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不成之游戏-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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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欲罢不能,无以抽身,只能一次次任凭自己沉沦在那双眼里的点点柔情之中。
但,那只个游戏。
只有自己知道,自己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能勉强留住心头的几分清醒。
“这个游戏,我已经失去了兴趣。所以——我们结束了!”当他微笑着向自己说出这句话,他竟没有太多的震动,是因为早已预见的关系吗?
还是,结束也意味着解脱?
微微扬了下唇,事情已经过去十年了,还想什么呢?他们,会是交叉的两条线,在一个交点之后越行越远。
车子轻稳地停下,凌晓顺手锁好门,快步走警局。
“应警司,我来了。”
“在开会之前,我想先知道最新的进展。”
“好的。”打开随身的笔记本电脑,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打:“据现在查到的情况,绿洲一号是扬风药业同美国一家药物研究所合作生产的,但这种药并没有在本地使用,而是全部出口到了美国。”
“我们查到了那家药研所的注册纪录,是一家私人的药物研究所,成立快四十年了,一切手续都很齐全。”
“在之前的三十年里,每隔三到五年都会有一至二种新药问世,但从九年前研究所的创始人爱德华·林顿博士去世之后,一个叫汤姆·文森的人接手投注了大笔资金,却始终没有成果出现。直到一年前,才有绿洲一号被研制成功。”
“事实上,汤姆·文森本人就经营着一家颇具规模的药品公司,虽然只是经营各种药物的中介商,但他应该有足够的能力在美国寻找一家合适的药厂做为合作的伙伴,可是他却找上了扬风,而在此之前,他与扬风从未有过任何关联。”
“最让人怀疑的是,我们收到了来自美国的查询回复,对方说绿洲一号至今尚处在临床试验的阶段,使用范围仅限于有数的几家医院。从美国方面提供的药品实际用量和他们出口申报的数量来看,当中有很大的缺口,这部分东西哪里去了?”
“另外,那种新型毒品出现在香港和美国的时间,也正与绿洲一号最初出口的时间相近。”
应警司双眉一扬:“你的意思是,他们用绿洲一号做为掩护,暗中生产并将毒品偷运出境?”
“很有可能。”
“我有一点不太明白,扬风方面为什么会同意生产一种并没有被获准大量使用的药品?”投入如此之高,万一这种药不能获得通过,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据刘文彬说,当时他们也曾经犹豫过。但对方提出了一系列关于绿洲一号使用效果的证明材料,经过评估之后他们认为这种药完全可以通过国家的检验,才会做出这个决定。至于扬风是怎样拿到生产许可,不在我过问的范围之内。”他要查的是毒品。
应警司点点头:“对刘文彬的调查有进展吗?”
“还没有。他的生活很单一也很规律,除了一个正在同居的女友之外没有发现什么人同他来往。但他并不能摆脱嫌疑,仍然有几处疑点是必须澄清的。”事实上,正是刘文彬的极力主张,才促成了这件合作案。
“好吧。”看了下手表:“我们去会议室。”
接下来的几天里凌晓奔波于各处,想要找到制造毒品的地方,但却一无所获。
凌晓并不灰心,在他的刑警生涯中,他曾不止一次地碰到这种情况。
考虑之后,他决定改变方向。
“陈先生,请你仔细回想一下,你携带的那些绿洲一号的样品,一直没有离开过你吗?”
“没有啊!”年轻的陈杰显得十分委屈:“这箱子又不是公文包能拎来拎去,我一直就放在家里的。接到通知我先去领药再回家收拾东西,然后直接去了机场,就被你们带到这里来了。”
那就奇怪了。
他自己不知道这件事,箱子也没有离开过他,难道那些害人东西是自己长了脚跑到里面去的!
马明扬说,那种箱子是公司为业务部的职员们出差特别定制的,人手一只。陈杰至始至终都否认参与运送毒品,那会不会有人在暗中用装有胶囊的箱子换走了他原本的那一只?
不对!箱子里不光有毒品,还有陈杰的随身衣物,要是连这些也能弄出一模一样的来,那这帮人就是神仙了!
只有一种解释:陈杰一开始领到的,就是毒品!
凌晓被突然跳进脑中的想法惊得浑身一震!
七
扬风的七号仓库是专门放置出口药物的,负责的孟小姐从堆积如山的药箱中找出一只:“凌警官,就是这一箱。我从里面拿了二十盒,给陈杰带走。”
“这批药如果没有被扣下来,会在什么时候发出去?”
