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by自我陶醉(受是神经病he)-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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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头上倒洗发水,使劲的揉起一堆的泡沫,我紧闭著眼睛,认真的洗著头。那个问题我永远找不到答案,於是我也不该再想了。
猛然,一双大手扣住我的腰,我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张开眼,头上的泡沫趁虚而入,刺得我再次闭眼。我挣扎著身体,甩著脑袋,企图甩落腰上的手,还有眼睛火辣辣的痛觉。
身後的人根本没有放开我的意思,居然还抱著我的腰使劲的向後拉扯,於是我只好叉开双脚,双手撑著瓷砖以找平衡,腰几乎弯到90度。浴室铺著马赛克瓷砖,我的手臂一蹭在上面,就蹭掉了皮。
浴室的水压有问题,所以可以开得很大,还可以调节花洒还是直冲。以前我觉得很方便,此刻却吃尽了从未想过的亏。那个人必定很了解这里,他把水开成最大,猛烈的水冲得我睁不开眼。於是他就趁机,掰开我的双股,掰的我生痛,他硬邦邦的那个地方,胡乱的一下下戳著,很粗鲁的找著入口,显得很著急。我惊呆了,马上知道发生什麽事情,於是我大声的呼喊起来;现在也顾不得有没有面子,身後的感觉过分的真实,我知道自己真得很害怕。幸运的是,有人听到我呼救,远远的传来了脚步声。
身後的人,终於放开我的腰,很仓皇的逃走了。
我坐在地上,惊魂未定,似乎经历了一次可怕的搏斗。手扶著瓷砖,激流的水钻进我的鼻孔,呛得我猛咳,几乎无法呼吸。有人在我身後问我
“同学,你不要紧吧?”我气得几乎昏厥,我差点被人强奸了!!此时此刻的狼狈样,叫做不要紧吗?
这时候,阿晨风尘仆仆的跑了过来,他冲进浴室,关了水龙头,一把将我从地上抱了起来,我索性把脸埋在他的衣服之间,毫无忌讳的闷咳起来,他的手一直温柔的摩挲著我的背脊,柔声说道:“乖,乖,没事了。”我嗅著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逐渐没有那麽难受。後来我才发现,他的衣服湿透了,上面还有我手臂流出来的血迹,那些是他刚换上的干衣服。
浴室发生的事,後来我谁都没有说,难道还要让人知道我连自我保护的力量都没有吗?多麽难堪。
然而,那个猖狂的人到底是谁?
那天晚上,我便发起了高烧,阿晨把我抱到他的宿舍,他的室友到女孩家过夜了,只剩下我们两,他让我睡他的床。他说他很内疚,要不是让我跟他去玩水就不会落到发高烧,所以他又是买药又是敷毛巾,说是要好好照顾我。我很讨厌他这麽说,身体是我的,决定也是我做的,他这麽说,我还有什麽立场?难道真要像一个柔弱女孩,接受本是自己犯错後别人的歉意!?但最後我什麽也没有表露出来,此时此刻,我就是发著高烧,就是那麽柔弱。
後来我头痛欲裂,无奈昏昏沈沈的睡过去了,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糊中,我能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在摸哦的脸。我粹然惊醒,原来是萧亦,他很担忧的看著我,阿晨不在。他很恼火的说:
“小游!你怎麽在发烧?怎麽会在这里!?难道我离开你一刻就不懂照顾自己了吗?”
我没有应他,只是问:
“阿晨呢?你看到他了吗?”
萧亦马上皱起眉,语气变得极冷淡,他说
“我进来时只有你一个”说罢,将我从床上扯了起来。
“走,我带你上医院。”
“不,我不想去。。。。。。”我带点累,晃动著脑袋,此时,我只想睡觉。
萧亦却不顾我的反对,一把抱起我,将他身上的外套盖在我身上後,跑著带我离开。晚上的风很大,我的头无力的耷拉在他身上,随著他因蹦跑而一颠一颠得身体,一下下点著他的锁骨。
那晚上,急症室里人很多,萧亦把我横放在长长的座位上就走开了,我无能为力的感受著脑袋中敲打般的疼痛,在心中唱著歌,企图分散一点感知。
“他妈的!人都快要烧傻了!你还愣著干嘛!?”我听到萧亦在附近大声开骂;伴随金属掉落在地面的声音。他从来不是那麽火爆的人,怎麽今天好像吞了火药?
