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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蓝羽 小小女大神医-第5部分

小说: 蓝羽 小小女大神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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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可以躲雨?废屋破庙都可以。」她大声地问。  
  常听小蝶说,她四处闯荡江湖总免不了餐风露宿,不是在破庙过夜,就是在废屋避风雨。当时直觉得江湖真是奇怪的地方,打哪来这么多废屋破庙,这几日总算让她见识到还真不是普通的多,此刻竟是想要却找不着。  
  「非得找废——破庙?客栈不行吗?」她的想法真是异于常人,神医都这么奇怪吗?喜爱废屋破庙更胜于客栈?!  
  「有客栈,太好了!」慕小小一听到更佳的住所,忍不住想鼓掌叫好,一个足下没留神,整个人踩到一把烂泥,打了滑飞出去,摔个四脚朝天。  
  虽说她平日走路本来就常绊跤,但事出突然,快到连严希也反应下及,眼睁睁见她着地,沾满泥巴和雨水的,全身看起来滑稽得可笑,可怜兮兮的表情想哭却强忍着。如果稍有一点同情心的人应该会安慰她,而非行大笑的冲动,第一次,在这么不合时宜的时间、地点,严希却有笑的欲望。  
  如果他笑出来,她可能会恨他一辈子吧!瞧她倔强不服输的模样,死盯着的双眼像在警告他,要敢笑出来她就哭给他看,严希索性抱起她置在肩上,这样她就看下到他稍稍抽动的嘴角。有多少年了,他的表情除了冷淡还是冷淡。  
  「喂,放我下来,我又没说要给你背,放我下来。」慕小小气急败坏地吼叫,忘却身上的疼痛,双脚死命摇来晃去地踢动,双手则用力捶打他的背,打没几下却  
  「这叫用扛的。」他纠正她。瞧她娇娇小小的,居然和一个男人重量差不多,她是把肉藏哪?人果然不可貌相。  
  「放我下来,我不要跟你去了,我要回家。」虽放弃了挣扎,但她却耍赖起来。这样很丢脸,她要自己走。  
  「别吵,再吵雨又下大了。」  
  虽然她吵和雨下大没关系,但一听到雨,她乖乖闭嘴,感觉到雨水一直打在她身上,鼻子开始感到不舒服。噢!老天,千万不要!幸而没多久,前方便看到客栈了。  
  
  这是一间简陋的客栈,此时并无其他客人,因此他们的出现特别受到瞩目。一名年逾四十的胖妇人神色紧张地过来招呼他们,眼神显得飘忽不定。  
  他们坐下之後,妇人小声地问道:「请问两位客倌是要住房还是用膳?」  
  「给我们两间乾净的上房,顺便准备吃的。」  
  「是的,马上就来,」  
  慕小小站了起来。  
  「去哪?」  
  「我要先清洗换衣服。」瞧她这一身狼狈样,虽然她经常把自己搞得狼狈不堪,但讨厌的是,她头开始痛了,而且鼻子真的不舒服了。  
  「大婶,可以麻烦你先带我去房间吗?」慕小小向那胖妇人询问,她点头便领她上楼。  
  外面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可是雨势仍不停的持续着,反而显得偌人的客栈里安静而诡异。  
  严希不发一语地用膳,所有的菜他只吃一半,另一半为她留。姑娘家总爱漂亮,难以忍受自己全身上下沾着烂泥巴的肮脏,他想,待她清洗好下楼後,已是半个时辰後的事了。  
  当慕小小终于坐下来为自己倒了杯酒暖身时,杯缘才凑到嘴边,—股奇异的味道令她皱眉。  
  「这酒的味道不纯。」  
  严希轻轻地挑个眉,又暍了一杯。  
  「这酒被下药了。」  
  啜了一门,慕小小眼珠子转了一圈,若有所思。  
  「是迷药,药效大约令人昏迷不醒半个时辰,不过是满劣等的迷药,品质不甚良好,似乎放太久而有些坏了。」她如同品茗般,放下酒杯缓缓道出。  
  「你还喝?」他拢起眉心。没阻止她,是他有保护她的自信,而她明知还故犯?  