“十天前就应该发出去了。”
“好的,谢谢你。”
凌晓带上那箱药,又从旁边的几个箱子里随意取了几盒一模一样的药,带回警局。
几个小时之后——
“凌警官,你送来的这些药我都看过了,这个箱子里的全部是伪装成药物的毒品,另外几盒就是普通的药物。”
这箱毒品,显然是在包装的过程中不慎混入药品中的,也就是说药品和毒品曾经有某一个制造环节是重叠的。
轻轻吐了口气,总算找到一点头绪了。
“刘副总,请你仔细回想一下,当初洽谈洲一号的合作时的情况。”
“好的。”刘文彬有些紧张地扶了扶眼镜:“这个项目,最初是由我的一位朋友介绍的……”
坐在一间灯火辉煌的房间里,凌晓一手拈着一枚光润洁白的云子,注目凝思。
坐在他对面的是位头发花白的老者,精神矍铄,满面红光。
“啪”地一声轻响,凌晓将手中的棋子敲落,原本处于劣势的局面立时改观。
“唔……”老人凝神看了一阵,连连点头。从棋钵里抓起一颗子儿,落了下去。
坐在他们侧面相陪的是位光彩照人的男子,但他看的却不是棋盘。
凌晓实在不明白,这位年近七旬,早已退休的李氏集团上代掌门人李天华,怎么突然跑到扬风大楼来了,还硬是要拉着他下棋!
还好,他会下围棋。
只是从旁边来的两道视线,总是在他身上放肆地缠绕着。
李天华下了一子,端起手边的茶杯轻吹,有滋有味地品着。眼神不期扫过一边的小儿子,眼中闪过一丝古怪的笑意。
这个臭小子,盯着人家眼里象长了钩子,眨都不眨一下,也不怕把人吓跑了!
眼睛又移向对面的凌晓,长得是一般,不过越看越是耐看,看到后来,竟然还觉得挺中意的。
前天听司机老洪说,他最近迷上了一个警察,整天紧追不舍,当时自己还不太相信,这小子从小就是个万人迷,长大了干脆男女通吃,一向都只有别人求着他的份,怎么这次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虽然很想要他正正经经找个女孩子成个家,不过这几年来自己逐渐也已经死了心,就看他找的那些个妖精,还不如不要结婚算了。
这一把年纪了,还想多活几年,不打算把自己气死。
反正也不缺孙子叫爷爷,男的就男的吧,能管住他就行。肚里打着如意算盘,又看了凌晓一眼。
定力十足,见了自己不卑不亢,听妹妹说身手更是一流。能找上这么个人,就算是烧了高香了。就是自家那臭小子毛病多得数都数不完,又是个拈花忍草的性子,这凌警官一看就知道是个正经孩子,能看得上他吗?再说人家的条件也不错,只怕早有了中意的姑娘了。
李熠煌坐在一旁,觉得眼睛好象不由自己控制了,忍不住又把目光投到那个正集中精力下棋的人身上。
十天,整整十天!
对自己的眼神,他视若无睹,对自己的邀约,他微笑着拒绝,对自己的示好,他总有办法轻描淡写地挡了回来!
重逢时被挑起的兴致已在不知不觉中变质,是什么时候,征服的欲望已经在全身燃起冲天烈焰?
每一个夜晚,游走在不同的床第之间。但最终映在脑中的,竟都是他在自己身下哭泣求饶的幻影。
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每一根毛发都在呼喊,每一下心跳都是在唤:凌晓!凌晓!
这一番热情,他竟是不屑一顾!
凌晓,这是你逼我的![caihua]
八
凌晓长考,然后抬起头:“我输了。”人说姜是老的辣,一点不假。自己的棋力不弱,但比起这位老人,还是差上一筹。
呵呵大笑,起身拍拍他的肩膀:“小伙子,不错!等事情办完,让小三带你来家里玩,我们再好好下个痛快。”看得出他没把心思全都放进去。
看着那父子俩出了门,凌晓轻轻舒了口气,有些疲惫地合上眼睛,靠在了椅背上。
脚步声在身后轻轻响起,一股热气向面上扑来。
偏过身向后方打个招呼顺便躲过一次偷吻:“你回来了,安东尼。”在“你叫我李先生我就不答应”的坚持下,凌晓退让一步,改口称呼他的英文名字。
李熠煌向他露出个魅力十足的笑容:“晓,一起去喝一杯?”
