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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花若 叛卿-第12部分

小说: 花若 叛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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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面前的红人、“京城第一美男子”——手握天下四分之一兵权的大将军君渐离的心上人、相国府上的贵宾、各皇子们争相拉拢的对象。天下的富贵荣宠集于一身,这样的人,难道还不幸运吗?

  沐飞卿坐在后花园的揽月亭中,似乎正在观赏池中的锦鲤,心思却不知飘向何方。君渐离示意侍从不要出声,自己轻轻走到她的身后,柔声问道:“在想些什么?”

  “在想我为什么现在出门会越来越难了?”

  君渐离也猜到了她想要说什么,自知理亏只是一笑,没有做声。

  “今天又有不知谁家的千金小姐,拦了我的马车,一定要看看君将军的未婚妻长什么样子。我怎么知道你的未婚妻长什么样子?”

  君渐离微扬下巴,姿态典雅地笑着坐了下来,“谁家千金?我长年在外征战,好像也并不认识几位千金小姐。这都要怪我,唉,都怪我竟然会这么优秀。”

  有意逗她一笑?沐飞卿斜瞟他一眼,“是太优秀了,我看没人敢要,天下这么自大的人有几个?”

  君渐离一副你已经说得不新鲜了的表情,在说:“你早说过了,你不是说过我像水仙花的吗?”

  “我会这样赞你?”

  “不是你说我自恋得和那个看到自己水中的倒影,就迷恋得掉下水去淹死的人一样。”

  沐飞卿一笑,“会有这样的比喻?不过还是蛮贴切的。”

  “不是你说的,那是谁?”君渐离迷茫地回想,不是她吗,那会是谁?为什么我会想不起来?

  沐飞卿敛容说道:“先不说这个,你想办法帮我挡一下这些人。他们拉拢我也多是因为你或是你的兵权,现在我哪有精力对付他们。”

  君渐离点点头,“史国安再三向你示好,你为何不进反退?”

  “他还在试探,这事一旦急躁,就决无成功的可能了。”

  君渐离轻叹了一声,“今天上朝时见到了他,瘦了很多。唉,希望事情能快些结束,免得你们再受折磨。”

  沐飞卿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谁,黑水晶似的眼眸好像蒙上了一层雾气,半晌望着远方幽幽地说:“边城的战报,该到了吧。”

  边城的战报还未到,李国与宁紫涧已先回了京城。李国不肯去见江浩月,一路策马狂奔,甩开宁紫涧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宁紫涧飞快跑到江府,气喘嘘嘘地拉住江浩月,“三哥,快,二哥他要杀沐飞卿。” 
   叛卿
花若叛卿

第八章
  “什么?”江浩月一怔,“四弟,边走边说。”

  “三哥,不怪二哥,边城的状况实在惨烈。守城主将临阵脱逃,辽兵如入无人之境,百姓——大哥在边城安置流民,二哥气愤难耐,私自回来留书说是要杀了沐飞卿,大哥让我快回来通知你。二哥早我大半天动的身,可能已经到了。”

  边城失守了?!江浩月心头一震如大锤直击胸口,几乎无法站立,他睁大眼睛,扶着宁紫涧的手,好一会无法呼吸。

   

  人间奢华莫过于此了,外面正是烽火连天,此处却是莺歌燕舞。华灯高照恍如白昼,沐飞卿一面观赏着新排的歌舞《清平乐》,一面随手打着拍子。无聊呀,史国安珠宝送过了,古董字画也送过了,若我是个男子,接下去是不是该送我美人了?斜眼瞟过去,东方敌还在瞪着她。快一个时辰了,不累吗?她懒懒撑住头,执起酒杯还未曾沾唇,东方敌不知何时已站到了眼前。该来的不来,你来干什么?她也不去理他,端起美酒一饮而进。

  “这就是你要的吗?”东方敌压抑着怒气沉声问道。

  沐飞卿静静地望着他,微微一笑,“站在这华堂之上的,还是东方敌吗?”

  站在这华常之上的,还是我东方敌吗?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立誓为百姓创一个清平盛世的东方敌吗?贺炎在走的前一天,也曾这样问过他。

  “你——”东方敌一时语塞。

  沐飞卿看着他的眼睛,轻轻地,一字一字地说:“你我,彼此彼此。”

  “两位在谈什么呀?”史国安走了过来。东方敌看了他们一眼,冷然离去。

  “我与相国的这位御林军统领,好像总是无法心平气和地待在一间房子里。”沐飞卿淡淡地说。

  “沐姑娘,他是皇上的御林军统领,哪里是我的?”史国安笑着说。

  沐飞卿一笑,用极蛊惑的声音低声说道:“皇上,不是最有能力的人才能做的吗?”

