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另一半3·专属天使-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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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梁叔叔。”于香韵以为他在责备自己的疏忽。“因为我这几天比较忙,所以——”
他比个手势,阻止她继续解释。“我知道你想什么,你怕见到我,我又强迫你远离冠雅,所以干脆不来了,对吧?”
“我——”于香韵窘然无语。她的确是抱持著这样的想法没错,只是遭人明白地揭露,总是不好意思。
“既然你今天会来找我,想必已经做好什么决定,对吧?”梁查理再次道破她心思。
她悄然叹息,扬起眼睫,坚定地迎向他咄咄逼人的目光。“没错,梁叔叔,我就是来告诉你我的决定。”
梁查理微妙地勾唇。“你说吧。”
“我来告诉你——”她深吸一口气。“我不会离开冠雅。”
“喔?”他扬眉,不置可否。
她看不出他是否正压抑著怒火,鼓起勇气继续告白。“我爱他。”
“是吗?”
“我知道你觉得我跟他不适合,也知道你希望我跟至风复合,但我已经不爱至风了,我不会为了讨好你,就出卖自己的感情。”
梁查理默然,不动声色。
于香韵悄悄咬唇。“我爱冠雅,他也爱我,我们不会因为你的阻挠就分开,我们会努力说服你,直到你同意我们在一起。”她坚毅地表明。
梁查理嗤声一笑。“就算我要冠雅去收购你的餐厅,你也不介意吗?”
“我不介意。你是UncleAngel,我就算把所有东西给你都无所谓,只有他……不行。”
是的,只有梁冠雅,她绝不放弃!
“对不起,梁叔叔,我知道我令你失望了。”她痛楚地闭了闭眸。
梁查理打量她,从她苍白的雪颜,看到她半藏在衣袖里,颤抖的指尖——她明明害怕他气恼,却还是坚决地表达意志,她是个勇敢的女孩。
他微笑了。“你没令我失望。”
“嗄?”她愕然扬眸。
梁查理抬起头,凝视澄蓝的晴空。“以前我跟玉萍,是一对恋人,我们曾经论及婚嫁。”他忽地悠悠说起故事。
于香韵怔忡地听著。
“她的父母嫌我是个穷小子,不许她嫁给我,有一天,我们约好了要私奔,我左等右等,她却一直没出现,我焦急地到她家找他,被佣人挡在门外,一个月后,她结婚了。”
“你是说,她嫁给我们老董事长?”
“没错,她背叛了我,嫁给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于香韵惘然。原来他与董事长曾经有过那样一段过去,怪不得他会坚持收购水晶集团,而董事长会那么激烈地反抗。
她凝视梁查理阴暗的侧面。“你到现在,还恨我们董事长吗?”
“我是恨她。”他讥诮地撇唇。“因为她背叛了我。这几十年来,我在美国奋斗,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在她面前扬眉吐气,让她后悔莫及!”
“你成功了。”她幽幽低语。
“没错,我成功了。”梁查理脸上不见一丝喜悦或得意,只有浓浓的郁色。
她忽然懂了,眼前这个老人,其实一直深爱著当年的恋人,强烈的恨是源于强烈的爱。
“玉萍告诉我,当年她毁约,是因为她不能背叛她的亲人。当年他们家的公司出了一点问题,财务周转不灵,她为了拯救家族事业,只好答应嫁给一直深爱她的青梅竹马。她承认自己很对不起我,但她丈夫真的对她很好,甚至为了她喜爱水晶,将一手创立的饭店改名为‘水晶’。”
“嗯,我也听至风说过,老董事长真的很疼爱她。”
“她说,她不能对不起死去的丈夫,所以绝不可能把水晶集团卖给我。”梁查理一顿,自嘲地歪唇。“没想到我到现在,还是争不过那个男人。”
“这不是争不争得过的问题!”于香韵急忙为刘玉萍辩驳。“我相信董事长是爱著你们两位的,她愿意来医院探望你,就表示她还是关心你的,而且你昏倒送医那天,她也很著急。”
“我知道。”他微微一笑。“所以我也想开了,只要她肯在我人生最后的日子陪伴著我,我又何必一直斤斤计较著过去呢?”
她一愣。“你们和好了?”
“嗯。”他转过头,眼神难得下再冰冷如寒潭,而是流动著淡淡的暖意。“我决定不收购水晶了。”
“真的吗?”
“我也不会再过问你跟冠雅的感情。”
于香韵震住,这转变来得太突然,她措手不及。
梁查理深深地凝视她。“你还记得之前我逼问你是不是对我说谎,你哭著说你永远不会骗我吗?老实说那时候,我有点感动,我想你是真的很爱UncleAngel,把他当成亲人一样孝顺。”
“你……你是啊。”粉颊羞窘地暖烫。“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亲人。”
他摇头。“我不是。”
“啊?”