後来我终於被人移到一张床上,於是化验,抽血,打针,打点滴。。。。。。折腾了一个晚上,烧总算退了。致始致终,萧亦一直陪在我身边,他这个人,总是很会照顾人,虽然有时候嘴坏了点,心却很软。
医生开了点药,叮嘱我回去最好再休息一两天,就放我走了。一路上,我因为左臀吃了一针,酸痛的只好一痞一痞的走著,萧亦闲我走得太慢,於是把我背在身上,一路上,摆出家长的姿态,唠唠叨叨的教训起我来,还说,要不是他,我早就烧成傻子了。於是我笑,我说:
“傻子有什麽不好?就让我一天到晚腻著你吧。”
我不知道这句话有什麽不妥,萧亦停了下来,他沈默了一会,我只好用手戳戳著他的脸蛋,提醒他回神,他忽然很认真地说:4060B4072B1262秋之屋整理制作
“好啊。”
回到宿舍,我看到阿晨坐在我的床沿,他一看到我,好像松了一口气。
“小游!你昨晚去哪啦!?我一回来就不见人了!害我很担心你知不知道!?”然後那只大手就要盖上我的头,我赶忙缩开。
未等我应他,萧亦便“哼!”了一声,随後砸来一句冷冰冰的话
“担心!?你别笑死人了~不知道昨天是谁丢下病人自己跑了出去!”
我和阿晨都愣了,他看向我身後的萧亦,似乎现在才发现他的存在,於是他居然说
“对不起,麻烦你了。”我总觉得这句话有点奇怪
“浑蛋!!你以为自己是谁!?”萧亦忽然暴跳如雷,三步两步走了过去,一把揪住阿晨的衣领。
事实上,他们两个一般高,萧亦一副准备决斗的气势,而阿晨居然也挑衅的看著他。
我发现气氛好像有点不对,赶忙把他们两个分开。萧亦马上把愤怒的目标转向我,恶狠狠的盯了我一眼,甩门离开。他陪我那麽久,我还没道谢。
“小游,给,快喝吧,不然就不凉了。”他一走,阿晨一边说著一边递给我一大壶鲜榨橙汁,好像什麽事也没发生过,装橙汁的塑料水壶被一层层毛巾紧紧地扎住,显然是为了保温,而毛巾现在已经微湿了。
我不再盯著门口发呆,接过水壶,看著里面橙黄橙黄的液体,一直在想,到底他从哪里弄来的。
“喝吧,感冒发烧补充多点维生素最好。”他环著手,似乎很急切看我喝了这些果汁。
我看著他孩子一般因期待而闪闪发光的双眼,无法忽略他的眼皮下两圈夸张的黑眼圈,如果说他昨晚彻夜未眠,一定没人相信,起码我会觉得,他有两个晚上没睡觉了。
“阿晨,你昨晚跑去干嘛了?”我不由得好奇熊猫是怎样养成的,他指指我手中的瓶子。
“啊?”我还是不太懂
“榨果汁”他一边打著哈欠一边说。
後来,他在一旁说:“别喝了别喝了,你喝不下可以不喝啊。”
“渴著呢!”我说,强忍著因过分酸楚的汁液而翻搅的胃液,灌著果汁。我想我和他某一处是很像的,一想到什麽就执意去干,甚至不理会时间,地点,和现实情况。
於是那天上午,我当著他的面把一大壶果汁都灌下了肚子。果汁很酸,他却笑得很白痴。
疯子(三)
从医院回来以後,我还是反复的发著烧,高烧,低烧,更更替替,让我几乎虚脱。於是我一直在睡觉,在一种迷迷糊糊又毫无理智的状态下。
有时候我忽然醒来,是早晨,天空淡蓝色,有时候是凌晨,天空藏蓝色,但无论什麽时候,我都能看到萧亦待在我身边,看护著。他喂我喝粥,为我削一枚水果,连上课的笔记也抄两份。我很感谢他,可是我一直以为,这只是这个热心的大男孩表示友好的方式,後来我知道了,我知道我忽略了什麽。
我常常会做一个梦,梦中,我等我的爸爸,在游乐园的门口,我一直在观望,望到每个小孩子都拉著他们爸爸的手,走在去往游乐园的路。爸爸都很高,以至脸都被云遮住了,就像是踩著高跷的人,我只能看到长长的脚。可是他们的右手很短,左手却很长很长,一直下垂,垂到能拉到孩子的手,仅仅够拉住一个孩子,刚刚好。
梦醒以後,我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被子和褥子,还有睡衣和头发都粘在我的皮肤上,非常难受。而我就像喝了一杯鸡尾酒,里面的配料我很清楚,一调羹期待,两调羹苦涩,还有满满的一杯失落。虽然梦中,我不知道我有没有等到我的爸爸,可是现实中,我知道自己永远等不到了,因为,我3岁的时候,爸爸丢了。
後来,萧亦从浴室里打了一盆温水回来,为我擦洗,我褪去身上的衣服和裤子,软瘫瘫的靠在他的怀里,动也不想动。
我的身上,火热热,皮肤像煮熟的虾般通红。萧亦伸手去摸我的额头,他的手掌很冰凉,让我很舒服,我自然而然的抬起头,去蹭他的手,并伸手去抓他的手掌,来回抚摸著自己滚烫的脸颊,感觉很好,就像是碰触到水的鱼,忽然精神了好多。
猛然,
萧亦像触电一般,猛地缩回了自己的手,因为太过仓促,手上的关节打倒了我的下巴,有点痛。
我回头,很气愤地看著他,责怪他神经质的举动,却对上那双比我更加惊恐的眼。
那一刻,他身上的肌肉居然紧绷了许多,手指僵硬的停住在空,似乎作了什麽不可挽回的事情,他忽然很慌张的推开我,!的站起身来,像个弹簧。
这里很静,我能听到他重重的呼吸声,我没有看他,因为我知道他此时有些尴尬。
“哎,我去换水。”终於他沈静了下来,他端起水盆,冲出了门,水洒了满地。
我就在这里愣愣的坐著等他回来,我等著,直到天色转为黄昏,橙红色,是属於情人脸上化开的红晕。
我妈跟我说,我做梦的时候,从来不呻吟,从来不说话,一觉醒来,我可以还保持著睡前的姿态。可是萧亦却说,我刚才在被窝里喃喃地说著话,他以为我还没睡觉,於是问我怎麽了,可是我没应他,过一会传出呼呼的声音。
我问他,那你能听到我在说什麽吗?
