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唱浣歌-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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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们三人还未自己倒过茶水,还是有个使唤的人方便些。”皇帝和蔼又不失威严的阻止了走了一半的我。
“大哥?”看来三人关系真的好,君无戏言,皇帝明显的不让我走,罗翎这小子把不满完全地表示出来,皇帝也没发火。
我掉头,为难道:“虽然你最大,但是,我不想猪八戒照镜子,好歹他也是我朋友。以后大家还是要见面的,我不能太不给面子。我去找个不妨事的给你们使唤吧!”
皇帝放下茶杯,充满兴趣地问道:“猪八戒照镜子,这又是何意啊?与焫然相识甚久,听多了新鲜词,不懂的还是居多呀!”
“就是里外不是人。”
“这又是出自何典故?”皇帝挑挑眉,满脸的好奇。
这是出自明代吴承恩的《西游记》,可是这浣国不在中国古代史上,估计不管是什么朝代也没有吴承恩此人,我该怎么诌呢?与这皇帝说话就是吹牛皮大会,用这典故圆那词的,我这脑子运转得,都赶上特步了——‘飞’一般的感觉。
“难得你们聚在一起,肯定有很多重要的事要谈,改天有空你去浣沙我再给你讲吧!”皇帝阂聊天时也是瞎侃的多,我们半斤八两,可不能把罗翎和子辛也拖下水。
皇帝欣然点头:“看来只有朕有此耳福,那就改日我们单独详谈。”也不知道他加重‘单独’两个字的发音有什么特殊含义,反正罗翎和子辛都黑了黑脸。“焫然就站朕后面吧!我们要谈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反正与你是无关的。”
“大哥约三弟一起来可是要谈母后寿宴之事?母后确实好几年不曾庆祝生辰了,如今又逢整岁,是该好好庆祝一番。”子辛先开口问道。
皇帝回答:“母后平日诵经念佛,不喜铺张浪费,这次唯恐我们大办,特意交代过朕。二弟多日来都去驿馆陪伴公主,母后以为二弟不放在心上,虽是放心了,难免还是有些失落。”
罗翎担心地看看我,我侧目看看皇帝,皇帝只看他的二弟,子辛也有丝不自然地扫了一下我,又迅速地撇开。
“大哥,还是拣重点的说吧!”罗翎有意为我解开尴尬,好心地提议道。
“唉,这也是重点,朕与母后说正好趁寿宴,将南沙与我们谷家再次通婚的消息昭告天下。”
罗翎瞪了皇帝一眼,又担心地看看我。连子辛也看着我。我这回没有闪躲,大方地回以一笑。又不是头次听说,心里免疫多了。
“对了。焫然,听说雷王住在你那?”皇帝微转头,向我问来。“你与雷王关系交好?朕知你广交天下,但是雷王一介男子,住在你那着实不便,人言可畏,你还要嫁人的。”
我懵了,听语气什么都不懂的皇帝好像又什么都知道似的,几句话下来就把我们现下的关系说得通透,一点不留余地。我可不敢轻敌了,人家能做上皇帝,也不会是个二楞子。“浣国挺大的,原来和皇帝管理有关。”
“什么意思?”皇帝掉过来半张脸,兴趣盎然地问道。
“教育要管,商业要管,水利工程要管,经济发展要管,连大臣的婚嫁也要管,最后连不相干的,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的婚事还要管,要不是您能管得宽,浣国的领土也不会日益扩大了,浣国那么多的百姓也不会生活得那么好了。”我故意把‘那么’拖长音调,表现自己的不满。
皇帝愉悦地大笑起来:“哈哈,焫然指桑骂槐,骂人不带脏的功夫长了不少啊!”
“焫然?”罗翎责怪地轻唤了我一声,又对皇帝说道:“大哥不要怪焫然说话直接,她一向都是这般大大咧咧的,没个礼数。心倒是没什么坏心。”
皇帝也夸张地点点头,一语双关道:“我跟焫然的关系比起二位弟弟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可是我们相处的一贯模式,三弟这般为焫然着想,朕代她谢谢你。”
代我?你凭什么代我呀?我悄悄在他身后捏了他一把,暗示他说话小心点。
谁知他竟不以为意,故意含词不清地张口道:“焫然,大庭广众之下,这等小动作还是两人单独时再做的好。不要叫二弟、三弟看了笑话。”
我?我磨磨牙,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的话,那他已经千疮百孔了。这话明显是在说我和他老相好,我现在可真是百口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要是在现代,就算对面坐我的男朋友,这也只是无伤大雅的笑话,可是来古代一两年了,面对矜持的古人多了,我还真开始不好意思了。活活被他语言调戏了一把,死人,看我以后怎么调戏回来。哼!
