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打萍-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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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虽不是毫无欲望的圣人,但总是能说得上是不贪富贵荣华,只求温饱平安。所以,即使恋上这个高人一等的男人,也不会为之神魂颠倒。
可惜她还有自己自卑的地方,她从来就不知道该拿什么东西让现在说爱她的丈夫长久地将目光为她停留,对于将来毫无希望的迷茫,使得她总是会觉得自己如履薄冰。
所以……眼下宫邪沐的深情,不过是将来他伤人伤己的前兆而已。
在他的面前,芊子的骄傲和自卑并存着,分不出任何的胜负。
只是会对女人温柔似水的宫邪沐,有权有势,文武双修,即使是处于杀人如麻的妖邪之位,仍是让擎天宫的那些女人们,神魂颠倒。
更何况是他将来主君的身份为他身上所增添的光辉。
擎天美人,皆心系此君!
自己是不是应该自豪一下下?
而关于宫拾屿为了让宫邪沐回家而想方设法三五年无怨无悔地付出这件往事,也使得欧阳芊子目瞪口呆且消化良久:宫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族?又有些什么样的人?
“我没有……”良久,芊子认真地看着宫邪沐带着苦涩的脸:“我知道,从我的口里说出这种话很好笑,你什么都拥有,而我却是个一无所有的弱质女流,我自然是没有资格瞧不起你……可是,我还是想告诉你,我没有。我的骄傲,在你的面前,根本也是不值一提。”
“哼,那何跃,李健,甚至是史筑明呢?你又有哪一点比得过他们?你又做了些什么?”宫邪沐似乎牵动了伤口,脸色又差了一分:“更何况我们宫家,出个门只要吱个声就能引起如你所见的‘轰动’。”他的语气充满了自嘲,又充满了对她失望的无奈。
欧阳芊子缓缓伸出手,放在他微微发颤的唇上,不想他再开口。
“如果不是,你为何从未想过要……”宫邪沐猛烈地咳嗽起来,又大声地阻止外面想要上车来的人:“欧阳,你不信我,不是吗?”
“我……”
“你不相信我会爱慕你,你更不相信我会对你好,你能想到的只是过去在揽月宫的一切不好回忆……”缓了口气,宫邪沐把眼睛给闭上了:“揽月宫里发生的一切已经毁了我的希望,是吗?”
欧阳芊子深吸了口气,被几乎已经埋入尘土的记忆牵入了回忆里:揽月宫的一切,除去宫邪沐用阿霞作威胁逼迫她苦练的可怕恐慌记忆,并没有别的惊慌失措;那在雪地里挣扎而绝望的梦魇,源于自己的多管闲事,是自讨苦吃。
并不会将它归咎于没有爱心的宫邪沐——爱心这种东西,是童话里公主的专有物;至于那个杀人的考验,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思维方式有问题,芊子竟然为宫邪沐不想伤害一个下属的行为感到欣慰……
将被他从唇边移开的手慢慢抽出来,欧阳芊子把头埋得很低:可笑的自己,曾经发誓说要打败宫邪沐的自己,现在竟然想要说什么从没有怪过他在揽月宫的所作所为来安慰他……
“我的双手,早在见你之前,就沾过人的血。”有些发冷了:何跃的血全部坏死在他的血管里,黑色而浓稠,但是刺进她心头的,是烙人的鲜红……
“终于肯承认,何跃死于你手了?”宫邪沐的话让她如梦方醒:刚刚自己干了什么蠢事?
她竟然将自己心底最大的秘密说了出来!虽然事到如今何跃的死已对她们构不成被官府缉拿的威胁,可是她竟然为宫邪沐……做了这种落人话柄的天大蠢事。
“是,他是我杀的,想欺负我们姐妹,想把我们变成任他鱼肉的泄欲工具的男人,就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更何况,他还害死过那么多无辜的少女丫鬟。
“也包括我吗?”听到宫邪沐的这句话欧阳芊子才惊觉刚才的话撂得太狠,伤到这个男尊女卑社会里,宫邪沐这个地位高高在上的男人的尊严了。
“你是把我变成任你鱼肉的泄欲工具的男人吗?”她冷笑起来:“我就真那么蛇蝎心肠?”所以你们家的人才个个防我如蛇蝎吗?
“欧阳,不要这么尖锐。”宫邪沐微微皱眉:“我不喜欢吵架。”
“我……”她好想好想发泄,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摆脱宫邪沐带给她的影响?她快要疯了,总是言不由衷,总是想要替他着想又总是口是心非……
雨打萍
宫拾屿其实是个孩子(一)
宫拾屿其实是个孩子(一)
每次看到宫拾屿真正开笑脸的时候席慕容的心情都会很好,即使他真心笑的时候少,可是十次中有九次会是为了她。
有时候宫拾屿会为慕容对待男人——也就是他太落落大方而微微地矛盾,即又喜欢她逗他又吃醋于她这么熟练于挑逗男人的技巧,这个时候的宫拾屿往往不会掩饰他的情绪,使她会更加忍不住戏弄他。
不过最后得了便宜又卖了乖的也总是将慕容吃干抹净的他罢了!
