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了-不是王子的王子-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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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着,不悦地抬头,一脸不爽地说:“喂,这下你没话说了吧。”
从之前到现在都没有说话的樊恭默则与她相反,一身清爽愉悦的气息毫不吝啬地释放。
他一边伸手将简洁颊边不听话的乱发拢到耳后,一边以温柔得不可思议的语气说:“恩,这样好多了。一个女孩子何必把自己搞得丑丑怪怪。”
他那轻柔的动作和口吻仿佛在对待一个乖巧文静的女孩,而这种态度让一向不喜欢做好孩子的简洁极度的不自在。她别扭地别过视线,然后,很不可思议地——
八百年没脸红过的坏小孩面皮上一片飞红。
她果然不适合被夸奖。她心里浮出这个念头,害她浑身怪怪的,……怪怪的?等等,她是不是上当了。
她猛地顿悟,抬起头,指着他的鼻头,骄悍地指责:“你耍我。”
温和的少年一脸爱宠地握住她的手,魅惑力十足的嗓音自喉间低低地逸出:“我哪敢耍你,只不过,”他笑得很快乐,双眸微眯,像只狡猾的猫儿。“请将不如激将。”
他一边笑,一边满意地看着现在的简洁,厚厚圆圆的蘑菇头削成了薄薄碎随的短发,粗粗耸耸的黑框眼睛换成了轻薄方便的隐形眼镜,简单大方的休闲服代替了呆板保守的校服。只不过三个动作,就把原本呆头呆脑的书呆子变成了一个英气十足的少年。
虽然称不上漂亮,但是眉宇间却散发着一种吸引目光的特质。
“你……”看着他难得流露的狡黠之色,简洁感慨一声,终究无法再装起凶脸。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樊恭默迟疑很久,终于还是将盘旋心头许久的疑问斥诸于口。
“又想听故事了?”简洁挑挑眉毛,漫不经心地斜眼看向他。
没等他回答,她又继续道:“可以,不过拿东西来换啊。”她右边的嘴角得意洋洋地勾得老高。
“……”樊恭默叹口气,无话可说。
正文 第八章
(更新时间:2005…6…27 19:21:00 本章字数:9728)
一间布置简单,到处贴着摇滚明星海报的房间。
黑色短发的少年趴在水蓝色的大床上,整个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一个小时都没动一下。
房间里静得连呼吸的声音都听不到……
突然,“卡嚓”一声,房门处传来把手被扭开的声音,然后是女人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响,咯哒,咯哒……
『J,J,』三十来岁,褐发碧眼的漂亮女人摇了摇少年的背,『醒醒,醒醒。』
少年嘤咛一声,侧过脸,露出红肿湿润的眼睛和红得跟酒糟鼻一样的鼻子。他眯起细长的双目,焦点毫不容易才落在女人身上。吸了吸鼻子,他沙哑的声音自喉底挤出:『Julia阿姨。』那低沉优美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鼻音。
看着他一脸悲伤的表情,女人很想安慰他,但迟疑一下后,还是什么也没说,毕竟能劝的她早已劝过。剩下的,只能靠他自己。现在的J,最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时间——悲伤总有一天会被时间和空间沉淀的,……空间,对啊,也许现在换个地方对J来说,是个不错的选择。
思定后,她拍了拍少年的背,轻声说:『J,他们来了。』
话一出,少年愣住,几秒钟后,他别过视线,装傻:『谁?』
『就是……』女人本想解释,但少年明显逃避的表情又让她改变主意。她叹口气,无奈地说,『J,你知道的,何必问?』
少年沉默半晌后,开口:『我不想见他们,你叫他们走。』
闻言,女人禁不住又叹了口气,道:『J,他们是你的家人。』顿顿,补充,『你的父母,你的姐姐和弟弟。』
『家人?』少年讽刺地勾起嘴角,『他们那也叫家人?我们十几年没见了,根本就不算是家人。』他对他们没感情,相信他们亦然。既是如此,又何必勉强凑成一家子?
