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时,想你(校园 虐 有反攻)作者:黑猫上校-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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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乡。简陋的酒店。白色床单。那一夜,就这样平静地翻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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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来他们又在南京玩了两天,悠闲地逛了逛中山陵、鼓楼等景点,又开著电动小船在玄武湖上漂了半天,直到将南京大大小小的景点逛了个遍,这才打道回府。
第二天晚上嘉木抵不过千暮热烈的攻势,被他压在床上又做了一回。这回疼痛的感觉没有第一次那麽强烈了,嘉木甚至体会到了电流蔓延全身那种令人颤栗的快感。
他心惊胆战地意识到自己开始食髓知味了。
人与人之间一旦发生了关系,距离也似乎一下子拉近了许多。两人对视的时候双方的眼睛里都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眼波流转间空气里似乎有火花在劈里啪啦地作响。嘉木不知自己在千暮眼里是什麽样子,但他却看到了千暮眼底深深埋藏著的情欲,就像山林间的熊熊大火,要将整个天空也吞没了。
再回到学校的时候,校园已经较之前清静很多,甚至带了几分冬天的萧瑟。同学们大多已经回家了。球球和另一个女生已经下了车,嘉木刚要下去,却被千暮一把拉住了。
嘉木以为他要索吻,紧张地看了看车外的人,却听千暮问道:“你什麽时候回家?”
“今天晚上或明天吧。”嘉木老实地答道,“怎麽了?”
“过几天再回去吧。”见嘉木睁大眼睛望著他,千暮笑笑,说,“留下来陪我几天,可以吗?”
嘉木未假思索便答应了,生怕他反悔似的。见他答应得这样快,千暮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眼睛弯成了非常好看的弧度。
嘉木就这样搬进了千暮的小屋里。
千暮住的地方离学校不远,微有些老式的公寓楼,楼梯逼仄而狭窄。千暮住在最顶层的六楼,嘉木想象了很多遍他的房间,门打开的刹那却还是微微的惊异。
千暮的住处并不宽敞,只一室一厅的格局。房间里没有繁复的装饰,整洁的墙面,木质的地板,显得简约而又厚重。客厅里摆著一只巨大的液晶电视机,电视机连著一台电脑,地板上还搁著游戏手柄。最令嘉木惊异的是那几乎占据了卧室一半空间的衣橱。里面整齐地摆放著春夏秋冬的各式男士服装,拉开的抽屉里还摆放著眼镜、手表等各种配饰。
“这些都是你的?”嘉木惊奇地问。
千暮淡淡地反问道:“不然还有谁的?”
“你好闷骚。”嘉木说著,拿起抽屉里的一个精致袖扣,问,“你还戴这个?”
千暮正从饮水机里倒水喝,闻言他抬头扫了一眼,随意地说:“噢,那个不是我的。”
嘉木用力捏了捏手中的袖扣,又轻轻地将那枚袖扣放回了原位。没过多久,他又被连著电脑的电视吸去了目光。
开始他还略微拘谨地坐在沙发上,看著千暮开了电源,又将手柄塞到他手里,才斯文地玩起了游戏。後来千暮拿来几厅啤酒,随意地席地而坐,又拍了拍身边的地板说:“来,坐我身边。”嘉木一屁股坐到冰凉的地板上,这才慢慢放开。
屏幕上的游戏是极品飞车,嘉木东撞西撞,连名次也没排上。千暮笑笑,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上,嘴巴叼著烟便开始快速地操纵著手柄。他开得快而流畅,好像屏幕上的道路他走了很多遍似的。
游戏结束的时候,千暮说:“我一直想要辆跑车。”
“你看中哪一款了?”
