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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驯蛮妻-第5部分

小说: 驯蛮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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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女只觉一阵麻痒,摸摸颈后猜想是蚊子吧,于是也不在意,正准备踏出下一步,怎知就软倒下来。   
    黑暗中的人儿闪身而出,撑住侍女,动作之快,甚至连侍女手中的茶水一滴都没倒出来。   
    她揭开壶盖,放了一些细微的粉末,很快又盖上,从怀中拿出一个鼻烟壶似的物品朝侍女鼻下挥了挥,气味散出,力时解了她中的迷香。   
    下一秒,侍女醒过来,发觉自己一个人呆站在廊上,手里还捧着准备给总镖头的茶水。   
    刚刚……她怎么了?侍女搔搔头,觉得好像发生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可是……她怎么都想不起来?   
    见鬼了,她这么一想,顿时感到四周暗得恐怖,又静得骇人,她身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于是匆匆跑向灯火明亮的长廊那头。   
    躲在黑暗中的人儿露齿一笑……   
    书房中,袁睿和裴骥蹙眉对视,气气僵凝。   
    “会是谁?”   
    “想不出来,刚刚我们已经——过滤镖局近一年来经手的案子,并没有与人结仇的可能。”   
    “也许跟生意无关。”   
    “那会是什么原因?有人非要置我于死地?”   
    “有没有可能是府里的人?”裴骥突然道。“你想想看,这几次的事件若个是熟悉环境、熟悉你日常行踪的人,根本无法做出来。”   
    “府里的人?不可能。他们在府里少说也都待过五、六年以上。”   
    “并非所有人都是呀,像你刚过门的妻子和她的侍女——”   
    “不可能。”袁睿打断他。“她们两个人不可能!别说她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雨脉和宁儿的性情那么温婉善良,再怎么想也不可能会是她们。”   
    “那可不一定,女人心海底针,看来愈是无害的,愈危险。”   
    “够了!”袁睿沉声吼道。“我不会怀疑我的妻子!”   
    他激烈的反应勾起裴骥一种怪异的感觉,裴骥倏地挑起眉眼,揶揄道:   
    “哟,怎么才几天,你就这么维护你那新进门的妻子?我记得你婚前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的嘛?”   
    莫非……这家伙对他的妻子动了心?“我信任她。”袁睿回避好友的问题。“雨脉是个慧质兰心、知书达礼的好姑娘。”   
    “可是,你不觉得她好得不真实吗?”有哪一个女人能忍受丈夫的疏离远若无其事的?   
    裴骥正打算说出他的怀疑,一阵敲门声打断两人的对话——   
    “少爷,奴婢给您给送茶水来了。”   
    “进来。”   
    一名侍女捧着茶盘进入室内,替两人斟了热茶后便离开。   
    袁睿端起茶杯,“算了,先别说了,喝口茶吧,我实在厌烦透了每月都要小心提防的日子。”他将茶就口,眼看就要喝下——   
    “等一下!”裴骥猛然怪叫,挥落袁睿手中的茶杯。   
    锵地一声,茶杯顿时碎成片片,茶水洒落一地,顿时冒出阵阵令人作呕的白烟。   
    因为太过惊愕,二人只是愣愣瞪着眼前的烟雾,甚至忘了伸手,去捣住呛人的气味侵入口鼻。   
    “太……咳……太离谱了……”裴骥边咳边骇然地说。   
    此次的下毒事件终于把袁睿逼至狂怒的境界。   
    书房内是一片阗黑,窗外月影扶疏,寂静的夜里,只传来遥远的打更声。   
    房内的人和衣躺在书房后的卧杨,紧闭的双眼似乎正陷入熟眠,实则不然,他的肌肉绷紧,像一头蛰伏的狂兽,全身警戒,等待着猎物踏入自己所设的陷阱之中。   
    黑暗、寂静、无声……他不知是什么让他全身的寒毛在一瞬间竖立了起来,只知有人进来了。   
    来人没有发出一丝丝的声响,像鬼魅般出现在他房内。他眼睛没有张开,但他就是知道那人已经进来了。   
    也许是长年的武术训练,也许是空气的流动,又或者是一种直觉……他感到有一双眼睛在黑暗中盯着他,带着强烈的杀意。   
    “他”朝他靠近了,袁睿的肌肉都收紧了,然后他闻到一股幽香。   
    就是这个味道!上次“他”突袭他时,他也曾闻过这种味道。   
    那香味……好熟悉,似乎是他应该一下子就认出来的香味……他曾费尽心力去回想,可那答案却像被禁锢住了,任凭他再怎么努力,都无法拨开那层迷雾。   
    不急!他告诉自己,今夜一切都将真相大白。   
    “他”怎么还不行动?袁睿直直躺着。他知道那人就在身边,他屏息等待着。   
    就这样了吧,黑暗中的人儿凝视着那张睡着后显得年轻无防备的男性脸庞。   
    今夜……就要结束了吧?   
