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消受美人恩-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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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分咬碎了一口银牙——霜降,你狠!
可怜的娃娃脸挪到地方时,瑢鸠早已不见了。
娃娃脸痛哭流涕:“瑢鸠你个小没良心的……小时候多好啊!漂亮乖巧,还可怜兮兮地!躲在我怀里,任我搓扁捏圆,想怎样都行……”真怀念啊!那时候……落到我手里的那时候……
秋分的注意力被成功地转移了过来,他龇着一口白晃晃的牙齿,诡异地笑着:“搓!扁!捏!圆?!嗯?!南臻帝陛下,您以前就是那么……他的?!……”
可怜的娃娃脸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不可自拔:“就是我安排他诈死脱逃前嘛!唉!那时候多乖啊!知道外面都是一群一群恶狼,就我能保护他!明明答应了长大来攻我的嘛……”
秋分的笑容扩大再扩大(注:狰狞再狰狞):“搓扁捏圆嘛!呵呵呵……亲爱的南臻帝陛下,今晚请让秋分来招待吧……”
相信,这会是一个让人难忘的夜晚。
到了院外,瑢鸠停了下来,放开霜降。
“王爷不用为难……”霜降首先开口。
瑢鸠打断他:“霜降!我能给你的,真的很少……”
霜降淡笑,改口:“瑢鸠!我直至今日,依然执迷不悟,自是不会去计较这些!进去吧!流主子……他应该没有失忆……可能,也得到消息了!我想,他今晚可能不太好受,你,好好安慰他吧!”眼神一黯:“若是为难,我必不会强留……”
瑢鸠先是惊愕,随即闭上眼,放手,任霜降离去。
流水百无聊赖地拨弄着烛火,神色一片萧瑟,早不知魂游到哪里去了。
瑢鸠从身后揽住他,轻叹:“铖铖……”
流水一怔,回转身,紧搂着瑢鸠,闷了片刻,喑喑低泣:“你明明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瑢鸠苦笑,他自然听得出流水满腔的不甘和酸楚,他只是不知道开口。他知道无论说什么,都不会正确,无论怎样说怎样做,都注定了伤人。
“我知道我是最没资格说你的……”流水泪流满面地低喃:“是我当初放的手,我放了手,结果你被别人抓住了……可是瑢鸠,我真的恨你……我好恨你……”
瑢鸠蹲下来,亲吻着流水的泪珠:“我发誓这是最后一个……我不会再这样了!是我错!都是我错!……”瑢鸠的心,仿佛被撕裂成无数片:爱是错,被爱也是错!今生我瑢鸠,也注定了是个无论如何都欠别人情债的人……
流水似哭似笑,摸着瑢鸠的脸:“瑢瑢!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可是我不敢!这次醒来时,我就决定了,要把所有想说的话都告诉你……可是,我本能里还是退缩,我骗你说我失忆了,才敢那么对你……可是我真的好恨你!……我把命赔给你,我把我整个人生都赔给你,还不够么?!我那么爱你,你一定要这么对我么?!……”
瑢鸠痛苦极了:“够了!早就够了!铖铖,都是我的错……”可是,霜降,那个爱恨都惨烈地让我心疼的男人……
流水捂着脸,泣不成声:“我真傻!我真的很笨!我为什么不舍得你死?!我为什么要救你呢?!你死了,就没人会记得我了,也就不会有人救我——我们两个人,都死了是不是更好?!那样,你就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了……是否只要活着,我就永远没有资格……”
“铖铖!”瑢鸠心痛地不能呼吸:“铖铖!你要打我也好,整我也好……你有资格!铖铖……”
“我好恨你!我也好恨自己!……”流水捧起瑢鸠的脸:“我真的在想,是否不爱你,就不会那么痛苦?可是,为什么独独感情由不得人控制?!为什么,我偏偏,要那么爱你?!……瑢瑢,告诉我底线在哪里好不好?!告诉我,究竟还要忍受多久?!你究竟要有多少人,才有安全感?!……”
瑢鸠吻上他的唇,认真坚决地道:“我发誓,霜降是最后一个!铖铖!你不需要忍!再不需要忍!恨,就打我骂我整我……不用忍……铖铖,你有资格……”
流水一口咬在瑢鸠的颈上——瑢鸠,我已经到底线了!我真的已经到底线了!
第八十四章 鸡腿怕谁
立春立夏试图开导雨水,不过看见雨水微笑平淡的脸,反而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屋内有人在激烈地叫着,屋外的雨水只是叹了口气,淡淡地笑笑。
“雨水,你别生气啊!秋哥他一直都是这样子的……”立夏说完,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听听!说的什么话?!
