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痕-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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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着肩膀,桐原从这个跟自己同期却毫无价值的男人身边走进办公室。
就算伏屋待会儿回去之后会怎么嚼舌根编排自己,桐原也不放在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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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还好吧?」 ;
桐原才把硬币投进自贩机里,就听到司马从背后叫了自己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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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好不好?」!;
桐原反而有点担心司马在这里跟自己说话好不好呢!但是,对方似乎不是太在意。 !
等桐原拿出咖啡之后他也接着投入硬币。
看来他也是到外面来喘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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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原知道这个男人就算待会儿被问到跟自己说了什么,也有笑着敷衍过去的本事。
!!
「伏屋那家伙不是撞到门吗?」
「哦、你是说他啊!」 ;
你都看到了?桐原讶异地问。
「是啊,全部都看到了。」 ;
司马认真地回答过后扬起嘴角。
「要是我就用资料夹背面好好伺候他的胸骨。」
你对他太客气了。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司马边喝咖啡边说
「我本来还想出来帮你解围,没想到你会用那么阴险的方法打击他,害我不觉有点同情起那个跑龙套的来了。」
语气一点也听不出同情的司马说得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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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为他太可怜了,我才给他最后的忠告。」
「什么忠告?」
「秘密。」
拿着纸杯的司马笑而不答。
这个男人的毒舌自己又不是没有领教过,想象伏屋被司马的一句话吓得发抖的画面,桐原就觉得好笑。
这种感觉很像报复了讨厌的同学时那种爽快。
两人并肩喝了半晌咖啡后,司马忽然正色问道
「你真的眼筱田断绝关系了吗?」 ;
早已有司马会问起的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知道了。桐原靠在自贩机旁点点头。
?
司马回了他一个微笑。
「那可需要一点勇气呢!」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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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调侃桐原的司马神色真挚地回答。
他没打算把那天的情形告诉司马。
反正一切都是自己惹来的。
不过,司马是个聪明的男人,应该可以想象他跟筱田之间有发生过某种程度上的争执。
「你岳父知道的话不会生气吗?」 ;
「这……我倒没想过。」
经司马提醒桐原才想到自己一心只想跟筱田分手,根本就没想过如何对岳父解释。
以前自己就是因为惧怕被岳父赶出去才不得不跟筱田虚与委蛇,但是为什么在准备与筱田决裂的时候,却完全没有想到会惹恼岳父呢?
!
难道也是因为自己的价值观已经被颠覆了吗?还是对恐惧失去的定义完全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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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从岳父全然没有提及看来,可能筱田也没有对他施加什么压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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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岳父根本还不知道?
反正那个男人跟自己的价值观根本不同,现在也猜不出他会有什么反应的桐原并不感到害怕。
「真不知道你是笨还是聪明。」
「是吗?」
看到桐原歪头不解的模样,司马摇头苦笑。
「筱田大老知道你的事。」 !?
司马停下了动作,只把视线投向桐原。
「他好象有去调查你,也知道我常到你家去,还有你是我那个房问保证人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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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沉默了几秒钟后没事似地说
「他有没有说我是个大帅哥?」
桐原故意冷嘲司马的揶揄。
「他说你又没什么本事,还说我品味太差。」 ;!
可能是桐原的话触及司马的笑穴吧,他压抑着快要从喉头迸出的笑意。 !?
「你是不是很爱笑啊?」 !
「不是,我觉得你太强了。」 ;
看到桐原皱眉,司马更是笑到肩膀颤抖。
到最后连桐原也觉得好笑起来,两人就这样靠着自贩机相视而笑。
「聊什么这么开心?」
正好也出来休息的同事冈田讶异地问。
这两个平常虽然不到反目,但也不太交谈的人,居然会在走廊上谈笑风生,目睹者都会觉得不可思议吧!
