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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风又飘飘-逃情-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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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两个人很奇怪。每次到医院来,都是同时出现同时离开,可是在我的病房里往往又互不搭理,不象关系亲密的样子。我倒觉得他们相互之间不无提防之心。
  
  风澈冷冰的眼神对着云起射过去。“我们只是同意,明珠有自由选择的权利。我从来没答应过,要对老太婆特别待遇。”
  
  “那么我带伯母走。”云起说得毫不犹豫。
  
  本来有气无力的心脏重新开始弹跳。我对云起投过惊讶注视。
  
  “你说什么?”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的,也不只我一个人。风澈的表情也奇怪得很。
  
  “我带伯母走。”云起再重复一遍。
  
  风澈走到旁边的凳子上坐下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你退出竞争了?”
  
  云起挑挑眉。“退出竞争,是你的条件?”
  
  我听不懂他们说什么。而他们,也似乎无意让我懂得。
  
  “我放弃一切,图纸、情报库,还有其它人员资料,全留给你。可是我要带走伯母。从此我跟帮里断绝任何关系。你不能试图来找我。我会陪伯母过点清静日子。”云起流畅的谈条件,脸色居然一派平静。
  
  “你说真的?”相对而言风澈的神情倒复杂得很,仿佛又忧又喜。
  
  云起的神情,水波不兴。“这些条件,对你有百利无一害吧?不过另外有个条件,你不能逼迫明珠,一切要尊重她的意思。”
  
  风澈还在犹豫。我在旁边终于听出个所以然来了,他们是在谈我的分配问题。而云起……他把我推给我风澈!
  
  我觉得愤怒,眼睛里望出去一片血色。
  
  “云起,我不是一袋货物任你们摆布,想交给谁就交给谁!”我怒喝,眼睛里却泛起可疑的水汽。
  
  早说了我自从与妈妈重逢后性情大变,染上了爱哭的坏毛病!我用力眨眼睛,把眼泪眨回去。
  
  云起深深的望着我,眼睛里泛起一点痛苦神色。“如果现在我们两个人让你选择,你选哪一个?”他问。
  
  我怔住。然后——“谁也不选!”我狠狠的说。
  
  云起黯然的笑一下。“所以,带走伯母,让她安度晚年,让你可以安心,同时也不让你为了伯母被威胁,是我唯一可以替你做的事情。”
  
  不等我回答,他问风澈:“风澈,我的条件,你同不同意?”
  
  我看到风澈缓缓点头。这两个混蛋,就这样自顾自决定我的将来。
  
  “你不能强迫明珠,一切得她心甘情愿!”云起看来对风澈的保证不太有信心,追问了一句。
  
  我恨他!我恨他没有照顾好我妈妈,让妈妈当了威胁我的道具,差点受伤至死。可是现在我更恨他,恨他不肯哄我,恨他不肯坚持下去。
  
  可是他要替我带走妈妈,照顾妈妈的余生,我似乎又该感激。要不然风澈始终拿妈妈来威胁我,我奈何他不得。
  
  他们在那边却已经计议已定。云起走到我身前,从颈子上取下一只小小白金盒子。
  
  也不算小了,约有一只怀表那么大小厚薄,串在一根白金的链子里。云起说:“明珠,也许异日再也不能相见,这个盒子,请你挂在身上,也许它感应到我的思念,会保佑你。”
  
  风澈走过来,怀疑的问:“云起,你们私相授受什么东西?”
  
