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之赛冰-胜败-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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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还说我傻呢。我要去的地方,是死人的国度,你能凑什么热闹?笑,想说话,那口气却再也提不上来。我维持着笑容慢慢倒下,最后的念头是无憾……
25
绫儿走后
(这一段的“我”,是无双)
“你们都进来吧,她已经,走了。”我对着门唤,然后看着他们一个个红着眼走进来。
“爹,娘走了吗?娘不要我们了吗?”傲天果然比较象我,只是红了眼,不像锐儿的鼻子都已经哭红。
“嗯,不过你看你娘脸上还是有笑容的,说明她走得时候一点痛苦也没有。”裬儿,你说错了,我轩辕无双的孩子,从小就得面对死亡,如果这样都无法承受,将来如何迎接大风大浪?我和你一样,是没有办法照顾他们一辈子的。
“傲天,你已经是大人了,你知道你将来肩负着我们无双门的命运吗?”
那孩子有些迷惑,但还是点头。这不是他的要强,我和爹一直都那么培育他。
“莫翔和赵康赵七王爷,是你可以信任的盟友,尤其是莫翔,不管是因为你和他儿子的关系,还是他们夫妻和裬儿的情意。可是赵康,傲天你要记住,他只会和强者做生意。他会给你十年的时间,这是他已经承诺了我的,如果十年之后你不够强大,那么傲天,你就将是我无双门的罪人。赵康不会怜悯弱者,他要的是武林的盟友,而不是摇尾乞怜的狗。”
“孩儿明白了。”
“你就锐一个弟弟,我希望你们能和平相处。无双门的武艺不是单一的一种,傲天你的我已经可以确定走得是我当年的路,可是锐比较麻烦,爷爷和我都没有经历过他那样的,所以可能会进展比较慢。你不可以欺负他,一定要好好帮他,知道吗?”
“嗯!”
“锐,”我唤着那一直低着头抽泣的小儿子。“别哭,不然你娘会心疼。虽然我想要她等我一程,可我不希望是为了这个。”裬儿为你们想的已经太多了,如今这时候,她应该只能想到我。看着他乖乖地擦干泪,我抚上他的头。“锐,你也是聪明的孩子,我和你娘的孩子。你有你的天赋,或许现在还未显现,可是将来你会发现的。不要老是想着和你哥哥比较,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地方,你哥哥和你是完全不同的,这样的比较,只会埋没了你本身的优点。”这个傻孩子,或许是因为傲天的过于出色显眼,他总是在模仿,却快要找不到自己。“你不适合剑,就去试试看刀或是拳术,也可以拜莫先生或是你李爷爷为师学学医术。没准你就会是我无双门里出的第一个神医。”裬儿常说,锐儿需要的是鼓励和赞同,他那孩子,太缺少自信。
“嗯,孩儿明白了。”
“圆圆,”我叫那跪在裬儿床前久久不起的忠仆。“这件事情结束后,你和那人就快点成亲吧。”圆圆有个未婚夫,是关外某大势力的掌门,倒也对圆圆一心一意,圆圆一心要学裬儿和我,他也答应了圆圆只有其一人的要求。可是裬儿的身子这么不好,圆圆放心不下,两人的亲事一拖再拖。“裬儿一直愧疚着这件事,她也希望没了牵累之后你能得到你的幸福。”
“爷,爷,不要这么说,夫人不是牵累,圆圆能照顾夫人和爷这么久,圆圆真的很满足,只怪这天数……”
“你的嫁妆,裬儿和我已经备好。裬儿一直很想亲手送你上花轿,让我主持婚礼,如今也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你的嫁妆,我们不会亏待你。裬儿一直都把你当了亲人,你也是知道的,她房里的这些个首饰财物的,你就都拿了走吧。”
“谢谢爷,谢谢夫人!”
“不过圆圆,我希望你可别忘了,你是我无双门走出去的人,你的一辈子都脱不开无双门这个名号。”
“……爷,圆圆明白。今后我会和他一起协助小少爷和小小少爷。”既然,我无法照顾我的孩子一辈子,那么可以做到的,我一定要都做到。
然后,我转头看向一直站在一边的爹。“孩儿不孝,要让您老人家伤心了。”
“十年前你就有这心了吧?”
“孩儿也没有料到,这十年下来,我会那么放不开。”
“你是执着的,我知道,我劝你能有什么用?”