  「我口渴呀!」  
  「口渴?」这是什么理由!口渴可以喝茶喝水,非要喝加了迷药的酒不可吗?明知道是迷药还以身试药?她是糊涂了吗?迷药对他来说一点用也没有,对她……  
  「我又不用担心什么,反正有你在呀!」她对他展颜一笑。他的内力深厚,这不入流的玩意难不了他。  
  「大婶,酒要换一壶,这酒被下药了。」慕小小的话立刻引起高度的注意力,客栈内所有眼神全投射过来,那位胖妇人更是神色紧张地退後一步,下小心撞到桌椅发出巨响。  
  「神医,你太引人注目了,他们的目的是我们,你打草惊蛇了。」他本想以静制动,如果他们不采取行动的话,他也不想惹麻烦,现在女神医的一句话,恐伯是避不掉一场打斗了。  
  「哎呀?」慕小小无可置信地扫视四周,不知打哪冒出彪形大汉,个个手上握着武器,仔细一瞧,有几个身形和那批抢劫的人相似,原来这是家「黑店」呀!此刻她才恍然大悟,又见严希坐在椅上不为所动,想必早已料到。  
  「大家不用怕,他们已经中了我们的迷药,一会儿便会不省人事了。」中年留着胡须的男子大声喝道,由于下午的失利,早已被严希精湛的武功吓到。  
  「就凭这点东西?哼!」严希冷哼一声,完全不当一回事。比起他身上所中的毒,这种小鼻子小眼睛的东西,在他体内起不了任何作用。  
  「大家一起上。」  
  见一群人提着刀剑拥向他们,严希纵身飞起,一个回旋空翻落在敌人身後,他是决计不会让神医受任何一丝伤害的。  
  慕小小深知严希武功高强,反正现在也没机会给她叫救命,不如好好地吃顿饭,等会儿要早些休息,因为她头在痛,而且眼皮也渐渐开始重了。  
  严希地火剑一出,身形如闪电疾驰,剑随身动,一剑剑剌得几十人顿时如锅上蚂蚁,毫无目标四处火窜,此乃地剑诀之「不留余地」,令得盗贼们的脸色是又怕父惊。  
  突然间,严希的表情显得痛苦,紧咬着下唇,额头开始盗汗,呼吸瞬间急促起来,眼神变得涣散,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抖动,十分痛苦的模样。  
  「药效开始发作了。」盗贼们几乎想欢呼,总算有机会可以打败他,如果近得了他身的话。  
  「今天……几号?」严希强忍着巨大痛楚,艰难地从嘴里吐出几个字。  
  「十五!」慕小小也发现他的不对劲。千,这绝不是迷药,反倒像是中了毒,她不记得最近有吃到什么怪东西呀……  
  十五,他竞忘了今天是十五,月圆之夜便是他毒发之日,该死!一心只想着救师父而赶路,却忘了留意自己毒发的日子。  
  几乎是站不稳,痛的感觉贯穿他全身,除了痛还是痛。这么熟悉的痛楚每个月总要受一次,总是痛到不能控制自己。而他长年忍受这种折磨,只为一件事,就是报血海深仇。  
  慕小小奔过去为他诊脉,却被他体内脉象所惊,四处乱窜的气流似乎想找到出口。他将她拉置身後。  
  「神医,我会用我的生命保护你,趁着我和他们打斗之时,你快点逃,逃得愈远愈好。」  
  严希想再出招,却心有余而力不足,终于,身子倒了下去,痛苦不堪的神情,几乎呈现半昏迷的状态。  
  盗贼们一致误以为药效发作,他们从来就没有想伤害他们的念头,只想「打劫」而已,趁这千载难逢的奸机会向前要擒住他们。慕小小从腰际翻出一只小陶瓶,瓶里流出绿色液体,同时散发浓郁沁心的香味。  
  她的大侠在关键时刻就这样倒下,看来她只好自救了。  
  「不要过来,否则我我我……就不客气了。」  
  她这结结巴巴的威胁,反倒像虚张声势,引得大夥一齐攻之。  
  「哇!还真的来!」慕小小一个漂亮跃起翻身,落在不远处的桌上,躲过正面而来的迎击,接着旁边也有人朝她袭来。「啊!还来!」  
  「哇!哇!哇!」她左闪右躲,边逃边嚷嚷。她最讨厌这些刀呀剑的玩意儿,没听古人说过——刀剑不长眼吗?老是拿着这些东西杀来砍去那多危险。  
  说也奇怪,那浓烈的香味,渐渐使这些盗贼们感到无力,而凡是被她的手碰到之人,即刻出现红肿疼痛的症状,个个是叫苦连天,比起她的轻呼,他们的「哇哇」声叫得可凄惨,没多久,铿铿锵锵刀剑掉满地。  
  传说中,江湖如此险恶,她一个单身姑娘家总要学点防身术嘛!这是师父的告戒,因此坚持她至少学会打养生拳法。只是——心痛呀,手上这绿色粘液,可是她花了三年研究制成的「啼湖香」,这种啼湖鸟好难捉的,就这么转瞬之间,三年的心血全泡汤了,怎不教她心痛啊!  
  为自己的心血哀悼一下,慕小小赶忙去瞧瞧处于痛苦中的严希。他全身发热,汗如雨下。  
  勉强张开眼,见她背後刀光一闪,想也不想的,他竞用他的手为她挡去身後突袭的一刀,立时血流不止。  
  事情发生的太快了,她看呆了。他以为他是金刚不坏之身吗?现在他都自身难保了,还救她?!  
  「喂!干嘛为我挡那一刀?」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欠人家人情。  
  「神医不能受伤……否则怎么救人!」说完便昏了过去。  
  怒目圆瞪的慕小小简直气坏了,犯下伤人的人也傻了,他只想给他一点教训,并没有真的想杀死他。  
  「呜……我杀人了……」丢下刀的贼人反而大惊失色。  
  「瞧你们做的好事,我慕小小和你们近日无兔,远日无仇,为啥寻我们秽气?」  
  「听到慕小小之名,这群贼人全部面面相觑,刚刚有人听见躺在地上的男子称呼她「神医」,莫非……正是传说中的圣手神医?  