他也不会瞒她他的小得意,还说不这样的话有些冷感的她早晚急死他去。
他还说,他爱她。
他爱她,所以让他爹逼着大哥把欧阳给娶了,那样她就只能死心塌地地乖乖跟着他了,虽然手段不怎么高明,她嫁他的原因也不够让他开心,但总比他一个人单相思好。
但是他没想到他大哥会移情别恋。
他不悦地说欧阳的手段太令人发慌,让大哥把心思从潇书身上移到了她的身上。
他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不放心欧阳芊子。
他说宫邪沐在感情上太义无反顾,早晚给伤得体无完肤。
……
宫拾屿很少说这么多话,可见他有多么信赖和关心他的大哥,又有多么不放心欧阳芊子,可是他也说不怕慕容对他假,似欧阳使他大哥着迷的那种假。
他信赖席慕容,毫不保留地告诉她他的想法。
席慕容想辩驳却无从下口。
他们不喜欢她的芊子。
对的,她的芊子。
欧阳是他们的,芊子是她的。
这里的人,除了她,好像没有人关心芊子。哦,对的,宫拾屿说宫邪沐有喜欢上芊子,那么……她是不是不该阻挠有人对她的芊子好?
哎,头痛,舍不得芊子受欺负,可是,好像也有舍不得宫拾屿,怎么办呢?
“慕容,怎么唉声叹气的?”宫拾屿的右臂绑得像个粽子,他便用左手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睡觉了,明天还得赶路,过两天就能到家了。”
家。
他用的是“家”这个字。
那是宫家,他的家!那么……是不是她的归属,她今生的归属?
自己会在那里呆上一辈子吗?为了身边这个人,这个在生死关头宁愿与她共赴黄泉的男人?
她无解啊!有谁能帮帮她!
“拾屿。”
“怎么了?”
“芊子……”芊子真的会让宫邪沐受伤害吗?
“怎么又是为了她?”即使是在黑暗中也能感觉到宫拾屿的眉头皱到了一起。
“是你告诉我她和宫邪沐有问题的嘛!”你不让我确定,我怎么知道我们之中的结该怎么解?
“是该我担心大哥才对,你瞧瞧这次他们发生的状况,这几年以来,大哥就从没受过这么严重的伤。而欧阳竟然毫发无损。”他在告诉慕容他觉得不可置信。
“咦!!你是在告诉我你在责怪芊子没有受伤哦,那你是不是也觉得你不该不让我受伤而用你的身体保护了我哦。”
“我不是这个意思。”宫拾屿一急,忙用手过来牵她,怕撞到他的伤处,慕容也不敢乱动。
他不过,是关心就乱而已。说芊子与她相互是对方的弱点,那他们兄弟两又何尝不是?
“你老实说,宫邪沐是真心的?”
“那还有假?”他回答得毫不犹豫。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
“成亲前一天我就知道了,只是他自己也没发现而已,虽然那时候他对欧阳的情感远远没有现在来得深厚,但是早就超过除了潇书以外的任何女子了。”
……
不对呀,那个时候,他们两个可是一直看对方不顺眼呀!
慕容决定,仔细观察下宫邪沐!
雨打萍
宫拾屿其实是个孩子(二)
宫拾屿其实是个孩子(二)
呃……关于芊子,其实她多少有些不放心:她也动情了。
这个发现无疑让慕容错愕了半天。当初还只是想到她会拿得起却放不下。哪儿想得到事情远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这句话现在放在向来潇洒自如的自己身上就算了,芊子的情况竟然已经到了大白天和宫邪沐在马车上“剧烈运动”的程度。
极其厌恶男人的芊子开放到了这种程度,让慕容有种毛骨悚然的无力感:难道真的就此沉沦下去,不再寻求脱身之法了?
她可是一直希望芊子能拉她一把这才敢这么放任自己的。
“慕容……你又无视我,冷落我。”宫拾屿“委屈”的控诉声音响起在耳旁。
“什么嘛,我有在你身边啊。”慕容正要笑他,这才发觉他很能干地用一只完好的手解开了她的衣服,还覆在了我柔软上。
“宫拾屿,你就这么……这么不会爱惜自己吗?”把衣领扯回来系好扣子:“别胡闹了,睡觉。”
“明明前几天还可以,要不是先生坏了我的好事……”
“等下,你要说话恢复正常先,我都毛骨悚然了!”他竟然是在向她撒娇?
“好。”只一瞬间,宫拾屿的语气已恢复如初,僵硬冷淡,然后把慕容拽进他怀里:“慕容,我想要你,现在就要。”
呃……错愕于他变脸的速度……
“可是……”他又把脸垮了下来:“我表情这样一冷,你就会更冷感,哪里还会来帮我?”
