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之赛冰-胜败-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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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浪费时间了，裬儿，我们只有十年了啊……”的e5f6ad6ce374177e 保护版权！尊重作者！反对盗版！@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这是我意识崩溃前，听见的最后一句话，朦胧地让我都不能分辨我是否真的听清。再次醒来，很沮丧的发现自己蜷缩在他的怀中，身子的不适纠缠在一起的长发赤裸的彼此很明白的告诉我刚才发生了什么。有些丧气地转身背对着他，泪慢慢流出眼眶。
他的手从身后伸来将我拉回他的怀中。“怎么，我弄疼你了？乖裬儿我知道对于初尝人事的你而言我是过了些，可是难道你不舒服吗？”
“……无双，能不能不要说这个？”天，拜托，到底谁比谁更开放！
“我们是夫妻了嘛，当然关于这些事情要好好讨论一下了，也是为了我们的以后着想。”
“轩辕无双大人，我知道你骁勇善战历经花丛，我刚才很爽很满意，可以了没有？”
“裬儿，怎么了？”他硬将我翻身面对着他。“告诉我，怎么了，什么让你这么难过？我的裬儿，可是从未在我眼前流泪过。”
“我在为自己悲哀，竟然会有想要原谅你的感觉……”我埋首于他的胸怀，哭出我的难过。今后，我和他该怎么走下去？如果我不是他的唯一，那么现在我的回来和以前的离开有什么区别？结果还是我走。
“裬儿，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反悔，不仅没娶冷云瑶甚至灭了紫竹宫吗？那时候我就决定只有你一个了，懂吗？想想也是，难道堂堂轩辕门居然非要用联姻的手段才能统一武林？”
“你是说……”我抬起头，挂着泪痕，满脸不敢置信。这男人，真会那么做？
“你是唯一。我轩辕无双唯一的妻子，无双门唯一的夫人。而我，只会和你孕育我的孩子。”他轻轻拨开我脸上的散发，柔柔地吻上我的唇。然后，一脸坏笑地抬头。“不过，从此以后你可要帮我啊，裬儿，有得必有失，既然做了我无双门的夫人，就要为我无双门出谋划策。”
“奸商。”这男人，真是不可爱。但是，这才是我所爱的无双。
“怎么找到我的？”应该说我没那么好找啊。“我不是把紫铃套了给狗狗？”
他轻拍我臀。“你还说！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就这么给了只狗？你知不知道为了这铃铛已经死了六个人，九个人因此残废，还有两人终生不能再动武？”
心里暗惊于他的话，却也知道他真正恼火的不是为了这些。他不会考虑那些和他无关的人。“你，还是在意我把铃铛给了狗吧？”
他轻轻笑。“的确，当他们将那只颈子里套着铃铛的狗拿到我面前时，我真的不知道该表扬你的聪明，还是气恼你的倔犟。裬儿你可知道我那时候是故意忘了拿回铃铛的，我就知道你不会受得了那庙庵肯定会离开，本打算就把这铃铛给了你到时候就算你乱跑有了什么麻烦，我也能救你，谁知道你却这么干脆。早知道是这样，我还费那心干嘛？”
“既然那时候都已经下了决心，我就没想过要和你还有什么牵扯。那时候要得干粮和银子，也只是当作这么长时间受你欺负的补偿而已。那么后来，你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
“傻裬儿，你忘了那时候你身上有根玉笛了？那铃铛的线索断了之后，我就在想，上回救了你的，肯定就在长江沿岸，离无双门不会很远，无处可去的你，没准就会回那里。当莫先生告诉我说，李综就是你的救命恩人后，我立刻让人将他找了出来，然后从他口中得知了你去蜀地的事情。我怕你再跑了，所以封锁了一切消息，再派人故意在山下传播你要找的温谷子在那山上，让四姑娘在山上等候。”
“……无双你倒还真是厉害，哪件事情你做的不是顺顺利利漂漂亮亮的？这不我就好像什么似的给你捉回来了。”我没好气地叹天时地利人和他都占了，就算我和他是一般聪明我也赢不了他，这样的事实让我真的有些郁闷。
“我，绝对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他凑近，轻吻我的唇。“就好像那时候，我知道你一定会爱上我一般。”
