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唯一(父子)-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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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刚沈默不语,他总不能说自己每天一早都想抱著自己的爸爸狠狠亲下去,要狠狠地去冲冷水才能冷静;总不能说自己每天夜里频繁梦见一个男人的裸体,一回头却是爸爸微笑的和善的脸;总不能说自己已经饥渴到在夏天看见爸爸裸露在外面的小腿和手臂,都能情起……种种不能言的苦楚,他觉得自己已经承负不起。
孙龄看他一脸沈郁的样子,知道多半有心事──那就更要去开心啊!不由分说拉起李刚就走,到了穆谨言的那所房子,孙龄也不敲门,直接拿钥匙开门──谁知门刚推开一条缝,就有男子难耐的喘息声丝丝缕缕地传出来。
李刚惊得退了一步。
孙龄抢进屋,一把推开唯一的一间卧室的门,不禁大吃一惊,没提防就惊呼出声。
李刚随後进屋,却立刻就退了出来。
卧室里杂乱不堪,如同暴风过境。穆谨言被绑在床上,手脚都被别在身後,用绳结拉在一起,让他不能平躺,只能侧著。脖子上带著一个宠物用的项圈,全身光裸,被粗砺的绳子勒出红红的压痕,性器上密密地绑著一圈一圈的红色丝线,阻止血液流通,至於被折磨得不忍目睹的後庭,塞在口中的口塞,则明显是造成穆谨言此时痛苦的主因。
孙龄心惊肉跳地看著他,有些不能相信一向把那个男人吃的死死的穆谨言,居然会有一天遭受这样的待遇──不用问,只有那个男人会下这样的狠手。
自然,也只有穆谨言才能惹得他恼成这样。
〃你不去救他?〃李刚惊异地看著孙龄呆呆地退回客厅,还重重关上了卧室的门,将穆谨言欲哭无泪的呜咽隔绝在另一边。
孙龄呆了两秒,颓然坐在地上,抓著自己的头发,嘴里喃喃道:〃救他?为什麽要救他?要不是他勾引我,我会变成现在这样吗?〃
李刚瞠目结舌,想了好一会儿才试著问:〃你不喜欢他吗?〃
孙龄猛然抬起头,充血的眼眶让他原本俊秀年轻的一张脸变得狰狞而扭曲:〃他是什麽东西?我为什麽要喜欢他?我恨他还来不及!〃
李刚低下头,犹豫了一会儿,吞吞吐吐地问:〃你恨他,是因为他勾引你?〃
〃要不是他勾引我,我……我早就好好上学考上大学远走高飞了!〃孙龄忽然崩溃了一般,流了满脸的泪,他从地上爬起来,开了卧室的门去给穆谨言解身上的绳子。
李刚扒在门外,神色复杂地看他只用手去解绳结,却只让那绳结越绷越紧,穆谨言说不出话,却发出了几乎疯狂的惊呼。
〃你干嘛!他,他这样会很疼的!〃李刚冲进去拉开孙龄,转头又去找剪刀。
孙龄站在床边喘气,擦眼泪,穆谨言怔怔地仰著脸看他,琉璃珠子一样的眼睛里带了些冷了的豔光,渐渐地竟像是要熄灭的灯光一般黯淡了下去。孙龄猛地冲了上去,跪在他身侧,两手卡住穆谨言的脖子,像是要扼死他一般,手背上青筋都暴了起来。
〃哥!〃李刚见状一把抓住孙龄往後拖,谁知孙龄竟似没有使足力气,一下子被他甩了出去,後背撞在门上,跌下去,抱著自己的头放生大哭。
