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方霸主之销魂酒·醉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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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想像,她不过是一介平凡小女子啊,哪来的能耐让他多次走失心神?
但他就是走失了,孙逸自嘲地轻扯嘴角,在她加入他的生活轨道,甚至带着点娇气霸道地侵入他心城堡垒时,便发现自己无法冷静地拒绝。
他发现自己极爱看她,她开朗的灿笑,美妙的幽默与淘气,变化多端的神情,有时惊讶,有时蹩眉,有时崇拜,有时领悟,还有偶尔极力掩饰,却仍掩不去温柔与伤感。
是的,他发现她是温柔且易感的,其实在她住进他家的第一个晚上,当两人看着电视偶然瞥见一个纪念二次大战犹太人遭无情屠杀的特别节目,他便注意到她眸中仿佛氤氲起薄薄的泪雾。
接着第二天,当她听闻他退休的理由,也不禁为他落了泪。
他有些讶异,没想到自己竟也有能令她心脏牵扯的力量,而这讶异很快地融合了感动与喜悦等种种情怀,交织成几乎令他慌乱失措的复杂情绪。
他明白她并不愿在他人面前显现这样易感的一面,尤其在他面前。
可她依然情不自禁地流露了。
那一刻,他口中责备她不该如此情绪易感,但心底其实是喜悦的,胸腔涨满某种异样的感觉,呼喊着要狂烈抒发。
他几乎被自己那样强烈的反应吓呆了,连忙寻个理由匆匆忙忙离开餐厅,离开那竟有能力牵动他的心的女子面前。
他不愿冒险继续留在她面前,凝视她温柔美丽的星眸,因为他明白那样做将是对他多年来的冷静自持一大挑战,就像第一回尝试喝酒一般,他也许会那样迷失了自己。
她像酒,是他不该沾。不该碰的东西。
她像酒,足以迷失他的心神。
她像酒,他唯一该做的只是好好将她研究透彻,参透她隐藏得最深的灵魂。然后,他便可以抑制心底对她的莫名渴望,将她的情影逐出心房。
就像餐厅里那道透明的玻璃酒柜一般,上头陈列了各式各样的名酒,他却一瓶也不曾喝过,甚至再无沾染它们的渴望。
它们是诱惑,但他坚强冷静的心已可以完全无视于那诱惑。
对她也可以的,他一样能做到。
她是个挑战,经过多年无聊而平静的生活后,他特意为为自己寻来的新挑战。
在金融市场,他已找不到任何冒险与变化了,或许在她身上,他能得回一些些生活乐趣。
名义上她是他的学生、他的接班人,但其实,他视她为对手。
她有资格当他对手的,因为她是数年来唯一能撼动他冷静心神的人。
第四章
华尔街,这位于下曼哈但短短的一条街,矗立了不知多少金融机构,多少男女在此聚集,追逐名利权势、酒色财气,红男绿女狂热地参与金钱游戏,浮沉市场波涛。
大多数人被浪潮淹没了,身败名裂,只有少数人能躲过波涛,登上成功的彼岸。
华尔街,美国经济的重镇,一世纪来,一向是决定世界金融走势的中枢。
华尔街,美国经济的重镇,一世纪来,一向是决定世界金融走势的中枢。
而孙逸,是引领华尔街红男绿女的先知,所有人听其立,观其行,将其奉为无上圭臬
可这样的先知却引退了,众人失了精神领袖,一时慌知无措。
走在华尔街因两旁高耸的建筑而显得阴暗狭窄的街道,苏巧韵固然为久违数天的激越氛围感到微微兴奋,心思却不由自主地时时飘向身畔修长英挺的男人。
他的步履坚定、沉稳,一贯的从容不迫,彷佛周遭匆忙来去的人潮上点也影响不了他,依旧是一派我行我素的冷静。
有些人认出他了,投以既惊讶又犹疑的眼神,大部分的人却只是笔直地快速前进,根本不晓得原来他们正与生平最崇仰的人物擦身而过。
但这些,完全影响不了孙逸,他只是那么从容地走着,清秀斯文的脸庞流露的永远是那股蕴着文人风范的气质。
看着他走路的模样,苏巧韵发现自己的的心韵竟也乱了调。
只是走路啊,她暗骂自己,不过就是迈着两条腿前进,有什么了不起?
