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烟花 - 花语未浓-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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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似乎也好奇,于是从乌云中探出来。
“是你!”严正明看着在月光下现身的人,惊讶地叫出声。
“是我。”一朵笑,开得灿烂无比。
风波
第十七篇 风波
我并不理解命运给我的安排。
真的,不理解。
“就是你,别跑!”
“该死,你再跑,我就打死你!”
几声尖锐的威胁从我身后传来。
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我身边路过。
逃跑者,追逐者——成为路上行人眼中的好戏。
不少人甚至跟上去意图更近距离的观看热闹,哼,可笑又可悲的世界。
我把衣领竖立,真是个寒冷的冬天啊。
“抓到你了,看你还怎么逃?”
黑老爷要我去找黑云里回来,可是他去了哪里我都不知道,我该怎么找呢?
“少装无辜,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吗?”
而且就算找到他,我又能怎么做?我说让他回去,他就会吗?
“可恶,要不是因为你老子莫关应耍诈吞并了我们家的工厂,我爸爸就不会去喝酒,更不会出车祸!”
我该怎么做——等一下,一个说不上熟悉,却让我牢记的名字出现……
“对,我家也是被你们莫家用卑劣手段搞跨的。”
“哼,整不了你老子,整你还不行?”
我抬起头,我看到被围困在角落的人——我的脚步无法挪动,我看着她,而她居然也看向了我。
“怎么样小莫家的小公主,没办法了吧?”头发染的乱七八糟的一个男生张开手,拦着她。
“呵呵,我们该怎么款待我们的小公主呢?”另一个则流气地想靠近她。
“刮花她这漂亮的脸蛋如何?”三个人中唯一一个女生,狠狠地说。
她的四周,围着三个流里流气的少男少女,看来年纪都不大,可是手上明晃晃的刀子却分外骇人。
她站在其中,肩膀瑟缩着,似乎害怕得颤抖——可是与我对视的双眼,却明亮而清澈……
“求求你们别……”她收回了视线,对围着她的人企求。
“求?我们怎敢让莫文文大小姐求?”一个男生凶恶地一把把她推倒在地上。
她的脸垂的更低,我见犹怜的样子,在张牙舞爪的胁迫者中更显得柔弱可欺。
她是莫关应的女儿……
她是莫家的小公主……
我要你代替我的女儿去黑家……我要你代替我的女儿去黑家……我要你代替我的女儿去黑家……莫关应冷酷的声音此刻反复在我的脑海里。
就是她,就是她。
“怎么?不敢说话了啊?叫你老子来啊?”
“是啊,有本事整跨别人家,就要有胆子承受报应!”叫嚣者越来越张狂。
“别跟她废话了,先刮了她的脸再说。”女孩子扯开同伴,挥舞着刀子就划过去——
她,她居然不闪躲?!
“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我看着从女孩子手里抢过来的刀子,是啊,我干什么?
“你是谁啊?”女孩子似乎气炸了,伸手过来想推开我。
不过她怎么可能近我的身?我一个侧身轻易地就避开了她的手。
“你!”
“你是怎么人,管什么闲事啊?”其他的两个人转向我,恶声恶气地朝我喊。
我一定是疯了,一向不管人闲事的我,一定是疯了。
我的脑子有点混乱,可是我还是走到了她身边,“起来。”
“靠!你这个人有病吗?充什么英雄啊?也不看看自己那德行!”女孩子看见我拉着莫文文起身,立刻上前冲到我傍边。
“*的,看我不给你的厉害尝尝。”另外的一个男声也在一旁助威。
“靠,*的,看我打不死你——”女孩子伸手过来——
“别碰我。”把莫文文拉到身后,我转过身。
女孩子吓的不敢动,因为刚刚我从她手里抢来的刀子,此刻就顶在她下颚处。
“你……你……别乱来。”
我看看他们三个人,不过是街上随处可见的小混混,没有什么本事,却又恣意乱为。
“你们走吧。”我收回刀子,折叠回刀鞘,“有怨恨找莫关应,别让人说你们的本事只能三个人欺负一个女孩子。”
三个人面色一绿。
我把刀子丢给那个女孩,“快走吧。”
握在我手里的小手轻轻拉动,我转过身来看着她,“你还好吧?”
她对我温柔一笑,张口想说什么,却突然脸色大变,“小心!”
耳边有一股劲风,我推着莫文文闪到一边,却仍然看到自己的胳膊上出现了红色的液体。
我并不善良的,我也没有多余的同情心。
那么我为什么会这么做呢?
