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打萍-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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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扬开了一个大大地笑,让人怎么也觉得刺目。
雨打萍
恩爱
恩爱
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欧阳芊子却发现这事儿搁她身上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少主这回似乎很不济,这样就弄得离到阎罗殿不远了?”夫校一面给宫邪沐上药一面揶揄他。
“你们尽找些三流的替死鬼来找麻烦,不中这一刀,估计我会是个累死的下场。”宫邪沐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只是没料到人会那么多,真死在江里就不值了。”
“你倒是机灵,看穿了?!”夫校肯定地道。
“就这种小把戏。”不屑!
“有时候最简单的东西用起来最实在。”夫校将草药敷在宫邪沐背上:“虽没伤到要害,却很深,还进了水,欧阳虽然给抓了些草药,但是……”
“不就是最粗糙最痛的那种对不对?”宫邪沐皱起眉来:“但起码实用,总比差点被你们玩死好……”
“咳……咳……”夫校尴尬地干咳起来:“老夫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那样,但是……少主敢说你没有收获?”
“收获是,欧阳的生命力远比想象中的顽强。”宫邪沐轻笑起来:“你和老头子很失望吗?”
“不敢!!”夫校不悦地收拾好东西:“好好休息吧,后天回宫。”
……
很不幸地,他们的对话被刚刚醒过来就来探望宫邪沐的欧阳芊子给听到了。
她只觉得被耍弄被欺骗的耻辱感汹涌而来:自己这么那么笨?竟然会把是那宫家阴谋的念头给打消掉!愤愤然地甩袖而去,连一个字都没有听准备叫住她的宫邪沐说。
回宫的一路,席慕容和宫拾屿的心情都很好,两人大秀甜蜜恩爱,眼里早就容不下别人的欢喜哀愁了。
夫校倒是仍旧是老样子,只是苦了宫邪沐,好不容易才发现欧阳芊子对他产生的一点好感这会子又被她全部收了回去。半躺在车厢里的宫邪沐苦笑着拉住坐在一边的欧阳芊子:“还在生气?”
“没!”只是觉得好笑:苦肉计这招真的这么好使吗?
“就别往心里去了,老头子要试探你我也没办法,直到把你背回庄园对方还没动静我才猜到,也只是猜到而已。”
“哦……”
“没有真的想要你替我担心,只是不这样的话,早晚会伤了你……”宫邪沐故意制造出来的轻松气氛被他这句很是深情的打破……
欧阳芊子愣愣地回过头去:“你刚刚说了什么?”
“明明你有听到啊……”宫邪沐把她的头往下拉:“还是……想再听一遍?放心,我不会介意再说一遍。”
“那是,那么多年的经验积累下来,脸皮薄就怪了!”
“你……”宫邪沐被噎住:“不会告诉我……你在吃醋?”我没做什么啊!
“你要是做了什么,我可就不会这么对你了。”我会连一句话都懒得跟你说。
欧阳芊子掩掉心底里散发出来的冷漠,只剩下个背影给他。
到底是怎么了?宫邪沐情急之下双手扶在了她的腰上,条件反射下的欧阳芊子浑身一僵,脸色难看得像被人调戏的少女。
“你还是反感我?”
“我没有。”缓下脸色来,她僵硬地回答道。
宫邪沐这个时候终于发现:欧阳芊子对于他,或者说是对于男人的接触,已经是根深蒂固的排斥!
自己一晚上没动她她竟然能开心成那样,可见他自认为正常的夫妻恩爱对于她来说,是种怎样的折磨!
“为什么?!”宫邪沐把人拽到与自己同卧:“总得告诉吧!不然……”
“不然怎样?”欧阳芊子脸色更差:又想威胁我?果然是,本性一流露就如此。
宫邪沐把手慢慢移到了她的脖子上:“你心里一定在想,‘不会就这样就要杀了我吧’,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欧阳芊子把眼睛给闭上。
“你说,我要是在这马车上……”宫邪沐把手缓缓地从脖子向下游离,探到了她的腰腹处:“会怎么样?”
“你……”迅速地把身上的双手扒开,欧阳芊子怒也不是哭也不是,这种事竟然也能拿来要挟人,果然是修炼成精的老色鬼。
故作镇静地想忽视宫邪沐如火的视线,不料宫邪沐原本只是想逗她一逗,结果自己玩出火过来了……过去引以为傲的惊人自制力在能看到身前坐着的人干扰里,瞬间崩溃。
自从知道自己对她真的动了心,宫邪沐就总想惯着她宠着她,可没想到会宠出眼下的状况来:总不能……又变回那个看似温柔实则毫不顾忌她感受的样子吧?!
只是……话说,她真的有那么讨厌与他……“恩爱”?