  「女神医,请你大发慈悲救救我们……」  
  那位胖妇人首先跪下,接着所有人统统跟着跪下,视她为神仙,每个人都泪流满面地哀求。突然问,一片愁云惨雾笼罩了整间客栈,慕小小当场被一群人包围得密不通风,动弹不得。  
  
  「呜!好可怜喔!」一听完这些人逼不得已当「盗贼」的遭遇,慕小小难过地泪流满面,哭得此这些人还要凶。  
  这些人原都是善良的村民,几个月前,他们村庄感染了不知名的瘟疫,一个接着一个生病倒下,加上地主对他们的逼迫,官府又全然坐视不管,搞得民不聊生。  
  为逃避瘟疫及地主的迫害,他们只好离乡背井,正好来到这间破旧的客栈,大夥修补完後便暂时住了下来。只是,这里不宜耕种,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只得抢劫过往的旅人。偏偏这种穷乡僻壤没什么商旅经过,生活一天比一天更难过,加上大人小孩病了没多余的钱看大夫……一说到伤心处,大夥又掩面而泣,好不凄凉。  
  「呜呜呜……真的好可怜喔!」向来最见不得人家可怜的慕小小,原先的气早就销声匿迹,取而代之足源源不绝的同情和怜悯。  
  从房里被带出来的几个孩子咳个不停,有的面黄肌瘦,还有老人不良于行、久病卧床的。收起眼泪,她先安顿好严希之後,便一一为他们诊治,身上的珍贵药材更毫不吝惜地给病人服用,每个人都当她是活菩萨,对她是又磕又拜,把她弄得非和他们跪成一团不可。  
  「别再跪了,也不准再拜了,否则我要生气了。」想要板起面孔,但面对这些可怜的人们,又硬不下心肠,只能叹气。  
  最後,慕小小开了处方给他们,并送他们—千两银票,在一片感恩声中,直忙到深更才告—段落,得以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房间休息。  
  回到住宿房间已是三更天,慕小小先绕至严希的房内探看,虽然他身上的刀伤她已处理好,但裹着白布仍渗出—些血渍,伤口有点儿深。  
  在蒙胧的月光下,隐约可见他褪去血色的脸庞,若不是安静无声的室内传来他不平稳的呼吸声,很容易令人误以为床上躺着的是一个死人。  
  他双层紧蹙,彷若打了千百个死结,汗如雨下,如置身赤火煉狱之中。见他痛苦地握紧双拳,指甲部快陷进肉里去,慕小小用内力点了他昏睡穴,希望可以减轻他些微的痛苦,并在他口中塞下一颗定神丸,帮助他好好入睡。而他痛不欲生的表情深植在她脑中,见过无数的病人,她懂那种叫生下如死。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病?不!依她的专业判断,这不像是病,倒像是中毒,只是—时之间,她想不出是什么毒。  
  望着他因承受痛苦而扭曲的表情,比原来呆板的—号表情来得有变化,至少,他会皱眉,会咬牙切齿,脸部会抽动,三不五时还会发出痛苦的呻吟。平时老给她看多了如雕像般不苟言笑的「脸」,现在显得「变化多端」,反正和这种人相处,她也惯了,家里还有个比他更冷的皇呢!呵呵!  
  既然她都有办法将皇从冰山表情变成有血有泪会哭会笑的人,那么,相信他也可以变成「活生生」的人,难度应该没有皇高吧!  
  突然像找到目标似的,她的睑上露出许久不见的新奇笑容。找到好玩事儿了!  
  「娘……爹……不要……」严希扭动着身子,拳头在空中乱舞,她刚点的昏睡穴对池一点用也没有。  
  收起自己的思绪,慕小小脸上尽是身为大夫的专业,小心翼翼地靠近他,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被他击中挂了彩。运了内力,准确无误地制住他的行动,接着拿出金针以内力在他身上针灸,企图减轻他的痛苦。  
  记得他昨晚问她几号,和他行走约末半个月,也十见他有任何异状,唯独今天,难道说……和月圆有关?  
  慕小小的脑海好像浮起什么,却又连不起来,想着想着,竞在床缘边打起盹来。  
  
  一声鸡啼,划破大地上一层浓厚阴暗的影子,金黄色的曙光隐隐闪了出来,流泄了一地的光亮,驱走黑暗。  
  晨光染窗,严希便睁开了眼,他的身体犹如被千军万马践踏过一般,需要花点时间来适应,即便这种熟悉的痛楚已陪随他十多个寒暑,只是,这次的痛苦似乎没有折磨他太久。  
  一心只想救师父的他忘了日子,完全忽略了月圆对他的致命伤,以往他总会特别注意,这是他的死穴,也是他的秘密,想不到这次却大意了。  
  感觉自己身上多处被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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