“好吧。”爽快地一口答应,站了起来。不去这人肯定缠起来没个完,正好自己有事想要问他。
凌晓的态度让李熠煌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些天他邀了凌晓不下数十次,不是被打了回票,就是一句极为客气的“谢谢,对不起。”今天晓接受得这么痛快,不禁让他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好事。
走了几步发觉说要请客的人还立在那里不动,凌晓回过头:“不是要去喝酒吗?”
“啊,哦!”急忙快步跟上,暗暗懊恼自己竟然在他面前失了神。
“你是扬风的总经理,对公司实际的运作了解多少?”摆出一付轻松惬意的样子,凌晓随口问着。
“不多。你知道的,我对那些事情没什么兴趣,文彬又很出色,事情全是他在做。”摇晃着手里的高脚玻璃杯,让杯中红色的酒液荡出一圈圈的波纹。
不与置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就象自己选择了在惊涛骇浪中来去。
“绿洲一号是不是每次都会出厂都会被送到七号仓库?”
“是啊,每次都是。”
“第三分厂旁边不是有个五号仓库吗?为什么不就近放到那里?”
微皱了下眉:“这个我不清楚。我想是因为药物种类,五号仓库里存放的全部是抗生素。”
“那位孟小姐,你熟悉吗?”
“不太熟,怎么,有问题?”
“我随便问问。”不是什么都能告诉他的。
“哦。我印象里她是公司老人,大家的评价是敬业,负责。”无所谓地笑了笑,道不同不相为谋,这种人一向不合他的胃口。
没吭声,一口喝干杯中剩酒,“我该走了。谢谢你的好酒。”时间已经不早,还是不要久留比较好。
双眉一扬,轻笑:“怎么,我就那么可怕吗?”
凌晓回过头看他一眼:“我还有事要办。”你以为每个人都那么闲?
一转门上的把手,眼中立时划过依稀的怒意:“李熠煌,你想做什么?”门竟然锁上了!
轻轻一笑:“我没想做什么啊。这门是自动的,我一进来,它就会锁上。”
冷冷地看着他:“开门。”
一双光华流转的眼闪过一丝诡异:“好吧。”他站起身,从旁边的酒柜里取下一瓶酒,倒了两杯:“你跟我干一杯,我就开门。”
低垂眼帘,看不见他的眼神:“我喝了,你就会给我开门?”
“当然!”举杯一口灌下:“我先干为敬。”
拿起那杯酒,色如琥珀,浓香馥郁,确实是难得的酒中珍品。
仰头,全数倾入口中。翻杯向他一亮,便将杯子放在桌上,向门口走去。
使力一拧,还是纹丝不动,凌晓猛地回过头,脸上现出几分怒气。
李熠煌笑了,笑容中几分得意,几分落寞。
这个男人,当年是曾他玩得最久的一个游戏,曾几何时,他竟然必须使出这种自己一向最不屑的招数,才能留得住他。
起身走到他身边,抬手拥住他。
“晓,你开始难过了对不对?跟我上楼去吧,我会让你快乐……”
刺向他的眼光森冷,如寒冰,如利剑。
这是你早有的预谋?他以眼神质问。
还以无谓的微笑:是啊,谁叫你总是不把我放在心上。
冷冷一笑,你以为这点药药得倒我吗?
“晓,我的晓……”映上思念了许久的唇,一如记忆中的柔软,但任自己如何挑逗,也无法让他开启分毫。
凌晓怒哼一声,猛地抬手扣住李熠煌下颌,另一只手压住他的后脑,凶狠地回吻过去。李熠煌尚未来得及回过神来,凌晓口中含了多时的酒液已经全数灌进他的喉咙![caihua]
九
“晓,你……”李熠煌呛咳着,有些困难地吸着气,他明明已经喝了,为什么没咽下去?
“你没喝!”
冷笑:“也不想想我是干什么的,看你的眼神就知道酒里有鬼!”
“不说出来是不想就这样翻脸,你倒好,我给你留面子,你连里子都撕掉了!”你是个天生的演员,却不是成功的罪犯!
“李熠煌,你未免聪明得太过头了!”感觉他呼吸渐渐急促,凌晓一松手将人推开,冷笑:“快点找人来给你灭火吧,我还有事,恕不奉陪!”
向四面打量了一下,走向面对花园的落地长窗。正想伸手去推,身后传来的呼唤阻止了他。
“晓……”声音中满是委屈,象被主人丢弃在雨中的宠物。
回过头怒视着他,凌晓心中只是冷笑。玩火自焚,怪得了谁?
“晓……我好难过……”容颜俊丽的青年在长沙发上难耐地扭动着,两手胡乱拉扯着胸前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