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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战地情缘-浮云寄(完)-第5部分

小说: 战地情缘-浮云寄(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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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感到心悸。那一夜我是如此的软弱,这对于我是从未有过的。
  耿睿豪是除了秉文以外唯一和我发生过肉体关系的男人。他们两个人的差异却如此之大,我的心爱着其中一个,身体却被另一个牢牢的困住。身体和心灵都被这两个男人禁固在牢笼之中,我重重的叹气,想把所有烦恼从身体内呼出去。原来的我象一只鸟儿般自由地,没有任何牵挂地飞翔在空中,却在不经意间被蛮横的猎人捕捉住关进精致的鸟笼中,霸道的只留供他一人把玩,执意要将天空和飞翔隔绝在笼外。
  感到身上全是他昨夜留下的气息,丝被上、床上、整个屋内充满了浓浓的纵欲后的不洁净,我用手扶住墙站了起来,走进浴室内仔细地冲洗净他留在身上的痕迹。终于觉得身体的每寸肌肤重新干净后,我裹着块浴巾走出来,把所有的窗户全部打开,驱散室内混浊、爱昧的气味,让新鲜干净的空气流通进来,这样才觉得整个人舒服多了。
  之后的整整一个多星期,耿睿豪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将我一个人丢在这栋小楼内。我对于他的忽视倒很乐意,巴不得他最好对我失却兴趣,象对他以前的女人一样将我毫不迟疑的丢弃。我要属于我的自由。
  在他消失后的第十天清晨,我睁开尚未睡醒的双眼,还在考虑该不该立刻起床的问题,却诧异地看见近在咫尺的耿睿豪,他穿着一贯的军绿色衬衫,浑身散发出浓浓的酒气,他的脸上还留着宿醉后的疲惫,幽黑的眼睛却出奇的明亮。鼻中闻到自他身上传来淡淡的香水味,我心中明了这和宴会那晚那位著名舞蹈家身上的香水味同出一处,表明在他失踪的这些天内,他并非独自一人。
  他壮硕的身体懒洋洋地靠在紧挨着床边的一张丝绒软椅上,抱着肩膀用手指托着未刮过胡须发青的下巴,正用一种让我难以猜测的目光紧紧注视着我。
  从放在一旁的玻璃烟缸内聚满的烟蒂,可以知道他坐在这里已经很久了,他想在我的睡容中看穿些什么?我有一种被剥光后赤裸裸地被逼视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人很不舒服,我用丝被蒙住头,蜷缩起身子,躲避开他刺透我身体的目光。
  一秒钟后,被子被猛然掀起,我不甘心地伸长手臂用力扯了几下,完全徒劳,眼巴巴地看着它离开我的床,被远远地扔在一边。随后那双扯开我被子的大手,毫不客气的在我的屁股上拍了两下,下手没有丝毫怜惜。
  “耿睿豪,你这个混蛋。”我快速从床上跳起来,朝他的身上猛扑过去,花天酒地之后不去找个地方独自待着,却一大早来扰人清梦,真想狠狠的揍他几下。
  他象早已料到,乐呵呵地张开双臂一把抱住我撞过来的身体,我不死心地改用拳头攻击他的小腹,要让他尝尝一大早扰人清梦的后果,却被他仅用一只手掌就牢牢钳制住双手,另一只手环住我的身体,象抱着婴儿般抱着我走进浴室。
  没这么容易就放弃挣扎?我半眯起眼睛,暗暗磨了磨牙齿,对准他的肩膀张开口狠狠地咬了下去,毫不留情的将我对他的怨气统统发泄在齿间紧咬住的肌肉上,直到口中品尝到浓烈的血腥味,依然不放口。
  他口中闷闷地咕噜了声,忽然将抱住我的手臂一松,当我还未反应过来已跌到浴缸内,随即花洒内喷射出的温水将我的全身淋的湿透。上方却传来他被逗趣的笑声,“被惹怒的小猫,牙齿也成了攻击主人的武器。”
  我仰起头,向他诱惑般的张开双唇,用舌头缓缓舔净唇边留下的血迹,用迷人的嗓音对他说,“也许那不是一只柔顺的猫咪,而是一只噬血的野豹。”
  他俯下身来,盯着我被淋湿后几竟赤裸的身体,眼睛的颜色变的更加深沉,“那么驯服她,将会带给我更大的乐趣。”
  手缓缓的抚摸过我的腿,沿着湿漉漉的睡裙边缘滑了进去。我用两腿夹住他徐徐深入的手掌,慢慢的弓起身体,眼睛里闪着妩媚,象在诱惑他,看着他渐渐迷惑的眼神,忽然飞快的一抬脚揣向他的小腹,真遗憾!又被他躲过去了。我气急败坏地朝他大嚷,“滚出去!”
