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冰by十二念(心脏病受 攻自杀把心脏给了受 强攻冰山受be)-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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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维阳爱惜地拥著他，一下一下地为他抚背顺气，不断地低下头轻吻他的脸，沈寂下来的车内开始氤氲著款款柔情。
〃还好吗？〃谢维阳像哄小孩般轻拍尹谦的背，唇探到他耳边低语，〃我最棒的王子殿下。〃
尹谦闷闷不乐地窝著不动，眼睛一眨一眨地，长长的睫毛轻刮过谢维阳的颈项，像小猫嫩嫩的小掌轻挠般引得谢维阳搔痒难耐。
谢维阳低低笑了一声，指尖滑过尹谦顽皮的睫毛：〃你知不知道，世上最不可信的是什麽？〃
尹谦轻轻抓住谢维阳的手指，把它放在嘴里轻吮，慵懒地眯著眼看谢维阳。
谢维阳笑著动了动指尖，湿软的舌尖马上缠绕上来，包裹住不安分的手指。
〃是男人在高潮时所说的话。〃谢维阳的深邃双眸灼灼如星，〃所以，我现在再回答你。。。。。。〃抽出手指，唇轻贴著唇，谢维阳近距离注视著尹谦的眼睛，〃你是最棒的，谦。。。。。。能爱著你，真好。。。。。。〃
唇慢慢压下去，谢维阳闭起眼，轻缓而深情地把尹谦的两片唇瓣含在嘴里，像品尝美味般轻咬，然後放开，浅浅地啄一口，舌尖眷恋地轻舔一周，再吸吮著含起来。
乐此不疲地亲吻，尹谦闭目享受谢维阳的温柔，嘴角绽出微微的笑意。
突然想起了什麽，尹谦猛地把谢维阳推开：〃他最後用法语和你说了什麽？！〃
谢维阳愣了一下，如实回答：〃他说电话号码没变，希望我去找他。〃
尹谦脸色都变了，紧紧抿著唇。
谢维阳笑著把他按在自己胸膛，温柔地抚他的脸：〃除了你，我什麽都不要。从很久很久以前，我的心就被你这个小东西夺走了。。。。。。〃
很久以前？尹谦失笑，漫不经心地抓下谢维阳的手指玩弄：〃有多久？〃
谢维阳笑而不答，吻了吻尹谦的额，柔声说：〃小家夥，我们回家吧。〃
尹谦也觉得身上粘粘的很不舒服，就点了点头，软绵绵地从谢维阳身上爬了下来，穿好衣服。
谢维阳把车泊好，走到尹谦面前，把他背了起来，步履沈稳缓慢。
尹谦很安心地放松身体伏在他背上，双手伸到他前面，把他被自己扯坏了的衣服拉紧。
他很熟悉谢维阳背上的温暖，三年来大大小小发过多少次病，总是被谢维阳背著去医院。
有时候，谢维阳已经不是给他爱人的感觉，而是至亲之间的关怀和付出。
他甚至觉得，谢维阳是他从小失散了的哥哥。
就这样一直胡思乱想著，困意开始侵袭。
〃你。。。。。。不会找他吧？〃在陷入睡梦前一刻，他还不忘再确定一下。
〃不会。〃谢维阳想都没想就应了。
尹谦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
〃谦。。。。。。〃谢维阳的声音很轻。
〃嗯。。。。。。〃尹谦发出熟睡般的轻喃。
〃你。。。。。。〃
意识逐渐变得迷糊，尹谦还是抵不过困觉，沈沈睡了过去。
17
谢维阳没有听到尹谦的回答，知道他是睡著了，便也沈默下来。
回到公寓，谢维阳把尹谦平放床上，轻声说：〃谦，到家了。〃
尹谦嘟囔著翻了一个身，背对谢维阳继续睡觉。
谢维阳轻笑，拿来热毛巾动作轻柔地为他擦拭身体。
苍白的月光斜斜透过窗台，柔和地映在尹谦熟睡的脸。
谢维阳静静地牵著尹谦的手，坐在床边沈默著看了他好长时间，最後躺下来轻轻抱著他小睡了一会儿。
天接近大亮的时候，谢维阳悄悄起身，走进厨房弄营养早餐，最後吻了吻尹谦的唇就上班去了。
