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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狭爱 by 水虹扉 (现代+虐心+小虐身+推荐+be,悲切爱情,夹缝中的感情)-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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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刘忘川伸出被鲜血染得斑斑驳驳的手,抱起萧沧澜的身体,站了起来,目光如电的望向万齐恒,“坏人……你们都是要害沧澜的坏人……只有忘川一个人对沧澜好,忘川要保护沧澜……” 
在那种凌厉目光的逼视下,万齐恒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他仿若看到以前那个永远只会利用他的感情、锋芒逼人的刘忘川又回来了。 
瞬间,他竟动也不能动,只能站在原地,心痛如绞,眼睁睁看刘忘川抱着萧沧澜离去。 

********************** 

到最后,还是万齐恒帮萧沧澜处理了伤口、接好了鼻骨。 
忘川那家伙,居然将萧沧澜抱到卧室的床上,把他喜欢的所有东西,一件件拿给萧沧澜,然后一个劲对萧沧澜说着自以为极抚慰人心,实际上幼稚得可笑的话。 
这样做,那个人当然是醒不了的。到最后,绝望的忘川只有抱着萧沧澜放声大哭,直哭得声咽气绝,昏昏沉沉睡倒在那个人身旁。 
万齐恒看着眼睛和左面颊都肿着、穿得姹紫嫣红,沉沉睡去的刘忘川,胸中酸楚。 
其实,刘忘川有着现阶段无人可拟的医学知识和技术,两年来也做过无数次成功的手术。但,如父亲所说,他就是不会灵活运用。就连面对仅仅折了鼻骨的人,也会手足无措。 
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闹得轰轰烈烈的是忘川,而收拾残局的,总是自己。 
终于,万齐恒开始发现不对劲。即使是因体弱和被殴打所导致的昏迷,正常人也不会昏迷那么久。萧沧澜的身体,绝对有很大的问题。 
因为两年来无日无夜陪刘忘川泡试验室的关系,万齐恒多少对医学有些研究。他替萧沧澜做了一次全身检查,发现他的大脑里面长了瘤,而且正在恶化。 
本来,这个瘤还算是良性的,现在切除的话,应该没什么生命危险。这种手术,万齐恒也能做,成功率在百分之七八十的样子。 
但问题出在萧沧澜的脏器上面。他贫血、风湿入心,患有风湿性心脏病。至于肺、胃、肝、肾等脏器,更是没有一个健康的。在这种情况下做手术,肯定会有并发症,手术的成功率几乎为零。 
幸运的话,萧沧澜还能活两年。而且,这两年间,他会先因肿瘤压迫视神经而失明,然后是中枢神经被压迫导致半身不遂、生活不能自理,然后,是神智不清,然后,是只能躺着,成为植物人……再然后,才是死亡。 
假如父亲还在的话就好了……他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尽管早有了一些心理准备,但当事实如此清楚明了地摆在面前时,万齐恒还是感到无法接受——萧沧澜只有两年的命。那么,两年后的忘川呢?他绝对不能想像失去了萧沧澜的忘川,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变成什么模样。 
在刘忘川醒来之前,万齐恒将仍昏迷着的萧沧澜再度抱回了卧室床上。接着,他俯下身子,用担忧哀伤的眼神瞧着刘忘川,直到那被瞧的人微微掀动眼帘。 
那被瞧的人醒来后,并没有瞧万齐恒半眼,而是急急抓起床上萧沧澜的手,紧紧地握在掌心里,再不撒手。 
被忘川握在掌心里的手,枯瘦如柴,和忘川的手比起来,竟显得小了一号。看着忘川那么急切而热烈地握着它,想起萧沧澜不长久的生命,万齐恒开始鼻腔酸楚。 
但终于,万齐恒还是想确认一些东西。他走上前,柔声说道:“忘川……” 
刘忘川抬眼,瞧着他,神态戒备:“你想做什么?” 
“如果说……只是如果……”万齐恒咽了口口水,“有天沧澜死了的话,你会怎么办?” 
“沧澜……死?”刘忘川看看万齐恒,再看看萧沧澜,眼神迷惑不解。 
“死,就是……”万齐恒解释着,自己都觉得残忍至极,“他要躺在很深很深的地下……一直一直睡,再也不醒过来。” 
“怎么喊都不醒吗?”刘忘川的眼睛眨动着,神情专注起来。 
万齐恒点点头。 
“我怎么哭都不醒吗?”刘忘川接着问。 
万齐恒接着点头,只觉得下一秒就会流出泪来,却终是忍住了。 
“这样啊……”刘忘川忽然笑了,容颜纯净如同天使,看不出半点担忧和哀伤,“忘川就陪着沧澜,一起睡在很深很深的地下;再也不要醒来。” 
“那……”知道了最后的答案后,万齐恒哆嗦着唇,声音都发起颤来,“要是沧澜有天不见了呢?” 
“那就找他啊。”刘忘川紧紧握着萧沧澜的手,眼底全是依赖和温存。 
“要是找不到呢?” 
“就一直一直找啊。” 
“……要是还找不到呢?” 
“就一直一直一直找啊。” 
……………… 
在进行了一番这种车轮般的对话后,万齐恒终于明白,自己能为忘川做出的最好决定是什么了。 