  她那一双黑水晶似的眼睛,此时好像有了种说不清的魔力,一下子望到了,他心底最深的地方。史国安看了看左右,惊恐地说:“沐姑娘,你——你怎么能这么说?”。

  沐飞卿垂下浓浓的羽睫,“哦,原来我想错了。相国大人,忘了我说的话吧。夜已深了,我先告辞了。”

  史国安急忙追上几步出言阻拦,“沐姑娘,请留步。”

  他没能看见,背对着他的沐飞卿,嘴角勾起的那个亮丽的弧度。

   

  成功了?刚刚走进相国府的君渐离,用眼神无声地问道。

  沐飞卿回以得意的一笑,早说了,这是我最擅长的事情。

  那么,你先走,我再来探探这位相国大人。

  沐飞卿站起身来,“史大人,我有些累了,先行一步。”

  史国安点头吩咐下面:“来人呀,护送沐姑娘回府。”然后笑着说道:“君将军来得迟了,我可是不能放人的,要罚酒。”

  “要罚酒?!”君渐离也是一笑,“我可不像大人您的海量,刚刚才从皇上那里饮宴过来,再罚怕是要醉得明日不能早朝呀。”

  “哈哈,君将军说哪里话来。”我可是就怕你不醉。

   

  夜凉似水,马车缓缓行在浓浓夜色里的长街上。前方侍卫手中的灯笼在这深青色的夜色里,发出温暖的红光。沐飞卿独自在摇晃的马车里挑起车帘,曾经有一个人提着发着相似光亮的灯笼,把她拉出了黑暗,而那个人现在还好吗?

  “谁?”最前面的侍卫突然厉声喝道。

  有一个人,立在长街上,拦住去路。侍卫们尚未走近,已觉气势逼人。

  “沐飞卿,你出来。”那个人沉声说。

  是李国?!沐飞卿微微一怔,掀起车帘走了下来。

  李国盯着她,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来,“沐飞卿我今天是来杀你的,你居然为了荣华富贵害得边城失守,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你曾经救过我,我李国欠你一条命。杀了你以后,我到衙门为你偿命。”

  边城失守?!早已料到,却还是被罪恶感压得一窒。只是我现在还不能死。

  以李国的武功那几个侍卫哪是对手,片刻之间杀到近前。出一掌向她直击过来,只是不知为何,对着她坦然的神色,手竟然一偏打到她的肩上。然而只这一念之间,他已没有了再进攻的机会。不知何时出现的君渐离从侧面把她护在怀中,而身后也有一个人紧紧地拉住了他。

  “二哥。”他一回头,望见的是江浩月痛苦的目光。

  君渐离看着从沐飞卿唇边流下的殷红的血,气得连身体都有些颤抖。她在为你们冒险,你居然这样对她? “边城失守又如何?你们就算是成功了,边城就一定可以保住吗?”他解下自己的披风包住沐飞卿,冷冷地说:“你还不够资格来质问她。”

  “怪不得他。”沐飞卿在他怀中小声说,“我们走吧。”

  君渐离望着李国哼了一声,抱起她转身离去。李国还要上前,江浩月在他身后拉住他。他看着江浩月消瘦的脸,心里一酸,拂袖离去。

  “痛不痛?受了内伤对不对?我真不该留下来套史国安的话,他一定是知道李国他们回了,来试探你的。”君渐离转而吩咐侍从,“快,回府。你,去太医馆秘密地把卫太医请来。”

  沐飞卿低着头好像一直没有回过神来,突然拉住君渐离,小声说:“马车从他身边过去。”

  “你——”君渐离又是心痛又是气恼,“看他做什么?管管你自己身上的伤吧。”

  沐飞卿拉着他的衣袖,不妥协地望着他。

  “傻孩子,天下最傻的孩子——”他一叹,小声吩咐下面,“从江大人身边过,慢慢地过。”

  江浩月站在原处,沐飞卿躺在车内,交错之间只对望了一眼。

  半晌无言,快到府门时,听见她幽然自语:“果然瘦了许多。”

   

  进了君府,隐王早在内等候。沐飞卿示意君渐离不要说出今天的事,自己回房去了。

  “急报刚到,边城失守了。”隐王说道,“你怎么了?脸色很不好。”

  君渐离一低头,恢复了平时的笑脸,“有些累,不要紧。边城失守在所难免,你也不是不知,我们的皇帝陛下从不都是只会亡羊补牢而已。”

  “那眼前的危机要如何对付?”

  “隐王殿下,你想说什么?”

  “你知道。”

  “找我要人对吗?好,我们的飞将军也休息够了,让他去吧。”

  “我本是想让你去的,你推给宁烈做什么?”

  “我去了你怎么办?你好不容易才下了决心,老实说,我是认为和边城的战事比起来,你这边更为重要。再说宁烈要当我一辈子的副将吗?给个机会他嘛,他若是败了,我一定给他收后场。”

  他说的也有理,让宁烈去应付边城之乱的确是够了。可是他竟然真的对把他推上皇位的事情这么专心,“你为什么一定要把我推上皇位?”

