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阿爸也热血-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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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裘打镜片后睐了这热情的同学一眼,对这份冲劲感到熟悉,眼睛不禁微微眯起,暗忖:这吴水牛真是十分努力扮演粉丝的角色。
十六正想继续跟儿子套交情,没想一阵暗影掠过身侧,车身锃亮的豪华型黑色加长形礼车停在旁边。
骚包车?!
十六大惊,大怒,大大地困惑,因为燕裘现在的表情不是兴奋,是无奈。
……禽兽,敢玩弄我儿子的少男心?!
十六打了鸡血似激动,但他努力抑制住砸车的冲动,等那车门打开,他就一拳把人砸回去,赠送一通海扁。可是车门徐徐打开,里头的人脸渐渐清晰,十六却傻眼了。
这禽兽……好面熟。
作者有话要说:修错字。
飞过……
另外,领证儿怎么样?现在领证容易着,要销不也简单?!握拳,老白的JQ要进行到底!但本文1V1,可怜的老白绝对受……不得上诉,谢谢。
第七章:苏卷卷
“燕裘,能给我一个失约的理由?”
苏奕雷先声夺人,语气分明温和,气势却是咄咄逼人。
十六终于看清楚禽兽的真面目,这是气质冷傲的英俊男人,一头仿佛用上整罐发泥也无法服贴的自然卷,身材颀长,白色V领线织衫,藕色悠闲裤配皮质凉鞋,时尚感十足,但这跟加长礼车半点也不搭辄。由于身高上的优势,燕十六就这么被人强行睥睨,这人都跩得没边没沿了。
有很多人和事或许已经足够模糊,仿佛很多年前,那时候燕十六只有十一、二岁,因为太过顽皮而被爷爷扔到乡下去思过,谁知道野孩子干脆在乡间称王,组织小鬼军团上山下川,乐不思蜀。或许撇开那些童趣乐事,十六还是能从中揪到一些值得记住的事物或人,其中就有那么一个四白眼海带头小鬼,年纪小,瘦骨伶仃,偏偏脾气比拳头大,惹了一身伤也闷不哼声。十六本来就是热心肠,而且他欣赏这小子够犟,就多留了份心,后来不知道怎地,衣角整天被攥在那小子手里,燕十六长了根小尾巴。
是这小子!
即使睽别数年,小豆芽已经长成参天大树,十六还是敏锐地注意到二人之间的相同点。
“……卷卷?你怎地勾引我儿子啦?!”
苏奕雷眼中只看到燕裘,他双手环胸,正要进一步兴师问罪,却听见旁边模糊的低喃,不觉侧眸睐向浅棕色的小子,挑眉:“什么?”
燕裘也一扫无奈,墨色眼珠子在镜片后一瞬不瞬地盯紧燕十六。
十六冒了一脑门冷汗:“啊,我说要上课了,球……燕裘,我们走吧。”
苏奕雷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仅剩一条细缝,顿时狐味十足:“燕裘,你的这位同学真不诚实。”
燕裘不抒置评,他其实听清楚了那句话,只是话中意义又跟吴水牛的身份不符,他选择不动声色:“苏教授,昨晚失约是我的错,抱歉。”
“没有听清楚我的要求?我要理由。”
十六就像被踢到屁 股似的跳起来,惊问:“大晚上的,你们要做什么呐?!”
对话再一次被打断,目光再次聚焦山民小子身上,那眼神就像看见博物馆里的史前恐龙蛋破壳似的。
“你叫什么名字?”苏奕雷细细打量这陌生小子,暗暗给这块牛奶巧克力打上80分,而真正让他生起兴趣的是这奇怪的言行举止。
“我?”十六唇角抽了抽,直直地迎着成熟男人的审视,好不感慨。这岁月不只催人老,还要把人催成精,以前巴巴地拽着他衣角走的犟小子硬生生地给催成一头老狐狸了。
苏奕雷挑眉,揶揄道:“你的名字还是秘密不成?”
遭到挑衅,十六的热血性子也来劲了:“啧,老子燕……吴水牛,有什么意见?”
“水牛?”苏奕雷轻声呢喃,倒没有嘲笑这土气的名字。
“就是水牛没错。”十六扬颌,气势是豪不示弱的张扬:“苏……教授,燕裘已经道歉了,他失约肯定有自己的理由,你犯得着死缠烂打吗?”