“你怎么了?”因为刻意的压制,早熟悉了宫邪沐发情模样的欧阳芊子这会儿竟然没想到那一块去,以为刚才的拉扯牵动了他身上的伤口,不禁有些焦急起来。
结果她关心模样更是促发了宫邪沐悬在线上的欲望和理智,也不再掩饰自己真实的感受,只是目光灼热地看着她。她会怎么办呢?他不禁猜测起来。
就是不要是嘲弄的表情才好。
自己自找罪受地看上了一个十分擅长讽刺世人正常需求和生活的母刺猬。
倒是她不自觉间露出的羞涩表情逗笑了宫邪沐,喜不自禁地把人搂到了怀里,轻柔地吻了上去……
马车的空间有限。
弓着身体在车上荒唐的二人,一个总觉得不妥,另一个就总是刻意地挑逗她。
生怕被人发现的欧阳芊子紧咬着下唇,好不容易他的攻势减弱了一些:“宫……宫邪沐……是你克制不住我才帮你的,你别……”得寸进尺!可是宫邪沐不让她口是心非,只是停在她体内却开始解她没有解开的上衣,并且以吻封口。
这回欧阳芊子无论如何也不答应,只是死命地抓着他的手,宫邪沐无奈,只好继续俯下身子去开始漫长而磨人的律动……
激情完了下来,欧阳芊子几乎要虚脱:他明明就是故意的。
并不激烈的动作,受了伤的身体,宫邪沐哪儿来那么多心思折磨她?
有些无语地觉得自己上了大当,欧阳芊子想把人从身上推开:应该……没发出什么声音让外面的人察觉吧?!不然自己的名声可就毁于一旦了。、
脸皮再厚也经不住这档子事被人说三道四。
“欧阳,想跟你说件事。”宫邪沐抚摸着她发汗的额头。
“我们坐起来,慢慢谈,好不好?”欧阳芊子还是无法忍受这种交叠在一起身体还连接着却来谈事情的事实。
“为什么这么抗拒我呢?我是你的丈夫,被人发现了又怎样?我们是夫妻。”宫邪沐吸着她的耳垂,很受用她不竖起刺时候的柔顺。
“唔……”不自在地想避开,他不给机会,将她的手固定在了头顶:“欧阳,我爱上你了。”
情真意切的语气,特地制造的欢爱的表白场所,暧昧的气息,宫邪沐将头埋在她心口听她的心跳。
节奏……乱了一些了……
直到宫邪沐背上的血水流到了她的衣服上她才大惊失色地瞪大了眼睛:“宫邪沐……流血了……你的伤口……裂开了!”
“为什么不信我?为什么?”宫邪沐疯狂地起伏着身体想要将她重新占有:“那你为什么把我从江里救出来?为什么不信我,说啊……”竟然用这种不信任也不在意的眼神看我……
“你不要疯了……你在流血……”胡乱挣扎间,欧阳芊子想到在潇书园里的人体穴道图……
被点了穴的宫邪沐眼神十分吓人,好不容易把人从身上搬到一边,欧阳芊子用手帕帮他/炫/书/网/整理(。。)了一下,又/炫/书/网/整理(。。)好他的衣服,叫了停车,然后飞快地跳了下去。
过去他只会伤她,现在,他学会了伤自己。
相信他?欧阳芊子笑起来,变了质的笑如此苦:相信又怎样?不相信又怎样?结果是一个样的。
“少夫人,倒真是做得出这么绝情的事情来。”夫校到她身后时,欧阳芊子正蹲在地上:宫邪沐,我们本来好好的,为什么非要打破呢?
“我绝情?”欧阳芊子疑惑不已:“这个,叫绝情?他说爱我,我只是没有喜极而泣地感谢他而已,我什么也没有做。”
“是吗?”夫校轻笑起来:“少主说爱你?他爱上你,你却点了他的穴,然后一走了之?”
“我并没有一走了之,只是想冷静一下。”
“冷静?这世间任何女子,要是能得到龙……宫家人的真爱,你可知是怎样的幸福?你竟然选择跑到这荒山野岭来冷静。”
“龙?龙什么?”夫校没说出口的是什么?
“你就只关心这一个字吗?龙是你婆婆的姓氏,可以回答老夫的问题了吗?”
“我不知道。”她转过身去:没错儿,她是喜欢宫邪沐,但是那又怎样?擎天宫的女人何其多,而此刻正在回擎天宫的路上。她绝对不会相信宫邪沐会只有她这一个女人!
所以,得离去,也必须离去……爱情,并不能当饭吃,她更不可能让人借爱情的名义,将她困在一个她不是他唯一的男人身边一辈子。
而夫校,在这一刻终于发现:拾屿当日所说的‘欧阳芊子有多么不容易掌握’,是个什么样的程度。
只是……谁看得到此刻夫校心里的……开心呢?
没有人!!
雨打萍
擎天美人,皆心系此君
擎天美人,皆心系此君
“少夫人,少主该用药了。”原典端着托盘,语气硬邦邦地站到了欧阳芊子身后。
队伍因为她和宫邪沐的缘故停了下来。
跑这么远还端着个药碗,想来原典是有话要说。
只是宫邪沐真的对他有这般信任,让他有勇气到敢单独和她呆在一起?
芊子也懒得回头,更懒得理他。
似原典这种忠诚无比的人,她只想离得远远的:没有了自我的人,不就是个傀儡吗?