雨水点头:“我知道!”想了想还是决定偷偷地走——不然被抓进屋内,恐怕会跟那个叫得很凄厉的人一样惨……
立春拉着雨水的袖子不肯松手:“雨水!你别急啊!我叫秋哥出来……”
雨水骇然:“我的伤刚好!”撕了袖子,匆匆地逃走了。
“听说随遇宫的血腥天使,曾经仗剑千里浴血于虬龙戈壁,毁灭了整个黑洱族!”帝星明遥眼看向远方的庭院,淡淡地道:“想不到竟然是真的!呵,也是为美人冲冠一怒呢!”
清明扑哧笑出声来:“雨水也能算成美人?!”
安儿在一旁嗤之以鼻:“星明,你知道天下最会造谣的人是谁不?!”
帝星明眨眨眼,试探着问:“瑢鸠?!”
安儿摇头:“错!瑢鸠手下——清明是也!”
清明干笑道:“哪里哪里!过奖过奖!不战而屈人之兵,在下只是略通一二,跟行家比起来……”
安儿不理他,又问:“星明,你知道天下最会利用谣言的地方是哪里不?!”
帝星明再眨眨眼,试探着道:“随遇宫?”
安儿点头:“不错!……”
清明立即矢口否认:“我认为各国皇族都比我们随遇宫更会利用……”
安儿冷哼道:“好吧好吧!就算是这样!可是能像随遇宫这样把黑说成白,也让天下人迷信不已的地方——好像没有吧?!”
帝星明笑了笑,大致上明白了:“难道当年是你们的秋分,被困在虬龙戈壁,而不是失了神智滞留那里?!”
清明打着哈哈:“也不能完全算是啦……虽然也差不多……我们当时找到他时,他的确正在咬人呢……哈哈哈,其实呢,我们当时有一点存货,本来是让秋哥拿去震慑西莘一些不好说话的大部族,至不济也让他有逃跑的资本嘛!谁晓得他盯上了一个黑洱族的狼盗,跟踪到人家狼窝里去了……不过,幸好吧……嘿嘿,那些存货都被秋哥用来炸黑洱族的营帐了,所以我们才……”
立夏冲进来:“不好了!雨水留了字条,说要去处理西莘事务,逃跑了……”
“咚!”清明彭地跳起来:“秋哥呢?!”
“正在拆房子……”立夏死死抱住清明的胳膊:“清明!你去哪里?!”
清明连推带踹:“我靠!西莘那边是我负责的!雨水跑那边不是要我的命么?!放开我放开我!你想秋哥把我剁成肉沫吧你?!我哪得罪你了?!快放开我!……”
二管家拿着包袱匆匆地冲进来,踢开立夏,背起清明就闪。
“告诉王爷,我有空再回来看他——”清明临走时不负责任地呼喝一声。
帝星明眨眨眼,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一溜烟是怎么回事。
安儿大笑三声:“干的好!不愧是我教出来的雨水!哈哈哈……”
白露从外面冲进来:“安主子!秋哥他往这个方向来了,你还是赶紧躲起来比较好!”
安儿撇嘴:“哼!我不怕他!”
说话间,那人形的粉碎机砍飞了大门,带着强烈的破坏气息轰隆隆地进来了,看见安儿,那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长剑刷地就劈了过来。
“铿锵!”白露和闻讯赶来的霜降同时出手,险险地架住秋分那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长剑。
秋分咬牙切齿:“霜降!白露!你俩找死?!”
白露汗颜:“秋哥!你不能伤了安主子……”
霜降冷哼:“秋哥!你怎么一点常性都没有?!总这么不问青红皂白胡乱伤人!”
秋分愤恨地道:“都是他!雨水二十年前抛弃我,他现在还教雨水抛弃我!……”
安儿头顶着三柄明晃晃的宝剑,色厉内荏地道:“我这次根本就没见到雨水呢……”
秋分咆哮:“要不是你挑唆,我说的话他敢不听?!……”
霜降道:“秋哥!你再这样下去,身边的人不抛弃你也被你砍死了!……”
“胡说八道!”秋分很显然不认同。
白露道:“秋哥!说真的,雨水他要不是总躲着你,说不定早被你弄死了……”
霜降紧跟着道:“秋哥!你下手之前要分清楚敌我,要知道分寸……”
秋分恼火地道:“我哪不知道分寸了?!……”
安儿噘嘴:“你把随遇宫拆了一半也叫有分寸?!房子跟你有仇啊?!……”
秋分磨牙:“好!我不拆房子,我拆了你……”
霜降和白露拦在中间,心中同时大骂雨水——好歹见一面再溜!这混世魔王的火气也能降七分……
秋分抓不到安儿,气的拿一屋子的家具出气。
霜降好言好语地劝道:“秋哥!你伤了安主子,心疼的可是瑢鸠!”
秋分静了静,冷哼:“好!我不伤你家安主子,我拆房子……”
白露看看倒塌大半的客厅,欲哭无泪:“秋哥!你拆了随遇宫,伤心的可还是王爷……”
秋分咬牙切齿地瞪着白露:“行!我干脆杀了你,心疼的就不是那笨蛋了……”
立夏挣扎着从破碎的大门底下爬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秋哥!你不能怪雨水啊!他看见你跟南臻帝在一起,一时心酸,所以才走地啊……”
秋分一脚踢开他:“爷爷我是说谎的祖宗!就你那水平还想骗我?!雨水懂得什么叫心酸才是怪事!”