********************** 

整个冬天,居然没有下雪。记忆中,每每抬起头,都能看到如同一块巨大蓝宝石般透澈的天空。 
后来的日子,每个人似乎都过得安然无恙。只有万齐恒明白,在这种幸福表象下所潜藏的巨大阴影。 
每每看到忘川亲亲热热地黏着萧沧澜,万齐恒的胸口就会揪得生痛。不再是从前的嫉怨,而是因为完全明了最后的结局。 
由于这样的原因,万齐恒不再像以前般时时跟着那两人,甚至有些刻意的生分。 
卧室的窗外,梧桐树已经开始长出了碧绿的嫩芽。清晨,偶尔也能听见几声不知名鸟儿的鸣叫。春天,已经到了。 
在这个时候醒来的萧沧澜,一点儿也不想起床,只是窝在被子里,看着窗外的景致舒舒服服地发着呆。 
“沧澜、沧澜……”旁边早醒来的刘忘川偏不让他如意,一下子扑在他的身上,找到他的手,十指紧扣,嘟着嫣红的唇,用撒娇的腔调唤他的名。 
萧沧澜转过头,无可奈何地看了眼刘忘川。 
刘忘川穿着身桃红柳绿的棉制睡衣,笑得一脸无邪:“沧澜早安!沧澜答应过,今天要带忘川出去玩儿!” 
两个月前,这家伙抱着枕头,哭丧着脸跑进自己卧房。从此,就和自己共用一个被窝,撵也撵不走了。 
说起来,和这家伙一起睡真是够戗。每一个晚上,即使是在睡梦中,他都会将自己紧紧搂着,让人翻个身都困难。偏偏他力气还大得很,打都打不开。 
除了用这种连体婴般的方式睡觉外,每天清晨还得面对睡衣肩膀上,那家伙流下的一大片口水……他萧沧澜,现在所担当的角色,就如同一个幼儿的贴身保姆。 
既然刘忘川醒了,萧沧澜也就有了牺牲舒舒服服发呆的觉悟。他起身洗漱完毕后,准备穿出门的衣服。 
虽然刘忘川的言行一如幼儿,但是,状况有了很大的改观。最起码,他已经懂得照顾自己基本的生活起居,不给别人添麻烦。 
萧沧澜换好了衣服,却发现刘忘川还窝在被子里,嘟着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于是,只有走上前,用询问的目光望向刘忘川。 
“我今天没有流口水在沧澜的衣服上哦……”刘忘川仰起脸,就快要哭出来。表情就如同受了委屈,然后见到亲人的孩子。 
原来是这种事。 
萧沧澜松口气,伸手揉了揉他的头,算是表示鼓励。 
刘忘川倒也极容易满足,欢呼一声,自己就跳下床洗漱和穿衣服去了,动作飞快。 
两个人穿戴完毕后,一起出了门。 
先是到游乐场里面坐云霄飞车、骑旋转木马。然后,一起到公园里喂鸽子。在去公园的路上,萧沧澜买了一支糖葫芦给刘忘川,微笑着看他心满意足地舔个不停,心中竟生出些宠溺。 
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刘忘川将手中的玉米粒扔给脚下成群的鸽子,嘴里不停和鸽子说着话,嘟囔个不停。 
萧沧澜则靠着椅背,闭眼假寐,静静听着身旁刘忘川絮絮不休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越来越容易疲惫,做任何事情都打不起精神。 
这时,在他们周围的鸽群忽然被惊散,纷纷飞向天空,发出巨大的翅膀拍击声。 
萧沧澜被这种声音惊得睁开眼。他看见一个穿风衣的女人站在自己面前,表情有些不确定:“是……沧澜学长吗?” 
下意识地摇着头,萧沧澜仔细地打量起眼前这个女人。女人的容颜原是极美的,却带着某种凄切和悲哀的气质,过早的笼上了风霜。 
那个轮廓……是叶蕾! 
面对从前的恋人、一直在内心爱着的人,萧沧澜再无法抑止内心的激动。他站起身,张开嘴急切的想说些什么,却无奈地发现自己再也吐不出语言。 
“沧澜、沧澜!”叶蕾看着这一切,哭出声来,扑上去紧紧抱住了他,语无伦次地说着,“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居然连舌头都……还有,你这么瘦、这么瘦……为什么不回来,我一直在等你、一直一直在等……” 
我变成了这个样子,怎么能再回去见你…… 
萧沧澜想着,双手却情不自禁、紧紧地回拥住了叶蕾。她娇小的身体在他臂弯中不停颤抖着,哭得泣不成声。 
刘忘川停了喂鸽子,看着紧紧相拥的他们,眼神从喜悦渐渐变为哀伤。他手中装满玉米粒的袋子,不知不觉中掉在地上,撒得到处都是,引来一大群鸽子扑着翅膀从空中降下,竞相争食,弄得半空中到处飘飞着细细的羽毛。 
绝望的记忆、被背叛的记忆,慢慢从被刻意关闭的地方涌出来。终于,在自己编织的甜美梦中,一点点清醒。 
沧澜他,绝对不会这样抱忘川。永远永远都不会。 

