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哩-越爱你越野蛮-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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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她想吐!
「OK,我想我应该这么问,」唐飞将双手插进口袋,偏头思索了一下,「妳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要听实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实话啰!」
「嗯……自大狂妄。」如他所愿,她就把内心的真实观感告诉他。
「还有呢?」
「脾气差、情绪化。」
「再来?」
「阴晴不定。」
「然后呢?」
「嗯……没有了。」毕竟他们交识不深,她能说出的大概就这些了。
「就这样?」闻言,唐飞额头青筋都冒出来了。「妳难道不觉得我也是有一些优点的吗?」
「例如呢?」她对着他左看右看,实在找不出来。
「我长得帅、身材好、跳舞棒!」做爱功力更是超强!但他觉得最后那一项还是先保留,才不会被她当成色胚。
「是哦?」她这人本来就不是很注重外表,真要说有什么特色之处,大概就是他那一头长及腰部的发辫,还有他现在穿的白色唐装吧!
「妳这女人……」又是这种不以为意的态度,真是有够气人的!
「你的辫子乱了,我帮你重绑!」
「呃……」其实他是从不让人碰他的头发的,但看她的表情就像小妹妹玩芭比娃娃似地雀跃,教他狠不下心拒绝。
「你头发留多久了?」解开橡皮筋后,他如瀑的黑发形成一片波浪,让她的五指着魔似地在乌黑的发间穿梭抚弄。
「十年了吧?」
「哇,你好厉害!」她拿掉他头顶上的帽子,好奇地移到正面看着他。
其实适合长发的男性并不多,且大多只留到肩胛处,若再长便显得太过阴柔,但她发现这一头长发却非常适合他深邃的五官,而他的发色也比一般男生黑,更衬托出他的阳刚味。
「妳好像玩得很开心?」别以为他眼睛长在前头就看不到她在后面搞些什么把戏!
「哪……哪有!」她心虚地松开手,快速地替他绑着三股辫。
待她大功告成后,他大手捞来她的细腰,轻松地撑起她的重量,让她坐在他的左腿上。
「啊……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她心惊地想跳下身,但他的力气却教她挣脱不了。
「我是怕妳脚酸,妳不要再乱动了!」他索性揽高她的两腿,平放在右腿上,将她娇小的身躯完全收纳于他宽厚的羽翼之中。
「不行,要是被别人看到,我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干么这么紧张?我们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他们这样甚至连搂搂抱抱都称不上!
「可是……我跟你又不熟,这样子真的很奇怪!」她为难地皱着小脸,偏偏他的手怎么都挪不开。
「会吗?」在他的猎艳名册里,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见没两次面就直接带进宾馆,管她熟或不熟,只要一带上床照样打得火热,哪像她这么啰哩八唆啊?
「当然会啊!」她可不像他流连于花丛之中,更不习惯和别人有太多的肢体接触。
「那妳跟男朋友出门逛街,该不会也要限制十公尺内不得靠近吧?」他故意开她玩笑。
「男朋友?」她神情迷惘,显然对这名词感到相当陌生。
「呃……妳不会是要告诉我,妳长这么大,连一个男朋友都没交过吧?」
「嗯。」她耿直地颔首。在十八岁到都市独立生活以前,她和父母住在较偏僻的乡下地区,那儿的人保守害羞,尤其注重女孩子的操守,而被父母管教森严的她,能和男生相处的机会少之又少,更遑论有更进一步发展的空间了。
「完蛋了……」唐飞听完脸都绿了,看她这样子,八成是个处女,刚好是他最敬谢不敏的那一型!
「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好像不太好。」青涩如她,当然不知他内心的邪恶想法。
「我没事。」一瞬间,他又变回那个帅气潇洒的唐飞。不管如何,他已经和邵子骞打赌了,只希望到时候她别太死缠烂打才好。
「真的吗?」他俊朗的笑容令她敏感地觉得有些不安,但就算她想破了头,也绝对猜不出有个残酷的计划正在对她招手。
「别管这个了,妳先答应我不可以辞掉这份工作,知道吗?」要是她离开了,他上课教舞之余,还得腾出闲暇和她谈恋爱,那多累人啊!
「为什么?你不觉得这工作根本一点也不适合我吗?」她总觉得眼前的他,和第一次见面时给她的感觉很不一样,可惜她从不是疑心病重的人,只是有点难以理解。
「不会啊!」他说起谎来十分得心应手。
「可是你上回不是这样说的。」那是她不爱记恨,否则她一定把他骂过的话全数重播一次。
「呃……但是我突然发现妳穿这件白袍很好看。」他硬是说了一个连他自己都觉得很烂的理由。
「谢谢你哦!」她皮笑肉不笑地扯动嘴角,虽然很感激他的安慰,但她还是必须慎重考量自己的能力,以免造成无法挽回的悲剧。
「妳得先答应我。」光看她的表情,他就知道她绝对会偷偷跑去找校长,要是她就这样突然消失不见,那他不就等于输了?