  云起拨开盒子上面一个小小按钮,弹开盒子。里面居然是做得十分精致的一块电子液晶屏,上面一个女子的照片,也不知道是怎么转上去的。
  
  上面的人像正是昔日的我,一双眼睛里还依稀可见张惶的神情。是我拿给云起替我办证件的照片,难得他一直戴在身上。
  
  我的心柔软的牵动,接过盒子合上,轻轻的挂上我的脖子。
  
  我以后都不会取下这小小金盒子。我在心里决定。我跟云起之间,有过恩,有过怨,纠缠不清。可是此刻当他要离去,我心突然软化,充满柔情。
  
  原来不经意间,我爱他至深。是否真要到分别的时候,我才能发现自己的心意。
  
  可是我没有向他说。没有机会。我也不想改变他离开的事实。他也是为了我,明白妈妈是我心里最大的牵挂。为了替我照顾妈妈,他也作出莫大牺牲。
  
  我们从来没有在合适的时间遇到过。可是经历了这么多,我居然感激上天让我遇上他。
  
  曾得到过他的真情,此生也无悔。
  
  我含笑送他离开病房。他走得洒脱,据说什么也不带,一个轻便小箱子,扶着妈妈上了飞机。
  
  我又恢复了行尸走肉表情,天天躺在病床上,话也不说多半句。
  
  风澈异常恼怒。可是他也算遵守誓言,不再威胁我。实在的,他也没什么好拿来威胁我的了。
  
  偶尔放软一点声音来哄我,可是哄不上三句,就会被我的死气活样气得暴跳如雷,转身离去。
  
  云起留下的权力空间想必他也需要好好巩固,他也没有太多时间耗在我身上。
  
  我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空虚,一时不知道何去何从。
  
  门口长期有两个人把守。想出去走走也不行。我只能成天昏睡。
  
  锁骨下面的一小块皮肤微微发热。是云起留给我的小小金盒子压在那处皮肤上。那是云起留给我唯一可以追想他的东西。
  
  我轻轻的拿起,打开,举在眼前看。
  
  看了许久许久。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丝笑意。
  
  风澈正好走进来,纳罕的问:“今天情绪为什么这么好?”顺手放下手里一大把玫瑰。
  
  我马上沉下脸。“因为没有看到你,所以心情好。”神速躺回床上,把被子拉来覆上脸。
  
  我现在气人的功力可谓一流。风澈马上让我气得转头就走。
  
  我从被子的缝隙中看出去。看着他的背影,心情有点复杂。
  
  风澈也是对我有了点感情吧?才这样容忍我。奇怪,经历了生死之后我对他的恐惧感渐渐消失,开始感觉到他对我也不是全然无情。
  
  象现在,他对我的方式,与我们初相识时他对我的态度,有很大的区别。所以我才敢放肆的拿他出气。换了以前,我没有这个胆子。
  
  不过明白他对我有感情,不代表我要爱上他。我们曾经有过相爱的机会。可是机会稍纵即逝,他没有把握,我也不去珍惜。
  
  正在怔怔出神,风澈却又在门口站定。我看到他的背影,身子绷得死紧。站了一阵,他的身子渐渐放松,这个时候才回过头,走到我床边,拉下我蒙着头的被子。
  
  “明珠,你不要老气我好不好?”他轻轻叹口气,居然用了难得的温柔语气。“我想和你重新开始,明珠,这次我是真心的。”
  
  看着一个从来在你面前倨傲强势的男人突然这样子对你低声下气,真让人不习惯。我错愕的望着风澈,嘴张了几张,仍然出不了声。
  
  他轻轻握住我没受伤的那只手,眼睛里罕见的柔情缱绻。“明珠,你离开我之后,我才发现自己错失了怎样难得的女子。这一次我决不放走你。明珠,请你答允我的求婚。”
  
  好似变戏法,他从怀里掏出一只小小锦盒,打开,把一枚镶着硕大钻石的戒指取出。他轻轻的送到我面前,眼睛投出柔情期盼神色。
  
  虽然没有灯光烘托,钻石也折射出华美的光辉。我不是第一次给人求婚,可是从没有人以这样的态度,象撷取一颗明珠般的姿态请求我允准。
  
  并且,这样尊重的求婚,却是来自一向冷傲的风澈!我几乎要怀疑他发烧了,不自禁的伸出手,探一探他的前额。
  
  体温很正常。可是他的怒火显然在产生,并且增长。“我没有发烧!”他反手握住我探他体温的手,用忍耐的口气说:“明珠,请你嫁给我!”
  
  其实我一度恨他到死。可是现在面对他的求婚,我却惑于他眼睛里的一点诚恳,作不了声。
  
  他当我默许,轻轻拉过我的手,要替我套上戒指。冰冷的戒指碰触到我的手指我才吃惊,挣扎着把手往后缩,不肯接受这起求婚。
  
  他不肯放松,拉过我的手,替我戴上无名指。我的力气如何大得过他,一点挣扎余地也没有。
  
  不过手指实在太细。他一松手我就把手直直往下垂,戒指从指间滑下,掉在地上,“叮”的一声。
  
  风澈脸色大变。我预计他要发火,可是他看我三十秒,然后叹一口气,俯身拾起戒指。
  
  “我会重新订一个。”他说,找张小纸条来量了我手指尺寸。吻一吻我的额头,他说:“明珠,你好好考虑考虑。我现在……对你是真心。”
  