但不知怎地,他走起来就是那么了不起,让人不自觉地想跟随他的步伐。
她随着他,经过纽约证交所,穿过联邦国家纪念堂,终于停定S&S那栋漂亮优雅的办公大楼前。
“跟我来。”他说。
她毫无异议。
两人推开玻璃旋转门,进了挑高三层楼的大厅,笔直走向一道分向两边的古典螺旋梯。螺旋梯与大厅的爱奥尼亚式石柱以相同的材质打造,设计同样优雅繁复,相得益彰。孙逸领她拾级上梯,转向右边的螺旋梯,来到二楼。
“这里是我们的交易厅。”他介绍着,一面便推开透明得不可思议的玻璃门。
苏巧韵跟着他进去,看着厅里的交易员忙碌地接听电话,专心地盯着面前的电脑萤幕,偶尔则扬起眸,瞥向嵌在墙面上不停显现金融市场即时行情的大型萤幕。
他们是如此忙碌、如此专心,以至于几乎没有人发现曾经是他们最高的某舍管理人。现任S&S的董事长兼顾问……孙逸走进来了。
这样更好,孙逸可以在不受打扰的情况下与她交谈。
“我也曾经担任过交易员。”他淡淡一句。
“我知道。”她闻言。回转星眸,停定他面庞。
“谁不知道呢?他的过去一向是为众人津津乐道的啊。
“一个交易员负责的是在最佳的时点进行买卖,以最低的平均成本买进,最高的平均价格卖出。”他轻声说道,忽地扯唇,微微一笑,“一件辛苦的工作。”
“你觉得有趣吗?”
“可以算是有趣的吧。”他微微颔首,“每完成一件交易都像刚刚经历过一场刺激的冒险,
底的确也会很高兴,很有成就感。”
“听说你本来在NYSE当交易员,后来到了新加坡SIMEX。”
“嗯,在新加坡待了两年。”
“夜以继日的工作?”她问,语气掩不住淡谈心疼。
“他闻言彷佛有些讶异,湛眸瞥了她一眼。
“有人这么说过。”她解释。
她听说在新加坡那两年,他为了争取业绩。迅速成功,投注了不少心力,据说每天睡不满四个小时。
“那确实是一段辛苦的日子。”他微笑,“当时我太汲汲于名利,本来就必须付出一点代价。”
他说得极淡,但她却可以感受到对他而言那真的是一段辛苦的日子,一个人身在异乡,拚了命地要求取认同。求得功绩。到他光荣归国,升任基金管理人,为了提升基金的绩效,肯定会付出极多心血与努力吧。
孙逸浅浅地笑,湛眸彷佛看出她脑中盘旋的疑问,人们只看到我功成名就后的绝代风光,哪知这一切风光也得磨破了掌心攀上顶峰,才能尽览。”他摇头,叹息,“任何成功都必须付出代价的,我不是神,不可能捶手得到一切。”
是啊,他不是神,这一切也得用尽心力血汗才能换来的!
若真如此,她有什么资格责怪他,有什么资格埋怨他,有什么资格将家庭败落的责任全推给他?
阴暗的念头迅速浮掠过苏巧韵脑海,灿灿眸光一黯,秀容跟着沉郁。
愈接近他,愈了解他,她愈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理直气壮地将击败他列为人生目标……
“怎么了?我的话让你心情不好?”孙逸注意到她忽而
黯然的神情,俊眉微微一紧。
她摇摇头,无言,神情依旧沉郁。
他的心一扯,“我不该跟你说这些。”
他不该跟她说这些的,明知她善感,又何必多说这些无谓之语?
莫非他想争取她同情?
一念及此,孙逸心底升起一股淡淡厌恶的感觉。
他从不曾如此的,从前那些奋斗的过往他一向藏在心底最深处的,就连面对父母、好友,他都不曾透露丝毫。
为什么在面对她时他会忽然想吐露这些,想告诉她他从前的辛苦难受,仿佛一个在外头受了伤的小男孩回家寻求母亲的安慰?
他想要她的安慰?
“你辛苦了,孙逸。”她果真安慰他了,嗓音清柔淡雅,凝睇他的星眸蕴着淡谈心疼,“能那样咬着牙努力过来真了不起。”
他的心一震,瞪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果真安慰他了,那么温柔和婉,那么善解人意。他
该觉得尴尬的,但不知怎地,他只忽然觉得轻松了、自在,彷佛从前不为人知的一切不需再刻意隐藏;尽可以落落大方地向人倾诉。
而倾诉的对象就是她!
因为他可以从她灿美的眼眸中得到最温柔的了解,从她轻细的言语中得到最贴心的抚慰。
在她面前,他不是神,只是一个平凡的男人,一个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的男人。
当一个普通男人的感觉多好啊···…
当两人逐层参观完S&s每一楼的办公室,孙逸带着苏巧韵上了六楼,这一层是所有高阶主管的办公室,包括这间设备一流的会议室。
“Sun!真难得你会大驾上临。”瞥见他出现的Tony语气是掩不住的惊喜,他迅速自红木办公桌后起身,满面笑容迎向他,在他肩上的重重一捶更显示两人交情匪浅。
“几天都没听见你的消息,我还以为你跟你新收的学生准备一块隐居,从此不问世事了呢。”Tony嘲讽戏谑的玩笑言语自唇间迸落,鹰般锐利眼眸顺带溜了静静立在孙逸身旁的苏巧韵一眼,不着痕迹地将她玉颊上悄然浮上的嫣红收入眼底。
“别开玩笑了。”对Tony的有意嘲弄孙逸像是眸光一闪,但不及十分之一秒,利眸便又恢复一贯的内蕴,“我这不是带巧韵出来了吗?”
