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by孤光残照(强攻美受he)-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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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
'是。'
'檀华轩'的冷梅香和七碟酥?
文勍微微抬头看了拖着自己穿过月牙小门的男子,心中一暖。数日前自己无心一语,只是提及最爱'檀华轩'的冷梅香和七碟酥,他便记到如今?
感觉文勍在打量自己,封天魈微微垂下头来,'在想什么?'
'呃,没什么……'倏然红了脸,撇过头。
封天魈眼神微微一暗,也不再说什么牵了他的手朝'沧凌阁'走去。
鲍鱼橐珍珠,淡菜虾子汤,蘑菇垠鸡,鱼脚煨火腿,油泡蜗牛,游龙戏金钱,玉翠银芽,海鲜黄瓜卷,丁香牛搌,酒醉冬笱,松仁香菇,金钱鸡腿……
还有,西域逛贡的陈年佳酿。文勍咽了一口口水,拿着手中咬了两口的七碟酥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这是,所谓的清淡食物?'疑惑的望向前来布菜的漂亮婢女,'我的晚餐?'
'是的,公子请慢用。'
'你确定没有送错房间?'
'公子说笑了,封府不常有客人。这些菜是主人亲口吩咐老奴准备给您的。'
晁庆挥手叫婢女退下淡淡开口。
'哦。'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老奴就先告群了。有什么吩咐,直接找老奴就是。'
'哦,'文勍巴不得老头赶快闪人,快速放下手中糕饼笑嘻嘻地点点头,'有 劳晁叔了。'
晁庆转身走了两步,回头望了一眼举起筷子准备大快朵颐文勍一眼,垂目摇了摇头大步离去。
残羹冷灸,酒意微醺。
封天魈前说有事情要办,从进了这铺设华丽的房间便很快离去了,在离开前吩咐自己在此等候,看他一脸严肃的表情知道必定是很重要的事情,所以即便这里人际生疏,也不好去打扰他的正事。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落起细雨来。
放下杯中琼浆,掂起一方冷梅香,许久以前发黄的记忆此时又悄然而至,当年的悲欢阴霾似乎已成过眼云烟。
随着岁月流逝,年轮转动,当初纠缠的千千心结,不知何时已被轻轻放下,过站不停的旅途中,一切都已云淡风轻了。
深秋寒夜,冬意渐浓。
不知家中那株老梅树,还在么?
绽放的雪梅,是否还如过去般冷香沁人?
'檀华轩'的名号,在中原已是尽人皆知,人人夸赞。创出这冷梅香,悠然,你究竟想要如何?轻举起酒盅,清风流转,披散在肩上的发丝亦被卷上夜空,潇潇扬扬,唇角挑起淡若烟华的笑意,望向穹苍。
敬风,敬月,敬你。
曾经深爱的人……
'在想什么?'
身后一个温暖的大掌握住已经落满雨痕的手握在掌中暖着,低沉持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文勍倏然回过头来,酒意朦胧地眯眼轻笑,'你回来了啊。'
细细打量着站在身后的男子,灯华跳耀中,原本随意披散的黑发束上头顶,乌金冠,紫玉带,一身腥红锦袍将他高贵冰冷的容颜更是衬托的邪肆非常……
'好贵气的朝服……'
'不会喝酒就少喝。'取过纤手掌中青瓷酒盅放在桌上,抬手将他微敞的衣襟合拢,簇起眉峰,'这么冷的天,为什么不多穿些。'
'唔。'仰头靠在宽阔的怀里任他揽着,望向窗外秋雨连绵。突然仰起头抬手扯住封天魈衣襟,迫使他垂下头来,在紧抿得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绽出一抹笑来,'封天魈?'
'恩?'
'我喜欢你。'
'……'
'可不可以?'很执着的,扬起脸望着垂头凝视自己的黑眸。
'可以。'
'你呢?'
'……'封天魈看他璀璨如波的眸子,良久,终是敛去笑意,'你醉了……'
'我没有。'
窗外秋风细雨,夜掩霜华。
'叮当……',酒杯碎裂的声音传来。仰头单手扣住他的头,仰头吻上冰冷的唇。酒液漫溢中带着清冷的梅香……
'喜欢你,真的,我喜欢你。'封天魈愕然看着敛去骄傲的面孔,让他心中一颤。低头吻住有些冰冷的唇,清浅舔噬着唇角残余的酒香,淡淡的余韵在口中慢慢晕了开来。
文勍笑着抬起头来,烛光中迷醉的眼凝视封天魈良久,手却已经探入锦缎朝服中。
'你喝醉了。'
'唔……'文勍也不多说话,只是笑着睇着封天魈随自己益发不安分的手的移动,气息变得越来沈默凌厉的眸子,突然俯身趴在被自己扯开一半的宽阔肩膀上,一口咬去……
'呃,'封天魈侧头看他如小兽般的表情,嬉笑地望着自己被咬破出血的伤口,长长叹口气,一把将他抱起大步走到床边,丢在床上,'笨蛋!'
