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君的情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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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她的,那么她又何须去夺人所爱呢?“我只不过是他家里的一名打扫的佣人罢了,是一个对你在他心中的地位构不成任何威胁的女人。”
朱静容淡淡地回答,她一直以为自己早已能坦然的去面对他周遭的女人,岂知每次谎话一说完,她的心就会沉痛好些天,甚至躲在棉被里哭到无法自拔。
当然她也不是傻瓜,理所当然明白这是她一颗芳心深陷于万劫不复的开始。是他布下的险境,等着她这只猎物落入他张开的网。
(凭什么要我相信你?)
“你不相信我是康家的佣人我也没办法,话已说明白,讲清楚,相不相信就随——”
朱静容的话还没讲完,手机突地被人由后头强抢过去,她才猛然发现不知何时康政伦已来到她身旁,而且沉着一张阴沉的脸孔瞪视着她。
他那锐利的目光有如两道千年寒冰朝她射来,她几乎是没有一丁点勇气去承受她阴霾的视线,只能迅速地把视线挪开,再也没勇气去承受他眼中明显可知的怒火。
康政伦接过电话,浓厚的嗓音回荡在寂静无声的紧窒气氛里。“哪位?”
当他的声音由话机串入蓝秀耳里时,她马上大失所望地叹息。她还没有从朱静容口中套出实情来,就这么硬生生被打断了。想来,她想探出他们两人间的关系只好等下次了。
(是我,蓝秀。)她嘟起嘴,心中有上千上完个不爽。
“这么早有事吗?”康政伦极为愤怒,只等着电话一挂,就有人准备要倒大楣了。
蓝秀当然不肯放弃这上好的机会,硬是不知死活地火上加油,为的是想探知朱静容在他心中的地位。听说他这个声明狼藉的花花公子竟已经有将近两年的时间不上任何一家酒店,若不是“花心已定”,就是不能“人道”了。不过身为他哥儿们的蓝秀,宁可相信是因为前者的缘故。
(没事就找不得吗?还是你有了新人忘旧人?)蓝秀酸溜溜地说。
“少在那儿耍嘴皮,有话快说,我没空陪你在这儿闲聊。”现在康政伦所有的心思全摆在朱静容身上,他不得不承认,她方才对蓝秀自称是佣人的话已惹火他。
(亲爱的,你竟舍得对我大呼小叫?)蓝秀装出歇斯底里的吼叫,口气中有着明显的指责。(你竟为了一个身分卑劣的‘佣人’对我大吼?你不爱我了吗?)
她刻意强调“佣人”两字,目的是要他怒火攻心,这样一来才有好戏可看。不过话说回来,她还真不是普通的坏心耶!
“你到底想说什么?一口气给我说完!”如蓝秀所愿,她的确轻而易举地挑起康政伦的怒火,而且还一发不可收拾。
蓝秀知道再不识相点速战速决,接下来遭殃的人恐怕就得轮到她了。所以有些事最好见好就收,反正来日方长,有的是整人的机会,不是吗?
(瞧我这什么样的烂记性,我说啊,你要我为你‘你家佣人’设计的礼服现在已在我店里,就等着你抽空来拿啰!不过话说回来,何时你待佣人这般好过,买礼服给她哩!连我这个在你心目中最重要的女人,都不禁要吃去醋来了。)
“蓝秀——”他当然听得出她话中的讽刺,然而欲脱口而出的咒骂都还没说出一字半句,蓝秀便更快地匆匆结束通话。
(今天时机不对,咱们有空再联络。)
电话一挂上,接着要遭殃的人就非朱静容莫属了。她沉闷地叹气,只能怪自己倒楣的没眼观四方、耳听八方,现在事情大条了,她还能怎样,大概只能认命吧!
“看着我!”他命令道。
迫于无奈,朱静容认命地把视线落在他脸上,当目光相触的那一刹那,她不禁暗吞了好几口口水,他脸上阴冷的表情实在很难教人正眼相看。
“为何说你是佣人?我让你受过苦、做过家事了吗?”康政伦怒火攻心,紧握住她的一双手质问。
她吃痛地摇晃头,呐呐地道:“没有。”
“没有?那你刚才对蓝秀说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是在对我挑衅?还是想自贬身价来博得我的同情?”
“我没有!”她毫不恐惧地面对他盛气凌人的姿态,为自己辩解。
她实在不明白,究竟她要怎么做他们之间才能相安无事?
是他不准她道出他们两人间的关系,因此她这么自称又有何不对?是他的个性太阴晴不定,不是她故意要去忤逆他。
“说!你为什么老是要惹我生气?”