还是这样让人捉摸不着心思啊。
Tony心底悄然赞叹,面上却扯开方唇,笑意爽朗,“怎样?既出了世就不许你再早早回去了,中午跟我一起吃顿饭如何?”
“也好。”孙逸点头,“我今天是带巧韵来熟悉熟悉S&S的环境的,她以后要在这里工作,你也顺便给她讲解一下公司状况吧。”
他话语方落,便听闻苏巧韵一声淡淡惊愕的喘息。
他回眸,眼瞳映人她犹豫怔然的容颜。
“你要我……在这里工作?”
“是啊。”
“可是……”
“sun本来就是这个意思啊。”Tony插口解释,“他培养你本来就是要你成为他的接班人。”
“可是我……”苏巧韵呼吸倏地凌乱,喉间像梗住了什么,怎么也吐不出完整的言语。
她怎么有资格成为他的接班人?更无论如何也不能进入s&s工作,母亲知道后会杀了她的!
“你不愿意吗?”察觉她惊疑不定的心思,孙逸温和地问,深邃眼眸静静瞅住她。
她一震,几乎淹没在那样深邃温柔的眼眸里。
“我……不是不愿,只是………
“吓了一跳吧。”Tony迳自为她震惊莫名的反应下了结论,喉间滚出浑厚的笑声,一要我也吓一跳,sun的接班人那,光听到就让人备感压力了。”
苏巧韵秀颜转向Tony,星眸不觉流露出一丝恳求,
“我觉得自己不配……,’
“你大小看自己了,你有这个潜力的。”Tony徽微一笑,望向她的眼神既蕴着赞赏,又像兄长对自己妹妹般关怀,“不只我看好你,sun更是绝对相信你,否则也不会挑中你了。”
苏巧韵闻言,心一扯,胸臆涨满难以言喻的情绪,她咬紧牙,悄悄品着那既像欣悦欢然又浓依苦涩的滋味。
“别担心。”正当她百感交集时,浑厚而饱含力量的嗓音在她耳畔沉沉扬起,跟着一只坚实的大手暖暖地裹围她纤细的肩,“只要跟着我,我会带领你的。”
她呼吸一颤,感觉一道温柔的暖流由肩膀沁人心脾,那样温暖和煦,“几乎令她在舌尖品尝到了甜蜜的滋味。
她低掩墨睫,俏然静定呼吸与心韵,丝毫不敢冒险扬首去接触他的眸光。
那肯定是令她招架不住的,她有自知之明。
结果Tony还是没能和两人一起用餐。在接近十二点半的时候,他接到一通国际越洋电话,伦敦的分公司出了点状况,那边的主管要立刻跟他进行视讯会议。于是,他只能无奈地朝两人摊摊双手,眼眸微蕴哀怨。
孙逸只是淡淡地笑,“没关系,你忙吧,以后总有机会再聚的。”
“等一会儿,Sun,我还没问你呢,关于葛林斯班今天早上的谈话你有什么感想?”
Tony急切的语音从两人身后追上来,但孙逸只是步履轻逸,与苏巧韵飘然步出他的办公室。
“为什么不回答他?”
当两人远离了匆忙拥挤的华尔街,闲闲地坐定一家意大利餐馆靠窗的席位时,苏巧韵忍不住问他。
“回答什么?”
“Tony的问题啊。他不是问你葛林斯班今早那番谈话的意思?”
“你要我说什么?”他问,语气和缓,星眸底蕴某种深沉辉芒。
她一窒,“我……”
“必赢的棋局没有意义。”他慢条斯理、淡淡然抛下意味深刻的言语,“只要我一开口,所有人都会以此为依归。”
的确,只要他一开口,所有人都会以他的意向为依归。
“是啊。”她摹地恍然,心念一转,忽地有了调皮嬉弄的兴致,“我相信美国联邦准备银行总裁也不会希望你再开口的,一个宣布退休的人就该闭紧嘴。”
他浓眉一扬,彷佛颇为她突如其来的妙语惊讶,但不久,那俊挺的方唇便跟着扬起略微自嘲的弧度,利眸则闪烁幽默的光芒。
“你说得没错,一个退休的人若再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