苏奕雷睐向被吴水牛护在身后的燕裘,后者似乎准备置身事外,只是静静地看着吴水牛为他抱不平。蓦地,淡淡笑意浮上眉目,苏奕雷笑得很浅:“该说你人如其名吗?吴水牛,你这样冲动,小心被人利用。”
十六撇撇嘴,不以为然:“哼,谁要利用我,来就好,没你什么事。”
被这份张狂给逗笑,苏奕雷摇头轻叹,“呵……难道说,拥有一个土气的名字,人也就特别傻缺么?”其实苏奕雷想说,以前有个燕十六是这样,现在有个吴水牛也不差,不过燕裘在,他还是把话吞下去了。
苏奕雷有一副好嗓子,声音醇厚温润,那笑声好似珍珠带着电流滚入耳内,让人一激灵,头皮发麻。
燕十六什么都不怕,就怕这种精神折磨,顿时蚱蜢样蹦起来,张嘴就喷:“滚!苏卷卷,你小子改掉名字就牛了,你不土?!”
话吼得震天响,两边落叶纷飞,学生们驻足观望,交头接耳。
燕十六瞧见这双眼睛真的变成了四白眼,多么有亲切感,可这是因为错愕,所以一瞬即逝,而后这双眼睛又细细眯起来,眼神好像刀子,要把人看穿似的犀利。
这一刻,十六万分怨念吴水牛的大嗓门,怪不得山泥会滑坡,就是这嗓门闹的。
“你……”苏奕雷声音低沉冰冷:“是从哪里知道苏卷卷这名字的?”
“我!我我……”
燕十六退两步,前面逼进两步,他立即向儿子投以求救的一瞥,后者却在目光相接以后怔住了,木头似地忤在原地。十六暗暗叫苦,苏奕雷已经用修长有力的手指揪住了他衣领,绝掉退路。他宁愿这是干架,要比现在好多了。
“说,从哪里知道的?”脸上傲慢已经被求知渴望给代替,苏奕雷打量的目光胶在燕十六身上,没有放过任何细节:“怎么?这问题会让你感到恐惧吗?为什么逃避我的目光?”
闻言,十六两眼发直地迎上去,坚决否定:“不,我没有逃避。”
苏奕雷唇角微抖,眼中笑意浓重,可惜两眼发直的人根本没有看见。
“哦?你额上渗汗了。”
十六赶忙抬手一阵乱擦:“大热天,当然冒汗。”
微凉晨风拂过半长的自然卷,性格的眉毛又挑高了:“是吗?那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小名,你整理好答案了吗?”
整理?十六恨得牙齿痒痒,差点就要告诉这苏卷卷,打自己一手把人从水里捞上来以后,就很不幸地知道了这个小名,早知道有今天,当年他燕十六就不伸这个手。可是他不能再节外生枝,难得跟球球之间的友谊有萌芽迹象,不能搞砸了。
于是燕十六一咬牙,福至心灵地伸手一指,蓄气咆哮:“都是因为你这头自然卷太炫了!叫你卷卷还不成么?”
咻……
风卷残叶,晨曦中B高增加了石象数尊,刚才走进校园的同学们不明就里,还以为错入哪处神殿了,都在校门外探首探脑。
十六发现苏奕雷只有一瞬间惊讶,接下来又用那X光眼透视他,他差点要捉狂了,心中狂吼:苏卷卷,苏海带,苏玻璃,苏禽兽,你真是欠扁了吗?再瞪,我就一拳把你揍倒,然后逃。
十六内心冲动的魔鬼一把将良知天使踩下去,不断怂恿——反正就是一禽兽,还夜会球球呢,不揍他还揍谁,揍吧。
良知微弱地喊:不行,还不肯定奸 夫就是他,不要打草惊蛇……而且你不能给大夫人惹麻烦呐。
冲动立马对良知一阵狂踏,把虚弱的良知给踩蔫了,继续煽风点火:这关系到球球的终生幸福,宁错杀一千,匆放过一人,动手吧。
差一点燕十六就要挥拳,也就差这一点,燕裘突然介入,十六的拳头也松开了。
燕裘的动作看似平凡,却是真真正正以力量强行松开揪在衣襟上的手,他自然地将燕十六带开,迎上苏奕雷的冷眼,抬手支了支眼镜:“苏教授,吴同学刚刚从山里出来,他还没有习惯跟城里人交流,请见谅。至于昨夜里我会失约,是因为突然思念爸爸,等我回过神来已经是今天早上,让你白白浪费时间,实在抱歉。”
苏奕雷看着眼前少年,不觉抬手摸了摸额侧,态度渐渐放软:“想起十六?嗯,你也该收拾心情了,他那急性子是最不喜欢浪费时间的,你既然决定好未来,怎么不知道好好把握?”
“我会注意,现在我们该回去上课了,再联络。”燕裘回以微笑,拉起身后人转身就走。
这一回苏奕雷不挽留。
十六愣愣地被拉着走,他翘首回望,加长礼车缓缓从他们身边驶过,往大学方向驶去了。
“苏教授跟校董有亲戚关系,睚眦必报的恶劣性格也是众所皆知,你就不要随便招惹他。”
十六看着儿子随步伐软软扬动的黑发,巴巴地眨了眨眼睛,顺藤而上:“既然是这么麻烦的人物?你怎么就跟他这样要好,晚上还约会?”