“不要一昧地指责我。”朱静容极力挣开他的箝制,而他的力量哪是柔弱的她所能及的呢?“是你!难道你还不明白我这么做的原因全是为你吗?不要一昧地职责我,你也该想想自己给了我什么样的资格。”
盯着他突地发愣的摸样,她又紧接着说:“是你不准我说出我们之间的关系,在这样的前提下,我除了说我是康家一名微不足道的佣人外,还能说什么?还是你要我说我是你的妻子,或者是你的情妇?我能吗?我这么说只会造成更多无谓的困扰。既然你我终究不曾属于彼此,既然你根本不想让任何人得知我们的关系,那么我这样说又有何不对?不要一迳地指责怪罪我,偶尔你也该扪心自问,我这样迫于无奈的回答究竟是谁造成的?”
忍了两年多,朱静容第一次在他面前这样失控,她已经受够了。
猛地,康政伦放开她的手,迳自走至一旁的沙发椅坐下,脸上有着掩不去的无奈神情。他从不知道他在她心中早就制造出无数个伤口,还一昧地指控她。
“你就这么不愿当我的女人吗?”许久,他悄声吐出这一句话来,淡然的口吻不仅他弄不清自己心里的想发,就连方才还处于激昂情绪中的她也为之一愣。
“反正你终究不是我一人的。”她幽幽地道。
“难道你不想拥有我?”他问,心中摇摆不定,不知她怎样的回答才是他真心想听的那一个。
“不要问我这种不切实际的问题。”难道他不知道,不管她回答的是什么,更不论是他想要或不想要听到的答案,他都不会感到高兴的。
他不想被一个女人困住,理所当然希望她选择的是“不希望”,但他是否曾想过,一旦她给了拒绝的答案,他又会觉得她不识好歹。所以在这进退两难的情况下,她赶嘴什么样的抉择也别做。
“这怎么会是不切实际的问题?”他厉声逼迫她,硬是要她做出个选择。“我的人不就好端端的在你眼前,既然我人在这里,你又凭哪一点说这是个不切实际的问题?”
“你一定要逼我说才肯甘休吗?”
“没错,说吧!说出一个真正存在你心中的真实答案。”
“好,我说!”朱静容深吸口气后,道:“若我说我想拥有你,你就会为我放弃单身生活和身边的其他女人吗?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问我心里真正的感受!?”
她的话字字刺入他心里,是如此地无奈,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着了什么魔。竟要她做出这种连他也不懂自己心里真正想要的选择。
“若我愿意呢?”他试问。
朱静容挥挥手,不愿相信。“不要对我说你愿意,因为那只是你另一个骗我落入陷阱的手段。”
“你不相信我?”他大吼。
“那很重要吗?”她漫不经心地反问。
“当然。”
“凭什么?”
“凭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他讲得理直气壮。
“那又如何?若不是你强取豪夺,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是你硬要介入我的生活,又企图主宰我。说实话,你根本不是我真正想要的人,既然如此,你又凭什么要我信服你呢?我要的只是平静的生活啊!”
“既然想寻求一个平静生活,又为何我不能给?”
朱静容无奈地摇着头,难道他还不懂吗?在这个他们一直寻找的答案中,真正的症结不是她,而是他始终摇摆不定的心思。
“你给得起吗?别忘了,一旦给了,付出的代价是你的自由,你再也不能拥有无拘无束的生活。”她解释。
“我不在乎。”
“但我在乎也不想要,一旦你给了,失去自由的人就是我了。”
“就因为这样,所以你宁可选择当一名康家的佣人?”
朱静容的话让康政伦忆起她一开始的态度,他差点忘了她是多么不屑与他攀上关系,更不愿与他有任何切不断、丢不下的感情包袱,因为这样,一开始她才会不择手段地想摘除体内的生殖器官,不让任何一个曾属于她的东西或生命留在他的生命里。
“或许在你眼中看来是卑下的,但对我而言却是种解脱,至少我不用担心失去什么。”
他冷冷地道:“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想做名卑躬屈膝的下人,那我再不如你的愿岂不是又要你埋怨了?是你心甘情愿,可别怨我,我就如你所愿的,从明天起,我会辞退佣人,让你如愿地整理这个家和服侍我这个家中的大老爷!”