“无双知道,一直都让爹为我难过。当年娘的难产,素素的事情,还有这一次……只是,让孩儿最后任性一会吧,如果没有了裬儿,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熟悉的一切。”
“唉!”爹重重地叹气,我看见他的发又白了几分,这些日子操劳的,不止我一个。
“傲天,锐儿,以后你们要乖乖听爷爷的话,明白了吗?”两个孩子乖巧的点头。
“爹,带他们出去吧,圆圆,记得关好门……”
爹拉着两人的小手,慢慢往外走。两个孩子不时地回头张望。我的亲人,我的爱,这样的你们让我不舍,只是,刚才走了的,是我的心。
我坐回床边,将裬儿的散发理好,将那紫铃放入她的手中,又割了一段我的发与她的打结。然后我躺上床,睡在她的身边,一手紧紧握住她已经有些冰冷的手,一手按上自己的胸口,只要轻轻一发力,便能自决而死。
裬儿,你不知道吧,我十年前就知道你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人了,那时候你走了没多久,突然有个老人闯来说知道了你的命相。他说,曾经在青镇上遇见过你,那时候就看出你的命相奇怪。回去以后细细思量,才知道你是来自将来的人,本不该属于这个世界。那时候他见到你的紫铃,知道你和无双门有关系寻着而来。若不是爹也这么告诉我,我真的差点以为那老头是疯子将他赶出门去。后来他说,你和我的缘分,还有十年,十年一到你必定会离开。那时候我才慌了,那段时间你的离去已经让我如此难忍,如果是永远的没有你,我能做到?我不顾一切的开始找你,宁愿你将来会恨我气我也要先将你得到。裬儿,你说得到一个女人的身子不代表得到她的心,我知道,可是如果我和你成了婚,那么我有一辈子的时间来慢慢融化你被我伤害结冰了的心,即使这一辈子,只是十年,那么这有你的十年,也够了。裬儿,我到现在还清楚地记得我们洞房那天晚上,你哭泣的样子让我心疼。对不起裬儿,让你哭了,可我不觉得那时候放开你,会对我们彼此都好——已经错误的放手过两次,怎么可能让它一错再错?
对了裬儿,你一直都没发觉吗?你的名字,昭示着你我的缘分啊。何结裬,何时才有解铃人,你还记得吗,那个紫铃,每一次都是我亲手帮你系上……
手猛地一施力。裬儿,等我,我这就来陪你了……
结束,抑或另一个开始
(这一段的我,是何结绫)
从一片光海中迅速坠落,跌进无边的黑暗,感觉身边少了什么,又好像远处是谁在低低召唤。只是,四周依然是黑暗一片,看不见任何人,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我知道我死了,无憾而终,如果真的要说是遗憾,也只能说太短,那幸福的日子只有十年而已。好累,感觉从未有过的疲累感在心中涌起蔓延在全身,什么正从我脑海中慢慢流逝,一个个人脸如幻灯片般在我眼前出现又消失,莫翔,四姑娘,宛如,圆圆,老爷子,傲天,锐,还有,还有我的无双……闭上眼,感受着心灵的空白,那黑暗慢慢将我吞没。那紫衣人啊,不舍,不舍,为何你的眼,如此悲凄……
慢慢睁开有些沉重的眼,眼前一片雪白。我,在哪里?脑中有些迷糊,记得似乎发生了什么,什么呢?
“啊!你醒了啊!”白衣天使出现在我身边,欣喜地叫道,然后按下了我床头的呼叫灯。“医生马上过来为你做检查,你等一下。”
我张嘴,想问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会在这里,可干哑的嗓子让我说不出话。
“你遇上了车祸,然后昏迷不醒了一个多月。不过现在已经醒了,医生也检查过说那时候没有伤到你的脑子。等会让他给你复查一下,就没问题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才想起似乎好像的确是这么件事,我去参加毕业典礼,然后车子发生了车祸撞上了什么,再然后,我就什么也想不起来,或许就是已经昏迷了吧?
我慢慢点头,感激这位天使。然后,一片忙碌,先是医生进来帮我检查,然后我的父母接到了电话也赶到了我面前。是不是我睡得时间太长了?为什么看见我的父母会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妈妈……爸爸……”我嘶着喉咙叫着,他们将我抱进怀中泪流不止。
“好,好,你终于醒了……”
听着他们讲我入院时的事情,我昏迷时他们地焦急,还有刚才接到电话时的激动,我微笑,满含歉意,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妈,我睡了好久吧?对了,我好像做过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有谁呢?我怎么记不起来了?”我皱着眉头仔细想,总觉得那是对我很重要的事情,可是我的脑中一片模糊,到底我梦见了什么?