对此,女人哑然,久久接不上话。沉思片刻后,她只能用无法改变的事实来说服眼前这个倔强的少年。『J,不管他们是不是你的家人,他们都是你的监护人,而你未满十八岁。』
『……』这回又轮到少年哑然,但他不死心,拼命地在脑海里寻找说服女人的理由,终于,他眼睛一亮,道,『Julia阿姨,不如你来当我的监护人啊?』
『J——』女人托了托额头,几乎无语,『你以为,以你和他们的关系,我争得过他们吗?』她不得不道出事实,让少年再也无话可说的事实。
少年终于理智了下来,他知道朱莉亚阿姨说的都是实情。于是他垂丧地低下头,投降:『好吧,我这就下去见他们。』
看少年可怜兮兮的样子,女人忍不住一阵心软,劝慰:『J,别这样。很快就过去了。别忘了再三个多月你就满十八岁了。到那时你就可以继承你爹地妈咪的遗产,到那时你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了。』
遗产,他要遗产做什么?他最希望的是他们能回来。少年紧紧握着拳头,忍着这句话没说出口。低头,他深呼吸一下,稳住了自己的情绪,低声道:『我这就跟你下去。』
他从床上坐起,正想走,又觉得少了什么,停下了脚步。什么地方怪怪的呢?……对了,眼镜,是眼镜,他忘了戴眼镜了。
他摸上干燥疼痛的眼角,无奈地想:眼睛这么肿,恐怕是没法戴隐型眼镜了。所以——
只好戴这个了。
他一边想,一边拿起枕头边的黑框眼镜,戴上。
一分钟后,少年和女人来到客厅。
客厅里,早就坐了四个人,两个中年男女,两个年轻男女。
不用介绍,少年也知道他们是谁,因为记忆中,那两张模糊的面孔在见到他们的瞬间清晰起来,不就是眼前这两个中年人——他血缘上的父母。呵,血缘果然是一种最暴力的关系,无论你愿不愿意都没有办法改变。
他嘲讽地想着,视线又移向那两个年轻男女。这一瞧,他觉得更有趣了,因为他清清楚楚地看见了他们眼中的轻蔑。是啊,就是轻蔑,他们看不起他吗?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映在他们眼中的自己,凌乱的头发,红肿的眼睛,俗俗的眼镜,邋遢的衣着……呵,也难怪啊。
不过这也好,反正他也不喜欢他们。比起那些虚伪的兄友弟恭,他还宁可面对这些。
现在就让他来倒数计时好了,三个月,只要三个月,他就解放了。
计时开始——
M M M
滴滴滴,滴滴滴滴……
一连串的闹铃声将简洁自梦中唤醒,她闭着眼,伸手在枕头边摸啊摸,终于找到目标物——闹钟。一把抓过,然后睁眼——
呆住了。
啊?才五点半?……
…_…|||……她真是笨死了,居然设错了闹铃时间。
现在怎么办?起来,还是接着睡?
起床的话,好像早了点,……那就睡回笼觉好了。唔,被窝好暖哦,让人直想……
啊——,她想着眯眼打了个哈欠。正想继续睡,又霍地睁眼,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不行。再睡下去的话,就不得不和他们一起吃早饭了。
一想到那种情形,她忍不住就缩了一下身子,最近家里面的低气压更严重了。简薏倒好,走了也就一了百了,留下她和简明替她遭罪。不但新设门禁——下午五点半前要回家,还得时时承受来自父母的精神压力。
凄凉那!
她一边想,一边迅速地着装,内衣,衬衣,毛衣,袜子……然后是——
外套。
她的手指才沾到校服,突然停住。
若有所思地盯着外套和裙子,她迟疑了一会,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
简明,不好意思,只好对不起你了,谁叫……
M M M
高二(五)班的教室。
苏朵拉踮起脚,费力地欲把手上的4开大小的海报贴到黑板旁的公告栏上。
可惜,就算她努力地踮起脚,踮起脚,还是差那么一点。
唔,她的肩膀好酸哦。
她正想放弃,一双漂亮修长的大手越过她的头顶,将白色的海报固定住。
“是这里吗?”低沉悦耳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带着一种可称之为磁性的东西。
好像有点耳熟。苏朵拉一边想,一边答道:“差不多,再往左边移一点点。”
那双麦色修长的手掌如她所示地移动。
“恩,就是这里。”苏朵拉满意地点点头。
工作完成后,苏朵拉拍拍双手,转身向救命恩人致谢:“同学,真是多谢你了。”她说着,愣住,哇,好帅的一个人。
他的身形瘦瘦高高,留着一头简单利落的短发,只有几缕不驯的发丝飘在额前,一身麦色的肌肤显示出阳光的气息,然后微微一笑,衬得双唇间的牙齿更是雪白。
好一个清爽而明快的少年。
看得苏朵拉不禁有些晕乎乎了。“你不是我们班的吧?”她直觉地说,但话出口后,又在心里捶了自己一记。她在说什么傻话啊,他当然不是他们班的。
可谁想,少年的反应却是淡淡地一挑眉,戏谑地说:“Lady苏,不会我换个发型你就不认识我了吧?”
