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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伤痕-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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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好美……桐原感受着自己刚才收集花瓣时沾染指尖的湿气,边赞叹地俯视司马。 
      如果能拥有像司马这样完美的容貌或出类拔萃的才能,或许自己就不会像现在如此忧郁吧! 
      桐原不知怎么的有点安心地凝视着司马的睡脸。 
      以前虽然觉得有点碍眼,但他并不讨厌司马的容貌。 
      永远充满自信的坚强视线;有时会浮现桀骜不驯笑容的嘴角;虽然傲慢却不失低俗的端整五官。 
      而且,这个男人最近经常浮现亲切的笑容,渴望看见他柔和表情的桐原不时以视线追逐。 
      桐原轻轻倚靠在司马身边聆听他规律的心跳声。 
      他的长手长脚伸出了被外。 
      那里有着比桐原还要温暖的温度。 
      为什么这个男人会特地把开花以及季节变换的事告诉自己呢?桐原凝视了司马半晌后又再度数起花瓣。 
      在静谧又带点忧郁的夜气笼罩之下,追逐着花瓣残余湿气的桐原享受着这片刻的平静。 
      没有人会来烦扰,只属于桐原的时间就在这个小房间,以及这个男人的身旁。 

       4 
      「桐原先生,麻烦您看一下这些文件。」 
      一个气焰颇高的声音让正埋首于大量文件中调整着计画表的桐原抬起头来。 
      即使看到桐原深皱的眉心,这个脸上挂着假笑的新人也不为所动。 
      看着他身上那件带点绿色的咖啡色西装,桐原想起他在刚进部门自我介绍时,得意地说过相当拘泥于服装的品味。 
      那种无法察觉到职场气氛和根本就搞错方向的叛逆性,让桐原心想这家伙的离职可能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了,他无言地接过新人递过来的公文袋。 
      在公家机关上班的人穿的几乎不是深蓝就是灰色西装,会在服装上稍微讲究一点的,也只有隔壁外交部的职员。 
      如果真要和别人一别苗头的话,也只会在质料或设计上下功夫,反正也已经得到部内的默许。 
      只要有部长默许就没有人会去注意和纠举。 
      这个已经入部一个月却连这点都不懂的新人,早已被上面的长官贴上卷标,连坐在桐原隔壁的上岛,都忍不住要观察他每天会穿什么怪异颜色的西装来上班。 
      然而,对桐原来说,他觉得自己没有那个义务去提醒新人。 
      刚才他接过大到足以放结婚照的纸袋里,装满了放有A4拷贝资料的公用信封。 
      从今早算起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接到纸袋了,而且他的桌上还堆了两个尚未处理的公用信封。 
      如此大量的文件在部会之间流通是相当频繁的事,一天收到三次以上并不太奇怪。 
      桐原无言地从大纸袋里把装有文件的信封拿出来,然后把处理过的文件放回空纸袋里。 
      「辛苦你了。」 
      他把纸袋又塞回假笑的新人手上。 
      在嘴里叨念了几句的新人无所适从地环顾了室内一下,随即拿着又是满满的纸袋走出办公室。 
      「我昨天在车站看到那家伙抓着同期好象在发工作上的牢骚。」 
      边批公文的上岛嘴也没闲着。 
      看到桐原望了自己一眼,上岛继续说: 
      「听他抱怨真的会笑死……。我觉得他一定撑不到一年。上次我还跟原打赌说他撑不到两年,我看现在要改成一年了。他不太适合公家机关,想当大少爷的话,不如回去继承家业吧!」 

      嘴贱的上岛说话的速度跟处理公文的手一样快。 
      「你觉得他撑不过一年?」 
      「撑得过才怪。」 
      上岛事不关己似地说着。 
      想到自己也有不堪负荷工作量而离职的同期,桐原把刚才拿到的纸袋塞到未处理的文件下面。 
      在一九八四年入部的桐原等人担任公职已经十年了。 
      处理这些庞大的文件算是相当得心应手。 
      前辈自己都忙得要死,哪有时间指导新进?所以,桐原从一入部就开始自动学习,如何有效处理大量文件的方法。 
      能存活到现在的不是够聪明就是体力过人。 
      桐原看着新人离去的门口心想,或许趁现在离职是一种幸福吧! 5 
      「财政部最近好象被抨击得很厉害。」 
      在公家机关聚集的地下美食街叫了两人份松花堂便当的有贺,边用湿纸巾擦手边愉快地问。 
