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佑天使 by 真意之风(虐心+he+丑攻美受)-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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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壮彪悍的腾总打发走吴铭和搬运东西的一帮人,只穿一条长裤,独自一人为‘香草’盖马厩——和水泥、砌砖、搭棚子,手脚不停,水都顾不上喝一口,汗水浸湿的黑发垂在额前,黝黑赤裸的胸膛在烈日烘烤下闪闪发亮…尘土满面,挥汗如雨,辛苦劳作犹如斯巴达的劣等奴隶。
反观坐在树荫下监工的苏靳,一身丝质白衣,折扇轻摇,俊美的脸上清凉无汗,不时用牙签插一块冰镇西瓜、细品芳露,气度闲雅,俊逸轻颺,真是翩翩浊世佳公子!
经过昨夜辗转反侧,苏靳终于回过味儿来——那人不过是想逼我恨他……
望着男人肌肉盘结、魁伟宽厚的背部,俊脸浮现冷笑——恨?!一潭死水怎会再起波澜?……
日头偏西,马厩终于盖好,腾十抹一把满脸的汗水,拿起一瓶水,拧开瓶盖,从头淋下,冲去满脸的灰尘和汗水,爽!再开一瓶,直直灌进嘴里,再开一瓶,一口气喝光,再开一瓶……连着喝了五六瓶,平坦结实的腹部微微隆起,终于喝饱了!
静静坐在一旁的苏靳,突然站起身来,踱到腾十面前,云淡风轻的笑着,递过一听已经开启的可乐。
男人难以置信地瞅着那夺人心魄的笑容和递到眼前的可乐,鹰眼里闪着受宠若惊的狂喜,慢慢伸出大手接过,嗓音沙哑地轻声道谢,只觉一天的劳累消失无踪,一颗心飘忽摇曳仿佛飞上青天,仰脖,一口气灌下大半听可乐……
“啊——”一声惨痛的大吼,紧接着一阵急促狂乱的咳嗽,男人大张着嘴,嗤嗤吸气,抖着手,拧开一瓶水,急急灌下喉咙,再开一瓶,喝光,再开一瓶……
俊美的男人看着狼狈不堪的腾十,脸上仍是笑得云淡风轻,懒洋洋说道:“味道不错吧?不过,你做饭的调料可得再备一些了。”
呛了辣椒水的男人涕泪横流,疾速喝光七八瓶水,终于缓过劲来,长出一口气,摸着胀鼓到快要爆裂的肚子,薄唇漾出一抹苦笑,眼睁睁看着害苦了他的小宝贝,一步三摇、优哉游哉地渐渐远去……
晚饭桌上,苏靳挑三拣四,简直就是在数米粒。
“靳靳,乖,别挑食。”男人口齿含糊地劝着。
“呵,你不也没吃,凭什么管我?你吃多少,我就吃多少。”
男人下午被呛辣椒水,舌头生疼,根本食不下咽,明知是苏靳存心整他,仍然柔声说道:“好!我吃多少,你跟我一样。”抡起筷子,大口吃起来,每吃一口,舌头口腔喉咙就如万针扎刺一般酸痛难忍,可一看到那张清瘦的俊脸,心头便怜爱疼惜,不顾痛到完全麻木的神经,拼命多吃……
男人痛苦不堪的样子仿佛是最好的下酒菜,苏靳胃口大开,也以跟着狂吃起来——全然忽略内心深处的犹疑——既然心如死水,既然懒得恨他,既然视他为陌生人,为何又要使伎俩整他?为何看着他痛苦,自己就心情舒畅?……
待一顿饭吃完,腾十直痛得冷汗淋漓,头晕眼花,急匆匆跑去刷牙漱口。清凉的水缓解了口中疼痛,腾十吁口气,蓦地想起自己从小饥寒交迫,向来吃东西都是津津有味,一生中唯有的两次吃饭如受刑,全拜靳靳所赐——初次相见时,靳靳佯装小大人,一勺一勺,慢悠悠喂着饿得能把勺子吃下去的我……弹指一挥间,十八年了,我们都不复当初……
正在水槽边发呆,手机响了——‘香草’已经到了山下。
……
‘香草’ 万里迢迢从印尼来到老挝,虽然舟车劳顿了一天一夜,可它天生神骏,没有丝毫疲累,抬头挺胸,威武不凡,斜睨蔑视着押送它、胆敢把它关在笼子里的陌生人。
打发走运送‘香草’的人,腾十轻轻抚摸马儿顺滑的鬃毛,看着远处呆呆立着的苏靳,宠溺地笑了。
……
‘香草’!真的是‘香草’!——远远望着日思夜想的宝贝,苏靳喜极而泣,慢慢含住指头,轻打唿哨。
机灵的‘香草’瞬间发现了主人,仰脖一声长啸,欢腾雀跃起来,风驰电掣般奔向苏靳。
一人一马紧紧相拥,苏靳将脸埋进毛茸茸的马脖里,放声大哭……两个多月来,第一次尽情发泄愤怒、伤痛、委屈、孤寂、辛酸……
‘香草’摇着尾巴,喷着响鼻,不时蹭蹭大脑袋,体贴地安慰着主人。
看看苏靳哭得差不多了,腾十走过去,拿起马的缰绳,轻声说道:“靳靳,这根缰绳是特制的,上面有四个皮套——分别戴在手腕手肘上,即可以掌握方向,又可以随意调节缰绳的长短,所以,即使……你的手……力度不够,一样能驾驭‘香草’、乘风飞驰!”