“我不是UncleAngel。”他紧盯她,缓缓吐露实话。
她惊骇不已。“你、你不是?那是谁?”
“冠雅。”
清淡的回应瞬间抽去她肺内所有的空气,她可笑地张唇,痴傻地杵在原地。“你说冠雅……才是UncleAngel?”
“不错。”他点头。“冠雅从十四岁那年便开始拿自己的零用钱助养世界各地的孤儿,我是后来看了你写给他的信,才发现这件事,也才会知道你们的通信内容。”
“你、你偷看我们的信?”又是一枚炸弹,在她心海引爆惊涛骇浪。
“抱歉。”梁查理不甚真心地道歉。
她哑然无语,兀自领受著海啸余威。
梁冠雅是UncleAngel?她最爱的男人,原来就是她多年来一直仰慕依赖的人?
“还不快去找他?”梁查理温声催促。
“啊!”她这才恍然醒神,旋身飞奔几步,脑海倏地灵光一现,又回过头,焦切地问:“他曾在信里告诉我,他跟养父玩一个游戏,赢了,就能拥有他最想要的东西——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这谜题,她一直无法解开,她的天使最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我不知道。”梁查理眸光黯淡,嗓音变得沙哑。“但我可以告诉你游戏内容。”
“是什么?”
“那时候,我教他投资股市,我告诉他,我每个礼拜都会检查他的投资绩效,如果他连续两个礼拜达不到我的要求,我就送他回育幼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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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她租的小木屋外。
邻近海滩的小木屋,原本是一家民宿的主人所拥有,她租下其中最隐僻的一栋,早晨,听海潮醒来,深夜,在浪里睡去。
木屋的外观是蓝白色的,比希腊的天空还晴朗的蓝,比爱琴海的浪花还美丽的白,户外简单地围著篱笆,圈出一方小庭院。
她在院子里,种了满满的油菜花,嫩黄色的花蕊迎风招展,洋溢著纯朴的生命力。
他蹲下身,手指逗弄著可爱的花瓣,想到她或许也曾这样调戏花朵,俊唇噙起温柔的笑意。
于香韵站在几步之外,怔望著梁冠雅英气飒朗的身影。
听文森说他出外散心了,她慌乱地四处找他,没想到他竟会来到自己的家门外。
为什么是这儿?是不是他已经想她想到无法自持了,像她一样,胸口教思念的虫咬得疼痛不堪,再也管不住自己的心?
为什么不直接找她?是不是他不愿逼迫她,为了给她从容考虑的余裕,宁愿自己受相思的苦?
他好傻!太傻了!
于香韵伏敛羽睫,呼吸在喉间哽咽,酸著、痛著,泪潮在眼里汹涌。
他……一直就是如此宠她啊!
如果有一天,我就站在你面前,你会认出我吗?
UncleAngel,我一定会。
为何她当时能够如此大言不惭?他问话的时候该是怀著满腔希冀,而她却答得那般漫不经心!
她是笨蛋,自以为是的笨蛋!她不但没认出他,一开始还拿他当敌人看,他说要跟她做朋友,她嗤之以鼻,他压抑在行动里的怜惜,她当他别有居心。
她怎么能认不出他?怎能认不出将她呵护在掌心里的人?
她伤了他,她一定很令他失望……
她伸手掩唇,捣住脆弱的呜咽,然后匆地飞奔向他,从他身后环抱他,粉颊贴在他令她依恋的宽背上。
他震动一下,很快地,便猜出来人是她,扬起低哑的嗓音。“香韵,你怎么了?”
“对不起,对不起……”她轻泣地道歉。“你骂我吧!你骂我,好不好?”
她如此伤他,他实在应该狠狠地责罚,赏她一顿爱的鞭笞。
“我干么要骂你?”他失笑,转过身来,珍重地捧起她小巧的脸蛋,见她神色惨澹,眉苇蹙拢。“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因为我现在才发现,自己是天大的笨蛋。”她懊恼地自责。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她蓦地顿住。既然他一直守著自己是UncleAngel的秘密,她就不该说破,她知道,他是因为太爱她才不肯以这样的身分折服她,她该成全他这番情意。
“你怎么不说话?”他没看出她灵慧的脑袋转著什么念头。
她含泪微笑。“我见过梁叔叔了。”
“你见过他了?”他下颔抽凛。
“我跟他说,就算他反对,我也决定跟你在一起。”她仰望他,水蒙蒙的眼潭情意分明。
他面色一亮。“你真的这么说?”