      他是司马大学时代的同学,目前也在司马所在财政部隔壁的外交部任职。 
      有贺说着财政部这三个字的特殊语气,好象在揶揄握有预算大权,而比任何部会都强势的财政官僚的尊大一般。 
      有贺特别喜欢用这种语气来调侃司马。 
      两人要是交情不够的话一定会吵起来,但是有贺有自信,司马不会因为自己的揶揄而翻脸。 
      司马也不服输地露出恶意的微笑。 
      「是啊,最近的确是风声鹤唳。目前只有上级长官被弹劾,不过大家都在讨论,过不了多久连证券公司和银行都会受到波及。」 
      有贺愉悦地看着司马。 
      「你可以这么不在乎吗?」 
      「被抓的又不是我,况且我也没有做亏心事,不需要心惊胆跳。我每天从早忙到晚,那种什么招待的好事绝不会落在我头上。」 
      「你那里和其它部门似乎相处不太融洽。」 
      有几分混血长相而相当英俊的有贺,跟这种扰嚷的俗气餐厅显得不太搭调。 
      然而有贺似乎一点也不在意。 
      就像引人注目的外表一样,他不知道什么叫在意别人的眼光。 
      司马想到自己部内同事间的相处问题也不禁点头。 
      「是不太好。」 
      各部门有各自的优秀人才和负责的事务,光是利害关系就无法互相配合。 
      那种就算在同一部会也各为其主、互不相干的感觉,和一般企业没什么差别。 
      从外表看来似乎相当团结,但是一旦进入内不知后才知道除了派系斗争之外,连各部门的同期之间也有着冰冷的鸿沟。 
      连以前只要专注于工作的司马等人,随着年资的增长也将渐渐被卷入派系斗争之中。 
      「我们那里也好不到哪里去。」 
      有贺负责欧洲方面的事务。 
      在外交政策上,欧洲方面算是国家相当重视也投下心力的部门,但是在利害关系和对外政策上,就会跟相同有力的负责北美部门的人杠上。 
      有贺的嘴角虽然掠过一丝短暂的苦涩,不过立刻就恢复原有的自信。 
      那是他的自尊吧?有贺从来不吐工作上的苦水。 
      绝不允许任何错误;使用英文以外语言的对外交涉;对外国人无法用日本常识应对的人际关系等等,明明有一大堆需要大量消耗精神的事,有贺却能够以轻松的态度去面对。 

      对这个平常有点轻浮的好友在工作上的专业态度,是司马所敬佩的。 
      所以司马也相当相信这个男人。 
      「对了,我上次听到关于你那个同期……叫什么桐原的事情。」 
      拿起筷子准备吃便当的有贺低声说。 
      听到桐原二字心中一惊的司马,努力控制着脸上的表情。 
      「那个男人的老婆……叫弥生吧?好象真的在玩不伦。」 
      桐原的妻子弥生和有贺的老婆是同一所女校的同学,到现在还保持密切的来往。 
      桐原当然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有这样一个朋友,他大概作梦也没想到,自己的家丑竟然会透过这种方式让外人知道。 
      司马故意耸耸肩叹了一口气。 
      「这就有点过份了吧?」 
      有贺瞄了他一眼。 
      「你们不是有来往吗?他没跟你提过?」 
      「没有啊,从那时候到现在我们都不太讲话。」 
      小心不被这个精明的男人探到口风,司马到目前为止仍然伪装着与桐原不和的关系。 
      自从知道司马和桐原有来往之后,或许是好奇心作祟吧,有贺对桐原开始感到兴趣。 
      要是一不小心说溜嘴的话,难保有贺不会追问两人之间的事。 
      「我真好奇你是怎么跟老婆问出这种事的。」 
      从以前就是个花花公子的有贺,自从娶了一个有政治背景的妻子之后,还挺谨守本分地扮演他疼老婆的角色。 
      「嗯……随便问问她就都说出来了,女人就是爱道是非。」 
      有贺悠哉地解决着便当里的食物。 
      与司马视线相遇的时候优雅一笑。 
      他的笑容有时蕴藏深意,会不由自主让人发冷。 
      「那种事不需要花多少脑筋就能问得出来。麻纪子知道了弥生的秘密之后也很想找人倾诉啊!」 
      告白欲是凡人都会有的心态吧……有贺毫不在乎地评价自己的妻子。 
      「你真是个可怕的男人。」 
      「是吗?」 
      不禁佩服他的手腕的司马摇头叹息。 
      而有贺只是若无其事地微笑。 
      2 
      这一天,桐原窝在位于松涛的家里书房看经济杂志。 
      在结婚当时,岳父英辅表示自己也该有一个私人的工作空间,所以在夫妇用的寝室外,又另外准备了一间六坪大的房间。如今这个桐原家唯一上锁的房间,似乎也成为桐原自己的城堡。 

      妻子弥生对这间房并没有兴趣,即使桐原不在的时候也不会踏足一步。 
      平常总是拉拢他们夫妻冷淡感情而显得特别绕舌的英辅,在假日从中午就出门去打高尔夫球和参加恳亲会,连晚饭时间也没有回来。 