啊,啊,啊,啊……他,他,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苏朵拉有点颤抖地用手指点着他,他认识她,然后……
“你该不会是我想的那个人吧?”她脑中灵光一闪,只是联想他特殊的嗓音,已经略略猜到了些。
“你以为我是谁?”少年的眉毛挑得更高,有趣地看着她。
“简,简……”她牙齿有些打颤地说,“洁,……洁。”
少年,也就是简洁,很大方地点头。“这是什么?”她指着海报上列得密密麻麻的表格问。
“全年级的期中成绩排名。”苏朵拉回答,然后又抛给她一个问题,“你昨天和老大跑哪去了?”
“跷课。”简洁“简洁明了”地回答,伸手指着海报继续发表意见,“这是侵犯个人隐私。”
“那你去上告,去抗议啊。”苏朵拉空出一小部分心思应付这个话题,而事实上,她比较感兴趣的还是“八卦”,“喂,你和老大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
勾搭?简洁多这个名词微微皱眉,但也不示弱,“等你什么时候和我弟勾搭在一起,我就回答你这个问题。”顿顿,她又说,“苏同学,你可不要告诉过两天还要开家长会。”
考试后开家长会,这,难道不是漫画里才会有的情节吗?
轰!一提到简明,就像踩到苏朵拉的痛脚一样,她粉粉嫩嫩的脸蛋涨得通红。深吸一口气,她稳住情绪,尽量以平常的口吻说:“不好意思,您猜错了。”眼看简洁松了口气,她扬扬眉,又继续说,“不是过两天,而是明天。”
“不会吧。”简洁忍不住惊呼出口,眉头一蹙,“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太过分了,也不早点通知她。
“昨天下午。”苏朵拉笑笑,幸灾乐祸的样子像是说:谁叫你逃课的,活该!
“……”简洁抚着额头,忍不住头痛起来,她的成绩似乎,似乎是见不得光。要是让家里的两个老古板知道了,岂不是要再次爆发家庭革命?想到这里,她的头更痛……天哪,最近麻烦事这么多,难道是天要亡她?
见此,苏朵拉更是窃笑不已,反正她向来不懂得什么叫“痛”吾“痛”以及人之“痛”。
不过嚣张的行为总是会遭到报应的,尤其是苏朵拉同学这种毫不避讳的幸灾乐祸更是让简洁极度不爽。她眯眯眼,突然惊喜地将目光移到教室门口,唤道:“简明,你怎么来了?”
此话一出,苏朵拉顿时成了小白兔,怯怯地转过头去。
可是,
门口,
什么也没有。
轰!这次不是羞答答的小火,而是怒火,怒火狂烧。
“简洁。”她咬牙切齿地大叫,“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放羊的小孩。”
“不知道。”简洁诚实地摇摇头。
以为她装傻,苏朵拉的心火烧得更旺,大叫:“你……”
她的话没说完,就见简洁突然伸出右手摆了摆,视线越过她,轻快地向刚进教室的某人打招呼:“起得好早啊。”笑,“简明。”
不说还好,一说就引发了原子弹爆炸——
轰隆一声,苏朵拉的右手狠狠地拍上课桌,怒吼:“你以为这么傻的当,我会上第二次吗?”
话落,就听一个清冷中带着一种发育期特有的粗糙感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学姐,你知道简洁在哪里吗?”那冷漠的语气中似乎藏着一种隐约的怒意。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声音好耳熟啊。是一个她听过千万次,回味过亿万次,怎么也不可能听错的声音。
不会吧。她怎么这么倒霉?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
简明?
懊恼间,苏朵拉听到身边传来简洁得意洋洋的笑声,像在说:这么简单的骗术,她怎么会傻得用第二次。
…_…|||……她无力地垂下肩膀,实在不想再和这个人说话(纯粹是气死自己罢了)。
她转头对上那张俊秀白皙的脸,晕眩了一下。
天,他没穿校服耶。第一次看到他穿休闲服的样子,好帅!
“学姐,你知道简洁在哪里吗?”看她痴呆的模样,简明轻皱一下眉头,重复他的问题。
可是,简洁不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