〃铃铃铃。。。。。。〃持续烦人的电话铃响。
谢维阳知道尹谦痛恨闹锺，所以会准时在九点三十分成为一个人肉闹锺。。。。。。
尹谦不耐烦地扯著被子在床上滚了几圈，最後还是出了大厅接起那个不合时宜的电话。
〃你神经病啊！你白痴啊！你弱智啊！一大早吵醒别人很没礼貌很没教养的知不知道！〃标准的尹谦式开场白。
〃是是是。。。。。。〃另一头被骂的谢维阳早就习惯了，轻笑著嘱咐他，〃小懒猪，该起床吃。。。。。。〃
〃起什麽起！〃尹谦的起床气不是一般严重，〃我凌晨才睡的觉！你还给不给人活了！〃
谢维阳软下声来：〃早餐很重要，不能耽误了，你吃了再睡，好吗？〃
〃不吃！少吃一顿又不会死！〃
〃谦，听话。。。。。。〃谢维阳耐心哄著他。
〃说不吃就不吃！我去睡了！〃
〃那你等会儿，我回去喂你吃。〃
〃不、啊？！〃尹谦瞪大惺忪的眼，〃你不是在上班嘛？〃
谢维阳故弄玄虚地说句〃回去再说〃就匆匆挂线了，留下一头雾水的尹谦咬牙切齿地盯著电话机，怨恨了一阵後又爬上床继续补眠。。。。。。
〃维阳，你真的决定要这麽做？〃年逾五旬的院长放下手中的信，推了推眼镜。
谢维阳坚定地笑著说：〃是的。〃
〃你是我们脑科的第一把手，以後的前途无可限量。〃语气不无可惜。
〃我已经很认真考虑过了。〃
院长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虽然我不知道原因，但你这样做实在很不明智。〃
谢维阳淡淡地笑，礼节性地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谢医生！〃
谢维阳回过头，笑著唤了声：〃乔雅。〃
小护士眼睛像小白兔般通红，瑟瑟地问：〃谢医生，你是不是。。。。。。〃
谢维阳轻笑著点头，乔雅马上一副要哭的样子。
谢维阳拍了拍她的头，迅速转移话题：〃乔雅，你喜欢猫吗？〃
〃啊？？？〃天真的小护士一脸呆愣。
〃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乔雅点头如捣蒜。
回家前，谢维阳先开车去了一家装潢华美的首饰店。
店员一看是谢维阳，马上从箱子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袋子，毕恭毕敬地递给谢维阳。
〃谢先生，祝您新婚愉快。〃
谢维阳的心情十分欢快，微笑著回应：〃谢谢。〃
尹谦再次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已经快十一点了，谢维阳还没回来，心里抱怨这个人害他睡个觉都睡不安稳。
这时门口传来响声，尹谦赶紧旧戏重演地闭上眼装睡。
〃谦。〃谢维阳来到床边，俯下身轻拍尹谦的脸。
尹谦不理他。
谢维阳无声地笑著抱起尹谦上身：〃王子殿下是要骑士吻醒吗？〃然後百般疼爱地吻了吻这个小懒猪的额。
尹谦轻哼了一声，拉过被子盖住头，却不自觉地往谢维阳的怀里挪了挪。
这时谢维阳却不说话了，只听见他弄出的一点杂响，尹谦感到好奇，手蠢蠢欲动地想把被子掀开。
左手毫无预警地被谢维阳从被里抽出来握住，手背还被他印了一个温柔的吻，然後无名指一凉，像被套上了什麽。
尹谦忙用另一边手把被子掀开，很快看见戴在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白金戒指，单纯的一个圆环，没有任何花俏的装饰，在阳光底下闪闪发亮。8675C0而曲水窗：）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犹如一拳当胸，尹谦目不转睛地看著戒指，愣愣地问：〃这是什麽。。。。。。〃
