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你,就是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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殴案”的受害者。马主任各打我们五十大板，命令我们回去好好写一份悔过书。
　　“段天翔，我对你没什么话好说了。”马主任推了推眼镜，“你能在学校继续呆下去，全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给我收敛一点！”
　　天翔站立在我旁边，看他桀骜不驯的样子就让人火大。我瞥他一眼，像他这样的不良少年，确实需要一个有钱有势的老爸做靠山。哼，说什么讨厌爸爸之类的话，结果还不是要靠父亲的背景才能为所欲为。最讨厌这样的人了！
　　“哼。”我想到做到，居然哼出了声。马主任和段天翔都听到了，一齐转头看我。
　　“死丫头，你有什么意见？”他丝毫不把主任放在眼里，抬起下巴凶我。
　　“我有很大的意见，怎么样？”我也忘了主任在场，踮着脚尖用手指戳他的胸膛。“段天翔，我看不起你。有魄力的话，就做回真正的自己给我看看。”
　　“你懂什么？”他瞪着我大吼，唾沫星子差点飞到我脸上。
　　“整天跟在凌亦翔身后，为了他什么都放弃，你以为自己很伟大是不是？幼稚的要死！”我放平脚跟，踮脚踮得我累死了。
　　“你们两个，岂有此理！”马主任气得声音都哆嗦了。我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里是训导主任的办公室，唉，早说过和段天翔搭上边准没好事了。
　　“放学之前把悔过书交来。”主任把我俩轰出门去，我走的较慢听到他在喃喃自语“被这两个活宝气死了。”
　　我好伤心，想不到我的真面目这么快就曝了光，本来还想着全市第一名的光环好歹能支撑半学期。不过按照康宝宝的原话，我的形象在开学典礼上早就毁于一旦了。如此看来也不能完全责怪段天翔哦。
　　“又要写悔过书了？”办公室外，凌亦翔靠着墙等我们。是我自作多情，他等的人是天翔，我觉悟了。
　　“家常便饭。”段天翔满不在乎的甩了甩头发。耍什么帅嘛！我不屑的撇撇嘴，“学长，你挡道了。”绕过他，我头也不回预备走人。
　　“等一等，桑诺飞同学。”凌亦翔叫住了我，“你的悔过书。”他递给我一张写满文字的打印纸。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伸手接过去。“我对打人事件造成的恶劣影响深表悔恨。我保证今后不会再骚扰凌亦翔同学，也不会再和段天翔同学发生任何纠纷。”我念着上面的文字，抬起眼睛。“凌亦翔，我认识字。这个，不需要你来代劳。”我本想将纸扔到他脸上，但看在他是帅哥的份上，我让白纸轻飘飘落到走廊。
　　“说了我不会喜欢你。”他的语气不知不觉有了微妙的变化，仿佛我的坚持让他产生了莫大的困扰，因而声音也冷硬起来。
　　我看着他，设定自己的眼神是清澈透亮还坚定不移。一局定胜负，桑诺飞！“是不会喜欢我，还是不会喜欢任何人？”
　　他没有料到我会这么问，眼神求助地望向旁观的段天翔，后者故意避开了他的视线。
　　“学长，我想知道答案。”我步步进逼。不喜欢我就算了，大不了我承认自己魅力不够了事。但如果他无法喜欢任何人，那一定是有更深层次的理由了。一切难题，就交给我这个无敌美少女来解决吧，哦哈哈！
　　“是，没办法，没办法喜欢别人。”他呢喃着，托起我的下巴。“桑诺飞，别再靠近我！”他的手指很用力，下巴被他捏得好痛。凌亦翔此刻的神色，极度挫败。
　　“亦翔。”段天翔及时出手，准确地切向他的手腕，解救了我的下巴。“你太激动了。”
　　亦翔面对着墙，沉重的喘息声渐渐平复，再转身面对我时恢复了翩翩贵公子的优雅风度。他弯腰捡起地上为我准备好的悔过书，看着我慢慢撕碎。“你想怎么玩，随你。”
　　他走过垃圾桶时，将揉成球状的废纸团精准的射篮入内。好帅哦，凌学长。
　　“你的口水。”身旁还没离开的家伙揶揄道，“流下来了。”
　　我举手摸摸，哪里有口水了？耍我啊！我不满地抬头挺胸，“手下败将，你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他双手插着裤袋耸了耸肩，斜睨我的眼睛闪过戏谑。“喜欢他，是一件很辛苦的事。你早点觉醒吧。”他朝另一个方向转身。