“想不到大哥与焫然的关系都好到这地步,看来却是我多虑了。”罗翎悻悻地说了句,语气里带点酸酸的味道。
我抱歉地朝罗翎笑笑,虽然我不要巴结谁,但是得罪其中一个都没好果子吃,这就是生活在古代,王权之上的悲哀。
“言归正传吧!大哥、三弟与府上的侍女关系怎么好都与本王没关系,既然来了长睿王府,还是谈些小弟能插得上的,等二位以后得空了,再札单独出去细谈吧!”一直看着他们有说有笑、眉来眼去的谷兆言心急地插了一句,又恐声音里透露出什么,故意说得慢声慢语。
皇帝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二弟,喝了口茶,准备开始商谈今天来这的主要目的。
“南沙王子也告诉朕,准备了双份礼。一份是旷世的红珊瑚,另一份则是公主。公主听闻太后生辰,特意准备了南沙的特色歌舞,我们可有眼福了。焫然想看吗?”
三句不离我,别人想不歪也难了。罗翎和子辛也诧异地扫了我一眼。“有什么好看的,我不去。”春晚上精彩的多着呢!这里比得上有聚光灯、烟雾的现代舞台吗?
“有什么好看的?焫然口气不小呀!朕知焫然你博学多才,见识广阔,但这南沙舞确实是当今的一代传奇,‘天下第一舞’之称的公主只传南沙长公主一人,曾祖父一生亦是只见过一次,惊为天人,遂不用‘郡主’称呼,连‘公主’的封号也为南沙世代保留着。先皇连一次都没见过呢!父皇还是带着遗憾走了。”
切!我撇撇嘴,保留‘公主’名号的理由说得这么道貌岸然,还真难为那个皇帝了。就连我这后来的都知道南沙久攻不下,先皇先先皇都是靠与女人和亲保持关系的。
“怎的,难道焫然也善舞?朕听三弟说焫然曲确实唱得不错,要不代表我们谷家与南沙比拼一下才艺?”皇帝的身后没长眼,却知道我暗地里不屑的眼色,玩笑地调侃了我一句。
“这脸我可丢不起。”这代表谷家代表的可就大了,从理论上讲,藩王对藩王,我出来献舞也代表着王爷。但是从事实上讲,我代表的可就是浣国,代表国家时是轮不到王妃的,只能是皇妃上。那我的身份不就太尴尬了吗?反正王爷是不敢娶了。皇帝要是吱声封了我那更惨!这看似给机会让我与情敌对比,其实就是一陷阱。
我恼了:“我不去看你们会不清楚原因?明白着涮我嘛!”这我和子辛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了,皇帝葫芦里卖得到底是什么药呀?
皇帝被我直接地一问,愣着不知下面该怎么应答了。子辛借举杯喝水掩饰自己的不自然,罗翎也低下头假装喝茶。
我环顾一下他们,正经道:“我不喜欢搞暧昧,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们这样拿我开心我也认了,但是请别拿我的感情开心,因为我很认真对待我的感情。并不是会吃饭就会做饭,所以并不是不会跳舞就不懂欣赏。我的舞,此生只为一个人而跳。等不到那个人的话,我就当没学过。不必要为了得那虚名而在大家面前展示。王爷,”
子辛明显一时半会没跟上我的跳跃性思维,怔了一怔,道:“何事?”
“我心情不好,请个假提前回去了。”
“哦,那就,早些回去休息吧!在家休息几日也好,近来辛苦你了。”
“不用,明早我照常来,办婚礼最缺人手,吃你的怎么能不给你办事呢?还是你的终身大事,对了,我到时候还得包红包给份子钱呢!我不来你多亏啊?走了!”我说得跟不关我事似的,语气里一点也没有伤感的味道。倒是罗翎和皇帝,听了我的话,都微讶异地在子辛阂身上转了转。
大厅没人再说话,大家各怀心事地安静了半个时辰。
良久,管家来报,说是驿馆来人唤王爷过去,公主身体有些不适。谷兆言拱手向两位道:“大哥三弟先商议着,我去去就回。”
又过了一阵,谷皓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大哥刚才到底是什么意思?幸得焫然直说了,难道她的心思你不知道?这样叫她尴尬又是为何呢?”
