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重天 by 月佩环-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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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重低低说道:“浑其心者,若晦若昏。解心释神,莫然无魂……”
这是无心诀中的秘奥,修道时用於收敛心神,使得不被心魔入侵。淡月痕一听,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以为我是幻象麽?哪有这麽清晰的幻象……难道你做梦的时候,也会梦到我会这麽……摸你?”淡月痕极为情色地摸著秦重的小腹,慢慢往下,直达他身体的中心。
秦重抓住了他的手想要阻止他的不规矩,但这只纤长的手掌已经握住了自己最柔软脆弱之处,秦重不由得闷哼了一声,闭上眼睛,脸上露出木然地表情,任由他的掌心操纵著自己的无助。
“你……怎麽会来?”尽管竭力克制自己不出声,但艰难的吐字却显出他忍得十分辛苦。淡月痕看到他额角细汗渗出,便将他抱在自己的怀中。尽管秦重此时身体十分虚弱,但是由於身材高大的缘故,重量不轻,淡月痕却随随便便地将他抱起。
“我看到有人点了烟火,所以过来看看。裂神分血,你还真敢用,如果毁了身体,要到哪里去找一个合适的?”淡月痕越说越生气,忍不住轻轻捏了手里可怜的东西一下。秦重闷哼一声,却是没什麽表情。
看著他憔悴的神色,淡月痕不仅有几分後悔。慢慢俯下身,几乎近到他的耳边:“秦重,有没有後悔跟过我?”
“现在说这些,有什麽意思……”他慢慢地侧过脸,避开淡月痕的询问。
淡月痕沈默片刻,道:“我们重新开始吧。”
秦重吃惊地看著淡月痕绝丽的姿容,讷讷说道:“你……你说什麽?”
“你在的时候,我没什麽感觉,大概已经习惯你在了,你走後我才发现,原来……早就不能离开你。秦重,回到我身边吧,我会好好待你。”淡月痕自认已经十分委曲求全,虽然明知所说的是事实,脸上却冷冷地没什麽表情。
秦重轻轻笑了一下。面对他难得的笑容,淡月痕不禁有些吃惊,一时间竟然有窒息地错觉,心头有些什麽酸楚得仿佛流出来。
秦重轻轻道:“月痕,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所以有些事情,看得比较清楚。其实你只是习惯罢了,早晚有一天,你也会习惯我不在你身边的。你救了我,以後我会另当报还於你。今日分别,他日未必不会相逢。”他笑了一笑,已经释然,心里也如释重负。挣开了淡月痕的钳制,他慢慢起身下床。
淡月痕猛地将他按倒在他床上,冷厉的双眸瞪著他,几乎要将他刺成十七八段,一字一句道:“你说什麽?给我再说一次!”
身体撞到床上,一阵血腥气息涌上喉间,秦重勉强咽了下去,已经头晕目眩。
两重天 正文 第二十八章
章节字数:2372 更新时间:08…06…24 15:34
“无论怎样,我是不会允许你离开我的。”淡月痕低声说道,虽然一时忍不住粗鲁,但是看见他如此,又有些後悔,凝视他的眼睛,慢慢低下头去,便要一吻。
秦重将脸避开,低声道:“我们……就这样算了吧。你也不是非我不可……”以他的相貌而言,在烟浮宫自然不能说是上上之选,现在连身体也弄得一团糟,自然已经是一无是处了,不明白淡月痕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麽。
淡月痕看见他避开自己的吻,怒气渐渐在双眸中凝聚,不知过了多久,沈沈说道:“你不是说,要我一生幸福?我就是要你在身边,我才高兴。”淡月痕从不肯屈低服软,从他口中说出这句话已经算是难得的表白,但於秦重而言,不过只是认为淡月痕将他钳制在身边,以折辱他为乐事。
秦重慢慢侧转过身,听到他这句话,不由得轻声咳嗽起来:“那都是……死前胡说的,现在重生,以前所说的,自当宛如梦幻……你我俱是修道之人,当知欲之一事,若是牵扯到情,不免著了下乘,永远到不了顶峰。月痕,虽然你已经夺回了烟浮宫宫主之位,但世间修道者层出不穷,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清修无心派只是一时式微,依我看,三两年内,必出不少好手……”
他说得十分淡然,似乎已经毫无情意,但言语间却殷殷深情,淡月痕本来有些不耐,看见他有些支持不住,脸色极为苍白,不禁有些情动,慢慢低下头去,吻住他带著血丝的唇瓣。
铁锈的腥咸之气进入口中,另有一种奇特的甜意。淡月痕细细地啃咬著他的上唇,灵巧的舌尖试图进入他口中,柔软而甜蜜的错觉让他几乎再次沈溺其中,他猛地挣扎起来。
下身的身体的挣动摩擦著自己早已按捺不住的欲火,淡月痕紧紧按住他的身体,有些焦躁的不耐,声音也充满了警告意味:“别动!你想再出血麽?”