********************** 

重逢之后,萧沧澜和叶蕾都没有深谈分开后各自的境况。 
叶蕾说,她很好,在贸易公司做经济统筹,收入可观,无忧无恙。 
萧沧澜写,他很好,在一个大户人家做管家,衣食无缺,闲憩自在。偶尔,会带智力残障的少爷出来散心。 
为了怕伤害对方,两个人都撒了谎。 
实际上,在得到萧沧澜死讯后不久,叶蕾发现自己有了身孕。所有人都劝她拿掉那个孩子,她却一意孤行地生下了那个男婴,完全无视于父母的哀求、开除学籍的惩罚。 
她生长于小康之家,只是由于生得漂亮可爱,家人在她身上寄托了重大希望的原因,才咬牙借高利贷供她念那所名校,想让她和富贵场中的人多交往一些,将来觅个好出身。 
如今,既闹得声名狼藉,自是没有人再愿意问津。家中在她身上所花费的财物,也如同打了水漂。至今,他们仍没还清借贷,却已将家中的所有尚值几分银钿的东西变卖得精光,住的房子也由大换小。 
虽然,父母始终没有对这个宝贝独女责怪半句。但是,每当看到他们花白着两颗头颅,在外面四处奔波赚钱,她就心痛如绞。 
她咬着牙,靠着心中残存的情爱痕迹、对父母的责任感,开始在社会上挣扎着自立。但一个未满十八岁、高中都没毕业的女孩子,又能做些什么? 
当时为了赚到足够的钱还债和养孩子,叶蕾抛弃了所有人格和尊严。 
她的苦难并没有就此打住。一年前,孩子得了场大病,死在她的怀里。 
这些,她全部都没有说。时过境迁,说出来除了徒添伤感,又有什么用? 
坐在长椅上,看着眼前的萧沧澜,叶蕾有种眩惑的感觉。 
那些年,她看着孩子,想着的是萧沧澜。而这一刻,真的见到了他,她想的却是孩子。他们,一个消失后一个又出现。上天,究竟是怎样的安排? 
两人各怀心事,依依不舍地聚到天黑,约好第二天在这里见面后便分开,都不想让对方发觉自己隐藏的一面。 
回去的路上,萧沧澜一直处于精神恍惚的状态,几次差点撞上行人。他自然无从发现,跟在自己身后走着的刘忘川,不再黏着自己撒娇,眼神也不再懵懂。 