  他却哈哈大笑,“前一秒还是温柔的情人,后一秒就变成冷酷的仇敌。能驾驭你的男人不仅要有敏捷的身手,还要有一颗强健的心脏。珍珠,我们真是天生的一对。”
  我不由的皱眉,天生一对,和他?
  也许是我的皱眉惹怒了他,他的脸阴沉了下来,粗鲁的咒骂了句,“该死的!”
  说完他象个野蛮人一样将湿漉漉的我扛在肩上,至我的大声叫喊于不顾,大步走了出去。
  二小时后,我已在一架小型飞机的驾驶室内,空着肚子,靠在椅背上无力呻吟,身上的睡裙生生的被太阳晒干了。而耿睿豪正坐在驾驶座上,怒气似乎仍然未消,一言不发的握着操纵杆,驾着飞机飞向只有他才知道的某个该死的鬼地方。
  我已经看着窗外的大海整整两个小时了,碧蓝色的海洋开始变的不再那么的迷人。无聊的开始对他胡言乱语,“哎,耿睿豪!这是要飞到哪里去?是带着我一起私奔?”
  “私奔是情人间才干的事,”他直视着前面,不掩饰口中的嘲讽,“你对我有情人间的爱意吗?珍珠。”
  “你没有察觉吗,我还以为你早已知道我对你的痴情。”我叹了口气,用哀怨的口吻向他诉说。
  他口中发出轻笑,“还不晚,等一会儿到了维尼德岛,我会慢慢地体会你对我的痴情,不要让你失望。”
  我翘起腿,一副不可就要的样子,“不是私奔,那该不会是要把我拐带到那座野蛮的、尚未开化的什么维尼岛,买给岛上那些有食人肉脾好的部落酋长,是想换财宝呢,还是要换个只披着树叶的女人。不过我身上的几两肉是没有多少利用价值,相比而言,”目光放肆的打量着他,“你会更合适些。”
  他歪过头迅速的撇了我一眼,“真让你猜中了,不过我就是那座岛上的部落酋长,对于人肉,我没有兴趣,女人还可以,”伸过手来捏住我的脸颊,“留在岛上做我的酋长妻子吧?”口气那么随便。
  我一把打开他捏住不放的手,揉揉被捏痛的脸,用非常礼貌的口气回敬,“太遗憾了,我对那种光着身体,只吃生肉的酋长们不感兴趣,尊敬的酋长大人。”
  他大声笑了起来,“亲爱的,现在我们已经不再吃生肉,至于光着身子也只在需要的时候,比如在床上的时候。”
  飞机开始下降,下面是一座非常美丽的岛屿,在空中可以看见银白色的沙滩和茂密的绿色从林,镶嵌在尉蓝的大海上象一颗闪闪发光祖母绿宝石。
  在一座古城堡前的大块空地上,飞机停下来。我吃惊地隔着玻璃看着这座耸立在半山腰上巨大的城堡,青灰色的岩石垒成的围墙,砖红色的堡顶,象到了神话里住着王子和公主的地方。
  耿睿豪伸出双臂将有些发呆的我抱下来,“欢迎来到维尼德岛,珍珠。”
  我向他挑眉,这还真是他的岛。
  当我洗过澡后来到餐厅,耿睿豪已经坐在那儿了,他也刚洗完澡,未吹干的头发还有些潮湿,我经过他的身旁,闻到一股类似剃须水混合着男性身体干爽的气味,竟然让我有些觉得好闻。
  饭后,他领着我参观这座小岛。
  我戴着顶阔沿的草帽,赤着脚走在细白的沙滩上,任一波波地海浪轻轻抚过我的脚面,迎面吹来的海风带着微微的咸腥气味,这里真美。耿睿豪光着脚走在我的旁边,穿着件浅条纹的亚麻衬衣,棉布的宽松长裤被挽起的裤管下露出肌肉强健的小腿和棕色的大脚。
  “这真象是天堂,”我被这里深深的吸引,“维尼德岛,这个名字代表什么?”
