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灵王 by breeze (虐心+中间虐+he)-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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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哥?”他的声音像他手中的剑那样抖着,天啊……这不是梦吧?
君穆麟疑惑了,再一次细细看过少年的面容,“小弟?……小弟!怎么会是你?你不是死了吗?”
“我……死了?”
“4年前,我外出回家的时候,爹娘说你急病死,因为病因蹊跷早早就埋了……宗祠里还有你的牌位,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是这样……原来……死了好,死了干净!
只是现在他要如何对亲哥哥启齿这么多年的是是非非,“我……我……”
他不能说,他什么也不能说!!
“小弟,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和魔教混在一起?”君穆麟却不依不饶地追问。
“……我……”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君穆麟突然想到了赶来此处的目的,“小弟,你可知道那轿中人是谁?”
“……”
“夏采依!你指腹为婚的妻子!”
哥哥的话语犹如当头一棒,重重砸在书影的心上,“你是说……三妹妹?那个是三妹妹?!!”
不等君穆麟回答,他疯了似地向山上跑去,边跑边喊,“二哥,你回去!!三妹妹的事我一定会解决!!你千万别上来!!”
进入宫门,几步飞掠进七曜堂内殿,寻到堂主的寝室,正要推门,却犹豫了……他该以何种身份与夏采依相见?他能告诉她她的夫婿当初并没有死而是作了另一个男人的男妾?何其残忍何其不堪……
“谁在外面?”正想着,屋内传来清灵的女声。
“在下……在下只是援救姑娘的过路人。”
屋内,夏采依顿了顿,大约是没有想到此时此地还有人愿意出手相助,随后淡淡笑了。
“多谢大侠相助……采依不愿嫁入这宫里,得胞弟夏铭皓相助得以弃家而逃,不想半路被截,还连累了他。大侠若能保他平安,我……”
“夏姑娘,不必多言,我自会想办法救你姐弟二人出宫!”
“大侠……若见到我弟弟,速带他离开这是非地,至于我……大侠不必记挂了。”
“夏姑娘你?”书影不解……莫非三妹妹转了性,此刻又肯嫁给七要堂主了?
“采依的夫婿四年前病逝,本已万念俱灰,只是听人说年少病死,下了地府,也不易超度,遂每日抄写法华经,以求我夫少受痛苦……”
夏采依平淡中娓娓道来,个种苦楚只有自己知道。
外面君书影却早已听得心潮澎湃,泪流满面。
三妹妹是多么活泼可爱的姑娘,现如今却……对不起,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我夫他长眠地下,十分冷清……”
“不可!……姑娘,我一定会救你!我一定救你!!你夫婿……他也一定希望你好好活下去!!”君书影胡乱抹了抹泪,不再耽搁,直奔瑄飏殿而去。
冷傲天此刻正与花涧月在庭中煮茶赏雪,见君书影一路狂奔进来,满面泪痕未干,十分诧异。
“扑通!”书影猛地跪在石阶上。
冷傲天大惊失色,扔下茶杯,去扶他,他却不起,只是用力抹了一把泪。
“救救她……救……她……她……”他的话语慌乱得支离破碎,冷傲天看得心疼。
“你先起来。”
“……别急,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花涧月也觉得事情非同寻常。
君书影深深吸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今日李堂主迎娶的姑娘,属下恳请主上放她出宫。”
冷傲天一愣,松开掺他的手,冷冷问道,“为什么?”
“因为……因为……”
“说啊……她是你什么人?你如此帮她。”
“主上,她是属下的妹妹……”
“胡说!君老爷子只有三子,哪里来的女儿家?君家三代以内没有姓夏的亲戚,你妹妹怎么会姓夏?!”