“萧亦,我喜欢你。”他说
我摇头,我从来不唤他萧亦的,难道他不知道?
“不知道!?别跟我说这个,你试过不就知道了?还是不是男人啊?怎麽像个娘儿们似的。”那一天,我们几个中文系的人出来吃宵夜,说是庆祝我大病初愈,可是,萧亦的心情一直很差,他忽然很激动的教训起一个不敢表白的男同学,直至最後,大家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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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他是病了,病得不轻,从我发烧那天起,他忽然很敏感,对任何人都忽冷忽热,还总是抱头发呆,就连下巴的胡子,悄悄的冒了出来也不在乎。可能是因为感情,因为它的废纸篓里满是被揉皱的纸张,每一张里面,又囚困著怎样的心情?
萧亦,怎麽了?
那天我们结束了晚修,一起走回学校,夜光下,他的脸虽有著最温暖的肤色,却没有了温度,而那一双眼睛,可怕得有如坏了钨丝的灯泡,空洞洞的,甚至不愿反射月亮的光芒。我很担心,於是;搂了楼他宽宽的肩膀,而这个大男孩,此刻竟宛若一个卸下面具的孩子,暴露他一张敏感而又脆弱的表情。他长长的嘘了一口气,好像想要呼出包裹他心头的乌云。
“那麽,她是个怎麽样的人呢?”我终於决定问问他,而不是在等待他主动向我倾诉,我一直以为,向他这类人是不会把心事隐藏在心里的,可是我错了。
他骤然转过脸,盯著我的表情异常震惊,好像被猜透计谋的犯人。忽然,有风吹来,他缓缓的转过脸,再回头时,已是一脸平静。
“。。。。。。她啊。。。。。。有一双迷迷离离的双眸,很难形容,就像。。。。。。就像海上的灯塔投射的光线,虚游虚游的,却绝对不会消失,总让我很迷醉。。。。。。。她的皮肤很白,就像一种糯米!,透亮透亮,细看之下,连汗毛都是淡色的,有一点病态。她最大的特点,莫过於她的笑容,呵呵,她一笑起来,薄薄的上唇会微微向里收,酒窝很深。。。。。。她总是爱笑,对什麽人都笑得那麽暧昧。。。。。”
他缓声“她。。。她。。。她。。。”说了很久,忽然不再说了,而那双眼又随即暗淡下来,我忽然发现,喜欢一个人,可以顿生那麽多种形容,而且总是感觉不够,一直在补充。
“那麽。。。她一定很漂亮了。”我小心翼翼地问他,在脑海里搜索这麽一个人。
“不。。。。。。不能用漂亮形容。”他沈默了很久,似是在思考,说完後,就把这句话反复的挂在嘴边,就著那丝苦涩的笑容细细咀嚼起来。
“她是谁?”我轻声问,
他不语,好像没听到我说话,只是一下下的踢著脚下的小石子,石头弹跳著,一直跟我们来到宿舍楼下,又随著他最後一脚,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你看到她,一定能认出来。”他忽然幽幽的说,然後转身,携带夜色,走开。
幽灵阿晨,这样形容邢牧晨真得很贴切,我病愈的第一天,他忽然出现在我面前,半长不短的头发似乎长了些,用一条黑色的橡皮筋很随意的扎了起来。我从来没想到,原来男性扎起头发来也可以那麽好看。
“走吧,我带你去看夜色。”阿晨说,我知道,西城的夜色你还曾为看过,他的眼睛对我说。
那一天,学校的天空坦坦然,纯粹的黑,加点老实的橙黄色路灯,我站在灯光里,他站在黑夜中,像个美丽的夜魔,走吧走吧,跟我来。
之前我们搭上了17路公车,司机很急躁,共车开得飞快,车上的人越来越少,可是目的地还没有到,西城的夜色带点复杂的意味,这里的夜色原来是这般,卉庄没有的泛红的天空,没有的霓虹,女人短短俏俏的裙子,修长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