********************** 

半夜,萧沧澜被啧啧的吸吮声、胸前一阵阵异样的感觉惊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他看到吊顶四角的小壁灯开着,将周围映成一片暖昧的橙红。 
而刘忘川,正赤裸着身子,趴在自己的胸前,舔咬着那缀在瘦骨伶仃胸膛上,小小的、已经变成艳红色的乳粒。 
这家伙,大概是幼儿情结发作,把自己当成母亲了吧。但是,也太离谱了…… 
萧沧澜想伸出手,推开身上的刘忘川,却惊愕地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被皮带捆得结结实实,举过头顶,绑在的床栏上。 
再往下看,全身一丝不挂。那瘦得皮包骨、布满旧伤痕的身体,就这样可怜地暴露在空气中。 
“醒了?这些日子,我们好像相处得不错。”刘忘川看着他,眼神凛冽。他惩罚式地用力咬了下那艳红的乳粒,满意地感受到身下人因痛产生的轻微痉挛,“萧沧澜……我几乎都忘了,把我推下地狱的人,就是你。” 
萧沧澜怔怔地看了刘忘川一阵子,终于明白了现在的处境。想起以前,自己对这个人所做的事情、所用的种种卑劣手段,无边无际的恐惧如乌云般压上了心头。 
“我爱你,你就利用这一点。”刘忘川冷笑着,声调却是掩不住的绝望,“而我这个傻瓜,那么轻易地跳进你设下的局……不过放心,我不会让你死……你若死了,我所经历的痛,又由谁来尝呢?” 
话音刚落,刘忘川便伸出手,将萧沧澜略略畸形、瘦骨嶙峋的两条长腿大大拉开,让他软垂的分身和褐色紧致菊穴完全暴露出来。 
刘忘川的力气大得惊人,萧沧澜根本无法反抗。他索性别过脸去,紧紧闭起眼睛。 
“嘿嘿,已经有所觉悟了吗?”刘忘川看着萧沧澜,眼中燃烧着恨意和情欲,“果然,你还是最适合被这样对待。” 
以前,不是没有想过要温柔地靠近。但是……如果不行的话,就算是带着恨意的强占也无所谓了。 
一个挺身,刘忘川狠命将分身刺入了那紧涩的甬道。 
“啊啊……呃呃啊……”后庭传来的剧痛,过去可怕经历重现所导致的恐惧,使得萧沧澜从喉咙里发出嘶哑的惨叫。他如同一条脱水的鱼,身体剧烈摆动着,下意识地想要甩掉身上那残忍的人。 
刘忘川却毫不怜惜,死死压住他的身体,开始在他身上一下下凶猛地律动抽插。面容绝美如天使的他,此刻表情狰狞得如同魔鬼。 
鲜血,顿时从后庭撕裂处涌出,染红了那刃在萧沧澜体内肆虐的凶器,在白棉布床单上慢慢濡染开来。 
面对着渴望已久的人,就连轻轻触碰都会全身颤栗,更何况是如此疯狂的交合。借着鲜血的润滑,刘忘川向那具孱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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