  他停了下来,望着远处平静的海面,“维尼德的意思代表着永远被囚禁,在中世纪,葡萄牙人将犯有重罪的犯人流放到这里,让他们在这儿拘禁终身,永远无法回去。”
  我不竟叹息,这么美丽的地方居然是座监狱,随即看见不远处的树林,“这里有大量的木材,那些犯人难道没有想过制作船支离开此地。”
  他笑了起来,用手指着前方的海面,“在那片海底有着无数凶险的暗礁,尖锐的足以刺破般底,想做船离开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我摇头指出他话里的缺陷,“那么他们又是如何被送到这座小岛,当时可是没有飞机。”
  “只有一条水道可以让小船通过,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人知道它在哪里。”他说这话时眼睛紧紧盯着我。
  莫名的感到一阵不安,我不由地抱住双肩,“从没有犯人成功地逃离这里?”
  他搂住我的腰,将我拉近他,用低沉的嗓声说,“没有,一个也没有。”
  我望着他,用调笑的口气问,“那么,尊敬的酋长大人,你是把这里当作囚禁犯人的监狱还是美丽的度假别墅?”
  他的口气象似在开玩笑,又象在警告,“真想把你永远囚禁在这岛上。”说完用手托住我的后脑拉向他,开始用力的吻我。
  他的嘴唇紧紧压迫着我,湿润的舌头蛮横地在我的口中肆意,慢慢地整个身体向我压过来,我无力支撑他沉重的身躯,被压倒在沙滩上。海浪从岸边冲刷过来,将我俩包裹在它的怀中,又悄悄的退去,只留下湿透的、仍在纠缠的身体。
  直到我的口中充满了他的气味,才意犹未尽的抬起头,慢慢地站起来,伸手拉起了我。我们在碧海蓝天下,枕着洁白沙滩拥在一起长长地接吻,真象是一对浪漫的、正在热恋中的情侣,我的脑子里嘲讽的想着。
  傍晚时分,远处的天空被赤红的彩霞印衬着眩丽夺目,我手里拿着瓶冰冻过的啤酒无聊的在堡内四处闲逛,欣赏窗外美丽的风景。意外地听见一声枪响,半空中飞过一只红色的碟靶被铅弹准确地击中后坠落在起伏的海面上。有人在玩射击飞碟的游戏,我顿时来了兴趣,顺着声响发出的方蜓傲斯ァ?
  在古堡最高一层的平台上,耿睿豪手里握着一只黑色的双管猎枪懒洋洋地站在那儿。但当靶壕内的抛靶机向空中发射出飞碟时,他敏捷的托起猎枪快速追寻方向瞄准射击,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的拖泥带水,“砰”一声,飞射到远处的飞碟中枪后徐徐落入海中,他满意地放下枪又恢复到松散的状态,而这一切从开始到结束仅仅不到二秒的时间,他真不愧是个极其出色的射手。
  “真不错。”我晃着手中的啤酒瓶走了过去。
  他停下来取过仆人送上的啤酒,拿在手中喝了口,问,“会玩吧?”
