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方霸主之销魂酒·醉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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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刚才你的样子真要吓死我了。”
她闻言,小手不觉紧紧揪住他的衣襟,“对不起。”细微的嗓音虽然几乎让人无法听清楚,满蕴的惭愧与歉意却仍明透。
“没关系,你没事就好。”他低低一笑,拍拍她的背,满是爱伶与宠惜。
她一颤,原本就挂在眼睫的两顺晶莹泪珠终于禁不住坠落。
原本是由于愤怒而结晶的眼泪,却在坠落后,消融成如水柔情。她深深吸气,几乎承受不住他如此待她的温柔体贴。
“你听我解释,巧韵,我不评论你的报告不是因为你写得不好。”
“……那是为什么?”她悄悄以他的衣襟拭去颊畔的泪,一面低哑着嗓音问道。
“因为你不需要任何人的评论,当然,也不需要我的。”
“为什么?”她问,真的不解。
她当然需要他的评论啊,或许其他人她都可以不必在意,但只有他的评论她是绝对介意的。
他一句温暖的赞赏可以将她捧上天堂,一句冷酷的批评同样能将她推落地狱。
他怎能说她不需要他的评论呢?
“为什么?我不懂……”
“听我说,巧韵。”他忽地稍稍推开她,右手捧起她线条优美的下颔,湛眸紧紧瞅着她还笼着蒙蒙薄雾的秋水瞳眸,“你对自己没有自信吗?”
她眨眨眼,没料到他竟会突如其来问出这样一句。
他明白她依旧不解,双唇扬起迷人的弧度,“你究竟希望从我这里听到什么?赞美?批评?”
“我……”她怔然,久久惶惑不安的心才能稍稍一定,
“都好啊,我想知道自己的分析在你眼中是怎样的评价
“如果我说你分析得对怎样?说你分析得不对又如何?”
“我……”
“记住一件事,巧韵,一篇产业或市场分析报告只有严不严谨的问题,没有对不对的问题。”
“我……我不明白……”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对市场的看法,如果涉及未来的预测,你能说他绝对正确,或绝对不正确吗?”他微笑望她,语调温和平静,“他不是神,你也不是,怎么知道谁对谁错呢?”
“可是……”
“所以一篇报告,我们只能看作者推演其结论的过程是不是合逻辑,举证是不是有力,能不能说服读者,可却无法评论作者的预测是正确或错误的,懂吗?”
“我懂。可是……”
“所以你只要对自己根据逻辑推演得来的分析及预测有自信就行了,何必去管别人的看法呢?万一整个市场的看法都与你相反怎么办?”
“那我便会重新检视自己为什么会得到与人家不同的结论。”
“如果你还是觉得自己的推论没错呢?”
“我……”
“一个产业分析师必须对自己经过严谨推演得到的结论有信心,否则又怎能说服投资人呢?”他微笑,“尤其一个基金管理人更必须如此,他必须能够坚持自己对市场的看法,否则很容易随波逐流。”
“可是……”
没错,他说的是很有道理,是每一个人都能理解的原则,可是,他不一样啊,难道他不明白吗?
也许每个分析师都对自己的推论具有一定的信心,可如果孙逸反对自己,再怎么强烈的自信也会在瞬间消失无影。
因为那批评是来自孙逸,华尔街之神若不赞同,那名分析师便等于是跟整个市场作对啊!
她不相信这世上有哪个分析师或经理人能够漠视孙逸的评论!
“你不一样,孙逸,你不一样。”她摇头,“没人能够漠视你的意见,没人能够反对你……”
“也包括你吗?”他淡然的一句话惊怔了她。
“什么意思?”
“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巧韵,你想从我这边学到什么?”他凝睇她,黑眸高深莫测。
“我……”她屏着呼吸,在他莫名而深刻的凝视下乱了心韵,“想从你身上学到一切……”
“你想超越我吧?”他平静的、淡然的一句问话蓦地在她心海里掀起狂涛巨浪。
她全身僵直,惊疑不定地盯着他。
“难道你不想超越我?不想有一天也能青出于蓝?”他淡淡地问,唇畔竟然还能微微漾着笑意。
他知道她为什么要接近他?知道她生平最大的愿望便是超越他,让他成为她的手下败将?
他难道什么都知道?