她觉得快被他弄得崩溃掉了。
其实很喜欢和宫拾屿接吻的感觉,酥软之感自四瓣相依的唇边蔓延到整个脸部。即使是提不起别的兴趣,也能自反应敏感又经不起挑逗的宫拾屿可爱的反应中得到些乐趣,很喜欢宫拾屿为她失控的样子……
于是,慕容恶作剧地想在今晚荒唐一次:他只有一只手能动,于是她就把他仅能动的那只手也推到他脖子下边枕着,还命令他不许动,许是觉得有趣,宫拾屿很高心地答应了,发出低低的笑声。
这下轮到慕容范难了,原本以为他至少会抗拒那么一会儿,她就可以趁这个空当再想其他作弄他的招数,谁知道……
她也只好也在一旁躺了下来,他不能动,不是吗?
慕容得意地笑了起来。
这下轮到原本她会好好与他嬉戏一番的宫拾屿不满了,他皱着眉,又苦于不能动,最后他想到一个办法:出言激她!
慕容不理会他:笑话,她要是中计,如他所愿地“敢于主动”,那她玩这个花招整你干什么?
谁知道,他聪明地翻身压了上来,还很听话地把手继续反在颈上不动,本来想再笑话他,结果:衣服危险起来……宫拾屿正聪明地用舌头代替他手的功能——解衣裳。
席慕容惊叹于他的思维能力,最后……
最后就只剩下这暗夜下的树林里,帐篷中传出来男女欢爱的销魂声音!
在慕容的眼里,宫拾屿大多数时候就是个孩子。
很想宠着他。
他不大会表达他的意思,从没享受过母爱的他严重缺乏安全感,再加上混迹于江湖,常年在刀头舔血的杀手身份,床头那把冷兵器总会在半夜里泛着寒光。
他不会疼人。关心人与疼人不一样。
他关心他的父兄,从小照顾教导他的夫校先生,当然,现在还有席慕容。
可是他不会疼人。慕容也弄明白了,自己的结婚戒指是芊子买的,宫拾屿甚至在知道了她清楚了真相后还一个劲儿地追她我为什么能为枚戒指高兴成那样,他能不能再买九对来,一个手指一对,她戴一次就高兴一次。
本来有些小小失望的慕容听到这么可爱的话之后当场失笑,也把这事揭过去了。
只是芊子送她结婚戒指却不告诉她的意思是什么?希望她和宫拾屿长长久久吗?还是,她想离开她了?!
雨打萍
邪魅男子启蓝图(一)
邪魅男子启蓝图(一)
宫拾屿的伤一好就去宫老头那里“密谋”去了。而芊子她已经有自己的生活;不必真的计较当初她们两人年少无知的戏言。
席慕容整天无所事事,于是决定去琴居看看,话说:倒还是第一次进这么个地方,听说是在擎天宫相当于揽月宫潇书园的地位之所。
生性怕冷的她在还在十月半的山顶十分畏冷,不自觉地将怀里的暖炉紧了紧,又把脖子尽量往毛领衣服里缩,走到去琴居的半路天竟然下起雪来……
去年的冬天,自己和芊子,还在揽月宫受着生离死别的折磨……用力甩掉头里面冒出来的念头,席慕容只想着能尽快见到沈秦,见到那个谪仙一样的神仙叔叔,然后听他抚琴……以缓和掉心中隐隐的失落和惆怅。
流动的音符从沈秦十指之间飘了出来,席慕容的心情果然如她想象的那样变得好了起来,直到渐入佳境!
有人会在这个时候闯入是席慕容没有料到的,而且闯入者还不是她以为的宫拾屿。
“秦……”来的男人支吾了一声,这才知道席慕容的存在。男人竟然有些落寞地把头垂了下去:“你为什么不来接我?”
来人其实长得还可以,眉清目秀,衣着华丽,气质也算得上干净。
席慕容脑海中转啊转,思想竟然开始朝那方面飘去……
“自己有手有脚,回来就好了。”沈秦虽然没有感情起伏,可是头一次听到他用这种语气这么对人说话,席慕容更是觉得自己的直觉是正确的。
而且,她也没有这么想沈秦是侮辱他的自觉。
“我有送信给你。”来人更是委屈:“你不来接我就算了,还在这儿弹琴给个毛丫头听……”
在没听到他这句话之前就想笑了的席慕容终于很没形象地将口中的茶喷了个一干二净……
“秦,这丫头好生无礼,你为什么还弹琴给她听,而且以她的粗野,能听得懂吗?”来人气呼呼地坐在了沈秦身边。
席慕容看到他如此自如地行走于这一带,不说擎天,想来至少在这琴居地位是不差的,就是想不出来这儿怎么会有个这么有趣的bl。
“好了,启儿,去见过少夫人,少夫人,这是启儿,启蓝图。”沈秦停下准备起调的手,云淡风轻。
“什么?少夫人?”那启蓝图惊呼一声,“呀”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你不要这么吓唬人吧,沈叔。”
“启儿胆子可不小,不会轻易给吓着。”沈秦微微一笑:“少夫人,不会怪罪他之前的无礼吧!”
呃……快给迷死了!席慕容那里知道沈秦笑起来会这么……这么的迷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