我想不通,我想不明白。
我看着因为看到我流血而面孔有点呆滞却硬充得意的三个人,我看着紧张搜找手帕给我包扎的莫文文——突然,我好想笑。
人,真是奇怪。
真是奇怪。
命运的安排总是让人错愕。
我那同父异母的妹妹啊,虽然莫关应层层阻隔,可是却没有想到最终我们还是再次相遇了。
☆☆☆ ☆☆☆
7月5日
何氏家族第一继承人昨晚于医院意外身亡。
何氏现任总裁表示要动用一切力量追查其死亡原因。
7月6日
何氏惊爆丑闻,警局接到秘报,谋杀何氏家族第一继承人者极有可能为其亲兄弟。
7月7日
何氏长孙何强、及其兄弟何牧被起诉一级谋杀。
看完报纸上五花八门的报道,齐磊抬起腿,踢踢一边躺着的“尸体”,“嘿,不要‘横尸’在我这里好不好?”
“什么尸不尸的?”被踢痛“尸体”大力地推开齐磊的腿。
“你已经‘死’了啊,不是‘尸体’是什么?”齐磊把手上的报纸往他面前一摊,笑地很欠扁。
“尸体”抬眼一扫,又不感兴趣地扭开头,“我爷爷反应还好吧?”这个“尸体”正是外边被新闻热炒的,已经被害身亡的何氏家族第一继承人。
坐在一边沙发上的严正明叹口气,“差点发心脏病。”当初为了保密,所以瞒着所有的人,只是没有想到何家老爷爷反应会这么强烈。“不过今天我已经把消息告诉你二姐了,估计可以让你爷爷放下心了。”不过事情过后,何克少不了吃他爷爷一顿排头。
“哦,”何克点点头,“那,有没有告诉她?”
“谁?”齐磊闲闲地插口。
何克瞪他一眼,双手握拳,“你说是谁?”明知故问的家伙。
“哦~~应该也已经知道你的‘死讯’了。”
“知道了吗?”何克闭上眼睛,掩住眼中的心思。
现在,他们的计策成功了,只剩下一步,他们就可以获得全部的胜利了,可是他却感不到一点轻松和高兴。
一切都只因为——那个淡漠的灵魂。
自从那天何佳来过以后,未浓就再也没有出现了,原本以为她也许是一时不知如何处理,很快就会出现的,所以就没有深追。接着,由于事情太多,要去找她的念头也就一直被耽搁下了——现在,事情告一段落了,自己出事的消息又搞的满城风雨,为什么呢?她还不出现呢?
难道是她还不知道?可是,没有道理啊!
没有道理啊……
“别想了,她不来也好,如果让她知道了——反而不好处理吧?”齐磊看着何克深思的样子忍不住出言。
没错,如果让未浓知道他们要对付的人其中竟然有莫关应,也许会有些为难吧。
“说到这个,”一直坐在一边的严正明突然开口,“我们上次去莫家拿资料的时候,”他看一眼齐磊,“还遇到一点麻烦。”
“什么?那你们怎么现在才说?”何克有点惊讶地看着两个人,已经过去几天了,他们现在才告诉他?
“其实也不是什么麻烦,而且我们还遇到一个神秘人帮我们。”齐磊神秘地挤挤眼。
“神秘人?”这两个家伙在搞什么鬼?“别绕圈了,快说清楚。”
严正明看着一直拿在手里的一个纸袋,“我们遇到了她……恩……莫文文。”
“她?你们遇到她?而她还帮了你们?”天要反了吗?女儿居然帮助外人整自己的父亲。
“没错,真是个奇怪的女人,本来还以为她是柔弱无主见的大小姐,原来都是假象。”齐磊打个响指,“啊哈,那女人和狐狸还真像,都是披着假皮生活的人。”
“别胡说了,”严正明的脸色微变,不自在地清清嗓子,把手里纸袋递给何克,“她带我们出莫家,还给我们这个。”
“这是什么?”何克一边问,一边打开。
“她说,这个是给姚未浓的礼物。”
何克展开里面的文件——“老天,真的是一份绝佳的礼物。”他抬起头,脸上是一种深沉的温柔。
☆☆☆ ☆☆☆
另一方面,突然间天崩地裂。
原本已经开始做美梦的何强、何牧两兄弟,一夕间成为了谋杀嫌疑犯。
不过,悲惨的还不止他们。
“该死,我早就知道不能相信他们这两个笨蛋。”莫关应暗暗咬牙地低语,表面上却还是力持镇定地坐下来。
为了让何强和何牧全然的信任和依靠,他砸下了大把的人力和财力,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化为泡影,让他怎么受得了?