    她是恨他的,这辈子,她一向寡欲少怒,唯有他能激起她心头从未有过的狂涛。   
    他是她唯一感到好奇而想去了解男性,也是唯一恨入骨血的人,更是——   
    她此生第一个,也将是最后一个男人。   
    不知为什么,今夜站在他床前,看着这张许久以来一直纠缠在她脑中的脸——她竟犹豫了。   
    杀了他吧!他死了,她就解脱了,不再有任何人能左右她的情绪,她就能得到梦寐以求的自由。   
    她站立了许久,直至感到颊边湿湿的,伸手抹去——竟是眼泪。   
    为什么会哭?自己究竟怎么了?她惊骇莫名,心跳急促,似乎隐约明了了什么,却又强力压制住。   
    羞愤之际,她再无犹豫,七首在黑暗中无声扬起,落下——   
    沉睡的人蓦然张开眼,翻滚开来,刀刃没入床板。   
    变故在一瞬间发生,她马上回过神,转身向屋外疾奔。   
    “站住!”背后传来一声厉吼。   
    她头也不回,眼看便要夺门而出,突然肩头一阵剧痛,他的铁拳钳制住她。   
    “别想逃!”他再次暍道,“否则折断你的手臂!”   
    她的眼眨也不眨,奔出的架势一点也不因他的钳制而稍减,就这么硬生生让他拉脱了手臂。   
    清脆的脱臼声让他一愣,没想到那人的性子那么刚烈。就这么一失神,她飘出了屋外。   
    袁睿哪能让“他”再次逃走,他立刻追了出去。   
    黑夜之中,只见两抹飘忽的黑影二则一后地飞行在树林之间。渐渐地,两道影子缩短了矩离——   
    “还不束手就擒!”袁睿怒吼,运尽全力跃出数步,如一座沉稳的山般立在那人身前。   
    那人见无可再避,一掌便往袁睿胸前拍去。   
    袁睿闪身避开这一掌,回身,反而来到那人身后。   
    他手臂一勾、一拉,右腿一踹,立时将那人制伏住。   
    “你到底是谁?”袁睿恨恨地质问。   
    那人虽受制于人,却依然昂首挺胸、姿态高傲,被拉脱的手无力地垂在身侧,也不喊疼求饶。   
    袁睿大怒,用力一扯,那人的蒙面布飘落下来。   
    待看清蒙面人的相貌,袁睿的表情如见鬼魅。   
    没错,就算见了鬼都不会比见到那蒙面刺客的脸更令他惊讶,因为那个非要致他于死地的人——   
    居然是他温顺婉约的新婚妻子!       
第四章    凉飕飕的冷风吹过林间,拂过两个互相瞪视的人儿身上,两人之中有一个瞠目结舌、满脸震惊——那是把人制住的袁睿;另一人则一脸淡然镇定——那是被人制住、无法动弹的宋雨脉。   
    “放开我。”她冷冷的直视他。   
    他傻愣愣地看着她,花了好一会工夫才听进她的话,脑子浑沌无法多想,就这么放手了。   
    雨脉直起身子,悄然而立。原本就白皙的脸色,在受伤之后显得分外娇弱而楚楚可怜。   
    “我替你把手骨接上。”完全是下意识的念头,他忘了之前两人的对立,此刻只看到她额上冒出点点汗珠,显然正承受极大的痛苦。   
    雨脉退了一步,防备地瞪视他,“你忘了吗?我想杀你。”她冷冷地提醒他。   
    原本焦急心疼的心情转为炽盛的怒火,“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袁睿吼道。   
    “哼。”雨脉咬牙不语,转头不看他,只给他一个足以令他气得想杀人的冷哼。   
    “你说——”轰地一声,他的理智烧成灰烬,他怒极捉住她的臂膀,用力掐紧。   
    雨脉痛得吸气,浑身抖颤,却半点也不肯一不弱,但小脸却由白转青,眼看就要晕过去了。   
    “该死!”他狠狠地咒骂一声,随即放开她的手,一把抱起她,往府里疾奔而去。   
    “过来,”   
    “不要。”   
    “快过来我替你把手骨接上,否则你那手就要瘫了!”   
    “我的手瘫不瘫与你何干?”   
    袁睿的耐性已快要殆尽了,而那个始作俑者却蜷缩在床的内侧,冷冷瞪着他。   
    他料想不到她是这么刁钻蛮横,个性又倔又古怪的女子,她真是他那刚过门温婉可人的妻子吗?真令人难以置信。   
    袁睿叹了口气,“让我先替你疗伤,有什么事咱们待会再说。”   
    “有什么好说的。”她冷笑。“反正你也会把我杀了,干嘛还费事地接回我的手骨?”   
    “我又没说要杀你!”他低吼道,觉得自己快被她搞疯了。   
    雨脉秀眉一扬。“你会不杀我吗?难道你不怕我杀了你?”   
