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爱 by 水虹扉 (现代+虐心+小虐身+推荐+be,悲切爱情,夹缝中的感情)-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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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哈哈哈……哈哈……”
“忘川……不要再这样了。”万齐恒走上前,扳住了刘忘川的肩,“你放他走吧……放过他,也放过你自己,好不好?”
“不可能,我已经没有生路了。”刘忘川止了笑,定定望入万齐恒的眼睛,“远远离开,再不相见……我、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牺牲到这种程度,更是绝无可能!”
“你还想拥有萧沧澜吗?”万齐恒深深吸了口气,“经历了那么些事,原以为你已经想通了……”
“不,我已经不指望那些了。”刘忘川摇着头,忽然痛哭失声,“他要找女人结婚生子,都没有问题。但是……他怎么可以和我再不相见……我只是,想要他在我身边而已,只是想时常能看看他而已!”
望入刘忘川绝望至失态的神情,万齐恒咬着牙,心的天秤终于倒向所爱:“那么,只要他在你身边就好,是不是?这是可以的、可以做到的……”
“你有办法?”刘忘川抬眼望向万齐恒,眸子被泪水洗得发亮。
“是的。他会成为你温顺的仆人,对你唯命事从。”万齐恒感到心中最后一点道德底线在慢慢崩溃。他笑着,觉得自己的表情狰狞得可怕,“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即使你让他做他最讨厌的事情,他也绝对不会反抗。”
“这样……”刘忘川心内有了不好的预感。但此时,他也顾不了这许多,“如果沧澜能留下,怎样都好。”
万齐恒垂下眼帘,心已经不会再痛。
怎样都好吗?
萧沧澜的未来、甚至自己的未来变成怎样都无所谓。只要忘川能感到幸福,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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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沧澜怎么也没想到,万齐恒会对自己如此慷慨。
不仅仅放自己和叶蕾离开,而且还拿出一大笔钱替叶蕾家还清了负债,令他们从此再无忧虑。
想想也是理所当然的。万齐恒喜欢刘忘川已经很久了,自然会对自己的离开满心欢喜。愿他,也得到想要的人吧。
和叶蕾举家搬到这个城市,已经一个月了。
一个月的时间里,忙着安顿生活和找工作,过得充实而满足。他们几乎已经能看见未来幸福的轮廓。
这天早晨,萧沧澜像往常一样拥着叶蕾醒来,发现她体温高得惊人。
“发烧了吗?”萧沧澜将自己的额头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试探。
“沧澜……我好难过。”叶蕾轻轻呢喃着,睁开眼睛,瞧着萧沧澜。
她这一睁眼,萧沧澜被吓得低呼一声。她的眼白,竟全部变成了莹莹青色,闪着诡异凄迷的光。
“我怎么了?我的样子……很奇怪吗?”叶蕾发现萧沧澜的表情不对劲,也不顾身体酸痛,便要下床找镜子。
“蕾蕾!”萧沧澜回过神,连忙伸出双臂,紧紧抱住了她的身体,“没什么,你只是有点发烧……真的没什么。”
“放开我!”叶蕾叫着,嗓音里隐隐透出兽的咆哮。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挣脱了比她强壮得多的萧沧澜,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赤着脚冲下床,向洗手间跑去。
那里,有一面极大极大,可以照出人全身的镜子。
萧沧澜揪着心,连忙跳下床,却还是晚了一步。
洗手间内,传来她尖锐的惨叫声。
“没事的,蕾蕾,你听我说,没事的……”萧沧澜一边大声说着安慰的话,一边冲进洗手间,再顺手关门,却在看清她的模样时愣在原地。
叶蕾披头散发地站在他对面,神情呆滞。她青色的眼睛里,正不断流出红色的血泪。那一道道鲜红顺着她的脸颊蜿蜒而下,极尽哀艳恐怖。
他眼睁睁看着,一块块淡褐色的斑渐渐浮现在她本莹洁如玉的面颊上、脖颈上、手臂上……她整个人,就仿佛正被霉菌迅速侵蚀。
“沧、沧澜……我、我怎么办……”叶蕾无助地望着他,声音黯哑。
萧沧澜一步步走向她,对望片刻,终于紧紧拥她入怀:“没关系、没关系的……我在你身边。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
“不,我不要变成这样子……我要好起来,沧澜,我要好起来。”叶蕾将头埋进他温暖宽厚的胸膛,痛哭失声。
叶蕾的泪落在萧沧澜胸襟前。一滴滴,如血般。
“蕾蕾她怎么了?”叶父叶母听到响声,在洗手间外敲门。
看着叶蕾求助的眼神,萧沧澜知道她不想让父母担心,于是提高声音:“她有点不舒服,正闹小脾气呢,你们不用担心。”
“蕾蕾?”叶父叶母想要确认女儿的情况。
叶蕾强抑着感伤,声音略略颤抖:“我没事……头有点晕罢了。刚才对沧澜发脾气,是我不好。一会儿让沧澜带我去看医生就成,不用担心。”
叶父叶母这才放心,交待完几句注意健康之类的话便走开了。
萧沧澜和叶蕾,这时才长长松了口气。
31
将一直默默流泪的叶蕾哄得熟睡后,萧沧澜出了门,在报刊亭买张电话卡,走进公用电话亭,径直拨通了刘忘川的手机。
“你究竟想怎么样?!”萧沧澜咬牙狠狠质问着。
“我……只是想让你回来。”电话彼端,刘忘川的声音急促而热切,“沧澜,我好想你。你带着她回来吧,我已经在医院为她安排好了病房。”
萧沧澜沉默着,胸中百转千回。
“沧澜,沧澜……你为什么不说话?”刘忘川焦急的声音里带上了要挟,“她的病,除了我任何人都没可能治好。如果你不回来,就等着看她一点点憔悴至死。”
“我有选择的余地吗?”终于,萧沧澜苦笑了一声,“我……会按你说的做。”
“太好了……沧……”
不耐烦听完刘忘川接下来的话,萧沧澜砰然挂上了话筒。
是吧,这就是那个人的真面目。不择手段,恶劣卑鄙。本来,因了他强烈执着的感情,又和他相处那么久,多少对有了些怜惜的意思。这刻,却只剩下不可原谅的恨意。
回到家中后,萧沧澜开始收拾衣物,准备行囊。
叶蕾的病,他不想冒险耽搁一刻。
收拾东西的动静,到底是惊醒了叶蕾。她翻个身,用疑惑的眼神望向他:“沧澜?”