“嗯。”她点头,踮起脚尖,甜美的馨息在他耳畔缠绵。“我跟他说,我爱你。”
梁冠雅全身颤栗,感觉一股刺麻的电流由耳际直窜最接近心脏的那根神经,他屏息,不能言语。
“我爱你,冠雅,我想嫁给你,一辈子都跟你在一起。”温柔的情话,无情地挑逗他的心。
他竟六神无主,不知该如何抵抗。
“你怎么不说话?”换她著急了,玫瑰色的脸蛋害羞地憩在他肩头,不敢抬起。
该不会她示爱得太大胆,把他给吓呆了?
“我、我……”他激动得口吃,好似牙牙学语的孩童。“我太高兴,我没想到……”
他蓦地咬牙,不再说话,直接用行动表白心声。
于是,在隐隐约约的风动涛声里,他悠慢地吻起她,吻她的眉,她的眼,她莹白的耳壳,她轻易便吃下他神魂的樱桃嘴。
他慢慢地、细细地与她亲吻,但愿能吻她一生,吻她一世,直到海枯石烂,此情不移——
明天我要嫁给你啦
三个月后,婚礼前夕。
因为隔天就要步入结婚礼堂,相爱的两人谨遵传统礼俗,不敢相见,只能抱著话筒倾诉相思。
在一串你来我往、言不及义的甜言蜜语后,梁冠雅忽地迟疑地吐露来电的真正目的。
“其实我有件事要跟你坦白。”
“什么事?”于香韵舒适地躺在床上,抬腿在空中踩脚踏车,期盼新婚之夜能令某个人对她这双美腿爱不释手。
想著,她脸颊不禁热了,芳心怦怦、怦怦地跳著。
“这件事我早应该告诉你,只是……嗯,总之,我就是UncleAngel。”沙哑的声嗓拨弄她心弦。
她停住动作,空气乍然静寂。
“你……你不高兴吗?”半晌,他才紧张地开口。“我是不是不该一直瞒著你?”
她微笑。“我早知道啦!”
“你知道了?”他惊愕。
“我跟梁叔叔表明我不会离开你那天,他就告诉我了。”
他沉默两秒。“那你怎么不跟我说?”
“因为我想等你亲口告诉我嘛!”她娇声道,翻过身来,想像著梁冠雅茫然的表情,不觉好笑地弯眉。“你才奇怪呢,不是一直ㄍㄧㄥ著不说吗?怎么忽然想要告诉我了?”
“因为我怕明天去礼堂见不到新娘啊!”她自在的反应令他原本紧绷的神经松懈许多,幽默地开起玩笑。“所以想想,还是先告诉你,这样你就不敢逃婚了。”
“呵,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她轻嗤,假装不悦。
他朗声笑了。“我相信你。”顿了顿,放柔嗓音。“我只是想,在我们结婚以前,我应该对你坦白。”
“你是该这么做。”她也收敛玩笑的口气,温柔地轻唤:“UncleAngel。”
他心口震动。“嗯?”
“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了。”她深情地低语。“从今以后,你再也不是我的天使,而是我——最亲密的爱人。”
“嗯。”他无声地微笑,静静品味著那在胸口融化的浓浓甜蜜。
“冠雅,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过吗?”她哑声问。“你之所以要学著在波浪上跳舞,是为了跟梁叔叔玩一个游戏。”
“我记得。”
“我现在也想跟你玩一个游戏。”
“你也要跟我玩游戏?”他嗓音微微发颤。
他一定是想到不愉快的过去吧?他的养父曾经跟他玩过那么残忍的游戏,赢了,就让他留在纽约,输了,就送他回育幼院,剥夺他最最渴望得到的东西。
他以为,她也会那样对他吗?
于香韵心疼地闭了闭眸,好不容易才找回轻快的嗓音。“你要不要跟我玩?”
“……赌注,是什么?”他涩涩地问,她几乎可以清楚地听见他破碎的气息。
她酸楚地咬唇,不忍再欺负他,透过电话回路,将满腔绵密的爱意送进他耳里——
“如果你赢了,我给你一个家,如果你输了,你给我一个家。”
他蓦地一声低喘,显然是再也克制不住翻腾的情绪,千言万语都在唇畔搁浅。
但她听得出来,她知道他想说什么,她听得见。“冠雅,你这辈子最想要的,就是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对吗?”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也一样。我最想要的,也是一个家,家里有你,还有我们的孩子,他们很调皮,老是吵吵闹闹的,我会气得吼他们,你会赶过来,给我一个安抚的吻,然后带他们到院子里玩耍……”
他轻轻叹息,她知道,他正醉在她描绘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