〃刻著我名字的订婚戒指。〃
谢维阳的右手覆上尹谦的左手，两个一模一样的戒指紧紧相靠。
〃什麽意思。。。。。。〃尹谦动了动手指，抬头凝视谢维阳的眼睛。
〃永远在一起吧，谦。。。。。。〃谢维阳把尹谦拉入怀里，紧紧抱著他，声音轻缓坚定，〃给我一个承诺，我们，永远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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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开玩笑。。。。。。〃尹谦推开谢维阳，勉强勾了勾唇角，就要把戒指摘下来。
谢维阳抓紧尹谦的手，坚定地望著他：〃我不是开玩笑。〃
尹谦慑於谢维阳严肃深沈的样子，张了张嘴，又讪讪合上。
〃不可以吗？〃谢维阳低著头，声音很淡。
尹谦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只是想要一个承诺，〃谢维阳抬起头看他，〃我要我们在一起，不可以吗？〃
〃谢维阳，〃尹谦嗤笑，〃你能不能清醒一点？〃
谢维阳顿时整个人怔住。
尹谦深吸口气，用力挣脱了谢维阳的手，把无名指上的戒指拿了下来。
〃一个普通的圆环，到底可以承载什麽？拿这种东西去束缚住一份感情，有意义吗？〃
谢维阳逐渐把手松了开，始终看著尹谦的眼睛，沈默不语。
〃承诺，不是每个人都给得起的。〃尹谦淡淡看了谢维阳一眼，随手把戒指扔在床头柜面上，〃至少现在，我给不起。〃说著便掀开被子下床。
中午的阳光绚烂得刺眼，白亮亮地照在成双成对的戒指上，反射出讽刺的光芒。
尹谦从洗手间出来时，看见谢维阳守在厨房加热早餐时的玉米粥，一如既往的高大身影这时看起来带著沧桑的无力感。
现在都是吃午饭的时候了。。。。。。尹谦默默看著他，不禁失笑。
他觉得这样就很好，不需要改变什麽，不需要承诺什麽，不需要守候什麽，就这样。
有些东西，他真的要不起也给不起，他太了解，害人不利己的事他从来不做。
谢维阳像是什麽事都没发生，没有生气没有恼恨，没有失落没有悲伤，戒指也静静呆在他的右手无名指上，没有摘下来。
〃烫吗？〃谢维阳轻轻往粥里吹气，一口一口喂著尹谦，〃煮的时候忘了时间，抱歉。〃
〃维阳，你不要这样。。。。。。〃
有些人表面越是平静内心越是翻腾，尹谦知道谢维阳不是像他所表现那样什麽都能置之一笑的人。
〃谦，我请了几天的假。〃谢维阳自说自话。
〃维阳，我的永远很短，也许三个月，也许一年两年。。。。。。〃
〃我想在这几天好好陪你。〃谢维阳将一勺粥伸到尹谦面前。
尹谦不耐烦地张口吞下去，继续说：〃就算手术成功，顶多就十年八年的命。。。。。。〃
〃小小我留给乔雅看管了，她也很喜欢猫。〃
〃所以，不要把你的永远算在我的生命里面，那不划算。。。。。。〃
〃她是个细心的人，应该能照顾好小小。。。。。。〃谢维阳往粥里轻轻吹了口气，手伸到一半。。。。。。
尹谦恼怒地挥手把谢维阳手上的碗勺打开，半碗粥都洒在了桌面和地上，瓷碗的碎片散了一地。
〃你给我理智点！〃
谢维阳苦笑，手撑在额际轻揉。
〃这个话题到此结束，那个戒指你喜欢送谁送谁去。〃尹谦冷冷扔下谢维阳和烂摊子，走进了卧室。
尹谦颓然地坐在床沿，把脸埋入手掌，重重叹了一口气。
为什麽你要的，都是我给不起的？
床头柜上已经看不到戒指的影子，他突然想冲出去把戒指讨回来，如果谢维阳真的把戒指送人了，他绝对不会像刚才说的那般处之泰然。
其实他是很想和这个男人生活下去，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辈子。。。。。。他曾经设想过，如果自己没有这该死的病，如果爱情的保质期可以有一百年，那他会让自己义无反顾地爱上他，和他走到生命的尽头。