“蕾蕾,你听我说。”萧沧澜放下手头的东西,在她面前蹲下,双手有些颤抖地抚上她布满褐斑的面颊,眼神复杂,“我找到了治你这种病的医院,在以前我们待的那个城市……你这病耽误不得,我们必须马上动身。”
叶蕾垂头想了片刻,抬眼望向他:“你哪里来的钱?”
萧沧澜面不改色地说出早准备好的谎言:“我已经找朋友筹到了钱,等你病好后我们慢慢还。我们以后的日子还长呢,总还得起的,是不是?”
叶蕾点点头:“这件事情,得瞒着爸妈,我不想他们担心。就说,是公司派我们到外地带薪培训。”
“这个当然,你放心就是。”萧沧澜看已经将她说动,连声应承着,转身继续收拾东西,掩饰心中越来越强烈的不安。
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叶蕾的唇边泛起抹幸福笑容。与此同时,淡淡倦意从身体内生了出来,不自觉地眼帘轻盍。
是啊,一切总会好起来的……只要,有沧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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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叶蕾赶到目的地,将她送到医院安顿好后,萧沧澜没有耽搁片刻,来到刘忘川宅邸。
刘忘川早早就在门口候着,眼见他来了,忙不迭地迎上去,笑盈盈接他进屋。
萧沧澜冷着脸,随他进屋,耐着性子听他絮絮叨叨:“沧澜,你瘦了,脸色也不好……以后你白天去医院看叶蕾,晚上就住这里。住的房间我亲手打扫好了,还做了你喜欢的番茄肉片汤。对了……”
“你保证她会好起来吗?”萧沧澜不想再听下去,冷冷将他热情的话语打断,直直看着他,眼神内全是鄙夷和不屑。
听了这句话,看着他此刻的神情,刘忘川顿时觉得像是被人当头浇了一桶冰水。他本是极高傲、形怒于外的性子,只是爱极了萧沧澜,仍然忍着气,和颜悦色:“她好起来的话,你就会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对不对?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我只能保证,她的病情不会再恶化下去。”
萧沧澜只觉得一股恶气直冲头顶,伸手便揪住刘忘川的衣领,将他的身子重重抵在墙上,恨声道:“她还那么年轻,你想让她一辈子人不人鬼不鬼的吗?!说起来,我还从没见过你这么狠毒又不要脸的人!”
终于,怨毒和哀伤,开始在刘忘川的瞳仁里慢慢凝结。苦心维持的平和面具,在这刻被生生撕下。他直直瞧着萧沧澜,声音冷硬起来:“把你的手拿下去!”
被刘忘川的语调所慑,再加上确有筹码被人掌握,萧沧澜松手放开了他。
“嘿嘿……没错,我是狠毒。为了得到你,什么样的手段都能使出来。”刘忘川瞬也不瞬地瞧着萧沧澜,从喉咙里发出深沉的笑声,“没错,我是不要脸。就算明知道你在讨厌我,根本不可能喜欢上我,还是会不顾一切地追逐……你以为我想这样吗?若是可以、若是可以绝然抽身,我早就那样做了!”
疯了,这个人已经疯了……
萧沧澜有些惊惶地想着,一步步后退,不愿再看他的狂态。
刘忘川矫捷如豹,冲到他面前,一把捏住他的下颔,逼他看着自己,声音中带着粗重的喘息:“你不是很爱那个女人吗?为了她什么都愿意做吧……那么,来取悦我吧,来啊!”