'你才……恩……'一直到口被蛮横的唇舌封住,腰间系带被解去,文勍才倏然有些清醒过来,'……要做什么。'
'……'
封天魈停止手下动作抬头看了他一眼,某种没有多余的表情,深沉的欲望如同夜幕中星点红芒,扬手将文勍身上最后一件衣服扯去丢在地上,俯下身去……
'以后的一切怨不得我。'
突如其来的凉气叫文勍不由自主的缩了一下身体,侧身背对着封天魈的方向蜷缩在一侧。好像察觉到他的举动,一把将他拉入怀中拥着,后背传来的温暖叫文勍心中一暖,封魈的温柔,真就如同他的吻一般,不浓烈却余韵悠长。
'唔……'燥热的身体,低颤的声音,被大力握住而皱乱的纱帐,心中似乎有什么在不觉的情况下慢慢的在改变……
'哈啊……放……放手……'
身后落在颈项肩胛的吻,下腹被握住而轻抚套弄的欲望,不由自主随他起舞的身体,脑海中的快感如同黎明之暗中乍然绽放的烟花……
'啊——'一声压抑的喘息过后,一切纷繁归于平静。
封天魈松开手看了看掌心,挑唇淡淡一笑,健臂轻伸将依旧沉浸在余韵中的少年转身拉入怀中拥着,看他微微颤抖的睫毛上沾上了些许的水渍在烛光下抹上淡淡的影,低头温柔吻去那抹莹光笑着开口,'舒服么?'
感觉到贴在自己腿间的灼热欲望,文勍倏然红了脸,伸手欲推开覆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却不想披他一把抓住了双手禁锢在头顶,扯过丢在一边的腰带绑缚在床头,'封……'
不等他开口。封天魈倏的吻住他的唇,抬起头来深沉的眸子定定的望他好一会,缓缓的褪去自己的衣衫丢在一旁,垂头朝他耳畔轻轻一咬。
'啊……哈……你,笨蛋你把手……拿开……'
惊惶的扭动身体想躲开男人的唇在自己身上点起的欲望,却不想身体却诚实的有了反应,酥麻酸软的感觉自四肢慢慢聚集……
'混蛋,走……不……啊……',从来没有被人碰触过的地方突然侵入异物的感觉,让文勍原本死咬的唇突然张开一声哀鸣,'你做什么!'
'你说呢。'封天魈终于回应他的话,有力的双腿抵开他急于合上的双腿,让深入他体内的手指有了可以充分移动的空间……
'……不要……',望着他沉静冷漠的眸子,不知道是喜悦还是寂寥的文勍突然哭了起来,拼命侧过头,秀丽的眉已然因为身体的欲望而簇起,眸中的光芒也已迷离成水雾,涟着淡淡波光。
蜜色的躯体虽比封天魈纤细,但却并不阴柔,被束缚在头顶的双手,由于强力的挣扎而摩擦出了血丝,淡淡的蔓延在浅色的纤维里。
封天魈怔了一下,心中一疼,欲火虽然的正旺却转瞬间消弭无踪。抽出在他体内肆虐的手指,解开束缚,背对着文勍缓缓开口。'对不起……'
身后的人没有说什么,沈默了一会坐起身来,小心翼翼的环住封天魈的腰际。散乱的长发带着淡淡的馨香埋首在封天魈颈侧,闷闷开口,'我又没怪你……'
'……'
'不要吗?'嘿嘿一笑,文勍第一次觉得自己不当采花大盗委实可惜,所以手下动作更加暖昧了些。
'可恶!'封天魈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握住在自己胯间上下揉搓的手掌,翻身一把将他压在身下,体内压抑许久的欲望更是益发不可收拾,'你再说不要,我也不会停!'