可惜还是没有如果，说自己想得太多也好，说杞人忧天也好，自己的命怎麽算也不可能陪伴他走到半百之年，爱情这种东西又太缥缈，太玄乎，也许下一秒，下一天，下一年，说变就变，就算许下多少山盟海誓还是挡不住造化弄人，挡不住人心变化，不是吗？
似乎为自己找了许多冠冕堂皇的理由，似乎总是为那人著想般伟大，尹谦却开始心虚起来。
明明知道谢维阳渴望什麽期盼什麽，却吝啬到一个承诺都不肯给与的自己，到底凭什麽霸占这个男人的爱和温柔？
〃呃。。。。。。呕。。。。。。〃
洗手间传出的呕吐声把尹谦拉回了神。
尹谦心一惊，忙开门冲出去，却看到了一路溅开在地面上斑斑点点的血滴，一块瓷碗碎片的尖锐边缘红得触目惊心。
尹谦吓得脸色发白，冲入洗手间。
〃维阳！〃
谢维阳正虚弱地趴在洗手台上剧烈呕吐，右手汩汩淌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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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谦忙从後扶著他，担忧地为他抚背：〃你。。。。。。〃
〃我没事。。。。。。你出去。。。。。。〃谢维阳喘著气，用没有受伤的手推开尹谦。
〃你用得著这样吗？〃尹谦又急又气，〃血都快流光了，还不赶紧去医院！〃
谢维阳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把右手放在水龙头底下，用水冲洗去手上斑驳的血。
〃你以为我自杀吗？〃手心的裂口逐渐现了出来，谢维阳无奈地弯起嘴角，〃只是不小心划破了手。〃
尹谦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忙说：〃你等著，我去拿消毒药水和纱布。〃
〃不必了，〃谢维阳抽出一团纸放在手心握紧，〃我赶紧收拾完，就回去。〃
尹谦皱眉：〃你不是请假了吗？〃
谢维阳没有回答，径自走到餐桌旁，又蹲下来收拾地上的碎片，似乎很痛苦地抿著失去血色的唇，脸色发白，指尖不易察觉地轻颤。
〃别捡了！〃尹谦气愤地一把拉起他，〃你是在惩罚我吗？！〃
〃我可以说你这是小人之心吗？〃谢维阳逗趣地笑。
尹谦瞪了他一眼：〃你到底是不是医生？！受伤了也不包扎，你想把血流光还是想细菌感染？〃转身便跑去拿医药箱。
谢维阳拉住他：〃只是小伤，不要紧的。〃然後抱歉地握紧尹谦的手，〃我先回去，这里就麻烦你收拾了，小心别弄伤自己。〃蜻蜓点水般吻了吻尹谦的脸颊，谢维阳转身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尹谦一个箭步冲上去，〃砰〃地一声把门重重关上，粗鲁地把错愕的谢维阳扯得向後踉跄了一步，便气呼呼冲进了卧室，没有说一句话。
尹谦拿著医药箱出来，把谢维阳扔到沙发上，皱著眉把被血染透的纸团扔掉，然後给他的伤口作简单的清洗和消毒。
洗去血迹，清晰可见的伤口几乎横断了整个手掌，掌心处更是深达半寸，这麽重的伤势让人难以相信会是不小心被碎片割伤造成的。
〃怎麽会伤成这样？〃尹谦赶紧拿出一卷纱布，额上冒出冷汗。
谢维阳咋舌：〃刚才太急了。〃
尹谦没空细想，仔细看伤口深处没有碎片残留，开始小心地包扎起来。
谢维阳整个人瘫软在沙发上休息，歪著头静静看著凝神工作的尹谦。
沈默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