君书影突然清醒……这宫里的人哪一个家底不是被摸得清清楚楚?这会儿自己还愚蠢地企图蒙骗宫主,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
“她……她是属下未过门的妻子。”书影咬咬牙,说了实话。
话音刚落,便听见硬物碎裂的声音,书影抬头,见那汉白玉的石桌已被生生折去一角。
好好好……做侍卫这么多年,没见他大喜大悲过,如今为了个丫头片子,他就慌成这样,不是余情未了是什么?!!冷傲天气得脸色发青。
书影被吓住了,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冷傲天已经擒住他的下颚,用力之大让他有被捏碎的错觉。
“君书影,你可记住了,别为任何人求我……”胤灵王冰冷的美貌近在咫尺,低沉的声音掩盖不住他内心越涌越高的怒潮,“否则,我杀了他。”
书影的心沉了下来,整个人无力地摊了下来。
冷傲天松开手,甩袖而去。花涧月紧随其后,临走又看了一眼跪坐在地上的人,眉宇间有些担忧。
怎么会这样……怎么可以这样……
只是想救夏家妹妹一命而已,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君书影怔怔看着白茫茫的雪地,心急如焚,可叹事情却毫无进展。
“怎么办……怎么办……”他喃喃自语,泪珠不断自如雪的双颊滚落。
雪又渐渐下起来,纷纷扬扬的。好看归好看,只是天地间的热度仿佛也被带去了。
屋内生起碳盆,星点的火光带来一室温暖。
冷傲天胡乱抓起一本书,没头没脑看着,眼神却时不时飘向窗外。
冰天雪地里,那一抹清丽身影始终跪着,一动不动。
“哼!”冷傲天冷哼一声,他如珠如宝捧着,真心真意待着,生怕他伤着病着。这倒好!人家自己可舍得作践。
遂硬下心肠不再去看。
书影这一跪便是好几个时辰。
从傍晚到夜深,雪又加厚了好几层,将他的膝盖整个淹没。
冷,是唯一的感觉。
七曜堂那边隐隐传来喧闹,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主上!”他挺直身,朝屋里大喊,“求求您放了三妹妹,书影今生今世……不,生生世世,做牛作马报答您!!主上,求求您!!”
这一声,更是让气头上的冷傲天怒不可遏,“来人!”
“我说君爷,您就别喊了……犯犟也要看人不是,咱们主子可不吃那一套。”魏驰好心劝着。
“可不是嘛,君爷,您要累了,说话。属下这就送您回去。”小克也应和着。
这两人平日里与君书影处得还算不错,换了别人,落井下石是肯定的。
君书顿了顿,又张开口,“主上,我求求你,给夏采依一条活路!给她一条活路吧!”
他的声音嘶哑,几乎失声,神情却越来越坚定。
“唉……”魏驰叹了口气,拎起身边的水桶,对着君书影的身子浇上去,“小克,在去拎一桶。”
骤然的刺激让书影浑身颤抖,咬紧牙关,却依然听见唇齿间“咯咯”的碰撞。
魏驰看得心疼,也不知总长怎么惹恼宫主了,几个时辰前,宫主命两人对着跪在雪地里的君大人浇冷水,他每喊一句就浇一桶,浇到他不说话为止。
这大雪天的,管是这样站着,也冷得不行,更别说君书影这样一身冰凌。魏驰寻思着,这样下去非出人命不可。
“君爷,您就当可怜可怜小的们,这天冷的,你在这样犟下去,小的们也跟着遭罪不是?”知他是个好心人,魏驰换了个方法求他。
跪了太久,君书影觉得混身僵硬,没有知觉了,只有水浇上来的瞬间,他才会反射性地抽搐。
衣服上都是冰渣子紧贴着皮肤,开始的几桶水下来,他连什么是冷都不知道了。
“主上……咳……咳咳……主上……求求你……”喉咙里火烧一般,隐隐弥漫出血的腥味,书影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哗!……”又一桶水上来,他的身子晃了晃,始终没倒下。
浇下来的冷水,很快就结成了冰,覆盖在前者之上……
书影抬头,迷蒙的眼睛着那昏黄的屋里,突然觉得自己期希的正是那样遥不可及,泪水缓缓滑落……很快就被淋头的冷水冲去。
午夜,七曜殿那个方向传来不同寻常的喧嚣。
片刻后,君书影不甚清醒的神志里,隐约听见有人唤他,回头看见花涧月抱着身披霞衣的新娘子。他的头忽然一片空白,无法作出任何反应,只有泪不停掉下来。
花涧月走到他面前,一页信筏合着雪片轻轻滑落,娟秀的字迹凄然纸上
——我想他了,我要去陪他。
小弟铭皓托付恩公,大恩大德,容我来生再报。来日若有幸见到采依爹娘,请他们原谅女儿的任性……
君书影接过夏采依的尸体,僵硬的手指几乎抱不住那同样冰冷的身躯。
他站起身,摇摇晃晃向外走去,眼睛里再也没有任何人的身影。
“采依,是影哥哥不好……”他的声音哑得听不清,每说一句,喉咙的伤处便渗出些血,久了就从嘴角溢出,在他青白的下颚划出凄艳的痕迹,“今夜……便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冷傲天看着窗外的情景,看着君书影抱着那个女孩子走进飘雪的夜里,仿佛走出了他的世界一般……
有生以来,第一次他觉得有些后悔。
太赶了……质量严重下滑……||||
第15章
to八重缨:……泪……到现在为止只有你一个人承认他们相爱……大人!(抱拳!~)您的话简直是黑暗中的明灯!!~~~~
to ahyee:被看出来了啊= =|||||……呵、呵呵……其实他是我捡回来的童养媳姓小名白菜……
在强大的讨伐冷傲天的声潮下,被打击得连家也不认得的某B顶风作案,继续这样写道:
君书影就这样抱着夏采依出了异常寒冷的瑄飏殿,一路颤颤巍巍走着。
如果……如果他不是这样懦弱,如果他有勇气带着夏家妹妹逃出去,一切是不是会不一样呢?
