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佳偶7·负心人-第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舍不得,她忙碌的身影太可人,他几乎是迷恋地盯着。
“对了,傍晚的时候有个人来找你。”她忽地说道。
是他的父亲吧。
徐浪远皱了皱眉,“他说了什么?”
“什么也没说。见你不在他就走了。”她转过头,微微迷惑,“你知道他是谁吗?”
“我——”他悄然深吸一口气,“不知道。别理他,肯定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哦。”她点点头,没继续在这件事上大作文章。
他有一种松一口气的感觉。不知怎地,他不愿她追问这件事。她曾经问过他的家世,他只是含糊带过,而现在……不,他还不想告诉她。
他不想告诉她他是大企业的继承人,不想告诉她其实他不是她想像中那样不学无术的男人,而是商场上的贵公子。
他希望她喜欢的,是他本人,不是某种白马王子的形象……
匆地,电话铃响了,在静谧的夜里听来格外清亮。
徐浪远一怔,“这么晚了,谁还打电话来?”
“几点了?”她问。
“十二点过两分。”
“啊,一定是他。”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她走向客厅。
他是谁?
徐浪远蹙眉,不觉跟随董湘爱的步伐,看着她接起电话,容颜绽开灿烂甜笑。
“我就知道是你。”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开心,“嗯,谢谢……对,我拆开礼物了,好喜欢呢……好,好,好——”她拉长了语音,似乎有些无奈对方的一再交代,“……啊,你又笑我!”樱唇微微嘟起,“好啦,我知道了。”停顿两秒,“拜拜!”
一阵清朗笑声后,她终于挂断电话。
他神情复杂地望着她,分不清心中是何滋味,“是殷贤禹?”
“嗯。”她旋过身,星眸明亮,“每年这个时候他都会打电话给我。”
“为什么?”他可以感觉嫉妒的恶虫正咬噬着胸口。
“因为过了午夜十二点,就是我的生日了。”
“生日?”他一怔,“原来这就是你所谓特别的日子?”
“难道不够特别吗?”她睨他。
“特别,当然特别。”他伸手将她拉入怀里,下颔紧紧抵住她的头顶。
可这样的特别难道不应该是他一个人独享的吗?这天,是她的生日,她兴高采烈地为他做了咖哩饭,可他却什么也没做。
他甚至不知道今天是她生日。
“在今天这么特别的日子,你应该感谢上帝,让我出生到这世界来,对吧?”她撒着娇。
“是啊,可惜我没早一点知道。”
他什么也不知道,可那个男人却在许多年以前就知道这个特别的日子了,不但知道,还记挂在心里,每年都是第一个向她道喜的人。
“现在知道也不迟啊。”她仰起头,给他一个甜甜的笑。
那笑容,甜得让人心悸——
她对殷贤禹,也这么笑吗?
“殷贤禹对你真不错。”他涩涩地评论,“他送你什么礼物?”
“蒂芬妮的水晶苹果,他知道我一直想要,特地跟一个好朋友买来的。”说起这个,她便忍不住兴奋。自从看了日剧“恋爱世代”后,她便一直想着要买一颗水晶苹果,可惜那时早已供不应求,让晚了一步的她好生扼腕。
没想到事情过去好几年,禹哥还记得她这个遗憾。
她真的太感动了。
“……他亲自送来的吗?”
“啊?”她一愣。
“下午他是不是亲自把礼物带来给你?”他压抑着不悦。
“是啊。”
原来父亲说的男人就是殷贤禹——也对,除了他之外还有谁能够这么大方地登堂入室,还跟她有说有笑?
他早知道他们感情很好,只没想到,到如今依然不变。
他们究竟在这屋里做了什么?殷贤禹除了带礼物来,是否还有别的用意?除了聊天,这间屋里没发生过别的什么吧?
愈是深思,心绪愈不定,神色愈阴沉。
“他很疼你。”
“嗯。”
他心一扯,蓦地伸手扬起她的下颔,剑眉紧拧,“他为什么对你这么好?”这样的好,这样的疼,不需要那个男人来做!
“因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对他突来的怒气她有些不知所措。
“他该不会到现在还对你别有居心吧?”
“不,不会的,你别误会啊,浪远。”她忍不住焦急,“我们两个现在的感情就好像兄妹一样,没别的。”
他沉默不语。
事实上,他是被自己心底那股排山倒海的妒意给惊怔了——从来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这感觉,太陌生,太令他不知所措,以至于只能紧紧咬着牙,紧紧握拳。
“浪远——”望着他从来不曾显现过的难看表情,她有些慌,心跳凌乱。
他紧盯她,脸色忽青忽白,好一会儿,眉头才慢慢舒缓,容色稍霁,接着,黑眸点亮某种异样辉芒。
“湘湘。”他忽然低声唤,一面伸手摩挲她的脸颊。
她呼吸一停,“嗯?”