李刚跑到外面去拿了水果刀进来隔断绳子,穆谨言一被松开手就拿下了嘴里的口塞,骂了一句:〃王八蛋!一对王八蛋!〃骂完就惊喘著倒了下去,蜷起身子无声地流眼泪。
〃你起来,我帮你把绳子都解开。〃李刚伏在床前,看看他身上凌乱的咬痕,绳子勒出来的伤,还有下身性器上一圈一圈的细绳子……他走了神,觉得还是自己爸爸的小家夥儿长的比较漂亮。
〃不用了。〃穆谨言伸手捞了一张被单把自己的腰部裹住,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的脸上死气沈沈,看的李刚心惊肉跳,〃就这样好了,反正我也感觉不到痛了。〃
他见李刚眨巴著眼睛,手里还握著明晃晃的剪刀,有些心疼地看著自己,忍不住伸出手去在李刚的脸上捏了一把:〃小屁孩,你是个好孩子。你老爹人不错,我差点就把他钓上了。〃他说完就闭上了眼睛,仿佛在回味著什麽美好的过往,就如同那间承载了两个人共同心愿的〃美好生活〃蛋糕房一样美好。
可是李刚听他提起自己老爹,竟然还动过那样的想法时,实在很想用剪刀扎进这个男人的肉里去。
孙龄在靠著门,哭顺了气,就坐在地上骂:〃你个老色鬼,连个小孩儿都不放过!〃
李刚闻言去看穆谨言。
穆谨言却连眉头都没动一下。
李刚去看孙龄,他一脸悲愁地盯著裹在被单里的孤单身影,似乎在苦苦压抑这什麽,只是盯著,像是一匹恶狼。犹豫了许久,李刚还是将埋在心底的问题问了出来:〃他勾引了你,你就应该恨他吗?难道男人和男人,真的不能相爱?〃
孙龄闻言冷笑一声。那笑声似乎是从他喉咙深处滚出来的,像极了哽咽。
李刚埋著头,想为什麽那个人强迫了自己老爹,可是老爹却没有表现出一点恨他呢?
正文 第35章
他几乎是整个人扑上去的,也顾不上手肘砸在李刚身上时,李刚明显地牵动了一下眉头和嘴角,只是慌乱地拿手去摸少年的脸,手心里滚烫一片,干燥得像被火烘烤过。他说不出话来,嗓子里似乎压了一块烧红的炭,滋滋地烧坏了喉咙深处的粘膜一般,黏腻地疼痛渐渐扩大。
到最後终於确定,手心里过高的温度,只是李刚的脸颊传递到自己的手掌上的。
李刚在发烧。
李质朴绝望地发现自己竟然这个时候才看见李刚身上单薄且已经湿透的衣服。
可是痛悔已经来不及。
他试著搬动这个大小夥子,结果却是徒劳。窗外的雨竟然越发大了,唰唰地打著窗玻璃,即便是叫急救中心,多半听说是感冒发烧,也不会受理吧。李质朴六神无主地站了一会儿,决定先去厨房站一会儿──因为李刚走後,他总是一个人呆在有炉火,比较温暖和狭窄的地方。
这样才不会觉得太孤单。
炉火的温度,有时候让他觉得,这就是另外一个人。
所以几年来李质朴从来没有烧熄过炉子。
他淘了一点米,加了一点豇豆,放在火上熬粥。在粥开锅的空挡,他想起来家里有感冒药和退烧冲剂,去给李刚灌下去以後他再回到厨房,对著一锅粥继续思索,於是再回到卧室去,给李刚把湿衣服脱下来。
李质朴似乎是第一次这样坦然地面对李刚已经成熟了的身体,身高自然不用再去比较,李质朴有些无奈地歪在李刚身边,让两人的手臂可以并在一起,仔细观察不同的地方。
看了一会儿,他发觉李刚在开著空调的房间里,依然有些冷,手臂上起了一粒一粒的小疙瘩。
他摊开被子,把李刚裹紧,隔著被子趴在他身上,抱抱这个已经很久没有跟自己亲近过的孩子。
李刚昏迷中也感觉到胸口的压力一般,不舒服地嘟囔了一句什麽,身体也在棉被下微微扭动了一下。