「这……我得考虑一下。」
「傻瓜,这哪有什么好烦恼的?过两天我就摆脱热舞社那些笨手笨脚的白痴了,大不了我每天过来帮妳!」他大方地说道,还飞速地在她芳颊啄吻一下。
「你……」她诧异地捂着脸,本来想斥骂他轻薄的举动,但一对上他湛亮的黑瞳,她的红唇开了又合、合了又开,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妳的脸好红哦!」他的指尖轻扫她柔润的粉腮,她的清纯和生嫩带给他无比的优越感。
这游戏,似乎越来越好玩了!
「我……我要去洗手间!」她觉得自己全身发热,仿佛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去吧!」明知这是她的尿遁法,他也不想太逼她,大手一扬,就见她慌慌张张地冲了出去。
接着,他踱至窗口敏捷地跳了下去,和蹲在地上偷听的冉蔷薇、殷海棠碰个正着。
「吓!」两个不禁吓的女人无措地看着彼此,本以为她们藏得很好,结果还是被察觉了。
「妳们两个躲在这里偷听,该不会是想暗中破坏我的计划吧?」唐飞扳着手指,虽然大家都是好友,但不代表他会放任她们在暗处扯他的后腿。
「呃……你这么做本来就不对,这样欺负一个女孩子,你不会感到丢脸吗?」殷海棠是标准的急公好义,况且要比拳头硬的话,唐飞也还在她程度之下呢!
「这是男人和男人的赌注,妳们不要管那么多!」此事攸关男人面子问题,他非赢不可!
「既然如此,就不该把席曼茵牵连进来,再怎么说,她都是无辜的。」冉蔷薇冷静地说,她是烟不离手的大烟枪,却不知道就是她手上的烟,泄漏了她们的藏匿。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教她是我和子骞打赌的主角。」其实刚才听见她没交过男朋友时,他的确萌生放弃的念头,但是天生无情的他即使对女人产生仁慈,也只是昙花一现,除了他母亲和眼前两位知己,其他女人之于他而言,都只是玩物罢了。
「你明知道子骞爱开玩笑,根本没必要当真!」殷海棠用力白了唐飞一眼,就是因为太了解邵子骞有多白目,所以她死也不告诉邵子骞她暗恋的人是谁。
「不会啊!我倒觉得子骞是认真的。」
「哦?那请问输的那一方要怎样?」冉蔷薇问。
「请喝酒。」
「只是请喝酒?!」殷海棠受不了地大叫,若不是冉蔷薇拉着她的手,她真想往唐飞脸上挥去一拳!
「妳是女人,无法了解我们男人的苦衷。」唐飞摊开双手,眼眸倒是很注意殷海棠的一举一动,要是她真耍狠地和他打起来,他大概没死也去了半条命了!
「哼,还不就是为了那该死的面子!」冉蔷薇不屑地啐道。
「不错嘛,看来小安有用心在教。」安轾洵是冉蔷薇的男友,原本在志远大学教书。
当时两人的师生恋震惊了整座校园,经历一番波折后才顺利地在一起;然而唐飞始终不能理解冉蔷薇不畏艰辛的坚持,他身边女人有如过江之鲫,多得数不清,可惜没有一个能教他刻骨铭心。
「唐飞,你难道没想过要好好地和一个女孩子定下来吗?你总不能这样玩一辈子吧?」根据殷海棠所听到的传言,唐飞是令所有女人又爱又恨的传奇人物,她们明明都晓得他无心,却又不能自抑地深受他吸引,然后又落得被抛弃的可悲下场,至今尚无一人幸免。
「没办法,我只要看到有漂亮美眉跟我示好,我就觉得不上她们实在太可惜了!」唐飞诚实地道出心声,虽然听起来很欠扁,但他的男性荷尔蒙太旺盛,也不是他能控制的呀!
「你都不怕会得病吗?」冉蔷薇简直不敢相信唐飞竟敢和来路不明的女人发生性关系。
「安啦!我每半年都会做一次全身健康检查,而且我的原则是不和声色场所的女人来往!」难得他父母把他生得这么完美,要是因性病而英年早逝,那岂不是太可惜了?