不!他不可能知道的。
苏巧韵慌乱地拼命在心底说服着自己,他只是依照常理这么推论,他只是猜想她有超越他的抱负,毕竟青出于蓝是每个人都难免会有的心愿啊。
他不可能知道她接近他就是为了击溃他,不可能……
“想超越我就不能大介意我,巧韵。”他浅浅勾勒笑弧,拇指柔柔沿着她美好的唇线抚过,嗓音既轻柔又和婉,“你不能把我每一旬话都当圣旨,不能以为我说的每句话都绝对正确。我不是神,巧韵。”
可他是啊,在风云诡谲的金融界里,他就是代表真理的唯一真神啊。
“我不是神,巧韵,只是一个平凡的男人……”
他不是神,只是一个平凡的男人。
她能将众人绝对地折服倾慕的华尔街之神当成一个普通男人吗?
她能不把随口说一句话市场便奉为圭桌真理的孙逸当成高高在上的神抵,只看做一个平凡人吗?
她能吗?
我不是神,巧韵,只是一个平凡的男人,尤其在你面前……
什么意思?什么叫“尤其在她面前”?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在他这般淡淡掷落一句后,她忍不住追问,他却只是抿着嘴,微微笑着,却怎么也不肯解释。
接着,在她还满心怔忡不定,茫然迷侗时,他又丢下了新的课题给她。
他要她开始学习进行资产配置。
“假设你现在是一名股票型基金的管理人,手上有一亿美元的资金听你调度,你要怎么进行资产配置?”
“我……”她一时惊呆了,他忽然抛下的问题有若一枚炸弹,在她心海爆起狂澜,惊得她手足无措。
她怎么知道?她只是个产业分析师啊,从来也只有向投资人推荐个股,怎么知道该如何进行资产配置?
她甚至连在学校里学的那些资产管理理论一时之间都想不起来了!
“以现在世界资本市场的状况,你要留多少比例的现金,要投入多少资金在股市,投入股市的资金又如何配置?你要使用Top…down的策略从产业中选个股?还是采用Bottom一up的方式直接挑选个股?”
“我……”经过他一连串的逼问,她原先因过于震惊而失去的神智忽地回转了,重新恢复明晰澄透。她的记忆被唤起了,在学校里学得的一切理论,以及参加全校模拟
投资竞赛得到首奖的参赛经验,在片刻之间全被唤回了。
她眨眨眼,星眸绽出璀亮聪慧的光彩,“告诉我,那支股票型基金是全球型的,还是区域型的?标的物是所有产业,还是针对某一种产业?持有的个股有没有最高或最低的比例限制?”
他微笑,湛眸瞬间点燃璀亮的火苗,彷佛极为赞赏她灵敏的反应,“是全球科技型基金,每一支个股的投资比例不许超过百分之十,最多只能投资二十五档个股,现金比例不能超过百分之五。”
“明白了。”她点点头,接下了孙逸抛出的战帖。
虽然在辞掉DLJ的工作之前,她只是个产业分析师,从来不曾涉及资产管理的事务,但学生时代参与模拟投资竞赛的经验仍令她对自己进行资产配置的策略具有相当信心。
尤其前阵子在孙逸的要求之下,她不仅研读了大量的资料,消化了大量的资讯,并且几乎可以说是分析了全世界的金融资本市场的现况与未来走势。
愈对市场有透彻的了解,愈能设计出良好的资产管理策略。
只用了一天时间,她已经决定了基金的初步配置,从全球高科鼓产业中槽选出二十支个股,分别给予不同的投资比例。
接着,是整整为期一个月的模拟投资,在这期间她可以依照市场的状况以及预期个股未来走势随时进行资产重分配。
“我们暂时假设没有换股操作的成本,假设没有任何资金成本及手续费的问题必须考量,所以你尽管进行自己认为最好的资金配置。”他说,顺便又补充说明,“还有,
因为我们没有一个全球科技指数来做指标,所以我要你至少击败Nasdap的绩效。”
什么?要她击败Nasdap?要一档全球型的科技基金跟
单单只有美国的区域型市场做绩效评比?两者的风险根本不一样啊,怎能进行报酬率的比较?