早已经不知出了多少次,又何必多在乎这一次?
秦重暗自嘲讽著自己,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量的挣扎在淡月痕眼里却宛如蚍蜉捍柱,但完全的不配合让淡月痕只好放开了他的嘴唇,却仍然压著他的身体,有些被打败的无奈:“想对你温柔都不行,你到底要怎样?”
这样算是温柔?秦重扯了扯嘴角,默不作声,紧紧地抓住了自己已经被扯得不成样子的衣衫,暗自嘲笑自己这般情状真是悲惨得难以形容。
淡月痕阴阴沈沈地看著秦重,无论怎样,他都不肯开口说话,似乎最初的表白成为他们之间唯一一次的交流。尽管自认为已经够低声下气,他却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明明还爱著自己,却又千方百计地要离开,真不明白他心里到底是怎样想的。
淡月痕有点恼怒地道:“你到底要我怎样你才高兴?”
秦重沈默不语。即使还恋著他,又能怎样?难道自己当真只能这样毫无尊严地陪在他身边,让他喜欢的时候上上,不喜欢的时候扔到一旁?
或许只能这样了吧,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我只要你放开我。”秦重低声说道。
淡月痕知道他虽然性格温暾,但若是已经做了决定,便再也无法改变,淡月痕忽然有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觉。
不管做些什麽,都已经不能再挽回了。
“好,你走吧。”淡月痕松开紧紧环住他身体的手,直起身,神情恢复为一贯的漠然。即使是秋容,现在在自己心里也不过是淡淡的一个影子,秦重又算得什麽?总有一天会忘记的。他是淡月痕,没有什麽做不到……
淡月痕望著远山一抹烟尘般的暗云,脸上神情冰冷如雪,有种出奇的俊美。
秦重看了他半晌,没有说话。本来以为这个人会折磨他到死,谁知竟然肯放开他。
“如此,多谢宫主。”他下了地,慢慢跪了下来,十分艰难地行了一礼。
淡月痕并没有看他,只是静静地看著窗外飘在烟浮山边的暗云。窗台上一面半月铜镜,照见身後那人苍白干裂的唇,倔强冷淡的面容,缓慢而毫不迟疑的脚步,拉开门的把手,慢慢地,离开了。
绝丽的容貌上,瞳孔几乎微微收缩,淡月痕瞬即恢复平静。
只要他想忘了他,就一定会忘了他。
美丽白皙的容颜微微扭曲,手指僵冷如冰。
在他死去的时候,他有他的身体陪伴,现在已经……什麽也没有了……
淡月痕不知站立了多久,忽然出声道:“来人!”
侍卫们本来守在门外,看到秦重离开,本来有些惊奇,但想到淡月痕此人冷漠无情,便也不觉得奇怪。听到淡月痕叫人,急忙进去跪倒。
不知过了多久,淡月痕仍然寒著脸,一言不发。一个侍卫忍不住颤颤说道:“宫主可是要我们将秦重生擒回来?他走得不远,属下一定竭尽全力……”
“谁让你们生擒他的?”淡月痕冷冷道,沈吟片刻,低低说道,“你们负责暗中保护吧。”那人身体未愈,又受到重创,如果再次遇到清修无心派的弟子,一定无力自保。自己亲手救下的人,不能让他随随便便地死了。淡月痕给了自己一个理由,顿时安心了许多。
左右侍卫面面相觑,怀疑自己一时听错,忙道:“宫主……”
淡月痕沈下脸道:“怎麽?没听到我说话?我烟浮宫的门人,决不会任人欺辱。你们快下山去吧,如果他损伤了一根寒毛,唯你们是问。”
左右侍卫不敢多言,连忙领命退下。出了毓华宫,相互对视一眼,才发现对视脸上都是又惊又奇的表情。宫主与秦护卫的事,他们也知道一二,均是暗自在想秦护卫不知哪里得罪了宫主,竟然在情事上被如此惨虐。烟浮宫合藉双修,从来没有这种残忍的爱欲之事,想不到宫主居然会下令保护他。
秦重直到山下仍然没有人将自己抓回去,便淡月痕是真的决定要放下了,心里虽然有些茫然,却松了一口气。
像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有所有的爱恨,醒过来,一切成空。
身体虽然毁了,但是禁制早已解除,因此道术并没有废掉,但反应已经大大的慢了。走了两天,才隐隐约约感到有人在身後跟随自己,既然没办法甩脱,便让他们跟著。
两重天 正文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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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後
望月江中,江水澄碧一片,远山茫茫,隐隐有亭台楼阁,据传却是蜃景,若是船摇到近处,又是烟水朦胧。
江畔边上,一个蓝裳男子腰间挂著佩剑,缓步而行。离开烟浮山已有一年,这半年中道术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但身体却一直差下去。再用道术,也不能支持太久。已经死过一次的人,要想再跟原来一样,那是根本不能的了。
早在半年前已经设法摆脱了後面的跟屁虫,一个人徜徉山水之间,越发觉得天地之大,浮生仿佛飘萍,种种往事都已经放下,却一直不能忘记那个人。所以一直有意无意地,打探那个人的消息。
修仙术剑中,烟浮宫是邪门歪道,正道中除了清修无心派之外,还有金莲寺也是名门大派。金莲寺是释家,向来不管道门中事,但传闻金莲寺跟清修无心派释道两家已经渐渐看不过惯烟浮宫的无耻行径,近日要联合上烟浮山剿灭邪派。
那个人已经夺得了自己最想要的东西,却听说他根本无心宫内事务,半年前宫中黑泽堂和惊雷堂等手下教众甚至联合起来想要夺取宫主之位,据说淡月痕是清理了门派,但烟浮宫已经元气大伤,这或许就是金莲寺和清修无心派为何敢上山门的原因吧。
或许是因为秋容还没有找到的原因,所以让他失意。传闻秋容得到玄龙珠和翠玉扳指後,道法大成,却不肯再回烟浮宫。秦重找过他一次,他却根本没理会秦重,每天逗著怀里的小貂玩,到最後甚至甩出一句“你不是忘了他麽?”