「哈,我看你的原则是早期发现、早期治疗!」殷海棠肃杀地站在唐飞面前,「我问你,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席曼茵?」
「奇怪了,妳们和席曼茵是有什么亲戚关系是不是?干嘛要这么帮她啊?」唐飞有些不太高兴。
「因为我们都是女人,所以才会看不惯你这花心大少的恶行!」殷海棠义正词严地说。
「大不了到时候去喝酒妳们也一起来,这样总行了吧?」
「我们才不想变成共犯!」冉蔷薇将烟头扔向唐飞,可惜被他闪开了。
「不然妳们是想怎样?」唐飞烦郁地甩甩发辫,心想着这两个「卢」女怎么会是他的好朋友?
殷海棠伸出食指。「一句话,放是不放?」
「不放。」既是决定好的事情,就是请出天皇老子也不能令他动摇。
「你……」
「海棠,算了!」冉蔷薇扯住好友暴动的小手,冷冷地丢下一句。「玩弄女人,你迟早会有报应的!海棠,我们走吧!」
唐飞仍是一脸无谓,没爱过的他,当然无法明白冉蔷薇所谓的报应代表什么。
第三章
虽然席曼茵早听说「卡漫社」的人在学校里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却没想到那些学生竟会听话到这种程度。
唐飞言出必行,热舞社比完赛,抱了冠军奖杯回来后,他便天天往保健室跑。第一天他看到又跑来一堆苍蝇装病叨扰她,他立刻将他们全赶出去,而且还威胁若再有第二次,就要打断他们的腿,吓得众人不敢多做逗留,也不敢再犯。
然而他的做法根本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几乎是每天一到学校就赖在保健室不走,要是突然没话聊了,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偶尔去上一、二堂重要的课后,又跑回来补他的眠。
此刻,席曼茵正在和微积分奋斗,完全没发现唐飞早睁开眼晴凝视她一阵子了。
昨天,他听见一些传言,是他和席曼茵的暧昧绯闻,老实说他并不意外,而且也有意要闹出这样的蜚长流短,这对他们的进展也许会有突飞猛进的刺激作用。
可是他猜错了,面对外界的流言蜚语,她始终无动于衷,而且似乎只把他当成好朋友,感觉仿佛只有他自己一头热,让他一向自诩的魅力首次受到严重打击。
「不行!」她留在学校的时间只剩两个多月,他不能再这样跟她耗下去了,速战速决才是他的不二宗旨!
席曼茵耳尖地听到唐飞的自言自语,便放下笔转过头去。「你醒了?」
「嗯。」唐飞打了个呵欠,假装成刚睡醒的样子。
「你有在打工吗?我看你好像很累的样子。」他醒着的时候是完全看不出倦态的,但只要一沾到床就会很快睡着。
「我几乎每天下课后都要去我老爸的公司实习,搞得我快累翻了!」
唐飞家里开的是家族性的原料工厂和行销公司,他又是独子,当初家人很反对他把时间花在练舞上面,但经过长期沟通后,他承诺会继承家业,所以家人也不再剥夺他跳舞的兴趣。
「好辛苦哦!」席曼茵家里定期会汇钱供她生活,所以她并没有很多工作经验,但她知道一间公司的经营是十分繁杂困难的,更何况他还有学校的课业要顾及。
「对啊!那妳还不快过来给我按摩一下?」他顺手推舟地实行苦肉计,翻身趴在床上等她来服侍。
「按摩?我不会!」席曼茵爱莫能助地笑笑,她的力气很小,每次帮父亲按摩肩膀,总是被嫌弃到一无是处,说像是在抓痒。
「快点,我肌肉超酸的,妳就随便按一下也好嘛!」唐飞苦着一张脸,不停朝她挥手。
「可是……」
「妳很啰唆耶!叫妳按摩一下是会要妳的命是不是?」
「是——」席曼茵尾音拖得长长的,显示出她的不甘愿。
奇怪了,她又不是他请的女佣,干嘛非得这么听他的话?想是这么想,但她仍无法抗旨地走近他。
「上面一点……再下面一点……」唐飞悠哉地闭上眼睛,享受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在他背脊上按压。
「你很烦耶!」席曼茵一脸抱怨,心想这家伙真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废话少说!给我用力一点!」
「略!」她做了个特大的鬼脸,小手发泄地使劲按着,然而他的肌肉硬得跟铁做的一样,按没几分钟她已经有些喘了。
「好了!好了!」唐飞坐起身,并拉她也一同坐着休息。「真没用,妳的体力有待加强!」
「喂,我肯帮你按摩你就要偷笑了,竟然还嫌东嫌西的!」席曼茵甩着泛酸的双手,没好气地瞪他。
「就算妳不愿意,也还有一拖拉库的女生等着呢!」唐飞自傲地说着,仿佛这是多天大的殊荣。
「那你就去啊!我又不希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