说话间,刘忘川已经将双手探入萧沧澜的衣内,用力捏掐着他的乳粒。
萧沧澜的身子一僵,脸色顿时惨白。胸前敏感处传来的剧痛,再加上他对这种事情接近本能的排斥,令他的胃开始阵阵抽搐紧缩。
“住手,刘忘川,住手!”萧沧澜狠狠推开刘忘川,再抑制不住胃里的翻腾,趴在墙角边俯身开始呕吐。
他自从叶蕾生病后就吃不下任何东西。呕出的,只有胃液和酸水。
下一秒,萧沧澜的头发被狠狠揪住提起,他被迫仰起头看着刘忘川,棱角分明的唇边尚挂着少量呕吐出的液体。
“觉得我恶心?”刘忘川嘿嘿笑着,声音如同受伤的夜枭,一手解开裤带,一手抓住萧沧澜的头发,将他的头颅压在自己跨下早已坚硬的分身处,“不要紧,不要紧……你只要记住,有什么东西在我手上就行了。”
萧沧澜又急又气,神经性的胃痛越发绞成一团,心中全是屈辱,却无处发泄。想到叶蕾,他忍着剧烈的不适,想要张嘴含住眼前那硕大昂扬,偏偏,几天未进食的虚弱身体要来得更加诚实。
原本,萧沧澜的身体早到了极限,能够来见刘忘川,就是一股怒气在撑着。如今在胃痛和精神折磨的双重打击下,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看着他晕倒,刘忘川抓着他头发的手慢慢松开,凌厉失控的眼神,渐渐化做无助和绝望。
轻叹一声,刘忘川抱起萧沧澜无知无觉的身体,向自己亲手为他准备的房间走去。
传说中有种无脚鸟,无枝可栖,无地可落,一生翱翔于天空。如果它们落了地,便是天年已尽,到了死期。
明知道是两败俱伤的事情,偏偏无法挣脱……刘忘川,你就像一只无脚鸟,永远逃不出对萧沧澜的痴迷执着。
若有一天真的绝然断念,恐怕就是死期已近。
(待续)
在特别加护的单人病房里,叶蕾已经住了两个月。
这段时间内,她的病情得到了有效的控制。身体上成片的褐斑不再扩散,虽然不明显,却开始慢慢消退。眼白,也由深青转变成淡淡的青灰,看上去已经不那么骇人。
表面上,一切都在好起来,只是时间问题。但是,她却越来越感到不安和惶恐。
萧沧澜每个白天都会来陪她,晚上去朋友那儿住。但是,他明显一天天憔悴下去,渐渐不成人形。就仿佛,她是在吸收他的生命力而恢复外貌般。
开始,他每天还可以从清晨陪她到日落。现在,往往只能陪她二三个小时,便会被电话唤走。据他说,他是在帮朋友跑业务,用来赚些钱,好在以后还债时不那么辛苦。
可能是经常要去见客户的关系,即使天气越来越热,他也总穿着衬衫西服,领扣袖纽锁得严严实实。可能是太过忙碌,而导致体虚的关系,他走路的姿势都变得有些摇晃。
叶蕾信了。她告诉他,如果太忙的话,就不要天天来看她了。
他笑笑,然后低头不说话。
看到他略带忧郁的神情、清瘦却依然线条优美的脸庞,叶蕾的心痛得近乎窒息,却只能强颜欢笑,不想让这样的他再为自己的情绪担心。
什么时候能好呢?真的希望快点儿好起来……想要站在沧澜身边,成为他的支柱臂膀,而不是负累。
眼前只有好好养病,不想其它。但是……为什么会如此不安呢?到底是哪里不对?
到底,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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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过得还算顺利。从清晨到傍晚萧沧澜都陪在叶蕾身边,回来时,已经夜幕低垂。
走进自己的卧房,萧沧澜立即脱下西装,解开衬衣的领扣袖纽。在这样热的天气,里面,早是虚汗淋漓。
手腕上带血的勒痕、脖颈上的齿印吻痕,是无论如何不能让她看到的。
接下来,他拿了套睡衣,进了浴室。
当花洒内温暖的水流过那布满了青紫痕迹、汗渍的身体时,他全身都在颤栗,几近晕眩。
还要持续多久?这样的生活,究竟还要持续多久……真的,快要支撑不下去了。
萧沧澜将一块毛巾放在嘴里咬住,颤抖着打开腿,将手指探入后庭,慢慢撑开。顿时,凝成小块的乌血混合着白浊,从体内流淌出来,沿着他的一双长腿蜿蜒而下。
昨夜那人对身体近乎无止境的索求,使他晕了过去。再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晨。
如果当时就清理内部,那么一定会痛得死去活来,难保不会当场晕阙。这并不是最要紧的,要紧的是,如果那样做,他今天一定是没办法去看叶蕾了。
所以他匆匆清理了一下外部,就带着身体里的脏物去了医院。他不能让她不安心。
但是,在伤口已经结痂的现在清理,就更是要命。
萧沧澜挺秀的眉头紧紧皱成一团,痛得眼前阵阵发黑,意识也开始涣散。就在这时,一阵不甚响亮的开门声在他耳边响起。
刘忘川推开门,衣着整齐地来到热雾弥漫的浴室里,站在萧沧澜对面,看着他此刻狼狈而凄惨的模样,面无表情。
“今天……不行……”萧沧澜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