“我看中人家,人家没看中我呀。”千暮抽著烟说。
嘉木笑笑,说:“它迟早得管你叫主人。”
千暮一把勾住嘉木的脖子,犬类一般在他颈间蹭了蹭,说:“哪天我有了跑车,一定带你去兜风。”
嘉木被他蹭得痒了,一边躲闪一边应道:“那就这麽说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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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木躲闪了一阵,眼看就要躺倒在地板上,千暮反倒和他挨得越发近了,嘴唇也细细地吻上了他的脖子,手也不规矩地在他身上游移起来。
眼看自己将要第三次失身,嘉木连忙用力推身上的人,无奈实力相差太悬殊,千暮轻轻松松地抓起他不安分的手,继续一点点往下亲吻著他的身体。
不能说有多抗拒,然而多少有些不甘心。嘉木用力挣了挣,引得千暮抬头深深看了他一眼,随即那人头一低,牢牢地吻住了嘉木的唇。
被千暮吻住的刹那,嘉木的头脑里一片空白,就好像氧气被千暮吸光了一般,他只感到呼吸困难,心跳也变得不规律了。
千暮极富耐心地与他唇舌纠缠了一番,再分开时,两人都面色红润,呼吸也不稳了。千暮两手撑在他两侧,低头深深地俯看著他,嘉木被他看得不自在起来,一时连眼睛也不知该往哪里放。
千暮看了他一会,随即笑笑,说:“害羞了吗?”见嘉木不回答,他又说,“待会还要做更害羞的事呢。”
嘉木还在羞赧,千暮的唇再次热烈地覆盖了下来。
这次他们吻得湿润而又绵长,好似时间也静止了一般,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他们的衣服不知在什麽时候已经脱掉了,两个人在寒冬里坦诚相见,倒也不觉得冷。
千暮身上的皮肤同他脸上一样白皙,於是腹部那明显的六块腹肌倒显得有几分不协调了。嘉木的手情不自禁地在那人身上一遍又一遍地游移,像抚摸心爱之物一般,爱不释手。
千暮是结实的那种精瘦,相比之下,嘉木就瘦得有些瘦骨嶙峋了,丝毫也没有男性的力量美。这一直让他很懊恼。
此时的千暮已经开始攻城略地。他的手探向嘉木後方,刚要挤进去做润滑,却被嘉木一把抓住。
“这次让我在上面吧?”嘉木打起了商量。
“一会会让你很舒服的哦。”千暮的语气接近哄骗。
嘉木不依不饶地说:“那让我来干体力活吧,你舒服我就舒服了。”
“不行!”千暮拒绝得干脆,“我怎麽舍得让你干体力活呢?”说完千暮不再与他争辩,手上的力量也变得蛮横,不顾嘉木微弱的反抗,几近凶狠地压制住了他。
身体再次被攻陷的刹那没有太多的疼痛。当时他的脑海里的只有一个念头。
他注定要被这个男人吃得死死的了。
那天做了多少回嘉木已经记得不甚清楚了。只记得他们变换了各种姿势,从地板上回到沙发上,後来又从沙发滚回地板。最後千暮就著结合的姿势将他抱到卫生间,将他压在梳妆台上再次侵犯了他。
此时嘉木已经浑身无力,他伏在冰冷的大理石台面上,身体无助地摇晃著。梳妆台上有一面巨大的镜子,镜子里的千暮正紧紧地盯著他。眼神似冰似火,似火热又似冰冷,嘉木看不懂,但那一瞬不瞬的注视让他呼吸困难,心跳加快。
他就那样,在那揣摸不透的眼神里,达到了高潮。
结束之後千暮在浴缸里放了满满一盆温水,然後抱著他一起跨进去,水随即汹涌地从浴缸里涌出来。
千暮从後面抱著他,打开放在浴缸边上的烟盒,抽出一根烟点上。嘉木毫不客气地从他手里抢过烟,狠狠吸了一口。千暮轻轻拍了拍他的头,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根。
烟在卫生间里嫋嫋上升,又渐渐在空气里消散。一时空气里只剩下寂静。他们抽著相同的烟,闻著相同的气味,安静地看著烟雾不断地上升,又不断地消散,如此轮回往复。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谁也不愿意打破这份宁静。嘉木此刻心里是满心幸福。他和他喜欢的人,此刻非常贴近。他和他,有著越来越相同的习惯。
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寂静,一个略带沙哑的欧美男声在唱著欢快的曲调。是千暮的手机。嘉木突然心一跳,他故作镇静地转头看了千暮一眼,千暮依旧叼著烟,含糊不清地说:“别管它。”
手机不厌其烦地震动著,那个悦耳的曲调依旧在耳边飘扬。嘉木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面赫然写著两个字。
韩夜。
是那个人吗?嘉木心想。
过了一会,周围终於再次回复宁静。不多久,千暮的手机里进入一条短信。出乎嘉木的意料,千暮也不避讳,就著环抱著他的姿势打开了。
“在做什麽?”很简单的四个字。