安儿不乐意地又冒出头来:“爷爷地!我靠!秋分,我今天就告诉你了吧!大夫说雨水的身体折损太巨,这几年每次养护都被你打断,所以断言他绝对活不过百岁!……”
秋分愕然,停了下来。
安儿心中得意,表面上冷笑道:“秋分,你就猖狂吧,你就任性吧,你就继续打他吧!大夫说,好好地养着,雨水还能活到百岁,要是继续这样下去,他连十年都别想活过!哼哼,雨水他抛弃你?切,就你这种只动爪子不动脑子的野蛮人,才会这么以为!他要不是为了多陪你几年,能躲你吗?!……”
霜降淡淡地道:“秋哥!人活着,什么事都可以发生!可是人死了,你想要什么都不可能了!秋哥,你不信我们,总该信瑢鸠吧?!你忘了他昨天提醒过你什么……”
秋分抓住立夏狂摇:“他去哪了他去哪了?!”
“西……西、西……莘、慎——”可怜的立夏晕头转向地道。
秋分扔掉立夏:“备马!”
“呼——”厅中的人,同时出了一口气。
立夏晕晕乎乎地问:“雨水,真的快不行了么?!……”
安儿兴冲冲地拉着看戏看的正开心的帝星明走了,霜降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也走了。
白露翻翻白眼,又恢复一贯的风流俊朗:“白痴!”安主子才是撒谎的祖宗!
瑢鸠一觉起来,神清气爽,摸摸流水的前额,亲了亲,叹口气,抱住——还是抱在怀里最舒心!
流水推他,眼也不睁地道:“色狼!我还没睡醒呢!”
“嘿!”瑢鸠傻笑了一下,不握着总觉得不真实,仿佛幸福企及了许多年,依然觉得它遥不可及时它突然从天上掉了下来,把人砸晕了,品味不了幸福的滋味,只能傻傻地看着。
流水拍开瑢鸠的手,睁开有点肿的双眼,看了看,叹了口气,笑了:“瑢,前几天你做的饭?!”
瑢鸠连连点头:“我磨得豆浆,我煮的鱼,我煎的豆腐……”
流水翻翻白眼:“我知道你就会做鱼和豆腐!”
瑢鸠嘟着嘴:“补脑啊!你不知道你当时说不认识我时,我那个晴天霹雳啊!……对了,我还会做包子!”
“好!今晚吃!”
“行,整个超级大个的……”
穿好衣服出了门,瑢鸠惨叫一声:“啊——”
流水看着满目疮痍,呆呆地问:“瑢,你们那‘轰炸机’回来了!”很肯定的问句——换个人也没有这么大的破坏力!
瑢鸠心疼地龇牙咧嘴:“秋分跟随遇宫犯冲!他年年都得拆个两三回才满意……”
流水笑笑,挽着瑢鸠往外走,看看哪个地方还完好无损:“你冤枉他了吧?!我记得,他去年就没拆!”
瑢鸠咬牙切齿:“那是他没回来!”
安儿远远地招手:“来来来!这个地方还能用膳!”
瑢鸠和流水一走过去,安儿连忙抱住瑢鸠另一只胳膊,声泪俱下地控诉秋分的暴行。
帝星明看着,除了酸酸的以外,有另外一种感觉——吵吵嚷嚷地,也挺热闹!
人与人之间,可以靠的那么近,可以不带任何恶意和功利地信口开河——一家人互相温暖的感觉,想到时就可以安心,这才是家的感觉,幸福的味道么??!
凉飔忍不住连连推他:“星明,该你点菜了!”
帝星明回过神来,看看菜谱,随口点了几个,看中了一种蜜汁烤鸡腿,仔细地问了问,决定要这个。
那边的惊蛰拉拉流水:“流主子,你吃鸡腿不?!……”他现在敢跟流水说话了,流水见他也不那么避讳了。
流水笑笑:“好,就要那一款吧!”
安儿正添油加醋说的上劲,耳朵一支,连忙叫住小寒:“我也要蜜汁烤鸡腿!”
瑢鸠摸着安儿的肩:“他敢欺负你?!哼哼,小子越来越没章法了!来,我教你……”
惊蛰小声道:“我也想要!”
流水笑道:“小寒,让厨房做大份的吧!……”
安儿道:“对,大份鸡腿!”
瑢鸠酝酿了半天,看安儿老走神,于是拉回安儿,正色道:“听我说!”伸出左臂,把长袖子狠狠地撸到顶,绷紧,努力露出他小小的细细的几块肌腱:“下次这样说:‘我、是、鸡、腿、我、怕、谁’!”
@_@???????
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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