即使出不去,双双死在冷傲天的剑下,采依会不会比现在更瞑目九泉?……
少女死白的脸上挂着满足的微笑。白雪夜的新家娘,纯洁中悄悄绽放的花朵,美丽留驻在毁灭的瞬间。
书影看着,知道他的问题已是无解的谜团。
近院门处,一黄衣少年飞扑过来,“姐!~”
手中的重量骤然减轻,君书影一个踉跄,勉强站稳身子。
少年哭喊着,抱着姐姐,不许任何人靠近。
书影面无表情对着他们。泪,冰封在脸上。而胸中如岩浆般灼热,叫嚣着要喷发的,是悔,是恨……
“我知道你就是书影哥哥!!为什么不救姐姐?!!为什么不救她?!!!我恨你!!我恨死你了!!……呜呜呜呜呜……”
少年抬起头,对着他大喊。
为什么不救?……一句话,像飞驰的箭拨开所有涌动着的情绪,深深刺穿他内心最隐秘的伤处。
那一霎那,天地忽然失色。
书影艰难支撑的身子直挺挺倒了下去。
侵入身体的寒气让君书影在床上躺了好多天,更为麻烦的是他受损的声带,刚开始的几天常咳出血来。
花涧月来瞧过,说他的声带(知道古人不管这叫声带,不过我实在查不到……||||||)原本就比常人脆弱,这一次伤得很厉害。开了药。一日三贴吃着,不好利索了,不准开口说话。
那知道这一来,过了十多天,书影的病大好,却新添了个毛病——不爱说话。
君书影变得沉默了,就连回来探视的舒其文也明显觉察到,他所疼爱的小影天真不再。他想帮他,可是书影的拒绝交流让人无从下手。
这样干耗了几日,他放心不下,却也不得不回扬州去。
夏铭皓自那个雪夜就住进了书影的屋子,书影醒后,命人给他打了新床,其他器具合用。
平时,若非必须,他绝不会和书影多说半句。书影也是同样。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君书影的身侧日渐孤寂,再也未见他与什么人谈笑闲聊。
与冷傲天的关系更是淡薄到极点,除了职责上的相处,完全没有交点。
宫里盛传总长和宫主为了一个女人闹翻,君书影已经失宠的传闻,但许多个无人的夜里,值更的侍卫确实看见一抹白色的身影轻灵飘入总长的院里,也不说话,只站一会就走。
当然,绝对不会有人犯傻去确认那是不是自家主子。
自夏铭皓以侍童的身份收进书影屋里,书影便清除了院里所有的仆役和侍从,并示意他不可随意出入。此举有意隔绝他与宫里人的联系,为的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也能保得小皓的安全。
之后的几个月内,情况也确实如他所愿,一方面缘于他周全的保护措施,另一方面,对于他这个侍卫总长,别人还是有几分忌殚的。
所以那一日,他看见,隐藏在随风飘起的柳树新枝下,夏铭皓被人调戏后欲泣的表情,又惊又怒又怕的心情顷刻颠覆了他的理智。
几步上前抓住红衣男子的肩,甩向一边,也不看究竟是谁,狠狠一拳招呼上对方的脸面。
男子缓缓转回被打向一边的脸,吐了口带血的吐沫,愤愤瞪着冒犯他的人。
君书影这才看清,眼前的男子竟然是胤灵王座下四大护法之一的火鹧!
“君书影!你好大胆子!”
未入九灵宫前,火鹧的桀骜不驯在江湖上是出了命的。即使成为四大护法之一,服得也只有当初赢过他的冷傲天。
今日之事,他又怎肯善罢甘休?!
还没看清的瞬间,他已挥掌而下,直取君书影前胸。书影辨着掌风,侧身勉强闪过,下一波的攻击又接踵而至。
九灵宫两大高手过招,片刻便吸引了大片闲人的观望。
火鹧是“凤舞炎刃”流的正统传人,功力高深自是不在话下。
君书影虽是后辈,但也算舒其文嫡传弟子,后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