他看见千暮飞快地打了几个字:“你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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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堪称淫糜。他们几乎足不出户,在各种可以做爱的地方做爱,从地板,到沙发,再到木桌上,抑或是床上,还有嘉木最喜欢的梳妆台。那冰冷的大理石台面和一尘不染的玻璃总是可以让他特别兴奋。
饿了他们便叫外卖,从川菜到沙县小吃,不一而足。
待到深夜时分他们会披衣外出。有时是去KTV,有时是去酒吧,还有的时候就只是去一家小饭馆吃热气腾腾的火锅。
他们在这个冬天里彼此取暖,几乎同外面的世界隔离。
球球是他们与外界少有的联系之一,她依旧在这座城市待著,偶尔会在深夜时分叫他们去KTV唱歌。唱三小时送两小时的优惠,可以让他们从午夜十二点唱到凌晨五点。
除了他们,同行的还有两个女生。三个女生都是麦霸,点了一页又一页的范玮琪、孙燕姿、张韶涵等女生的歌。秉著女士优先的原则,等她们点完了,嘉木才点了几首自己周杰伦的歌。他的歌唱得含糊不清,调子又低,忽略掉那些说唱的话,想走调都难。点完之後他又坐在一旁看千暮点歌。与按歌星点歌的他不同,千暮只是点进热门歌曲的界面,从前几页里随意地挑了几首歌。
“你没有特别喜欢的歌手麽?”嘉木忍不住问道。
千暮朝他眨了眨眼睛,微微笑著说:“先热热身,等你们都睡著了我再唱。”
果不其然,过了凌晨三点锺,方才生龙活虎的女生们几乎全面丧失了战斗力,连嘉木也开始哈欠连天了。
“困就躺一会。”千暮拍拍身边的沙发,说。
嘉木强打精神,倔强地摇了摇头。虽然刚才千暮只是唱了几首传唱颇广的口水歌,但他还是被千暮的歌声吸引了。平时倒不觉得,千暮的声音在唱歌的时候显得格外有男人味。
“那要跟我PK吗?”千暮问。
嘉木点头又摇头,他会的歌实在少之又少。
“那随便你了。”千暮说著,点起一根香烟,屏幕上响起了一首歌的前奏,他一手夹著香烟一手拿著麦克风开始唱歌。
第一首歌是陈奕迅的《烟味》,歌名让嘉木心里顿时百转千回。那人身上也总是有著淡淡烟味,正如此刻一般。之後千暮又唱了几首陈奕迅并不十分大热的歌。这个男人的歌,且不论曲调,歌词在午夜听来格外有味。
接著他又一首接一首的唱起了黄小琥的歌,多是嘉木没听过的,只除了一首《突然的自我》。他一直以为这首歌伍佰是原唱,千暮告诉他,其实最开始是黄小琥为一部电影唱的主题曲。
後来又听他开始唱《Free Loop》的时候嘉木才明白这个男人其实品位甚杂。
Cause it’s hard for me to lose
In my life I’ve found only time will tell
And I will figure out that we can baby
We can do a one night stand
嘉木在那欢快的曲调里,渐渐感到倦意袭来。
回去的时候天还未亮,冬日里的清晨第一道曙光总是姗姗来迟。就如同半夜在外飘荡一般的感觉,只是更多几分倦意。
三个女生早已坐出租车回去了。千暮似乎格外兴奋,不知疲倦地说要散步回去,嘉木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他裹紧了大衣,与千暮并肩而行,两个人都不怎麽说话,偶尔有车开过,留下短促的呼啸声,随即周围又安静了。
走到桥上的时候,千暮突然开口道:“後天我要去上海了。”
嘉木的心里咯!一下,他用开玩笑的语气问:“是去哄人吗?”
那天,千暮回了那个短信之後就没了回音。如果他是韩夜,收到这样的短信恐怕得气疯了。
千暮似乎愣了一下,才斩钉截铁道:“不是。”顿了顿,才接著道,“早就说好的。我去上海玩几天,然後就回家过年了。”
“你也该回家了。”千暮又说。
事实上家里早就来了无数个催他回家的电话,都被他搪塞过去了。
“那带上我吧!”嘉木说。
千暮没有听明白,反问道:“什麽?”
“带我一起去上海玩。”
千暮想也不想便断然拒绝道:“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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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木面上没有作何反应,依旧与千暮一路走一路聊,心下却有几分不悦。想来千暮是怕那人不高兴吧。
回去之後他就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看电影,手里抱著超大装的薯片,他最爱的青柠味,一片一片不停地往嘴里塞,还咬得格外响,像有什麽深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