  “这是最好的结果。”

  隐王怔然,“这是最好的结果?”

  在那个满树粉色繁花的樱花树下,纷飞的花瓣中,那个女子曾经用清澈的声音说:“要是隐王你能做皇上管理天下,阿越陪在你身边,君能忘记过去,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星汇,你以为他真能把这一切都忘记吗?而这样真的就是最好的结果吗?

   

  五月间,江浩月他们突然收到了一个字条,“今日午时到城东悦宾楼,史相国有辽国贵宾到。”署名是“杰”。

  这字条不知是从何处而来,问遍家仆竟然不得而知。纸质普通,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江浩月沉吟了片刻,不管字条上的话是不是真的都值得一试。然而,果然是真的。史府的一名门客,在悦宾楼的雅阁中和一名辽人在秘密商谈。

  过四日,字条不期而至,告知他相国密造武器。

  再七日,他得到了与史国安有牵连的官员名单。

  不是不想查明这个“杰”究竟是谁,只是他行事太过隐秘,根本无迹可寻。江浩月安抚住急于行动的李国与宁紫涧,不动声色默默收集着证据,等待时机。

  江浩月不停地忙碌着,不停地消瘦着。短短几个月里,当年的意气风发,已炼成了成熟内敛。他还是那样温和地笑着,从那样的笑容中,却让人轻易地找到了落寞。

  李国拍着他的肩,“三弟呀,恨不了她,就忘了她吧。”

  江浩月用依然如同流水一般清澈的目光望着他,半晌无语,然后一笑。看着这样的笑容,李国痛楚得难以言喻。

  对等待中的人来说,时间过得总是特别慢,尽管如此还是到了八月。这其中发生了一些大事。

  隐王被立为太子。飞将军宁烈边关大捷,收复了边城,却不知为何改投隐王门下。六月间君渐离加封连威将军,已聚集了天下三分之一的兵权。

   

  八月十九,“杰”又传信来,附上天机八卦楼的地图,让他们到八卦楼中取史国安与辽主的来往信件与私藏的龙袍。是一击成功的良机,还是一步步引人入网的陷阱?

  “我要去。”江浩月坚定地说。事情已到了关键的时刻,就算是陷阱也应一试,若再裹足不前,史国安就很有可能会得逞。

  “三弟,你先前劝我要先沉住气,现在那个‘杰’是什么人我们还不知道,你就这么相信他?”李国担心地说。

  “只能一试了。”江浩月目光沉着而坚定,“要是错过机会,让史国安得逞了,不知要死多少人。”

  “不如我带几个人去。”宁紫涧说道,“三哥有官位在身,要是失手太可惜了。”

  “你不能去,你有什么闪失宁庄主怎么办?再说也不能多带人去,人多容易暴露目标,我带上四个人去就行了。”

  李国怒道:“你情愿同外人去,也不愿和兄弟去?你不用说了,你看这图上的机关,那么凶险的地方,若不是我们三个一起带人去,你也不用去了。”

  江浩月望着他们激动的脸,知道他们决无妥协的可能,眼眶有些发热,“是我不对,我们三兄弟一起去。”

   

  夜闯天机八卦楼顺利到了诡异的地步,“金、木、水、火、土”五关闯过,他们三人和带来的两名侍卫,身上不过受了些轻伤,竟然完全没有惊动相国府的守卫。是因为他们武功高强才会如此顺利?进楼之后却发现,就算是武功再高强的人,要是没有图上详尽的说明,也很有可能命丧于此。

  按图上说顶楼上布的是八卦阵,而守阵的是东方敌那边的第一高手流云。宁紫涧曾经同此人交过手,知道此人武功在他们三人之上,而且他又在阵中操纵,要过此阵又不惊动府中的守卫可以说是决无可能。可是流云看到他们居然没有动手,冷冷望了他们一眼,站起身来,飘飘然从他们身边走下楼去。

  宁紫涧正要去追,江浩月一把拉住他,“三哥,他要是去叫侍卫——”

  江浩月沉声说:“八卦阵变幻多端,他若想示警根本不必出阵。他不战而退,说明无心与我们为敌。”

  李国按图小心地走到阵中,从暗格中取出了字条中说的那个木盒,惊讶地发现里面空无一物。上当了?!这若是那个“杰”诱他们来的计策,进楼就可以对付他们,为何一定要引他们上楼?然而不管如何,这里都不是久留之地。他们正要下楼,突然流云去而复返,“那个人让我告诉你们,扳动阵上死门上的红色机关,然后进一楼地底的秘道。”看着众人惊愕的表情冷笑了一声,用冰冷的嗓音接着说:“这是她的话,是不是想害你们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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