  对我真心,仍然要禁锢我。我听到他出门去,吩咐守在门口长久的两个人,好生看着门,不要粗心大意。
  
  我静静闭上眼睛,努力平息风澈带给我的情感震荡,静待黑夜来临。
  
  颈上的白金盒子微微发热。午夜已经来临。
  
  我悄悄的起身,抽出被单,然后把枕头放到被子里,模拟出睡卧的人形。
  
  抱着被单,我轻手轻脚的走进卫生间,打开窗子。骨折的那只手还没有好,使不上力,一动就撕扯般疼痛。不过我可以忍。
  
  屏息静气,我靠在窗边静静等待。
  
  没有等待太久。头顶传来细碎声音。
  
  一架绳梯轻轻放下来,垂在窗口。绳梯在夜色中呈浅浅的灰色,想来垂在白色的墙壁上,还算隐蔽。
  
  一个人影攀着绳梯下来。我不认识这个人,但是我知道这个人可以信任。
  
  他取出一根粗糙绳子,是用床单撕成一条一条打成结而成,缚在卫生间最粗的那根管子上,另一头放出窗子,垂往地面。然后他接过我手里的白床单,又敏捷的攀着绳梯上去。
  
  隔了三十秒,绳梯轻轻的抖动三下。我明白是行动的时候到了,咬一咬唇,轻轻爬出窗台。
  
  完成这个动作十分困难。只有一只手能使力,另一只手形同虚设。我看一眼眼前的绳梯,它是我逃生的一线希望,毫不犹豫,我攀上绳梯。
  
  一只手需要承载全身的重量。没有爬出两步,掌心已经疼痛难忍,我的手轻轻发颤。
  
  可是经过了这么些年摸爬滚打,杜明珠早练出绝大毅力。我紧紧咬着唇,一步一步,往上面攀去。
  
  速度非常慢,可是我仍然一点一点更靠近自由的天地。
  
  攀到离挂着绳梯的窗口还有两步的时候,先前的人伸出头来,有力的手臂拉着我,用力往上提。
  
  受伤的手当然不可避免的疼痛。我闭紧嘴,不出声,在他的帮助下钻进窗子。
  
  双脚落到实处才发现脚发软,全身汗湿,如同从水池里打捞出来的样子。
  
  身边的男人顾不上理会我,三下两下,拉起了挂在窗子上的绳梯,然后关窗,把可供追查的线索毁于无形。
  
  这时我才注意到他穿白袍子。冒充医生。
  
  他快速走到门口,小心的打开门。观察一下四周他才闪身而出,打手势叫我跟上去。
  
  我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
  
  并没有走多远,走过几个房间,他打开出来的房间斜对面的一间房门,示意我进去。
  
  我用我能达到的最快速度闪进去。一同坐在床上喘息两分钟,他才自我介绍:“我是林家源,云起的朋友。”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我说:“谢谢你的帮忙。我们现在怎么行动?”
  
  他答非所问。“需要剪掉你的一头长发。会不会舍不得?”
  
  是为了易于变装吧?我说:“没有关系。”
  
  同自由相比,一头长发的确没有太大关系。
  
  林家源自身上某处摸出一把医用剪刀,拉起我的头发一小绺一小绺的剪去。他一边剪一边同我解说接下来的计划。等他讲解完毕,我的头发也都变成了短短的一绺绺。不过,肯定说不上有什么发型。
  
  他再从柜子里拿出石膏绷带,叫我坐好,他一圈圈包扎,把我包得象个木乃伊。我说:“林家源,你的手法真熟练,简直可以冒充医生。”
  
  林家源在黑暗里笑,我只看得到他亮闪闪的白牙,与白袍子相辉映。
  
  他说:“我本来便是医生。并且,就在这间医院任职。”
  
  我的确小小的吃了一惊,还以为云起的朋友,再不济也是道上的狠角色。可是林家源自承他身世清白。“不过我家里曾经遇到过一些事情,碰巧云起给解决了,就此认识。”从此奉云起为偶象,每年中秋元旦送上卡片问候。这次云起来找他帮忙,他兴奋得只差没表示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所以说,日行一善还是必要的。你帮助过的人,没准哪天就能帮到你。
  
  林家源把我的头也包得严严密密。他抱歉的说:“会比较难受,但是,相对安全许多。云起把这样重要的事情托付我,我是万万不能让你有失。”
  
  他也真有点本事,病员卡什么的全弄得妥贴。我躺在床上,虽然浑身让布条石膏弄得动弹不得,可是反而可以放心的吁出一口气。
  
  据林家源说,风澈这次派了许多人“保护”我,以我的情形要想溜出去,根本不可能。除开病房门口,那层楼的楼面上,还有医院几处大门,都有人隐伏在暗处。
  
  我也认为把我弄得象木乃伊一般躺在病床上更为安全。他们看到那条垂在窗前的绳子只会猜我顺着绳子往下溜吧。希望风澈发现我的出逃时,不要有哪位明察秋毫的高手在场。以我受伤的手是没有能力撕开床单结成绳子的,这是整个计划唯一的破绽,可是这个漏洞我们无法修补。
  
  我安心的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果然喧嚷了好一阵子。我的病房里也闯进来两个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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