苏靳乃个中高手,毋须腾十多说,当然知道驾马时手只是起到牵引缰绳的作用,主要依靠手腕手肘使力,掌握方向。
漂亮的黑眼睛里闪耀兴奋喜悦的火花,苏靳接过缰绳,仔细试弄皮套,果然好用!——突然间,眸光转冷,火花熄灭了……苏靳甩脱缰绳,转身疾走,一路狂奔回秘道。
瞬间由热到冷的转变,把腾十弄蒙了——靳靳怎么突然不高兴了?
电光一闪,腾十狠拍脑门,暗骂自己愚不可及,伸手轻抚‘香草’光滑强健的背脊,笑道:“伙计,这回就看你的了!”
第四十一章
早饭后,苏靳径自出门。
腾十也跟在他身后,一起出了秘道。
“靳靳,不去看看‘香草’吗?”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
苏靳不理身后的男人,继续向波卡沙贡悬崖的方向走去。
腾十摇头苦笑,拦腰一把抱起苏靳,邪笑道:“要我抱你去,嗯?”
“混蛋,放开我!”
男人不顾苏靳疯狂的踢打怒骂,硬是把他抱到马厩边,轻轻放下。
‘香草’看到主人,兴奋得甩着大尾巴,连喷响鼻,摇头晃脑,就要蹭过来亲热。
苏靳却寒着脸,不理不睬,转身疾走。
高大的男人靠在马厩边,随手点支烟,懒懒说道:“这个小畜牲是我见过的最蠢笨的马!”
苏靳猛地回头,狠狠瞪着腾十,怒喝:“不许嘲笑香草!你才是个白痴!”
男人看着义愤填膺的苏靳,低笑出声,淡淡说道:“靳靳,你何不现在验收一下,看看我耗费了一整夜外加五十个苹果,它到底学会了没有,嗯?”
苏靳立在原地,不置可否,冷眼旁观着腾十的一举一动。
腾十解下缰绳,将香草牵出马厩,拍拍马儿的背,大手自上而下一挥——
香草随着腾十手的动作,乖乖地四蹄趴卧在地,大眼含情脉脉的看着主人。
苏靳先是一愣,随即猛冲过去,跃上马鞍,紧紧抱住香草的脖子,哽咽低语:“我的宝贝,谢谢你,谢谢你!”
见主人上了马鞍,香草四蹄撑地,稳稳站了起来。
腾十插手立在一边,疤脸上带着宠溺的笑,静静看着苏靳喜滋滋地将皮套分别带在手腕手肘上。
苏靳轻拍马头,一扽缰绳,踌躇满志地号令香草——出发!
出乎意料的是,香草紧盯着腾十,抬抬脑袋,甩甩马尾,竟然呆在原地没动!
腾十会意,哈哈大笑,“这个小畜牲——不仅蠢笨,而且贪吃!”说罢,从兜里掏出一个苹果,掷向香草。
香草灵动无比的一甩马脖,张嘴接住凌空飞至的美味,在苏靳的怒目而视下,心满意足地大嚼一气,随即仰脖一声长啸,四蹄腾空跃起,绝尘而去!
高大的男人痴痴望着马背上跌宕起伏的矫健身影,心中一股酸涩涌起,鹰眼里渐渐泛起水雾——靳靳,我猜得没错,昨天…你是因为不能上马,才突然跑开的……你宁愿放弃最渴望的奔腾驰骋,也不愿让我扶你上马……
……
飞驰过郁郁丛林、幽深谷地,纵跃过涓涓清溪,潺潺河水,耳畔呼呼的风声犹如雄壮激昂的交响乐,苏靳贪享着久违的乘风飞驰,肆意放纵,不断驱策胯下骏马,只想更快更快更快!香草,我的宝贝,只有你,才能让我忘记世间的一切纷扰怨恨,带我乘风归去、飞越天堂!
……
直到自己筋疲力尽,香草也已经汗雨重重,苏靳才轻抖缰绳,放慢马步,轻拍香草的大脑袋,笑道:“宝贝,咱们看看你是不是向那个混蛋说的那么蠢笨,别让我失望哦!”说罢,左手自上而下轻轻一挥——
‘香草’立刻乖乖地四蹄趴卧在地,恭候主人下马。
苏靳下了马,紧紧抱着乖巧的香草,热泪盈眶,喃喃低语,“宝贝,真乖…我就知道你最聪明了,你是在故意整那个混蛋……宝贝,谢谢你,谢谢你…”
受到夸奖的香草得意洋洋地晃着大脑袋,打着响鼻,亲热地蹭着心爱的主人。
良久,苏靳放开香草,抹把眼泪,笑道:“宝贝,这附近有一种所有的马儿都最爱吃的荆绵草,比酸溜溜的苹果好吃一百倍!”