    “先别管这些,先治你的伤要紧!”他决定不跟她“鲁”了,迳自爬上床榻——   
    “不要!”她又往内缩了缩。“不要碰我!”   
    “你给我闭嘴!”袁睿额上青筋暴凸,沉声暍道,伸指点了她的麻穴。   
    雨脉的身子软倒在他怀中,一双倔强的眸子却还瞪着他。   
    “我不要你救,让我死了算了!”她嗔道。   
    “闭嘴!”袁睿暍道。   
    她果然闭嘴了,不过不是因为他的命令,而是他在一气之下干脆点了她的哑穴。   
    “忍着点……一下子就不疼了。”他拧眉看她不断冒冷汗的小脸,小心翼翼地替她接上脱臼的手臂。   
    雨脉看他温柔地治疗自己的伤口,有片刻的失神。   
    他为什么要救她……为什么……   
    袁睿处理完雨脉的伤,顺势解了她的穴。他抬头看她,她早已收起方才眷恋的表情,再次戴上高傲冷漠的面具。   
    她靠坐在床头,瞪视前方,犹自生着闷气,而袁睿则不说话,默默观察着她。   
    以前他只觉得她清丽可人,然而,他第一次仔细看清这个已是他妻子的女子,他怀疑自己以前为什么没发现——   
    她有一双炯亮倔强的双眸,长而卷翘的睫毛不驯地扬起,挺秀的鼻梁,再加上微噘的红唇,那并非是一个温驯认命的女子会有的面相。   
    她无害柔弱的外表骗过了所有人。想到她居然能把和她本性南辕北辙的角色扮演得如此成功,怎不令人心里发毛……该死!他究竟娶了怎样可怕的女人?   
    “为什么要杀我?”他要知道原因。   
    然而,她却不理他。袁睿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捺着性子再问:   
    “是因为我告诉你我有心上人,你基于护恨——”   
    雨脉瞪他一眼,冷笑打断他,道:“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对我而言根本没有意义,你喜欢谁更不关我的事。”   
    “是吗?”袁睿闻言,脸上微微抽搐,他咬牙问:“那到底是为什么?”   
    “我原本不想嫁人,真不懂爹为什么一定要我嫁,女人成亲之后就什么都没有了,自由、兴趣、时间,甚至是姓氏。我不要过这种日子,但又没有办法。”她摇头愤慨道。“种种让女人不能过自己想过的日子让我不能选择不婚——”雨脉耸耸肩,仿佛自己也是情非得已,“只有选择做个失婚的寡妇。”   
    “你疯了!”袁睿震惊地看着她。最令他骇然的不是她离经叛道的言论,而是她陈述时镇静自若的神情,她说的可是一条人命哪,她“丈夫”的命!   
    “我没疯,除非你能想到更好的方法来解决我的困境。”   
    袁睿不语,藉着几次深呼吸来平复今夜所经历的怪诞荒谬。   
    同床异梦也就算了,想不到他们夫妻俩一个是处心积虑要与妻子的陪嫁侍女再续前缘;一个是成亲前就打着杀夫的主意……   
    他无法责怪她,应该说,他们是半斤八两,谁也不欠谁。   
    “其实你不一定要杀我,应该有别的方法解决我们的“困境”。”袁睿摇了摇头,疲倦地开口。   
    “愿闻其详。”雨脉秀眉轻扬。   
    “我可以让你回云霞山居。”   
    “你要休了我?”   
    “怎么,你怕丢脸?怕背上这被休离的恶名?”   
    “杀了你会容易些。”雨脉无所谓地耸耸肩,淡然道。   
    这女人,一把无名火立刻又烧了起来。   
    “可是你做不到,不是吗?”他咬牙切齿地说。“承认吧,你武功不及我、历练不及我、心机不及我,要杀我,还早得很。”   
    雨脉又羞又怒,他恶毒残酷的言语如一把利刃划破她的尊严。   
    他说的是事实。这正是她最恨他的一点,她一向骄傲自负,而他却是她一生中最大的挫败。   
    可恶、可恨的他!   
    看她气急败坏的模样,袁睿忍不住扬起唇角。扰乱她镇静高傲的外表,带给他一种难以言喻的胜利戚,她因气愤而晕红的双颊看来确实比那清冶的模样可爱多了。   
    可爱?他在想什么?   
    袁睿收回散乱的思绪,心脏兀自怦怦地跳,好不容易勉强镇定下来。   
    “你怎么说?”他僵声问,这回语气中的挑衅已不自觉地淡了。   
    “我同意。”宋雨脉咬牙,她根本没选择,不是吗?   
    袁睿点了点头。   
    “何时?”她可是一点也不浪费时间。   
    “不急,这事得缓一缓。”他说。   
    “为什么?”雨脉不耐烦地蹙眉。   
    “一来,为了不让双方父母太难堪,需要时间先编好理由;二来,是有个忙得要你帮我。”   
    “什么忙?”   
    “我就老实告诉你吧!我喜欢的姑娘是宁儿。”他再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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