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阿爸也热血-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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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吴水牛慌忙地指向这边,将篮球塞给大眼睛男孩,给燕裘和短发女孩摆摆手,快步穿过马路跳上车。
“怎么?”轻声问副驾座上的少年,阮元沛启动车子。
吴水牛一边挥着汗一边呻吟:“今天化学小考低空飞过合格线,林安……刚才那女孩子,她之前就提醒我,但我顾着打篮球没听进去,她刚才母夜叉上身了,要命,明天肯定要被她恶整。”
“有这么恐怖吗?”阮元沛失笑。
“得了吧,应付这样一个女孩子,老子宁愿徒手应付二十人持械围殴,更痛快。”
“……那小女孩该不会喜欢上你吧?”连阮元沛都没有发现自己的语气有多酸。
水牛愣住,而后将嘴唇扭得很丑,嚷嚷:“她要是喜欢我,那她该是爱上全世界了。”
“但她对你很关心,不是吗?”阮元沛顺着说了一句。
十六摊手:“算了,我们不讨论这个,答案明天会揭晓,我直接问问她是不是喜欢上我了。啧,又要去见方鸽了。”
“……”
阮元沛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悔青肠子,但他知道自己很想把脑袋往车窗上砸,这就是吴水牛处理疑似感情萌芽问题的手法?
“如果她是呢?”
“那就该商量一下怎么样继续当朋友。”水牛耸耸肩,往后座爬去:“你知道,我现在忙着认回球球和新生的未来,大叔我谈不起小孩子的恋爱。”
吴水牛在后座发现文件夹,顺手翻阅。
分神瞄向后视镜上倒映的人,阮元沛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更贴近知心大哥哥的角度:“但你以后始终要结婚生子。”
吴水牛未抬头,只是挑了挑眉毛,朗笑:“谁知道呢?吴家不只我一个儿子,又不是等着我增产报国,其实我有球球一个儿子就够了,接下来的……以后再说吧。”
“哦。”笑容不知不觉间爬上脸庞,阮元沛的心情就好像从小鬼手心逃脱的气球,带着斑斓艳彩悄悄点缀万里晴空,尤其夺目。
吴水牛也不禁探头去看,笑咧了嘴,拍拍好友的肩膀,赞叹:“大夫人,你笑的时候特别帅,多笑笑,明年家里该多两个人。说真的,养个孩子还是很必要,像球球,要是没有他,生活肯定少了很多乐趣。”
阮元沛却收起笑容,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已经有儿子了。”
“嘎?在哪?”水牛一脸惊诧。
阮元沛轻叹:“别忘了,你已经过到我户上,关系栏是父子。”
“靠,你就占我便宜。”往阮元沛肩上锤了一拳,山民小子缩回后座去脱衣,换西装礼服。
阮元沛立即将视线搁回马路上,目不斜视,听见那布料窸窣摩擦轻响,额上渗出微汗。基于人类应对危险机制,他先于思考作出自救:“刚才你看了苏奕雷的资料,有什么想法?”
吴水牛一边结钮扣一边回答:“奇怪。”
“奇怪?”
“不管苏卷卷为人怎样,现在重点是黑狗为什么帮苏家人,帮的又是哪一位?我觉得这会是案情的突破口,其它只是佐料,要注意,但不是至关重要。当然,如果他想染指球球,那我现在可以斩钉截铁地回答:没门!”吴水牛忿忿地哼了一声,身为一位父亲,他不可能接受这样一个人接近儿子,就是女的也不成,何况还是个大叔。
不过转念一想,身为儿时玩伴,他认识的小鬼再怎么也不至于那般恶劣,苏家到底有什么能耐将那小子教养成一个混蛋了?
吴水牛看着照片里一脸傲慢的卷发男人,咂了咂嘴巴。
要是让他带着苏卷卷,肯定不会犯那么多错。
可惜这些事都已经成为过去式,惋惜什么的,对于未曾参与那一段人生的他也实在太矫情了,吴水牛干脆不多想,专心穿好这套烦人的礼服。
“对了。”脑海中灵光闪过,吴水牛记起他还在意的一件事:“他到底是怎样弄瘸的?”
阮元沛默默地驾车,好一会才说:“在电脑里,自己看。”
撂下扭成一团的领结,吴水牛打开笔电,调出桌面上的图片来看,那是一张扫描的剪报,有十多年历史了,标题够八卦——情妇带上拖油瓶磕药兼跳楼,那跨不过的苏家门槛海拔有多高?
篇幅很长的新闻掏挖出老长一段苏家大当家的风流史,就是没有多少实用内容,还贴出苏奕雷母子的照片特写,那时候苏奕雷才多少岁?十一岁。
一切就发生在他们分别后的第二年。
吴水牛合上笔电,靠着座椅闭目养神。
阮元沛默默地驾驶,车内只闻引擎低微的哮声。
“大夫人。”
“嗯?”阮元沛抬眸对上后视镜倒映着的那双特别清明的眼睛,轻轻应了一声。
“如果你是一个对父亲积恨很深的儿子,要搞报复,那你会做什么呢?”