“请少夫人回马车上服侍少主用药。”原典再次开口。
她依旧没理他。
结果……原典单膝跪了下来,又说了一遍。
“我想静一静,你回去吧,让他好好休息。”
怕极了这种大礼。
同时也很清楚,他们对自己即使是愿意下跪也没有所谓的尊重可言。
但是被扣上了“宫邪沐的女人”这顶帽子,所以他们行大礼。
芊子敢保证:如果有一天她“失宠”而落难,推她下深渊的人也绝对会是他们。
却不想:一语成谶……后来的那些灾难,有哪个和擎天宫宫人的麻木冷血无关?
在树林里坐了很久,夕阳的光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回想这一年的风风雨雨,真是让人觉得恍若身在梦中当发现原典跪在原地仍旧保持着高举托盘的动作时,芊子微微动容了:其实原典不是奴性十足的人,不然向来不欢喜于她的他也不会一直冷冷淡淡。
把药碗中的药倒在地上,欧阳芊子伸手扶了他起来:“冷了,回去换热的,走吧。”这回原典倒是不再硬得像木头了,只是不远不近地跟在身后。
芊子并不是想存心刻薄他,但是如果擎天宫一个宫邪沐的区区侍卫长都能给她脸色看,且她还得乖乖听话,那她也太失败了。
她不要做为了宫邪沐而拼命巴结他身边人的女人的同伴。
更何况,她讨厌原典将宫家人奉若神明视他人如同草芥的极端的待人处事方法。
宫邪沐的嘴唇有些发白,当芊子把他的上半个身子移到自己的怀里一勺一勺喂他喝药时,他虚弱地笑了笑,完事了就把头靠在她肩膀上,什么话也不说。
原典见此情形,几次欲言又止,还是收拾了药碗就出去了。
也是在这一刻芊子才发现一个问题:他们这一行人,除了她和阿霞,再无其他女眷。
宫家兄弟是怎么习惯这种生活的呢?
她们自然是无所谓,可是他们生来就养尊处优,怎么会连个婢女也不带出门?指望她们两个伺候他们那他们是知道绝对没有可能的。
从宫邪沐对她的态度来看,他也不是自己所想的一味强势霸道之人,示弱撒娇依赖女人的举动也能做得十分自然,甚至是原典也在场他都能无所谓。
不过要承认一点:这让芊子很受用。
她从来都是个喜欢保护弱小的小小大女人。
被人依赖的感觉也让她很有存在感,更能满足自己被人需要着的小小虚荣心。
略带些宠溺地任由宫邪沐靠着她睡去,直到整个大腿因为被他枕着而麻痹掉。
原典再次悄无声息地上了马车来,芊子不禁想到如果在下午她和宫邪沐亲热时他也这样不打招呼地就闯进来,那会是什么情形?
她可没忘记自打新婚之夜侍女们光明正大看自己和宫邪沐“现场直播”后,她就再也没让她们在自己的卧室里呆过十分钟以上,除了有必要的送东西和打扫,没经她同意,她们也绝对不敢再擅自闯进来,尤其在她“因为吃醋大发雷霆而杀了宫邪沐的情人”之后,更是让她们对她敬而远之,连大气都不敢喘。
所以很不悦地盯着原典,想着想着连眼神也凶狠起来。
“欧阳,典不过是怕吵醒我,把你的杀气收起来。”宫邪沐淡淡地开了口,想用双手支撑着身体坐起来……
冷眼看着原典急忙地过来搀着他:哼,果然是主仆情深,那他替她想过没有,如果原典真的在那个时候跑进马车来,她会是怎么个难堪模样?
“是属下鲁莽,下次不敢再犯,还请少夫人见谅。”原典把头垂得很低,看不到他的表情。
哼,十之八九是不服气吧!
欧阳芊子开始生闷气,更多的是气自己:怎么当时头脑一发热这么荒唐的事就做出来了。
“典,你先下去。”看着欧阳芊子想把原典生吞活剥了的眼神,宫邪沐替他解了围,对此情形颇为无奈。
“是。”原典沉声道:“帐篷已经支好了,少主和少夫人随时可以入住。”
“帐篷?”宫邪沐疑惑不解。
“是二少夫人的主意,用毡布和木头搭成的临时房子。”
她说呢,这儿哪儿来的这么高级的玩意儿!除了军队在行军打仗时会使用帐篷,从来就没见过唐代人野外宿营会自己弄房子住:他们顶多会烧个火围着盘腿或者躺下露天睡一晚上,再者就是找个破庙,赶走一群乌鸦了……欧阳芊子找到了缓解自己自责的目标。
突然听到一声很轻的叹气声。
不明白宫邪沐为何无奈的芊子转过头去看着他。
“不明白你眼里的这种东西,冷漠,嘲讽,也不知道,你看不起的,是不是除了慕容以外的所有人。”
是,她是有她的骄傲,骄傲于自己不会不要命地去贪图不属于她的一切,无欲则刚是正理。
自己虽不是毫无欲望的圣人,但总是能说得上是不贪富贵荣华,只求温饱平安。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