皇帝一改刚才的玩世不恭,正经道:“你也曾说过,焫然比皇后做得……”
“大哥,难道你?我只是当个笑话,大哥你也知焫然对二哥的心,若不是为了二哥,她又怎会委屈自己来这里做下等活?你没看见她刚才难过的样子?你这玩得又是哪一出?”谷皓翎的语气相当的焦急,要不是上面坐的是皇帝,他早就冲上去拽着人家的衣领子问候了。
“我不仅知道她的心,我也知道兆言的心。更知道你的心。”
“大哥?”谷皓翎满眼复杂地盯住皇帝。
“但我不是你,我对焫然并无非分之想,但是眼下皇后没有作为,身为浣国的一国之母,多少群臣上书废了皇后。你也知晓浣国的情势,百姓们看重的不是皇后的身份背景,而是对百姓的作为,是否够格站在皇帝身边。放眼望去,朕实在找不到合适人选。也是因为如此,浣开国以来几代都是后位悬空,浣沙在民间的声望越来越高。若公开老板的女儿身……”
谷皓翎急得站了起来,也不管对方是谁了,直接‘你’字称呼:“我不同意。二哥只是忘了焫然,等他明白过来,你叫他们如何面对对方?要不是他是我二哥,我也不会等大哥上心。”
“放肆。你越来越无礼了,焫然绝不是你的囊中之物。你二哥中的钟情蛊你会不了解,那蛊的厉害你会不清楚?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想起焫然了。”
“我知道,但是你没发现吗?你刚才说到二哥大婚的时候,二哥极其不自然地扫了焫然一眼,要不是在意,他怎么会看焫然的脸色?他何时在意过别人的看法了?”
“三弟,你莫傻了。要是想知道,兆言会不问我们?我们与焫然这般熟络,他却只字不提,身为浣国的长王爷,他也深知与公主成婚的益处,日后若是有什么,公主在这里受了气,岂不是祸国殃民的不利之举?我立了焫然为后,断了这份念头,于谁都是好事。”一番话下来,将从小到大,从前到后的关系剖析得头头是道。
“大哥难道忘了,二哥今生不能得子嗣,难道连幸福也得不到?”
“看得出那公主是真心爱兆言的,定不会在意兆言能不能得子嗣,幸福唾手可得。”
“大哥……”
谷皓翎还想再说些,被皇帝挥手阻止了下来:“不要再想了,你还是把你的心理清再说,国事当前,切不可被儿女私情羁绊,浣国很可能会迎来一场大战。你早些与你府里的花花草草生个孩儿,若出了什么事,谷家也算是后继有人了。”此话说得十分严肃,谷皓翎心里不禁隐隐地感到不安。
就连树上的叶也独自飘零,我走在苍梧大道上,脚下踩着脆生生的叶子,凄凉萧索得让我想哭。“唉——”真的挨上了新郎结婚新娘不是我这档子事了,皇帝当然是从国家的利益出发,说话当然得冲着国家好的方向去了。
我要是听不出来他要说的意思,我就是二楞子了。他说得也对,我跟人家公主比什么呀?人家金枝玉叶,我就是一勾栏院长大的;人家美貌天仙,我都突破人类的想象了。从头到脚,我就是在自不量力。亏我脸皮还真够厚的,要不是皇帝点破我,指不定迷糊到哪天呢!
“王爷。”一个小丫鬟模样的女子在门口瞧见了王爷,赶忙上前跪安。
谷兆言温和地对着地上的人笑笑:“不必行此大礼,起来吧!公主身体如何了?”
“阿蒂,是谁?阿言,是你来了吗?”屋里传来公主清甜柔弱的声音。谷兆言应了一声,走了进去。“听说你病了,来看看。”说着,顺手扶起公主的身子,拿个软枕垫在她的脑后。
床上的人小声埋怨道:“你都好几日没来看我了?要说病了,也是相思病。你这几日很忙吗?都忙些什么?”
谷兆言又露出千古不变的淡定笑容:“母后寿辰将近,大哥等人到我府内找我共同商议。听说你要献舞?”
“是的呀!她以后也是我的母后了,当然也要哄好她老人家喽!不然怎么舍得把生得这么好的儿子教于我呢?!”
“你身体抱恙,还是不要劳累过多。母后能体谅你的。”
“那怎么行?我要不表示一下,让对南沙舞蹈神往已久的众人失望了,以后还如何在京中自处?再说了,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长睿王爷娶了天下第一舞。让他们都羡慕你。”
谷兆言捏起她的下巴,夸赞道:“不用你跳舞,光是样貌,也能震撼全场。”
羽恋双羞赧地红了红脸,天呐!虽然他这么露骨地夸了她好多次,但被他那双深情的双眼一注视,她就不好意思看过去了。
“咚咚咚。”敲门声在此时响起。谷兆言自然地放下手,道了声“请进。”
“王子(大哥)!”谷兆言与羽恋双喊了声,算是打招呼。
“哦,我听说王爷来了,所以来看看,我这妹妹身子弱,日后烦请王爷多担待了。”长相同样不俗的王子礼貌地向谷兆言施了施礼。“说实在的,以前恋双的身体很少患病,怎的现在是三天两头不舒服,可能是水土不服吧!”
“王子放心,本王已替公主号过脉,并无大碍,只是虚弱了些,京城与南沙人文地理差异很大,过些日子调整过来便好,我待会写几张药方留给阿蒂,让她熬给公主服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