“呃?”阮元沛挑眉,细细一想,轻喃:“男人最重要的就是事业、家庭,还有命根子……你的意思是,苏奕雷回国是为了复仇?”
“一个十一岁的小孩,之前不怎么跟父亲接触,这才再见面就死了妈,他还能怪谁?”吴水牛一脸沉思:“总之先注意苏奕雷,肯定能找到些蛛丝马迹……关于黑狗的。”
是很正确的指令,虽然吴水牛已经不是刑侦队队长,阮元沛还是忍不住点头,而后让他更在意的是这态度。
“除了关心案情,你没有别的想法?”例如,同情苏奕雷。
吴水牛吊高的眉梢徐徐落下:“有吧,我想我会尽量制止那小子做更傻的事。”
不好……
当时阮元沛心里只有那两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飘过飘过……本文坚持1V1……不搞NP……抚摸NP党,捏一把小屁股,调戏之……
挺尸去……伏。
修一把……
21第二十章:吵吵更健康
派对举办地点在梵歌俱乐部,这是B市最烧钱的高级娱乐场所之一,跨进门槛就得被宰上万,被戏称为强盗俱乐部,名副其实的销金窝。苏五少财大气粗,自然不将这点钱放在眼内,一掷千金,包下整场,连眉毛都不动一根。
受邀前来的有不少上流社会名人,会场保安严格把守,闲人免进。各杂志报刊娱乐记者们想尽千方百计也无法突破防线,一番捶胸顿足以后坚守门外,他们也不是省油的灯,捕风捉影加油添醋正是拿手好戏,不怕交不出功课。
镁光灯不断映亮虹彩艳丽的俱乐部大门,‘假面派对’的参与者戴着各式面具,淡定地走过华丽红地毯进入会场,有的甚至潇洒地摆出POSE,送上飞吻。
吴水牛和阮元沛到达后看到这般阵仗,也忍不住面露厌恶的神色。
“日,我们走错地方了吧?这是不是什么明星颁奖大会?”年轻小伙巴在玻璃上,嚷嚷:“卧槽,那美女身材好正。”
阮元沛也没敢将车子驶近,悄悄退入阴暗小巷里,熄了火,分神瞄一眼身材很正的美女,失笑:“有苏家人的地方就不怕没有八卦,那个苏五少恐怕比小明星炒作更有看头。”
“呵,感情苏卷卷还是个香饽饽呢,行了,大夫人你先回去,接下来我自己就行。”吴水牛摩拳擦掌,手才搭上门把又被轻轻按着肩膀带了回去,他疑惑的目光投向阮元沛:“怎么?”
迎上无邪的注视,阮元沛只能苦笑,将叹息吞回去,他动作利索地整理好揉成泡菜似的领结,结上领扣,顺手料理衣袖上的扣子。
吴水牛顺从阮元沛摆布,脸上笑容清爽,嘴里不闲着,揄揶道:“大夫人,想要嫁给你的姑娘们排成队,能环市一周了吧?你这种比ET还要稀罕的好男人,该列为保育动物了。”
阮元沛手上动作稍顿,笑叹:“带上你这个拖油瓶,我的身价早已经暴跌。”
吴水牛比中指,笑骂:“靠,是老子卡脖子强迫你当爸了?得了便宜还卖乖,皮在痒呀?”
打掉那根没素质的手指,阮元沛抓起半脸面具重重压上去,沉声警告:“注意安全,不要随便拿下面具,不准喝酒,不可以轻易跟陌生人走,包括苏奕雷在内,他可不是善茬。遇到危险就立即逃走,知道吗?”
“你当我是痴障吗?我晓得怎么做,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明显他的父威没有发挥到位,吴水牛拍着胸脯,自信满满,根本没将警告当成一回事。
除了无力,阮元沛还能有什么感想呢?
“不要让我担心。”
吴水牛瞪着阮元沛,一脸怀疑:“大夫人,你真把我当成小鬼头啦?”
“难道不是吗?未成年人。”
“我擦,你埋汰叔是吧?”
吴水牛挥手就是一拳,却是玩票性质,轻易就被挡下,他又抬脚往椅背上添一个印子。座椅重重一颠,阮元沛皱眉往后头剐去一眼,又对这少年人得瑟的笑脸没辄,只能颓然轻叹。
“总之给我小心,这儿安检太严格,不能给你多配装备,这个面具里面藏有电子发信器,将它扳断就能启动,然后我会进去帮你。这里有一根塑胶枪,改装过,有一定杀伤力,但要火拼是不可能的,拿着,不要轻易使用。”
即使再粗的神经,吴水牛也感受到那份忧心,他想这是燕十六死后落下的后遗症,元沛以前不这么爱操心。
“你就放心吧,我没那么脆弱。”
阮元沛也不想这么婆妈,可他真是不放心,如果可能,他甚至不愿意放这个人去冒险,只是他更了解燕十六的脾性,与其让这头牛在控制范围外横冲直撞,不如尽量参与其中,给予最大的支持?