“你刚醒,最好不要用脑过度,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还有循环渐进的复健。”医生在一边阻止我。
“对对,裬裬你不要想那么多,再睡会吧,等你好了再说给妈妈听。”
算了,不就是一个梦嘛,这么认真干嘛?装作没有感觉到那种深深地莫名的悲哀。我听话的慢慢躺下,闭上眼。
休养了几天,在医生的建议下开始做复健,整整一个多月这么不动地躺着,就算母亲常帮我按摩肌肉,却还是有无力的感觉。又过了一个月,我终于健康地以活蹦乱跳的姿态赢得医生的信任放我归家。天知道我已经有多忍受不住那种医院特有的味道。
然后,日子慢慢回复正轨,我找到了一份不错的文秘工作,一边工作一边继续复读。后来,我们搬家了,整理房间的时候在一堆杂物里找到了一只铃铛,一只很漂亮的紫色铃铛,一只让人第一眼看见就会记住的铃铛,可是奇怪的是,我怎么想也不记得这东西是从哪里来得。不过,真的很喜欢,总觉得这铃铛就该是自己的,就该自己随身带着,于是就买了根细细地白金项链,拿它做了吊坠。
一个月以后,有天加班,一直干到晚上11点,一边咒骂着老板地剥削劳动力一边去赶末班公车,转角处突然被一个奇怪的男人拦住。那男人,长发垂腰,细细扎在脑后,就着昏黄的灯光看似乎也没有染色。他的脸一半在暗处,但能看出这是个年轻的、长相可以说十分秀气甚至有些妖媚的男人。有些熟悉啊,在哪里见过?
他低下头俯视着我,然后开始对着我“亲切”地笑。礼尚往来,我也扯起甜甜地笑容对着他,心里开始死命想这让我有熟悉感觉的男人,到底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啊!是他!我立刻打开包取出纸笔递到他面前,他看看,然后扬起一边的眉。
“刚想起来,你是前几天电视里财经专题的人物,轩辕家族的这一代当家。来,给我签个名吧?我记得我周围有好些个迷恋你的粉丝,准能卖个好价钱。”我讨好得笑。
他明显地愣了一下,然后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这一次的笑比刚才的那个真心。
“小姐,”他开了口,声音和电视里的一样,低沉悦耳,好像钢琴。“我有一样很重要的东西,在你的手中,不知道你能否给我。”
“哎呀,这个说得可就过了啊,我和你初次见面,想想以往也没有任何与你或是你们轩辕家族有关过,怎么会有你重要的东西在我手里?你会不会搞错人了?”就算搞错了也不要紧,帮我签名先好不好?不过我真的很认真地回忆了,真的不记得啊,何况最近也没有拿过别人什么东西。
“……不,没有,我可以很确定地向你保证,我要的东西,就在你的手里。”
“喏,”我很大方地将包递给他。“找吧,我所有家当都在这儿了。”反正里面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你要找就找得仔细点,可别到时候再说我藏的隐秘。”虽然他是个帅哥,虽然他给了我一种很奇妙的熟悉感,虽然潜意识里我还想和他在一起,不过这都不能否认他现在正害我快要赶不上末班车了!何况,看上去他也没有要替我签名的样子。
他的眼慢慢眯起。“小姐,你知道吗,这个东西可是有魔力的哦,嘘,你听,它正告诉我它在哪里……”
美丽的人是不是都比较容易魅惑别人?我这不就呆呆地随着他问“在哪里”?
他伸手,探向我的脖子,然后掂起那条项链,两指夹住那紫铃。“就在这里。”
“……这是我的。”想也不想,我就将那铃铛从他手中拿下,塞回我领子里。“这是我得,不是你的。”
他收回手,对着我笑。“既然你这么喜欢,那就先放在你这儿好了,我想它也必定是愿意的。只是,我是商人,所以我要收的租金,可是很贵的哦。我亲爱的裬儿,你可要有心里准备才是……”
庄周梦蝶,抑或蝶梦庄周?谁知道呢,还是黄粱一梦?梦见的是哪里?这里,抑或欠着的?只是可能,是另一个故事的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