　　只会泼冷水＋捣乱＋落井下石，我扳着手指历数段天翔的罪状，还要加上色胆包天。想起他的嘴唇和我接近的瞬间，我愣了愣。他的嘴唇看上去薄薄的，没料到亲起来还挺舒服。呸呸呸，要死了！我的头皮和脸颊同时发麻，立刻进行自我谴责：桑诺飞，你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喜欢一个人，不就要一心一意吗？怎么可以对别的男生想入非非，而且比这个更过分的是想的竟是人家的“非礼”。你丢脸丢到太平洋，不，北冰洋去了。
　　我一边鄙视自己一边走下楼梯，迎面撞上欲往五楼去的刘医生。
　　“刘医生，你好。”本着尊敬师长的学生第三守则，我礼貌地问好。
　　她冲我微笑示意，从我身旁走过去。“开学典礼上说得话，不是骗人吧？”经过的时候，她语调低沉问了一句。
　　“嗯？”我大惑不解，回头看着她的背影。“刘医生，你想说什么？”
　　她没有转头看我，继续往上走。难道是我多心？不对呀，我真的有听到她问我，而且还带着淡淡的恨意。

　　第十二章

　　星期一一早踏进教室，精瘦精瘦的体育课代表陈昊就塞了一份报名表给我。“帮忙帮忙，学校运动会，大家积极捧场。”
　　“运动会吗？”我拿着报名表边走边看，“是这个星期五，啊，不用上音乐课了，bingo！”
　　“我跑不快，没有什么项目好参加。”跟在我后面进教室的宝宝不肯接陈昊塞给她的报名表。
　　“康宝宝，我已经给你想好一个项目了。”陈昊指着报名表上某个项目，结果宝宝看了一眼就举起手猛K他的脑袋。
　　“讨厌啦，我才不要。”
　　“康宝宝，扔铅球这个项目，放眼全班女生，非你莫属。”陈昊同学不怕死的趴在我俩的课桌上继续游说。
　　“你讨厌死了。”宝宝从桌肚里拿出厚厚的字典，我赶紧拦住发飙的她。这个重量K下去，会死人的。
　　“怕了你，一点班级荣誉感都没有。”陈昊转向我。“阿诺，你考虑看看哪个项目有兴趣？”
　　“篮球。”团体项目并不算入学校运动会，在每个学年第一学期的期中考之后会举办校际联赛。算算时间，运动会之后不久就要期中考了。班里在热火朝天组建男女生篮球队，我听到消息后最早报名。
　　“我的目标是成为超级明星高中第一女控球后卫。”我举高右手，热血沸腾的紧紧握拳。我多年的偶像——藤真健司，他好帅。
　　“篮球的事，再说了。”陈昊当作没看到我的兴奋。当初我告诉他报名参加篮球队，他毫无危机意识地嘲笑了我的身高，我当然让他深深领教了何谓“人不可貌相”。
　　我怏怏缩回了手，随意看看报名表上的项目。
　　“阿诺。”刚走过去的杜明聪突然折回我身边，“凌亦翔也会参加哦。”
　　“不可能。”我一口否定。他那样斯斯文文的美少年，和需要发达四肢的运动会压根联想不到一起。
　　“本校百米纪录，就是去年凌亦翔在运动会上刷新的。”有一次我好奇地问杜明聪，他究竟从哪里搜罗这么多小道消息，而且几乎都非空穴来风。他抓耳挠腮一阵后，甩给我一句“天机不可泄漏”拔腿就开溜。
　　我只能归结为，有些人天生具有八卦潜质。
　　想不到凌亦翔还是文武双全呢，我喜欢。我要和他站在同一起跑线上，一起冲向终点。我激动万分，抓起笔在一百米跑的报名表格中刷刷刷填上自己的名字，潇洒地递给陈昊。
　　“凌亦翔，让我们一起比赛吧。”我双手交握，无限憧憬。
　　“阿诺，阿诺。”康宝宝摇了摇我，“凌学长参加的是男子百米。”
　　“啊？”Faint，我忘记了——男女有别！
　　和中学同学约了去唱卡拉OK，放学后我直奔约会场所。现在凌亦翔对我的态度回复到最开始的冷淡，我的音乐补习自然取消。男人哪，翻脸的速度同样比翻书还快。
　　丁琳是我中学时的同桌，读书不用功，只会吃喝玩乐的那一型。考试前靠我拼命给她恶补，终于把她拉进了一所普通高中。
　　张秀媛是我们三人组中最文静内向的一个，她无论做什么事都比别人反应慢一拍。比如唱歌，她居然问我们Jay是谁，我和丁琳顿时无力。
　　“Jay好酷。”丁琳对着屏幕上的周杰伦眼冒红心，同时一口咬定他和Jolin的绯闻是炒作。“我心爱的Jay，当然值得更好的女人。”
　　“你不唱，那交给我了。”前奏结束，见她仍双手捧着话筒目光痴迷，我拿起了另一个麦克风。
　　“我当然要唱，不许和我抢Jay。”她夺下我的麦克风，哼哼哈哈唱起来。不说大家也明白，就是那首《双节棍》啦。
　　我的走音问题相当严重，基本上从来没有和原唱在同一个调门上。我的两位旧同学听我洋洋自得说起正在学钢琴，丁琳是立刻狂笑，而秀媛愣了半分钟后细声细气笑起来，这是她的独门笑法，有点像蛇“嘶嘶”吐信的声响。