“那你呢？你爱我吗？”
“……你说的那种爱，我还不是很明白，就好像我现在依然很在意你的脸，但我会为了你去学习，如今我可以保证的就是我这辈子，只会有你。这样的答复，裬儿你可满意？”
“嗯，我们的时间，还很长对吧。”这样的答案，虽然不是十分满意，可我知道这是他的承诺了。也许他依然不懂，但有我在，我会教他。
我看见他的眼，黯淡了下。怎么了？我想问，却被他压进怀里，紧紧地。
“是的，我们还有一辈子……”
24
第二天，圆圆告诉我，门里的姑娘小姐夫人的，都给驱逐了出去，现在留下的只有柳纤云一人，听说是当年曾帮助过无双所以特别开的恩。无双他做到了他的承诺，没有做过出轨的事情，即使是很后来，他每天晚上都要拥我入睡，如果要出远门也会带着我一起走。李综留了下来，和老爷子成了棋友，两个棋艺都不怎么好的老家伙每天吵吵闹闹地，外加两边收取好处的莫思崖，倒也是种热闹。有了谈心的人，老爷子的精神好了许多，无双笑着说我带来的都是福星，那条小狗也成了无双门内的宠物，拜拜握手自学成材，人人都喜欢地紧，结果就是每年冬天我都担心会不会有人宰了越来越肥的它烧肉吃。无双不再逼我吃那些药了，他说他要习惯，他要理解我说的那些话，而我却开始自觉的喝药上药，我不想让人嘲笑我的无双娶了个无盐女。半年的努力之后，我的脸终于恢复了许多，虽然脸上还是有些淡淡的伤疤，可也让我们都很满意。
两年后，我怀孕了，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取名叫做轩辕傲天。他长得很漂亮，和无双一般，笑起来也是妩媚的紧，脑瓜子里装得也都是些稀奇古怪的。4、5岁的时候就扮着女装由圆圆带着去金陵逛夜市，惹得那些小富家子弟们神魂颠倒。甚至好几天有人偷偷上山想一见那臭小子。我责骂他调皮，他却一脸无辜，说听爷爷讲当年我爹也这么做过。我是又好气又好笑，那不正的上梁在一边笑得花枝乱颤地说决定了以后他就是无双门的掌门人，我当下也发誓要再养一个正常的孩子留给自己玩。
傲天出生以后，我的身子骨突然开始变差，吃得越来越少，睡得越来越多，力气也越来越小。无双的眼中有着担忧，也有着我不懂的难过，可是他却不让人来给我看病，奇怪的是李综和仍留在无双门的莫思崖也不主动要求。我乐观的想，或许是他们看出我没有大碍吧？
一年之后，我又怀孕了，无双想要我打掉，说我的身子已经不适合生育，那会让我元气大伤。我坚决不同意，这是我们的孩子，有你的份也有我的，我知道他这是为了我好，可我潜意识里觉得，这孩子是一定要生下来的，这可能是我们的最后一个孩子。一年下来，我已经不能自欺欺人地认为我没什么病了，那种异样让我明白我的精力正在慢慢流失，好像渐渐脱水的苹果。最后是老爷子拉着他嘀咕了一下午后他才勉强点头同意。他们说了什么，我听不太清楚，只是有几句话飘进我耳中。
“如果她真的是那时候走，那么就绝对不会在现在死去。她的心愿，你为什么不满足她呢？你也该知道，她这么坚决的原因……”
那个孩子，果然让我伤透了精力，可当我看见无双抱在怀中的孩子时，我欣慰的笑了，我的努力没有白费。他被取名锐，可后来长得，一点也不象无双和傲天，也有点不像我，老老实实的一个孩子。傲天未满周岁就知道用笑来博取大人们的欢心，长大会说话后更是脸甜嘴甜的，可锐沉默寡言地，有时候我真的会怀疑这是不是我们的孩子虽然傲天有时候也会让我觉得像是单体克隆的成果。
有一次，莫翔带着他和四姑娘的儿子来看望我们，他的儿子比傲天小上两岁，长得清秀可人，无双一见就笑着说好像看见了当年的我。这话似乎引了傲天的兴趣，从此以后就念念不忘这男孩，说以后一定要和爹爹一样娶象我的他，全然不顾性别问题。以后什么好东西到手，都要留一份给他，如果只有一份总会考虑再三后不舍的放在那堆为他留着的东西上。最有趣的是第一次吃到我做的南瓜饼，觉得好吃就偷藏了三个预备着下次那男孩来献宝，我和无双都“忘了”告诉他这玩意不好保存，然后很有满足感得看傲天在那男孩面前出丑。谁叫那小子都不知道孝敬爹娘反而先孝敬了外人？说到这个可就是锐好了，什么都不忘给我留点。只是那男孩看上去善良得很，看见傲天低着头懊恼样，居然掂起脚亲了那孩子两口。更让我和无双跌破眼睛得，是傲天立马熟练得回亲。那一刻我想我是真的明白为什么我一定要生锐出来了，为了留根。傲天是个死脑筋，这点似乎和他爹有些小小得不同，他一旦钻了进去就不太会抽身，看如今这样子，虽然两人还小，可我凭着在现代也算半个同人女的敏锐眼光，估计也是差不离了。
“无双，孩子们的事情，就让孩子们去了，好吧？”我这样的身子，能看着他们多久？为了自己的儿子幸福，我或许应该早点得到无双的肯定。于是那天晚上，趁着亲热的空挡，我抓紧时间问。