'啊……'比刚才还要巨大许多的异物侵入身体,带来尖锐的疼痛,让文勍不自觉的惨呼出声。攀附在宽阔的脊背上的双手倏然握紧——
'呃……混蛋……好疼……'
'一会就不疼了,身体放松。'大手再次抚上前端欲望,在指尖轻搓慢弄。
'唔……嗯……'急缓有序的抽动,渐渐消磨了疼痛反而变成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文勍努力冶高身体,如同缺气窒息的鱼儿一般,张口拼命喘息。
'……'封天魈沉默的看着身下潮红的面容,握紧了手掌感受到它微微的搏动,'不行。'
'松……唔……松手……'
封天魈低头吻了他的唇,轻轻柔柔的带去了眼角的泪水,却依旧保持原有的频率轻送缓抽,终于在文勍哭泣出声的时候,才松开束缚住他欲望的手……
后仰绷紧成弓的身体,在终于解开束缚后急剧的抖动了几下,倏然重重的落在锦被上……
流溢房中的爱语,缭绕了一室酒香余韵,风雾迷蒙。
一觉睡醒,头痛欲裂。虽知道四周一片寂静,头脑里却已是翻了天。
'醒了?'
换了一身简单深蓝衣衫的封天魈仵立在窗前,回头看他笑道:'不能饮酒却偏偏这么爱自虐。'
'要你多事。'文勍白了他一眼,刚准备跳下床来,突然面色一变。
'要我扶你嘛?'
封天魈笑着看那张清秀的面孔由红变白然后变青,最后竟成了酱色,突然笑出声来,'还好吧。'
'你这个王八蛋!!!不准笑!'
听他这么说,封天魈饶是想忍也终于哈哈笑了起来,缓步走到床边将他抱起放到窗前铺了雪貂皮的软塌上,蹲在他面前笑道:'我也不知你是初经人事,下次我会温柔些。'
下次?!文勍漂亮的面孔上差点没血管爆裂出血,搬起身边的淡墨靠枕甩到他身上,'混蛋!你居然趁我醉酒对我……对我……'
'对你怎样!'
'滚远点!'
封天魈接过抱枕放在一边仰头凝视了他许久,笑意渐敛终是长叹一声将他揽到怀中。
'放开!'文勍想挣扎,可是身体却痛的厉害,索性不再动弹乖乖靠在他怀中。宽阔的胸膛,暖暖的温度与淡淡的温柔,文勍阂了眼,挑起一抹清笑。
'你呀……'朦胧欲睡间,听到男子低低的嗓音在耳边回荡,带着几许寂寥。
又睡了一觉醒来是第二日的午时。窗外雨已经停了,明朗的阳光自视窗洒下斑驳的光块。
文勍咬牙切齿的终于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开了门探头准备出去。
'白公子醒了么?'门口一个侍女装扮的女子轻轻福身,'主人在后花园等你。'
'哦。'
刚踏出门突然觉得肚子有些饿,又返回去拿了两块冷梅香用油纸包了揣在怀里。封天魈这个古怪的人,不知道又想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来消遣自己,多储备些粮食总归没错。
还未到后花园,就听得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若说寒的萧是空旷悠远,世间一绝,那么这笛声也绝对清幽横逸,天下无双。
'是主子在吹笛。'女子轻轻的说了一声,文勍很容易从那双剪水双瞳中看到梦幻般的痴迷,心中暗想,你是没有见到那个家伙变态冷血的时候,等你真的见识了,估计你巴不得离他越远越好。
'到了。'文勍抬眼望去,封天魈依旧一身深蓝长袍,银线在衣襟袖口绣上简单的图案,虽华贵却不见夸张,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绝好的手工。
'找我干嘛?'见封天魈转头看自己,文勍别过头不知道用什么表情面对这个又是笑得诡异非常的家伙。
'你睡了一天了,不饿?'
饿!快饿死了!'废话。'
封天魈也不计较他语出冒犯,将手中青竹笛交给旁边随侍婢女,'我们去城中走走,然后明天就上路。'
'又上路!!!'好不容易歇息了三天不到还被某人残害的在床上趴了两天,才刚想以后不足一年的时间可以过得悠悠哉哉,却不想马上来个晴空霹雳!
'去大漠。'封天魈淡淡开口,却是不容置疑的肯定句。'明天一早就出发。'
'唔,我可不可以不用去。'
封天魈挑了挑眉,'你说呢?'
进了城,下了马,文勍还是低垂着头哀悼着自己好不容易描绘出来的幸福生活。封天魈也只是皱眉看了他,拖住他的手生怕被来往的人流冲散。
逛了不一会,买了水袋绳索等去大漠必需的物品遣了仆役先行回去,又拖着游魂状的文勍步入'檀华轩'。
要说这檀华轩,凡是来了京城的人无人不知。招牌响亮不说,里面的大厨各个是名师手下,色香味俱全。而且当朝皇帝曾经三次微服出巡驾临月明楼,御笔亲点檀华轩秘制水晶梅花糕为'冷梅香',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