　　“阿诺，你有了喜欢的人？”补充说明，张秀媛同学在其它事情上反应迟钝，唯独对身边男女情事嗅觉敏锐。她是个不折不扣的浪漫主义者，家里藏有市面上几乎能买到的所有言情小说。中学三年，每次去她家替她补习到最后总是演变成小说讨论大会，我那些丰富的“经验”都来源于这三年的努力K书。
　　“噢阿诺，打电话你都不说，这还叫死党吗？”丁琳不管杰伦了，按着我的脑袋把我的头发一阵乱揉。
　　“哪有这种事。”我心虚地狡辩，追求凌亦翔的计划遭遇重大挫折，我不好意思向好友承认遇到了一个让我产生强烈挫败感的男生。
　　“当你想让自己变得更完美的时候，就是你有了喜欢的人。”秀媛像往常那样点点我的鼻子，“要加油哦。”
　　“一起来唱《姐姐妹妹站起来》。”丁琳移到电脑前狂按一通上下键，插入了陶子的经典曲目。我和她站到沙发上，摇头晃脑握着麦克风荒腔走板大吼“十个男人七个傻，八个呆，九个坏，还有一个人人爱……”
　　凌亦翔，你就是人人都爱的那一个。就算用甜言蜜语，我也要把你骗回家，我们来一决胜负吧！
　　离开KTV后，丁琳拖我俩陪她去百货公司给妈妈挑生日礼物。我说过丁琳读书成绩不好，丁妈妈的生日在期中考试之后，她不得不每年买生日礼物孝敬母亲大人让老妈对自己的成绩单消气。
　　百货公司的底楼是化妆品柜台，走进大门首先便是香水混合乳液的奇妙香味迎接我们。
　　“想送什么给丁妈妈？”秀媛才想起来又到了丁琳每年最伤脑筋的时候——期中考试快到了。
　　“我看到一条丝巾适合老妈，你们替我拍板。”踏上自动扶梯，她忽然将我和秀媛转了一个方向，“看到没有，那边柜台前的男生，样子很酷。”
　　Who，where？一听有酷哥，我立刻目光如炬在店内搜索。看到了，在圣罗兰的专柜前站着一个一身黑色的男生。售货小姐将漂亮的袋子递给他，在我遗憾自动扶梯即将把我送上二楼无法看到他的脸之前，他转过了身。我张大嘴巴，那个人是段天翔，搞什么啊？
　　自动扶梯到达二楼，慢一拍的张秀媛发声感叹：“那个男生，好帅哦。”
　　“是啊，不知道他在哪里念书。”丁琳合上嘴巴，难怪刚才也没听到她的声音，估计是忙着流口水了。
　　我在犹豫中，是否该冲下去和段天翔打一声招呼。说实话，对于他为何出现在化妆品柜台一事，我相当好奇。
　　“我有事先走，Bye。”不等丁琳发问，我一个箭步跨上旁边下行的楼梯，并且挤开前面的顾客，三步并作两步跑下扶梯。
　　人呢？我四下张望，终于在旋转门前发现了他的身影。快追，否则就要去追机车了。
　　我朝他飞奔，“天翔，段天翔，等等我。”眼看他走进旋转门了，我也顾不了“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之类的战术策略，一个劲吆喝。店员、保安还有顾客都被我惊天动地的声响吸引了注意力，我的魅力指数成功飙升至百分百回头率。
　　我在众人目光中跑到店门前，和天翔隔着缓慢旋转的玻璃门两两相望，他的表情十分意外。
　　我用手比划示意他等我，然后穿过旋转门来到他身旁。
　　“今天很帅诶。”在说正题之前，我先大大恭维他一番，可惜收效甚微。
　　“有话快说。”他抬起右腕看手表，不耐烦写在了脸上。
　　“你来买东西啊。”这句基本属于废话，他手上明明白白拎着圣罗兰的品牌专用包装袋。
　　段少爷瞥了我一眼，意思近似于“你这个无可救药的白痴”，转身就走。
　　“段天翔，我这么讨人厌吗？”我扁扁嘴，记得以前试过装出哭音这一招，不过忘了有没有效果。“你说我做的便当好吃，也全是骗我的？”我和他之间唯一可说的东东，居然是便当，我一天之中第二次Faint。
　　他略一沉吟，说道：“说起来，你也就这方面比较拿手。”连吃了数天千篇一律的快餐，段天翔学长，你是不是很想念我的便当啊？Yeah，要抓住男人的心，最快的途径是通过他的胃，果然是真理。
　　“学长，明天一起吃午饭，可不可以？”他答应了，凌亦翔也会出现吧，我期待地问。
　　天翔低头看我，眼中闪耀的光芒像野生动物园中正在追猎的豹子。他给我的诡异压迫感，总能让我的神经从脚趾到手指，一刹那麻痹。
　　“我可以，但亦翔不可能。”他回答了我，面无表情，连眼中的光芒也湮灭了。
　　说不失望是假的，我摈弃前嫌邀请他共进午餐只是为了和凌亦翔重新接触。可他的样子，好像努力克制着伤感，我绞着校服衣角，决定不再追究他夺走我初吻的弥天大罪了。
　　我果真是个宽宏大量的好女孩。
　　“那么，明天我做两份便当。”我笑着抬头，作了一个鬼脸。“你喜欢的油淋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