“你是我的。”他一字一句,沙哑的嗓音具有某种魔魅般的魅力,“这一辈子,你都是我的,懂吗?”
狂妄霸道的宣言夺去了她说话的能力,只能傻傻地瞪他。
“懂吗?”黑亮的眸缓缓逼近她,好近,好近,带着酒味的气息性感地拂向她。
她不禁叹息。
“懂。”双手勾住他的颈项,双足踮起。
第四章 “我觉得,最近浪远变得有点奇怪。”皱着秀气的眉,董湘爱对电话另一端的殷贤禹诉苦。
“怎么奇怪?”电话那端的男人哑声问道。
“嗯,我也不太会说……就好像他很想独占我,跟我腻在一起,可如果我们太黏了,他又会生气。”
“气什么?”
“不知道。”她咬着下唇,“他……好像不习惯这么跟一个女人在一起。我想,他会不会觉得我束缚了他?”
“他这么说吗?”
“没有,只是我这么觉得。”秀颜写满苦恼,“每次我回来台湾,他都会很高兴,可过不了两天,又会有点烦躁,然后当我又要出动时,几乎可以看出他在偷笑。”愈想愈委屈,“他是不是不太喜欢我啊?”
“我说,会不会是你想太多了?小姐。”微哑的嗓音有取笑之意,“现在我开始怀疑你们女人是不是就这样,一谈起恋爱就胡思乱想。”
“你又笑我!禹哥,我是认真的!”她不依地说。
“好好,不笑你了。”他说,轻轻咳了两声,“他告诉你那天那个男人是谁了吗?”
“没有。”这又是另一件令她烦恼的事,她总觉得徐浪远有事情瞒着她。
殷贤禹沉默两秒,“我……咳咳,总觉得那男人跟他一定有什么关系。”
“我也觉得。”否则那男人不会用那么奇特的眼神看她,仿佛惊异,又像不屑。“你想,会是他的家人吗?”
“他还是不肯告诉你他家的事?”
“嗯,每次谈到这个,他都有意闪躲,我也不好追问。”
“也许……他跟家里有些不愉快吧。”殷贤禹低声道。
“嗯。”董湘爱漫应着,思绪有些迷蒙,匆地,她听见一阵咕噜水声,“禹哥,你在喝什么?”
“水。”他说,又咳了咳。
她终于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整通电话下来殷贤禹的声音都是微微沙哑,气息沉重,间或几声咳嗽。
“你不舒服吗?”
“没什么。”
“是不是感冒了?”
“没事,你别紧张。”他安抚她,“只是小病。”
她却猛然一阵愧疚。禹哥病了,而她竟还毫无所觉地拖着他讲了大半天电话。他一直是撑着身子陪她吧?
“禹哥,你有没有量体温?现在几度?”
“刚刚量了,三十八度。”
“你发烧了?!”她惊叫。
“别大惊小怪好吗?小爱,”他无奈地说,“我又不是没发过烧。”
“不行,我马上过去。”说着,董湘爱挂上电话,可一旋身,瞳眸蓦地映入一张阴沉的脸孔。
“浪远!”她傻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徐浪远简短地说,语气不善。
糟糕!他是不是听到她跟禹哥的对话了?
想着,董湘爱脸颊泛上红霞,微微尴尬。
“跟谁讲电话?”他若无其事地问。
“一……一个朋友。”
“哦?”他扬眉,一面脱下夹克挂上沙发椅背,“我饿了,有东西吃吗?”
他的不再继续追问让她松了一口气,“呃,冰箱里有冷冻水饺,我拿出来微波一下好吗?”
“好。”他倒落沙发,闭上眼。
她看了他一会儿,接着转身进了厨房,急急忙忙拿出水饺放到微波炉里。几分钟后,她一手端着水饺盘,一手拿着筷子和调料,重新回到客厅。
“好了,快吃吧。”
“嗯。”他举箸。
她站在一旁看着他慢条斯理的动作,双手不禁相互绞扭。
“怎么啦?”仿佛终于注意到她坐立不安的模样,他抬起头。
“呃,我的朋友发烧了,我想……过去看一下。”
“哪个朋友?”