李质朴直起身,俯在他上方看他沈睡中的脸。依然有些红的脸颊,呼吸中仍旧带著炽烈的温度,拂面而过的仿佛是少年温柔又突兀得让人心跳加速的亲吻。李质朴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体从脖子往上,似乎都有些发热,赶忙从床上下来,退了两步,略带些吃惊地看著被子,以及把被子撑的鼓起来一个包的少年──他的儿子。
对,儿子。这不是别人,不是连简。
可是想到连简,李质朴的脑子就不对劲了,他著了魔一样地重新走近,牵著一角把李刚身上的被子掀开,堆在他脚上。
要是被子这时候变成一座山,就这样压著李刚的长腿,让他一辈子不能离开自己,似乎也不错。
李质朴甚至於得意洋洋地想,我有足够的钱,可以让我们两个人一起生活。
他眼睛里看见的是李刚健美而修长的身体,却不能凭借视线的探索确认这是还是一个活人,於是他俯下身去,将脸颊贴在李刚的胸膛上,屏息凝神地去听李刚胸膛里沈著的心跳。
不知道听了多久。
也许因为没有盖被子,李刚的体温居然降了一些,呼吸也逐渐平稳。
李质朴两只手抱在李刚赤裸的腰上,像是孤独的孩子,依偎著此生唯一的依靠。
屋子里忽然弥漫出一股焦香,李质朴眨了眨眼睛,瞬间弹起来冲了出去。
门还开著,一丝丝微寒的空气透了进来。床上呼吸沈稳的李刚艰难地睁开眼睛,被寒气浸绕的感觉并不好受,然而他连一条手臂都抬不起来。只是意识仍旧在昏迷中保持著最後一点清明,所以李质朴偎在他胸口的感觉,瞬时像一床棉被,温暖了整个身心。
粥煮的太满,溢出了一些在灶台上,李质朴里里外外用抹布擦了好几遍。满室的米粒焦糊的香味,对於此刻头晕脑胀的他,似乎有了一丝提神的作用。他盛出一碗,想不明白是应该加糖好还是放点咸菜,却先找了个勺子自己尝了一口,尝完就把糖罐和咸菜缸子一起放在怀里往卧室里抱。
半路折回来,把方才自己尝过的勺子换了一个。
忽然就抱著满怀的瓶瓶罐罐,呆在了原地。脑子越发地不灵光,心情也不知是悲是喜,恍惚中竟然又将手里的要拿给李刚的勺子,塞进嘴里咬著。等到回过神来时,不由得无比懊丧:这是怎麽了?
头脑昏胀胀地不听使唤,索性把嘴里的勺子拿出来直接插进粥里,转身,雄赳赳地走了出去。
只是进卧室时,还是一如既往地小心翼翼。
〃儿子,起来吃点东西吧。〃李质朴伸手去摸李刚的额头,不自觉地松了口气,笑了出来。
李刚眼皮下有些微微地颤动,但是没有立刻醒来。
李质朴的手从李刚的额头滑到他脸颊上,两根手指颇为用力地捏住李刚脸上的肉:〃坏小孩……〃
猛然听见李刚喉咙里〃咕噜〃一声,方才还紧闭双眸的李刚,竟然缓缓睁开眼睛。
李质朴一惊,几乎是跳起来,站在床边,一时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李刚皱皱眉,眼里有些不同於病中惯有的沈郁。
〃吃点东西吧,等会儿再量量体温。要是还不行,就去医院。〃李质朴竭力压抑著不知何时升起的心慌,干巴巴地说了几句话就转头想走。
〃爸。〃李刚在身後叫他。
李质朴顿住脚步,身体僵硬地回转不过来。
李刚又说:〃爸,我没力气,端不起来碗。〃