  我抚过猎枪黑亮的枪身,不掩饰脸上的兴趣,狡猾的回答:“只玩过几次,不算太精。”
  对于我的回答他很满意,邀请我参加,“一起玩。”
  “可以。”我爽快的答应,接过一旁递来的猎枪,他一脸趣味的躬身让开,激起了我的好胜心。
  “发射。”碟靶以极快的速度从抛靶机内射出,举枪、转身、瞄准、扣动扳机,被击中的碟靶坠落。虽然动作还有缺陷,也显得略微迟缓,但瞄准的反应很好还算可以弥补,我放下步枪,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长发,故意用挑衅的目光看他。
  他蓄意地迎着我的目光, “想不想赌一局?” 眼睛里不知在预谋些什么,口里开出极富诱惑的条件,“赢家可以开出任何条件,另一方必需无条件的服从。怎么样?珍珠,也许你得到了一个重获自由的机会。”他的样子象一只大猫在逗弄捉在手心里的老鼠,给它一个不可能实现的希望,又在瞬间轻轻地伸爪将希望拍灭,闲暇地享受着手中的猎物被戏耍的过程。我可不愿作他手中被逗弄的老鼠。
  “发射。”举枪射中。
  “发射。”射击时我的行动迟缓了一下,射徧了几寸,碟靶仍沿着它的轨迹滑入海中。我有些懊恼的放下枪。没有迟疑的回绝,“对于注定失败的赌博我没有兴趣。”
  他坐在一旁的靠椅上,露出狩猎前的微笑,“赌局的规则可以由你来制订,这样也不能激起你心里早已潜藏的兴趣?”
  满意的等到他由于过分的自信而送到我手中的机会,我缓缓地走过去,掩饰着眼里得意的光芒,低下身去对他送上我的吻,微微张开双唇在他的唇上慢慢的逗弄,当他靠过身来,想要用手搂抱住我时,却灵巧地闪身避开,大笑着留下一脸无奈的他,“记住你所说的,耿睿豪,40靶定胜负,我先来。”
  我闭上双眼宁神静气,绝不能让渴望胜利的心情影响我的反应,深深地呼吸,睁开眼动作娴熟地推子弹上膛,举枪盯牢准心。“好!”我口中大声喊道,声控的抛靶机内疾速弹出一个红色飞碟,像鸟儿一样掠过头顶,迅速掉转枪口,“叭”地一声脆响,命中,飞碟应声粉碎落入海水中,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干净利落。跟刚才的我反应相差甚远。歪过头,我很高兴的看见吃惊的表情出现在耿睿豪的脸上。
  几乎每一次射击的作动堪称完美,飞向半空中的碟靶应声而落,我满意的射完最后一发散弹,看着空中的碟靶如我所料般的坠落。39中,只差一点就是完美的成绩,不过我不会让耿睿豪赢得胜利,谁叫规则是由我来定的呢。
  耿睿豪从椅子中站了起来,握着猎枪走过来,在与我插身而过时,紧紧抓住我的胳膊,平静地望着毫不掩饰一脸得意的我,用慢吞吞的腔调说,“狡猾的小狐狸总于露出她本来的面目,只玩过几次,”他提高了声调,“这种成绩是不是说明你是个难得的天才。”
  “小小的欺骗并没有违反赌博的规则。”我朝他眨眨眼睛。
  “的确没有,不过,”他拉长了声调,“你还没赢呢,我的珍珠。”
  “是吗!”我步态优美地走向另一台抛靶机,打开它,装好碟靶,把方向调整到让我满意的位置,向他展现我迷人的微笑,“这是我定的规则,祝你好运,耿将军,现在可以开始了。”
  他不动声色的注视着我的行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身体的动作表明他不再刚才一样以一种游戏的态度面对。
  两台抛靶机同时向不同的方向快速地发射出碟靶,这种射击要求射手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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