“莫叔叔,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何强急切地问着莫关应,饶是平常嚣张的厉害,现在却只能手足无措地寻求帮助。
“我怎么会知道?!”莫关应一张老脸阴晴不定,“你们倒是说说,怎么会这么不小心,让他们拿到那么重要的资料?”行贿官员的记录,收买医生的文件,修改医疗记录的存根——任何一项都是不小的麻烦。
“我,我也不知道。”何强这个时候可“强”不起来了。
倒是他的弟弟何牧还勉强沉得住气,“可是他们怎么知道的信息呢?我和大哥的别墅这么多,他们怎么可能查得到是哪里?”
“对,对。”何强连忙应声,“还有,我听说,何克他除了齐磊和严正明这两个死党还有一个人帮他。”
“哦?”还有人?光是齐磊和严正明这两个人就让他们不得不顾及来顾及去,还有人帮他?
“是谁?”
“恩?”被莫关应突然严厉的口气吓到的何强一时忘了怎么回答。“那个,是,好像是,好像也是什么黑道的人。”
“是黑家的人。”何牧扯了不出息的哥哥一把。
“黑家?”不会吧?莫关应的脸色又黑了几分,“黑云里?”这是他最不想要的答案。
“没错,就是这个名字,我派出去跟踪的人是这么说的。”何强连连点头。
黑云里——那么——莫关应赶忙招来管家,吩咐几句。
管家匆匆领命而去,不几分钟又匆匆赶回来,在莫关应耳上回答了几句。
“什么?!”莫关应猛地站起来。
“怎么了?”此刻已经是惊弓之鸟的何家两兄弟都惊恐地站起来。
“我知道是谁了。”莫关应冷冷地坐下来。
“谁?”两个人异口同声地问。
“姚未浓。”他家里的资料也不见了。特别是几年前,要姚未浓签署的那份和黑家的协议也不见了——能清楚他家里的地形,并且做到这一步的只有姚未浓了。
“恩?这个人是谁?”
可是这次莫关应没有回答,他嘴唇微动,拿起电话,拨了一串号码,“是我,我要给你新的任务,没关系,只要你尽快,多少钱都可以。”
何强和何牧对看一眼,到底怎么了?会让莫关应如此?
求婚
第十八篇 求婚
黑云里——
真惨,刚刚又被爷爷叫过去教育了一番所谓的大道理。
其实,这个世界真的是有道理的吗?
抬头看着无垠的蓝天,我不明白为什么爷爷都这把年纪还不懂呢?什么“仁义服人”的大道理都只是痴人们的自我安慰了,这个世界,没有人可以做到的。
“小姐,老爷叫您过去。”一道声音突然从隔壁的墙院里传过来。
没多久,我看到一道单薄的身影从门前的长廊里匆匆而过。
爷爷,老天从不给人反悔的机会,如果你想要什么,又何必苦心顾及?你所该做的,就是把你想要的牢牢抓住,紧紧握在手里。
我握着拳,感觉指间传来的力量——这才是生存的道理啊。
☆☆☆ ☆☆☆
“他死了?”姚未浓握着木剑的手一顿。
“消息是这么传的,”黑云里看着未浓,“你觉得呢?”手里的木剑却没有停顿地攻过去。
“不!”未浓反射似的挥舞,没有控制的力道甚至险些把黑云里手的木剑打落。
“未浓……”黑云里重新握紧剑把。
“他没有死,这个……应该只是他们的一个计策吧?”未浓后退一步,稳住刚刚混乱的脚步,冷静地开口。
黑云里淡淡一笑,不知道是因为未浓刚刚出色的防御,还是因为现在冷静的猜测。
“你怎么会这么想?”
未浓抬手擦擦额头的汗珠,看着黑云里,“如果他真的……死了,你怎么可能这么悠闲地和我练剑?”
“呵呵,那倒不至于,我和他们也不是多么深交的交情,只是大家处的还不错,又有不少可以互相利用的地方而已。”黑云里说的冷淡,他的一生,并没有什么至交死党,因为他并不相信人心,他——唯一可以走近他心的人,只有一个而已。
未浓看看他,不知道该说什么。看似知己满天下的他,实际上身边只是空空的旷野。
“那么,关于他的‘死’你怎么看?”黑云里收起木剑。
“……与其被动地等人来攻击,不如自己主动装死,这样不仅引开了人们的注意力,也方便他们的活动。”未浓说到最后眉头皱起。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