忘了……
或许是忘了吧。只有在深夜的时候忽然想起以前遭受的蹂躏折磨,便忽然间惊醒,冷汗淋漓。
可是他有危险,自己却不能坐视不管。
秦重有些踌躇,据打探得来的消息,金莲寺和清修无心派上山不过就是这两天的事情,淡月痕无心事务,每日醉生梦死,宫里的人看见他不管,有些胆小的已经走的走,散的散了。如果自己也不管他,或许他真的就醉死在烟浮宫里。
淡月痕逆天招魂,已经带了天劫,很难说不是这一次。他总算是为了自己带了天劫的……秦重苦笑著,为这个终於找出的理由笑自己的呆傻。
罢了,上山之前易一下容,他决不会知道。
过了望月江,就是烟浮山脚下了。这是烟浮山必经的一条路,只是山下设有临歧阵术,所以世人不能靠近。知道道路的只有烟浮宫的人。但现在道门流散,或许别的术剑修仙者也知道了。
此时天色已晚,江边只有一条船,艄公戴著斗笠,坐在船尾独钓。
“船家,过江!”
秦重唤船家过来,那艄公放下竹竿,站起身,将船摇了过来,到了秦重面前,上下打量他一眼,嘶哑著嗓子道:“这麽晚了,先生还过江麽?”
秦重微微笑了一下,眼角也带著笑意:“正是。麻烦老伯了。”江水平静,或许半夜就能到烟浮宫。
秦重上了小船,船身微微一荡,艄公竹篙一点,撑离岸边,小舟摇摇晃晃摇向烟水深处。秦重看著远处烟波,有些若有所思。想不到过了一年,仍然无法忘记他,或许今生都不能忘记了吧。
那艄公声音十分缓慢,道:“先生深夜过江,不知所为何事?”
秦重怔了一怔,道:“其实我不是过江,是到云波洲的一个地方。”
那艄公道:“那里据说是修仙的真人所住之处,先生也修仙吗?”
秦重吃了一惊,盯著艄公的眼眸,却发现鸡皮鹤发之下,一双眼睛绝丽之极,正静静地望著他。
秦重不由吃惊,退後了一步:“你……你……”
淡月痕摘下斗笠,用道术恢复了自己的本来容貌,走到他面前抱住他再退後就要掉入江中的身躯,低声说道:“我等你很多天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秦重又是气愤又是恼怒,下意识地要挣开他的控制,淡月痕也不敢用太大力气,两个人在船上扭打起来。淡月痕早已熟练之极,抓住了秦重双手手腕,压在舱面上,用身体紧紧压著他,看著他双颊已经胀得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脱力,心里微微一动,只觉得说不出的诱人,不由得慢慢低头下去一吻。
秦重避开了脸,淡月痕亲在他的脸颊上,慢慢凑过去,吻他的唇瓣。秦重惊惶失措,拼命要避开他,淡月痕感到他猛然一阵大力,下意识地也用了真气,紧紧按著他不放,皱眉说道:“怎麽过了那麽久了,你还这麽不听话?”
原来他让自己走是想过一年他总该气消了,做什麽都由著他。秦重一言不发,便要推开淡月痕压在他身上的身躯,此时淡月痕的腿分开了已经的两条腿,让他根本没办法合拢,只能大张著腿,仰面躺在床上。
淡月痕轻轻一扯便一将他下身的衣物撕碎,绝丽的容颜在月夜的江波荡漾下,越发显得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