燕裘放慢脚步,松开手,他瞥了十六一眼,没有回话。
十六立即加快脚步赶上去,发挥缠功:“你不会是被他捉到辫子吧?别怕,告诉我,我帮你解决。”
燕裘依旧无语。
十六又赶上几步,一边倒退一边加把劲游说:“你不相信我,也要相信我的养父元沛呀,他绝对有这个能耐,你就跟我说好了,我一定帮你。”
分神瞥了这倒着走的人一眼,燕裘挑眉,正要讲话。
十六可机灵,稍稍偏首往后瞥去一眼,轻轻一跃就跳上长椅,继续倒着走。
燕裘微讶,暗暗惊讶吴水牛的这份灵巧。
“燕裘,看在燕十六分上,你就相信我吧,无论是任何问题,我都会尽全力帮你。”尽管十六已经压抑住那挠心抓肺似的焦急情绪,还是心急如焚:儿子!儿子!你快点说吧,要急死老爸了。
终于,在燕十六的热心之下,燕裘稍加斟酌就说了:“不,是我找苏教授帮忙。”
卷卷是无辜的?
“哦?”十六更好奇了:“有什么非要他帮忙不可?”
“关于我的学业。”发现坦白也不难,燕裘戚戚而谈:“我计划跳级进入大学部,有他帮忙会更顺利。”
跳级?燕十六可不记得儿子有这样的打算。
“好好的干什么跳级?”他并不支持儿子这样急进。
燕裘透过镜片瞅了这神色紧张的同学一眼,暗暗思量着对方有几分真心:“我自有打算,吴水牛,你也管得太宽了,以后不要再挡在我面前,我不需要你帮忙。”
话落,燕裘丢下十六,快步往前。
十六落后了,但他不再追上去,只是远远地跟着,目光离不开那道背影,把那股义无反顾勇往直前的气势尽揽眼内。
球球究竟有什么打算呢?
燕十六了解燕家男人,长得再斯文,犟起来可不一般。与其费功夫跟牛脾气对着干,不如绕个弯,从另一边突破吧。
想罢,十六一把钻进树丛里,掏出手机迅速拨号。
“大夫人,帮忙调查一个人。”
阮元沛单手操控方向盘,眉梢轻挑。他记得有这么一个人出现在燕十六的丧礼上,献花的时候突然轻轻地笑了,虽然很快就淹没在灵堂悲恸的痛哭声中,但阮元沛还是注意了到这突兀的表现。他曾经在意,但后来查探过,确定对方只是一名大学教授,就搁下了。
“苏奕雷?你又怎么了?”
'是关于球球的事,帮帮忙吧。'
阮元沛轻叹:“好。”
'大夫人你最好了。'
“少卖乖,快点去上课,要是成绩不好,小心我揍你。”
'切,真唠叨。'
阮元沛挑眉,但这小子没等他发话就挂断了,留下一片电流声响。他不禁轻轻摇头,立即拨打另一通电话:“喂,给我调查一个人,尽量详细。”
加长礼车上,苏奕雷发送MSN:“我要一个人的详细资料。”
课堂上,燕裘用手机发出一封邮件:“帮我查一个人。”
十六撑着脸看浮云,讲台上姚老正念着徐志摩的诗,功效好比催眠曲,他只觉眼皮沉重。突然兜里一阵震动,十六赶忙掏出手机调出短信。
'又有人要查吴水牛,一个是老主顾苏奕雷,另一个是你儿子。还有阮元沛要我查苏奕雷,怎么办?'
十六飞速按动键盘:'忽悠苏奕雷,帮球球和元沛。'
'你究竟在搞什么飞机?'
'要你管,小心把你偷吃的糗史给令夫人爆料。'
'太阳!我真应该趁机干掉你。'
'凭你那功夫?算了吧。'
'切,出来喝酒,老战友了,不笑话你。'
'我未成年。'
'滚!'
十六按下删除键把垃圾邮件废掉,喜滋滋地撑脸看向前座的球球,心中山花朵朵开,他高声颂唱:儿子,你终于注意到爸爸了吗?!e on!快来查爸爸。
同桌女孩转过脸来,睐了兴奋的山民小子一眼,眉毛挑得老高。
作者有话要说:修。
最近忙啊,工作忙,老妹结婚忙……好想什么也不管,摊在床上睡一整天。
第八章:可怕的人
如果童年玩伴苏卷卷和球球并不是那种关系,那么把儿子变成Gay的又是谁?
十六伏在满桌子资料上,茫然无神的目光落在照片里卷发男上头,再一次感慨男大十八变。
“苏卷卷这臭小子也能当上教授,世界真奇妙。”
阮元沛刚刚从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