第七章
这一次,康政伦真的彻底如朱静容所愿,让她一手包办家中所有的家务事。
本来在两人居住的小公寓里,每天都会有佣人来整理家务。而自那天争吵后,他立即辞退佣人,算算这种的日子竟也在不知不觉中过了二年多。
在这两年来,除了所有家事她得自己做外,其余的几乎还是一成不变,也包括康政伦每晚对她的索求,而唯一不同的是,原本强取豪夺的性爱因为两人的争执减少而成了亲蔫的温存。
这些日子中,康政伦反倒像个标准的好老公。不但每天准时上下班,每晚对她索取热情外,更是要她亲自下厨做每一餐,也不知是她厨艺太好还是他真的胃口好,只要是她做的每一道菜他必定是吃到盘底朝天。
这种十分平静的生活,让他们有如新婚夫妇,实在让人很难去想像,这种紧绷的气愤竟是他们相处以来最为平静,也最为接近夫妻的生活。
傍晚时分,朱静容开始准备晚餐,当菜肴全部上桌后不久,门铃声也跟着响起。即使康政伦明明就拥有家中的钥匙,却总是会按门铃,示意待在家中的她他已回来。
门铃声响起,待在厨房的朱静容迅速地扯下围裙丢在一旁,随即快跑到大门口。
当门一开启,一束纯白的百合花顿时展现在她眼前。她笑笑地接过花,悄声说:“谢谢。”
“你知道谢谢不是我想要的回报。”康政伦俯下身来,在她耳畔轻声呢喃,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边,引来她脸上一阵燥热。
顿时,她红嫩的脸颊益加火红,有如一把火猛烈燃烧着,把她灼得全身热烫。她当然知晓他话中之意,只是一时间她还不能去适应这种过于亲密的生活,忘了是打从何时开始,他心血来潮地送了她一束花之后,然后几乎是每天,在他下班回到家中时,总会顺道带束花来送给她。
不过他这个人每付出一项东西,必定向人家索取报偿,而他向她索取的就是一个吻,也因为每天的这个吻,让他们俩原似陌生人的关系逐渐走向亲密爱侣,当谁也不去提起那纸契约时,他们的日子一向是快乐、无忧的。
尽管感到很不好意思,朱静容还是含笑地闭上眼,等着他温热的吻降落。
他柔软的唇舌很快地碰触她的,一双粗糙的大掌也跟着不安分起来。他探入她上衣内恻,抚摸她温热的曲线,惹来她娇喘连连,更是企图在大门口就撩拨起她今晚的热情。
“别——”朱静容试着伸过手覆住他的,制止他进一步的侵略。“晚餐还在桌上。”
“可是我比较喜欢你这个饭后甜点。”他无视于她的制止,决定恣意而行。
由他蓦然转沉的眼可以明显地看见他眼中燃烧的欲望,几乎是灼热得吓人。每每面对欲火焚身的他,她总要费尽心力去抗拒,否则即将面临的将是一场火热的床戏,晚餐也等着变成宵夜了。
但康政伦快速地褪去她的上衣,然后以齿咬开内衣盘扣,让她柔软的雪峰脱离束缚,好让他吸吮它们,使其更为尖挺。
事实上,他热切的欲望急待满足,也等不及回房了,他将她箝制在墙壁与他宽阔的胸膛之间,急切地褪去自己的裤子,也一把扯下她下半身的衣物,然后托着她的臀部,就这么进入她……
朱静容倒抽一口气,双腿自然地攀住他,想要得到更多。于是,在他的带领下,两人很快地得到满足的快感……
气喘吁吁的她趴在他肩头,额头微渗出些汗,那摸样让康政伦心生爱怜。
“累吗?”他在她耳畔轻问,喷出的热气又让她微颤。
“有一点。”她低声回答。
“只有一点啊,那再来一次。”邪笑着说完,康政伦突然将她靠在墙上,自己却低下身,以唇舌撩拨着那湿润的花核,轻轻在那神秘的三角地带烙下热吻。
她愣了下,很快地,一股热潮再度由下腹部蔓延至全身,等到他的长指伸进那幽径且开始抽动时,她终于再度轻喘出声……
“你真的好美。”他喃喃低语,让她湿柔花蜜沾满手指,欲望也再一次升到顶点。
他站起身,而这回她立刻配合地夹紧他的腿,两人跟快地结合,律动着最美的乐章……
结束后,朱静容突然想到桌上的菜。“啊,你还没吃饭!”
康政伦的肚子这时突然间也大唱起空城计,他拦身抱起她便朝餐桌而去。
穿好衣服后,两人坐在餐桌旁。
“吃吧。”康政伦好心情地为她添了碗饭,并且夹了一块肉至她碗里。
朱静容皱起眉头,不怎么喜欢地摇头。“你吃就好。”
最近也不知是怎么搞的,几乎是一看到食物就反胃,她曾经以为自己是怀孕了,可是随即否定这个想法。因为虽然他们夜夜火热缠绵,但也不知他脑袋瓜里究竟盘算着什么,他们结婚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替康家生下一名继承人,然而每一回欢爱前他反而会做好安全措施,因此怀孕的可能性就大大的减弱。
她在看见康政伦第一次适应保险套时,几乎是瞠目结舌,不敢相信他的举动。他们结婚不就是为了拥有一个合法的孩子吗?岂知他竟在她下定决心为他生个继承人后,反而开始做好性爱前的安全措施。
他不是一直想要个孩子吗?瞧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