他停了动作，偏头想了想。“裬儿，我们不可能看着孩子们永远，所以我觉得，与其过分考虑他们，你不觉得更应该好好考虑一下你相公我？”我知道他所指为何，笑着吻上他的唇。有了孩子以后才发现，他也是个独占欲强的男人。
后来，我的身子越来越差，一个月中是有大半的时间在床上过的。从小就是健康宝宝的我，这样的情况让我生怨，于是我的脾气也有些反复。我坚持要搬回荷园，说那满池的荷花快开放了，其实更可能是因为荷园有太多割舍不了得吧。后来我突然想看他吹箫，我想这样飘逸的他吹起箫来肯定有种特别的美吧？他以前没有学过，可当我这么和他说了后他花了整整五天的时间学会了最简单得吹给我听。月下得他真的很诱人，八年多来他似乎没有什么变老，难怪人家说男人是成熟的有魅力，如今的他和当年的他相比，似乎更勾人心魂。
听他吹了两天，突然想起当年看过的一本书，一个姓宋的作者写的，里面的男主角擅弹琵琶，于是便和他说我想看你弹琵琶。不过看来，他的天才不是样样全能，至少在弹奏这乐器上失败。他在我面前消失了八天，直到我忍受不了见不到他的感觉让圆圆扶我在老爷子那里找到他，正在湖边一人弹奏着不成曲调的琵琶。
“哎呀裬儿，我可是不想让你看见我学艺未成的样子啊……”他笑着，代替圆圆过来搀扶我，然后我看见他那红肿的手指。
“这……”
“嗯，等会让莫先生给我上些药就好。”他不在乎地笑，一边抚开吹在我脸上的乱发。
一瞬间，鼻子酸酸地，可我也笑了。“得了，我知道你学不好了。算了算了，看你丢脸身为你娘子的我也会觉得丢脸，你就还是放弃吧。”
“嗯，听裬儿的。”他拦腰将我抱起，顶着我的额轻声说。
“无双，你说，我们能一生一世在一起吗？”突然，我想要承诺。这么久了，他对我说过无数的甜言蜜语，也做过许多承诺，可关于爱情，依然没有。
“傻裬儿，我才不要和你一生一世呢。”
“哦……”
他看见了我的失落，却没有如往常般安慰，只是吻上我的嘴。
第十年的初夏，我已经是躺在床上不能动的人。他接手了圆圆的活，亲自照顾我，将傲天和锐还有无双门的事情都交给了老爷子。那时候，我们做的最多的，就是他抱着我坐在那很久以前我们下棋的地方，轻轻地说着话。他告诉我许多许多事情，江湖中的，朝廷里的。有时候听得入迷问他是不是真的，他却总是很皮的笑。当然都是假的了，他说。
后来，我的知觉开始慢慢麻木，我知道我的大限已到。或许他也知道，天天那么陪在我身边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来这个？只是，我们谁都没有说。那天，突然觉得身子好了许多，甚至可以坐起。可是，没有人高兴，除了傲天和锐，我们都知道，这就是回光返照。无双的脸上有着疲倦，这么多时日来也真是辛苦他了。我请老爷子带着我的两个孩子还有圆圆都去外面会，我想有些话要和无双说。
“无双，你累不？”
“傻瓜，我是你相公，怎么这么说？”在他眼中，我常常像个孩子吧？所以他总是露出这样的笑容，带着宠溺的。
“我走了之后，你再娶个吧？为了傲天和锐。”我是自私的吧？这时候我想的却是试探，当年无双你的承诺，如今依然有效吗？
“不，我说过我轩辕无双的妻子，只有你何结裬一个。”他轻弹我额，惩罚我的坏心。
“……即使，我死了？到时候我不可能爬出来阻止。”
“我宁愿你能爬出来，裬儿做鬼，无双也是喜欢。”
“无双，你爱我，会是一生一世吗？”我要承诺，我不想死的时候都有遗憾。
“不，裬儿，我不要一生一世。”他坚定的说。
“是吗……”这样，为什么还要说你以后不会再娶？反正不会记得我一辈子。为什么你那都能哄我，却不肯给我一份美好的承诺，即使我会知道它是假的。
“我要的，是生生世世，裬儿，如果有来生，如果有下辈子，如果真的有那遥远的将来，我依然会爱你，会走到你的面前让你爱我。我要你永永远远都只能属于我。”
泪，一滴滴落下，他伸手帮我轻拭去。“傻丫头，哭什么？我很快就会来找你的啊，怕什么呢？”
“……无双，我不想让孩子们看见亲人的死，那会对他们有不好的影响。陪我走到最后吧，好不？”我握住他的手，轻道。
他想说什么，最后却还是点头。“好，裬儿，我陪你，不管哪里我都会陪你。”
傻瓜，还说我傻呢。我要去的地方，是死人的国度，你能凑什么热闹？笑，想说话，那口气却再也提不上来。我维持着笑容慢慢倒下，最后的念头是无憾……
25
绫儿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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