看到司马还笑个不停,桐原抬起头来代替他回答
「我们在说伏屋的坏话。」
八月底,国会发生了一连串的纠纷导致内阁总辞。
不但首相改选,连新内阁的人事也有大幅度的变动。筱田再度以财政大臣的身分入阁。
这件事虽然在报纸上喧腾一时,不过这种政界交替的新闻并不稀奇,也没有引起人民太大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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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体就借机大力炒作国民不关心政治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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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内容毫无新意的冷饭热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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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在新桥站高架下来往的人群中发现了有贺的踪影。
发色明亮且相貌突出的有贺,即使在人群中也相当醒目。 ;
看他一点绉痕也没有的公文包和擦得晶亮的意大利制皮鞋,在这种充斥着疲劳上班族喝酒解闷的小店附近,只有他身边的气氛感觉格外不同。
克弘的事情结束之后,有贺一直忙着在日本欧洲来回跑,司马只跟他吃过几次中饭,不太像以前那样晚上有时间便一起喝酒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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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有贺个有家庭的人,难得回到日本当然不是在家里陪老婆小孩,就是应付外面多如繁星的女性朋友,司马不想去占用他有限的时间。
两人的交情也不是一两天的事,只要一起吃吃午饭聊聊天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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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都已经遇到了,司马走向有贺,想邀他去喝酒时,却发现他居然难得地喝醉了。
自己这个平常酒量不错的朋友脚步蹒跚,身形摇晃地缓缓走在街头。
他身边没有别人。
还把手插在口袋里哼着歌。
不过,他虽然喝醉却不像一般的醉汉醉得没品。
明明是走在最多上班族发牢骚的小酒店聚集地新桥,有贺却像刚从高级酒吧里出来吹夜风,心情看起来相当愉快的男人。
但是,不知怎地,这样的有贺看在司马眼里却觉得有点不幸。
「有贺!」
听到叫声的有贺慢慢转过肩头。
看他歪斜的领带和没扣的衬衫,司马心想这个男人难得会这么邋遢。
他是一个就算在喝酒的时候会松开领带,但是只要一出来就会把服装整理好的男人。
果真是醉了的有贺有点找不到声音的方向,视线漂浮了半天后,才在人群中找到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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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
就像在大学时代打招呼的方式一样,有贺微笑地扬起手。
「你喝酒了?」
有贺笑着回答
「本来想要找你……不过有时候觉得一个人也满好的。」
有贺很少用这种迟疑的语气说话。
他大概是真的想一个人喝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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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难免会有想独处的时候。
「不好意思,我应该别叫你的。」
看到司马道歉,歪着头的有贺用以前像开玩笑的眼神凝视着他。
「不过,像你这么醒目的男人走在这里的话,我也很难不发现吧?到时候还会问你是不是故意没看到我。」
「彼此彼此啦!要不要再去喝一杯?」
「好啊,不过我想换个地方,我今天在新桥的运气不好。回涉谷去好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遇到讨厌的人,声称自己今天在新桥不走运的有贺转身往车站走去。
在搭车途中,有贺就像平常一样地跟司马谈天说地,一点也看不出来想独自喝酒的样子。
就好象两人早已约好要一起喝酒一样。
到了涉谷之后,说要介绍一家不错的店给司马的有贺,走过几幢大楼之后,停在一栋有各式店铺的大楼前咦了一声。
面前那家看起来像是有贺要找的店门口贴了一张今日有事……的白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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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啊?要不要到别家去?」
在司马思索着这附近有没有适当场所的时候,有贺看了一下腕表说;
「我想喝咖啡,酒精太苦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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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喜欢喝酒的男人今天果然有问题。
司马瞄了有贺的侧面一眼,除了有几分疲累之外倒是看不出跟平常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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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看他手插口袋,摇摇晃晃走路的模样似乎有点自暴自弃的感觉。;
他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在遇到有贺之后司马不只一次这么想。 ;
「那就找一家咖啡厅好了。」
「不用了,我喝罐装咖啡就好。在路边喝也不错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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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有点孩子气起来的有贺,司马想到他本来就满喜欢吃甜食的。
念大学的时候,一向被不喜欢甜食的司马当成黑五类的罐装咖啡,有贺却喝得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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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旁的司马喝的是不加糖的纸杯咖啡。
找到自贩机的有贺率先走过去买了两罐咖啡,然后把其中一罐丢给司马。
「这是没有加糖和奶精的咖啡。」
有贺丢给司马的是罐装的无糖黑咖啡。;
他的记性还是很好。 ;
「我请客。」
看到司马掏口袋找零钱,有贺扬了扬下巴笑着阻止,视线环顾四周。 ;
这里是涉谷的闹区,找不到一张干净的长椅可以让两人坐着聊天。
「那里不错,过去吧!」 !?;
有贺指着天桥方向。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作开朗,他的声音听起来比平常要愉快很多。
「好啊!」
拿着咖啡的司马跟有贺一起走上大楼间的天桥。
时间都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天桥下的明治通还车水马龙,不断可以听到喇叭和引擎的声音。
两人俯视着红色的车灯打开咖啡。 ;
「先来干杯。」 ;
可能还有醉意的有贺用自己的咖啡罐碰了司马的一下。
「今天好累。」
手撑在楼梯扶手上的有贺仰望着没有半颗星星的夜空。
或许是湿度太高的关系,飘浮着混浊云层的夜空像要罩顶似地低迷,让人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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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忽然想起自己以前在老家所看过繁星点点又无边无际的夜空。
在这种狭窄的天空下生活久了也会失去干劲。;
罐装咖啡喝起来有一种会残留在舌头上的酸味,司马也不是很喜欢。
「发生了什么事?难得听你说一些丧气话的。」
「我偶尔也会示弱吧?平常只是因为不想被你看扁而已。」
有贺凝望着桥下的车阵笑说。
司马想到有贺上次打电话来的时候,难得地抱怨过工作上的不满。
现在距离当时已有一段时间,司马自己忙,又找不到机会跟有贺喝酒,不知道让他发牢骚的事情解决了没有。
不过看他今天的样子,事态可能更严重。
「今天比较特别吗?」
「是啊!」
有贺单手撑在栏杆上看着司马。
「我要离开外交部。」
有贺突如其来地说。
那口气就跟说我现在要回家一样的自然干脆。
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司马凝视着好友的睑。
「我不当公务员了。」
有贺撑着下巴笑着对司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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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司马知道有贺不是会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