要冷静一些,他们最不需要盲目的情感混乱,会影响正确判断。
“好了,俱乐部东边有一扇窗户,我会把车子停在下面,我就在那儿。”
水牛眼睛一亮,笑露一口白牙:“好!”
就是这样。
阮元沛松了口气,也微微笑开:“走吧。”
“这就去。”
吴水牛跳下车,潇洒地挥挥手,瘦削身影迅速横过马路,走向七彩纷呈的霓虹彩光中。
直至确认人已经安全进入,阮元沛才发动车子,依计行事。
进入会场的手续十分繁琐,首先要经过身份确认,再进行搜查,吴水牛的面具没有逃过金属探测仪,但保安员也没能从那一片薄薄的面具上找到端倪,只有将金银丝修饰的华丽假面归还。
终于通关进入会场,大门敞开,优美音乐流泄而出,大门在身后关上,水牛愣怔地环视四周。昏暗光灯营造浪漫情调,假面男女们畅快谈笑,托盘盛着美酒,在希腊造型的漂亮服务员手中传送,美味佳肴更是摆满餐台,任人挑选。
吴水牛立即就回过神来,目光巡过庞大的会场,心中暗骂苏奕雷这个大骚包,人来疯,没事弄这样大型的派对,叫他大海挥针。
等看完一轮,他嘴里更是爆粗:“操,这是残疾人晚会么?”
场内至少有十个以上拄着拐杖的自然卷,感情这些都是苏奕雷的幌子,故意装成瘸子将矜贵的苏五少给隐藏起来。既然凭肉眼不易辩人,吴水牛干脆挤进人群中,逐一验证这些瘸子的身份。这粗鲁的举动引人侧目,他却不以为然,继续找,努力地找。
“吴水牛,你这是存心破坏派对吗?”
“苏卷卷!”水牛猛地回身,一把揪住苏奕雷的衣襟就骂:“我靠,你这骚包,没事弄什么面具舞会,搞得跟群魔乱舞一个样。”
苏奕雷被这粗鲁的人扯得失去平衡,这才稳住就听见极品发言,不禁失笑:“假面派对最有意思,大家不必介怀身份,畅所欲言,不好么?”
“你忒无聊了,这还不如上网聊天。”啐了一记,吴水牛左右看不清楚这些魑魅魍魉谁是谁,干脆不浪费脑力:“球……燕裘呢?”
苏奕雷不回话,面具后一双眼睛微微眯起,豪不掩饰受到冷落的忿怒:“你是不是该先关心邀请你的我呢?”
“刚才不是关心你了?”
“……揪着衣领子关心?”
闻言,吴水牛立即放手,皮笑肉不笑地耸耸肩,他又不是纯情小女生,道歉什么的还是让它随风消散吧,他继续找燕裘。
“吴水牛!!!”
水牛又瞄了一轮,依然都没瞧见球球的身影。这下好了,卷卷生气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儿子不见踪影,吴水牛无意识地撅着嘴,难掩不满。
苏奕雷原是生气的,被这样天然的神情一砸,气消了,哭笑不得……究竟谁才是主人家?苏奕雷摇头轻叹,大拇指轻压手柄上的龙形,低声说:“别找了,燕裘不在这里。”
水牛猛地蹙眉,半脸面具遮掩了这些,却不能挡住那几乎冒火的墨黑眼珠子:“你耍我?”
“不,燕裘并不喜欢这种场合,一般会来得比较晚。”苏奕雷随手掂起两杯服务员递来的香槟,其中一杯送给吴水牛,豪不掩饰那份欣赏:“很好的礼服,适合你。”
“嗯?”水牛挑眉,着实没有注意自己穿成怎么样:“是吗?嗯,阮元沛在穿着方面的确挺会挑。”
“阮元沛给你挑的?”苏奕雷目中神彩微黯,缓缓转动酒杯:“想不到,他还管些琐事,活像个婆娘?”
婆娘?这话可真是硌人耳朵,至少吴水牛很不舒服了,当下鸡血:“我靠,丫才娘,活脱脱一个尖酸刻薄的泼妇,话都酸成什么样了?你这嘴里怎么就不能吐半颗象牙给瞧瞧?”
“你!”苏奕雷没想到遭骂,气得差点用拐杖抽这小子,最后还是忍住了,他拄拐杖的手抖个不住,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