      七点过后,用对讲机被弥生叫下去吃晚饭的桐原,在餐桌上只看到一个人份的食物。 
      不是先吃就是后吃的弥生,已经不跟桐原在同一个饭桌上用餐。 
      曾几何时在这个宽敞的饭厅里,单独进食已经成为桐原的新习惯了。 
      在女儿结花出生之后,弥生以照顾女儿为借口,生活起居都改在结花专用的房间里。即使桐原回到家中,也没有跟妻子见上几次面。 
      不管日式或中西,弥生的手艺依旧精湛。 
      然而,一个人吃饭实在没有食欲,但剩下太多又好象有故意的嫌疑,桐原只好强迫自己把满桌的饭菜都塞进肚子里。 
      但也因此在吃过两个小时之后,桐原还是觉得相当饱胀。 
      他拉开抽屉拿出最近常备的胃药之后,走出书房准备拿水。 
      从放置在二楼走廊尽头的小电冰箱里,拿出一罐矿泉水注满自己的水杯。 
      当桐原关上冰箱门时,忽然听到从结花房里传来的哭泣声。 
      他瞄了孩子房间的方向一眼。 
      他虽然不知道孩子怎么会突然哭出来,但想必弥生听到的话一定会立刻赶过来吧! 
      为了能更周到的照顾孩子,弥生还在厨房里装设了一台附有喇叭的监视器,只要结花一有状况马上可以知道。 
      桐原边听着孩子的哭声边走回书房。 
      但是即使回到房间,结花的哭声还是越来越大。 
      把药喝下去的桐原觉得有点担心。 
      放着哭泣的孩子不管,站在人道立场也不太说得过去。 
      知道妻子相当警戒自己靠近孩子,别说哭泣的时候了,自从结花出生后,桐原几乎没近看过她的脸。 
      已经七个月大的结花在户籍上是桐原的女儿,但却跟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三年前,桐原和没有子嗣继承家业的桐原英辅的独生女弥生结婚,名正言顺地成了旧财阀桐原家的入赘女婿。 
      之后,在一直想抱孙子的英辅催促之下,桐原去做了关于生育方面的检查后,发现自己得了重度的男性不孕症。 
      经过第二次更详细的检查,医生终于宣布桐原的身体无法制造生儿育女的精子,要借现代医学之力来生儿育女,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这件事对期待孙子诞生的英辅来说当然是严重的打击。 
      他甚至愤怒地斥责桐原只是一个会走路的肉块而已。 
      然而,男性不孕症跟桐原不努力一点关系都没有。 
      向桐原这种利用裙带关系而攀上高门的官僚,只要一离婚,对前途可以说有致命的影响力。 
      因此,不管岳父如何责骂,桐原都只能默默承受。 
      但是在去年,弥生却唐突地告知桐原自己怀孕,预产期在八月底的消息。 
      弥生跟万事都充满精力的英辅不同,自从嫁给桐原之后就一直顺从持家,个性也相当文静温婉。 
      当她知道自己的丈夫患了不孕症,甚至还在父亲斥责桐原的时候替他说话。 
      如此顺从的妻子那种突如其来的变化,一时之间让桐原难以承受。 
      在装扮上喜欢少女风格的弥生,在不知不觉中多了成熟女人的韵味,一直以来都相当顺从的态度,也变成了冰冷的拒绝。 
      经常忙于工作而很少在家的桐原在妻子的怀孕宣言之后,就没有再和她亲密地说过话。 
      他女儿真正的父亲是谁,为什么弥生会突然背叛自己,这些问题,桐原都无法从弥生口中听到答案。 
      孩子仍旧持续号泣着。 
      桐原做回位子上再度翻开杂志,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听到弥生上楼的声音。 
      随着哭声越来越大,桐原的心也渐渐乱了起来。 
      或许只是在哭闹?还是尿布湿了?说不定是肚子饿。 
      孩子的哭声只会让人越听越心烦。 
      桐原眼睛盯着杂志的同一页边注意着妻子的动静。 
      孩子越哭越激烈。 
      没有育儿常识的桐原焦急地想着,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事。 
      他在看了好几次时间之后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 
      他走到走廊上思索着待会儿要是遇到弥生的话,不知道要找什么理由,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好歹也是结花户籍上的父亲,要看孩子何需理由?他走到结花的房门前。 
      孩子一定是用尽全力在哭泣吧! 
      连透过一扇门都可以清楚听见那哀嚎般的声音。 
      孩子都哭成这样了……是你自己不赶快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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