你你你,大不了你再骂我好了,你随便骂啊,可是,这个,这样整人不算好汉吧?”
康慨笑:“唔,那不是好汉,不过我也不会骂人啊,这样吧,你既然骂了我,为了中和一下,你再夸夸我吧,从今儿起,每天夸一次,一个月不重样,我就放你走。”
丁一目瞪口呆,嘎,夸他?半晌,丁一望着康慨远去的背景大声夸道:“康大人,你远去的背景多么英俊潇洒,玉树临风——”
背后“哗”的一声,有人吐了,丁一也吐,然后才抬起头看到梅欢,梅欢一边呕吐,一边问:“丁一,你是疯了?还是有我不知道的,与众不同的性取向?”
丁一惨叫:“梅欢,我捏死你!你站住,我要证明给你看!”
梅欢大笑逃走。
丁一怒吼:“站住!我要证明!”
吴量过来:“陈大哥刚死,就这么开心?”
顿时象一盆冰水淋下来,一片寂静黯然。

刘正全给吴量个眼色,别在这儿再提这件事。
吴量淡淡地:“就算不能说,也犯不上来想都不肯想吧?高升到韦大人身边去了,很开心吗?”
丁一终于怒了:“你想去是吧?我会大力推荐你的。呸!”
马宁道:“咱们不但人要分开,心也要分开吗?还吵?要想吵,真得快点吵,就要吵不着了。”
丁一扯扯衣服:“妈的,不知道能不能穿到一个月。”哭丧着脸:“如果我死了,到我坟上烧纸,别忘了准备一盘红烧肉。”
吴量问:“康慨说没说过别的人有什么变动?”
丁一摇摇头:“没有啊!”
吴量沉默一会儿:“要分开我们呢!”
刘正全道:“吴量,别想太多,就算真是那样,也说明,至少,韦大人目前已不打算要我们的命。”
马宁过来:“刘大哥说得对,咱们别再惹事,好歹等这风头过去,再说,咱们聚在一起,也做不了什么。”又补充:“咱们也不想做什么。”
别有想法,会死得很快。

16,天堂创造者

韦行的暴怒平息下来,不自禁回想起韦帅望很小时,软软的一团,在草地上追着大孩子乱跑,然后被恶意推倒,顽皮的韦帅望再接再厉爬起来,又被推倒,终于大哭,赶过来的施施,抱起韦帅望,只是默默。
韦行当场觉得喉咙被堵住,胸口如挨过一拳,无名的火直烧到头顶。
他可以把施施扔下不理,可是不等于准许别人欺负她。
同样的,他向韦帅望怒吼,你不要姓韦,不等于他打算让冷酷的现实替他教训韦帅望。

其实韦帅望的善良与天真,韦大人居功甚伟。
对于一个没有同伴的小孩儿来说,竞争是不存在,没有竞争没有压力没有斤斤计较没有旗逢对手的较量,韦帅望的生长空间是孤独而纯净的空间,而形成这个封闭空间的原因,就是韦行看到韦帅望被顽童欺负后的那一脚。
韦大人在第二天,看到那个顽童的父亲,一言不发,就是一脚,该倒霉的父亲大叫一声,吐血倒地。
事后追究原因,韦大人无论如何不肯说,也没有人敢坚持要他说。那倒霉的家伙直告到韩青那里去,韩青只得代替韦行道歉,可是他不知道原因,然后又有人被韦行无缘无故地揍了,于是经过冷颜的对比调查,这些人唯一的共同之处,是他们的孩子是好朋友,这些个可爱的好朋友们曾一起在韦家外面的山坡上玩,玩的过程中可能做了一些引起韦大人误会的事。
冷颜温和地问:“你猜,那会让韦行误会的事,会是什么?”
他们不去猜,他的孩子当晚都挨了一顿好揍,那比较容易得到答案,再说他们也被吓坏了,希望这样做能够让韦大人息怒。
韦行被韩青暴骂一顿后就息怒了。
从此韦帅望就过上了孤独的纯净的,与世无争的快乐生活。
而嫉妒,仇恨,愤怒,计较计算,许许多多帮助一个人生存下去,更好地生存下去的黑色情绪,都是向同伴学习的,与同伴在斗争中学会的。

天使韦帅望的成长,有韦行的功劳。
韩青是那个上帝,而韦行把大地打扫干净创造了一个天堂,于是天使韦帅望就这样养成了。

如果不是韦帅望与生俱来的恶基因,我们就要说,一个善良的小白就这样诞生了,可是韦帅望是冷恶的儿子,他就是喜欢恶作剧,他就是坏脾气,他就是喜欢惊险与刺激。如果玫瑰没有刺,可能早就灭绝了,韦帅望的刺让他强大。

好,回过头来,我们再一次重申,韦行是不会把他的儿子扔回地球上,让无情的现实教育他儿子的,所以,韦行想,我怎么收回我说过的话?对韦帅望说,昨天我说的那些,你当没听见好吗?呸!
唔,对,我忘了,即然康慨这么会说服人——那么……,呵。

康慨是这样向韦帅望说明的:“我今天同你父亲谈到你。”
韦帅望苦笑:“有好消息吗?”
康慨道:“他依然叫你韦帅望,而不是冷帅望,或者韩帅望。”
帅望苦笑:“哗,喜讯。那么,回冷家的事呢?”
康慨微笑:“谈到一半时,他就让我滚出来了,然后,他没给我确切的解释,但是他要我向你解释。”
帅望问:“你说了什么?”
康慨眨眨眼睛,笑:“我说,既然那小子不姓韦,还用我送他回家吗?”
帅望回答:“康慨,你这个臭狗屎!

康慨沉默一会儿,微笑:“帅望,如果你还是要走的话——”
帅望苦笑:“唔。”
康慨点点头:“对,我会觉得你残忍。”
帅望点头:“唔。”
康慨轻轻拍拍韦帅望:“既然你往他头上扔东西,他都没说什么,那表示,他也觉得他有点过了,是不是?”
帅望抬起眼睛,半晌笑了:“是,那又怎么样?”
弱者的眼泪对强者没有教育意义,起不到惩前毖后的作用。

可是,帅望知道自己不能逃走,他以为他会把韦行永远当成一个陌生人,但是不。
当一个人真的关心你,你是一定会知道的,接不接受,理不理解,你都会知道,他关心。
他以为他根本不必考虑韦行的感受,那个在受到惊吓后会用鞭子抽他泄愤的人,那个人从不考虑他的感受,他何必考虑那个人的感受?
可是,当他伤到那个人时,他自己也觉得受伤,切肤之痛。

这个世界是这样复杂,你爱一个人时并不能忘记他对你的伤害,你恨一个人时,也并不能把爱抹杀。就这样仇恨着,却对对方的痛而痛,就这样关切着,却不能靠近。这两个一身是刺的人,必须保持安全距离。

帅望叹息,我不能为预料中的伤害事件先下手伤害他,我只能等待。
这就是韦行所说的软弱。
可是,韦帅望笑:“或者,在伤害他与伤害陌生人之间,我应该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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