李刚就赖皮赖脸地在李质朴手里吃完了一碗粥,不加糖也没有放咸菜,他却吃的有滋有味,连带得李质朴看著他的吃相也不由得要多咽几下口水。吃完最後一口,李刚咬住了勺子,下巴搁在李质朴端碗的手臂上,睁大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李质朴,那神情仿佛下一刻就要嬉戏著扑上来咬自己一口一样危险。李质朴拽回了勺子,顾不上李刚牙齿被绊到後龇牙咧嘴的表情,火速冲回了厨房,在黑成一片依然响著沙沙沙的雨声的窗子前面站了许久,才把锅放下。
厨房的灶台刷了三遍,湿淋淋的水几乎把炉火都浇熄了他才罢手,又去把两个炒锅和刚才熬粥的锅刷了一遍,看看外面已经全然黑下来的天色,耳朵里都是黑夜在慢慢流逝的声音,最终确定了李刚已经睡下,才轻手轻脚地走出厨房。
客厅里也没有亮灯,他推开虚掩著的卧室门,看见李刚在床上平躺著,似乎是睡得熟了,就退回客厅,从电视柜里找出铺盖,翻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被子,想起来放在卧室的柜子里了,踌躇了半晌只好就这麽算了,把褥子铺一半,另一半压在身上,也不脱衣服,和衣而卧。
不知是不是今天太累,头一沾到枕头,就迷迷瞪瞪地睡了过去。
梦是黑甜乡,只是李质朴的睡梦,黑则黑矣,甜则未必。
早上睁眼,就觉得七窍都不对劲。耳朵里嗡嗡地乱响,鼻腔干的好似要龟裂的土地,嘴里苦的如同被灌了满嘴的黄连。
想要挣扎著坐起来,先就被沈重的四肢吓了一跳──难道也病了?
鼻腔不仅干燥,而且堵塞。
李质朴吃力地转动眼珠,想要看看李刚是不是已经起床去上学了,却忽然发现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李刚侧著身子一只手掌支起脑袋,眼也不眨地看著自己。见他醒了,李刚笑嘻嘻地掩饰著眼底的疼惜,嘴巴却从扁扁得变成勉强能挂住笑意的弧度,伸手戳戳李质朴的胳膊:〃要不是我,你就冻死在外面沙发上了哦。〃
似乎一瞬间,父子之间的依靠和缱绻温柔,都能够回来。
李质朴心里一阵温暖。
李刚重新躺下,头挨著李质朴的胳膊,规规矩矩地让李质朴安全感泛滥得几乎又要昏睡过去。
可是也就是老实了一会儿。李刚把李质朴的手臂举起来,改成靠著李质朴的身体,把他爹的手臂放在自己身体的另一侧。
李质朴心里悬了一阵,渐渐又放下来,呼吸中没了叹息的力度。
李刚忽然一骨碌爬起来。
李质朴本能地往後一缩。
却已经迟了,李刚按著他的肩膀,渐渐地移到他正上方,眼睛像两枚钉子,把他钉在了床上动弹不得,眼睁睁看著李刚嘴角带著笑,直直压了下来。
〃我……小心传染上……〃微微偏过了头,脸颊上泛著绯红的颜色。
静默了片刻,忽然李刚在他耳边嗤地笑了一声:〃传染上什麽?同性恋麽?〃
正文 第23章
〃孙龄,你不爱他,为什麽经受不住他的诱惑呢?〃
孙龄回答不出来,所有弄不清楚内心真正想法的,都是情感上的弱者。
李刚哗地掀开穆谨言裹在身上的床单,利落地剪开绳子,又去打了水来,笨拙地给穆谨言擦身子。孙龄在一旁看著,忽然冲上来夺过了毛巾,小心翼翼地去服侍穆谨言。
然而穆谨言似乎就此沈入了昏黑的睡眠,再也没有睁开眼睛看一眼这两个人。
李刚知趣地走回客厅,虚掩上门,不多时,门里传出孙龄低声下气的哄劝,夹杂著暧昧的亲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