她微微慌乱,“你……不认识。”
“去啊,我又没阻止你。”
“哦,好。”听闻此言,她几乎是感激地朝他点点头,随手拿起皮包,披上外套,一阵风般卷出屋外。
他瞪着她匆忙的背影,半晌,忽地单手握拳,重重敲击桌面。
她说谎了!他以为她不懂得说谎的,可她竟然对他说谎了!
比起她急着去找殷贤禹,徐浪远发现她对他说谎的事实更令他愤怒。他可以忍受她跟殷贤禹维持朋友的关系,他也不反对他们互相关怀对方,但——
她为什么不承认?为什么害怕他知道?
莫非是作贼心虚?
一念及此,神色更沉。
JJJJJJJJJJJJJJJJJJJJJJ
“听说那个男人是她的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徐英闲闲说道,闲闲望着自己的儿子。
又一个周末,他又来到EnjoyLife,这次倒不是以一个父亲的身分前来,而是一个客人。
对客人,徐浪远这个酒保总要礼貌与尊重吧,于是他索性坐在吧枱前,点了一杯双份威士忌,跟自己的儿子聊起天来。
“殷贤禹,你知道吧?”
“那又怎样?”徐浪远摆明一副不想理会他的样子。
可他却看出了儿子眸中掠过的两道利芒——看来,他不像外表看来那样满不在乎。
徐英偷偷笑了,“那个殷贤禹在建筑界可是很有名的哦,最近还担任了一个大型购物中心的总设计师。”
徐浪远不说话,默默调酒。
“家世也不错,爸爸是大学教授,妈妈是律师。”徐英自顾自地说着,“他爸爸跟董湘爱的爸爸在同一所学校教书,两家又是邻居,所以感情特别好。前几年那女孩的父母车祸去世时,还是他一手挑起葬礼大小事宜,正牌女婿都未必有他那么尽心。”
嗯,很好,儿子的脸色变了。
望着徐浪远愈发阴沉的脸色,徐英愈加神采飞扬,“其实两家的父母从很久以前就一直希望他们俩结婚。”
玻璃酒杯重重摆到他面前。
跟着,是徐浪远冷涩的语音,“看来一杯威士忌不够你暍,这杯算我请你。”
徐英接过,脸庞微笑不改,他悠然啜着酒,“你的竞争对手很强啊,儿子。”
“他不是我的竞争对手。”徐浪远瞪他,一字一句地说。
从湘湘拒绝那家伙的求婚那天起,他就已经出局了!
“是吗?”徐英耸耸肩,“董湘爱那女人的品味也真奇怪,如果是我,一定选殷贤禹这种白马王子。”
“哼。”
“我看,你还是回家里来吧,浪远。你以为有哪个女人受得了她的男人一辈子在酒吧里鬼混?”
徐浪远用力摇动Shaker?
“当然,酒保也是正当职业,可比起大名鼎鼎的建筑师嘛,毕竟逊了一筹。”
冰块与酒精,在Shaker里撞击出清脆激烈的声响。
“给女人一点安全感吧,浪远。”
“你说够了没!”狠狠瞪视父亲一眼,“如果你想用这种伎俩骗我回去,劝你还是别费心了。”
徐英挑眉,不再说话。
这一局,就到此为止吧,能够挑起儿子满腔愤懑,他的计画就已经成功一半了。
他举起酒杯,一仰而尽。然后,透过透明玻璃观察着光线迷离折射。
鹰眸掠过算计,薄唇缓缓扬起诡异笑弧。
接下来,该轮到那个女人了。
JJJJJJJJJJJJJJ “你是?”望着再度叩她家门的男人,董湘爱不觉吃惊。
男人穿着三件式深色西装,依然中规中炬,只是鹰锐的眸不再像那天一样蕴着淡淡轻蔑,反而流动一股慈蔼。
“我是浪远的爸爸,徐英。”他微笑,丢下一枚令她措手不及的炸弹。
浪远的父亲?
她愕然,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愣了好半晌才忙乱道:“伯……伯父,您好。”匆匆开门迎接徐英进来,“您坐,我给您倒点喝的?”
“只要水就行了。”
“啊,好。”打开冰箱,她为徐英斟了一杯矿泉水,想了想,又从厨房里的热水瓶倒了另一杯温水。
两杯水同时端到徐英面前,“伯父,不知道您习惯喝凉的还是温的?”
“凉的。”徐英微微颔首,暗自赞许她的细心,扬起眸,打量她好一会儿,“你是浪远的女朋友吧?”
“哎。”玉颊晕红。
“他挺有眼光的嘛。”
“哪里。”她讷讷地说,有些发烧。
见她紧张的模样,他轻轻挑眉,“你也坐吧。”
“啊,好。”她应道,在他对面落坐,双手礼貌地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