……
清澈见底的溪边,苏靳掬起清凉的溪水,洗去满脸汗水尘土,席地而坐,呼吸着森林里沁凉甘甜的空气,仰望天边自在飞翔的雀鸟,俯看溪水中优游吐泡的小鱼,身边的香草正快活地吃着美味的荆绵草……
置身无拘无束、悠然惬意的如画美景,苏靳颓废阴郁的心境豁然开朗——世界仍然美好,我的悲惨不幸竟未损它分毫!除了我……什么都没变!什么都没变!
人竟是这样的渺小、这样的微不足道!红日东升西坠,明月阴晴圆缺,春夏秋冬四季更迭,就这样时光荏苒、韶华老去……
蓦然回首,逝去的十八年光阴,简直虚度荒废地可笑——摸爬滚打、处心积虑、用尽手段地谋做黑帮老大,竟然只是为了九岁时的噩梦!——多么可悲!十八年来,我竟然一直活在过去!活在九岁!
……
俊美的男人仰天长笑,沉郁悲凉,惊起林中飞鸟,吓走溪中小鱼,直笑得浑身颤抖,泪水横流,心痛到窒息,才渐渐平静……
苏靳!——你真是枉活了二十七岁!臆想中的强大竟然只是肉体强健,心灵却脆弱到不堪一击!
竟然沦陷在那些猪狗不如的畜牲强加给你的惨痛里不能自拔,每日里意志消沉、心灰意懒、了无生趣!
难道你还想再虚度荒废另一个十八年!……
失去强健有力的双手又怎样?——就当自己是浴火重生的凤凰!敞开胸襟,放眼前瞻,做一个真正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伤痛怨怼灰飞烟灭,万丈豪情充塞胸臆,俊美的男人一跃而起,打个唿哨,唤过香草…不待苏靳打手势,香草自动四蹄卧地,恭迎主人上马。
苏靳哈哈大笑,跃上马背,豪气冲天:“宝贝!过两天,咱们便动身——带你去见识巍峨雪山,辽阔草原,苍茫大漠!这次,我要真正顺从自己的心意——飞渡关山万里,探访汉塞胡天,当一回仗剑游侠,风餐露宿,跃马扬鞭,饱览磅礴天下!”
抬手宠爱地摸摸香草机灵耸动的尖耳朵,男人笑道:“小畜牲,你也该娶妻生子了…我要把你的儿子训练成世界冠军,威风吧!瞧你得意的傻样!哈哈!——”
大笑声中,苏靳双腿一挟马腹,吆喝一声,香草犹似霹雳弦惊,腾跃而起,疾如闪电般狂奔而去……
……
晚饭后,腾十去温泉洗了澡,又挑了两大桶水回来,倒进浴盆。
看苏靳泡上澡了,腾十跑去厨房,开始剥山竹…
今天,无意中发现了十几棵野生山竹树,枝繁叶茂,结满果实,颗颗香甜…摘了一大兜,准备做成山竹果酱,新鲜可口,又有营养,靳靳一定爱吃!
果酱作好后,腾十拿出十几个密封玻璃瓶,边装果酱,边盘算着,以后一定得给靳靳在马鞍上挂些吃的,万一中午不回来吃饭,也不会饿着……
待一切收拾妥当了,腾十才发现屋里静悄悄的,靳靳睡了?卧室没人。
跑去屏风后一看,原来小宝贝竟然在浴盆里睡着了!
男人摇头苦笑——准是今天跟香草玩得太疯,累着了。伸出大手,轻拍苏靳的脸,“靳靳,醒醒,水冷了。”
黑亮的眼睛豁地睁开,水好冷,苏靳哗地从浴盆里站起,迷迷糊糊地抓过毛巾随便一擦,全然没看到一旁痴迷呆愣的男人,裸着身子走进卧室,一头栽倒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
……
1526、1527、1528……睡不着!睡不着!睡不着!
那具白皙健美、夺人魂魄的胴体,不受控制地浮现脑海,挥之不去……
数数没用,试试唱歌呢?——可我根本就不会唱歌!
坐在石阶上的男人喘息粗重,烦躁的撩开被子,耙着满头黑发,痛苦不堪……
往昔的销魂蚀骨铺天盖地般席卷而来——光滑似缎的肌肤,结实柔韧的腰身,无法喘息的热吻,抵死缠绵的温存……鼠蹊部阵阵骚动,滚烫的分身憋胀到疼痛,禁欲两个多月的男人再也忍耐不住,陷入疯狂的幻想——靳靳,我的小宝贝,……薄唇溢出粗哑低吟,男人颤抖着大手拉下裤链,一把握住跨下坚挺,上下套弄……
不!——猛然抽回手,男人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不!腾十,你怎能如此污秽不堪!怎能亵渎天使般的小宝贝!
男人豁地站起身,旋开石门,大步走进厨房,打开存放冰块的保温箱,铲出一大杯冰,又往杯子里倒了些水,随即掏出灼热粗大的分身,一咬牙,将一大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