“这不公平,我的全球型基金风险较小,平均报酬率
本来就应该比较低……”
“我不管公不公平,投资人也不管。”他既平淡又可恶地微笑道,“我们就是希望你的操作绩效比Nasdap指数还好,而且最好还超过十个百分点以上。”
“你……”
“这就是投资人的心态,你必须适应,没有选择。”
是,他说得没错,这的确就是投资人的想法,她没法纠正他们。
他们就是会拿两种风险根本不同的投资策略进行比较,根本不管立足的基础是否公平。
她只能适应呵,要成为投资人眼中值得投资的基金管理人,她就必须有能耐在不公平的比较基础上创造令他们愿意信任的良好绩效。所有风功的基金管理人都必须承受这样的压力,即使孙逸也一样。
不,尤其是孙逸,由于他在投资人心目中神一般的地位,他们对他的要求只会更高,更不会满足寻常的投资绩效。
他们要求的是奇迹,孙逸既然是神。就该为他们创造奇迹……
天!
思绪走到这里,苏巧韵发现自己愈来愈敬佩孙逸了,他怎能在日日夜夜承受这样不合常理的巨大压力下还能在市场上谈笑用兵,从来不曾走错过一步,不曾辜负投资人对他的信任与期待?
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你是怎么做到的?”有一晚,她在又一盘败阵的棋局,忍不住这么问他。
“一个基金管理人,本来就必须学会抗压。”
他说得简单!抗压,多难的修为,她光是他将那笔模拟的基金转成真实的就快濒临崩溃了。
“你打算玩真的?”当他决定由私人资产拨出一亿资金她操盘后,她忍不住瞪天一双惊恐的星眸。
“这样才能真正测出你的抗压性,才能真正训练你。”淡淡他说,彷佛一亿资金对他而言不算什么。
这岂只是“真正的训练”,简直是不折不扣的折磨!要她完全承担一亿资金的责任?而且这资金还全部来同一个人身上?
“我不行……万一我赔光那一亿元怎么办?”
“那就当我投资错误罗。”他幽默他说,“算我没有眼光,押错了基金。”
“你别开我玩笑了啦……”
“我不是开你玩笑,巧韵,有一天S&S会交给你比这一亿元规模还大上数倍的基金,你必须从现在就开始学习承受压力。”
他正经而平静的语气让她蓦地明了他是认真的,他是真的有意训练她成为自己的接班人,他是十足认真的……
苏巧韵开始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了虽然她在心底曾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她接近他、接受他训练本来就是为了有一天能超越他,但当他真正交付她如此重责大任,她又觉得这是一个太可怕的负担。
沉重的压力让她呼吸乱了、心韵急了、步调也跟着零零落落。
原本在模拟操作时超越Nasdap百分子之二十以上的优秀绩效忽地在进行实质操作后重重滑落了;惨不忍睹。
每一天,当她盯着帐面上孙逸那一亿元的资金逐渐减少,神智亦跟着濒临崩溃。
她该怎么办?她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压力啊,她有一天真的会将他的资金全数败光的!
“孙逸,我不行的,我的策略都不见效啊……”
“你太过保守了,巧韵,现在的投资风格跟一个月前我看到的不一样。”他静静他说,“你只需找回原先的步调。”
“我不能的,这压力太大了,真的好大……”她掩住脸,嗓音几乎破碎。
“巧韵,要能抗压啊,你要学着承受这种压力。”
“那你告诉我怎么办广她仰望他,像溺水的人攀住俘木一般既是浓浓绝望却又带着一丝希望,“教我,孙逸,告诉我怎么学会抗压,告诉我该怎么做!”
“远离市场。”
“……什么?”
“要学会抗压,得先学会远离市场……”
第八章
要学会抗压,得先学会远离市场。他这么告诉她,也真的要求她确实执行。
他带她飞离纽约。
当苏巧韵裹着银色皮靴的玉足踏上瑞士苏黎世机场的土地时,她一颗心仍是旁惶不已,不敢相信自己真踏上了欧陆。
她竟就这么飞来欧洲了,抛下孙逸交给她的一亿美元不管,就这么跟着他飞来欧洲。“我们来度假。”他告诉她,带着浓浓笑意。
她却不敢置信。
可这一切却又如此真实,她是真的在苏黎世机场,真的远离了尘嚣喧嚷的纽约,与他来到了风土人情与美国大不相同的欧洲。
他在机场租了一辆车后,立刻带她离开苏黎世,前往疏森。
“苏黎世是瑞士的金融中心,还太热闹,不适合度假。”他朝她迷人地微笑,“我们到琉森去,那是一座很美的小城。”
真的好美。
白色的宾士才刚刚转下高速公路交流道,刚刚从窗外映人琉森秀丽的湖光山色,她便立刻爱上了这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