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书僮(古代,王爷渣攻,状元书童弱受,前虐受,后虐攻,狗血)作者:寒衣-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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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书僮 四2
齐竹音毕竟年轻,这麽多年在外面又受了些苦,很能扛得住。何况他真的大病在柴房里已经过去了,这时候只是虚弱,吃些喝些,也就好了。
只是这毕竟是表面上的康复,大夫来看过,也说他要静养一阵子才好,毕竟几天瘦了小半圈,尽管很一部分是虚胖,也太过伤身。
大夫也提到他可能受了些刺激,情绪上会不太好。因此尽管出柴房之後齐竹音就不太说话,孟南玉也没往心里去,只是多哄了他一些。
他一向把齐竹音当作小猫小狗一样喜欢,即使对方不说话也没什麽特别感觉。总之现在齐竹音不再处处反抗,他也就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思来疼惜照顾这想念了许久的人。他身为辅政王,自然是要什麽有什麽,直把两人的居处搞得补品堆积如山。
齐竹音消瘦得厉害,孟南玉前一阵子嫌他胖了变了样子,现在却觉得他面色惨白身上肉不停往下掉,看著别扭。但不管怎麽补,齐竹音硬是不肯长回一点肉来,只是不断消瘦。
不过这毕竟是一个逐渐的过程,总体来说,他的身体还是一直在好转。孟南玉还特意找来制衣店的为他裁衣,孟南玉喜欢他穿蓝色,弄的他一身深深浅浅的蓝。
齐竹音几乎不再说话,在房里闷了就到院子里转一转。门外一直有几名家丁把守,如果他有迈出门的念头,几个人就会围上来,名为保护他,实际就是监视,不让他脱离众人视线。
他於是连门都出得少了,平时无非就是困在房里,用笔写著什麽,却在孟南玉回来之前撕碎扔掉。
随著他身体好转,孟南玉也不得不去处理政务,平时忙得很。晚上回来抱著人睡,很快觉得不满足,忍不住动手动脚。齐竹音绝不反抗,只是也没什麽回应。孟南玉当他害羞,没有反抗就继续做,几乎每晚都是抱著他的音儿睡的。
房事和谐,他气色自然就很好。皇上几次拿他来打趣,他都一脸得意,毫不掩饰。和箴帝和他年纪相仿,又是自小玩到大的,多少也知道两人关系,便问道:“南玉,那和箴第一位状元郎才华横溢,你若有什麽安排尽管提出,朕断无不许之理。”
“暂时不用,德儿正是开蒙的年纪,有这麽一位太傅指导他,定然比蒙学要好得多。”孟南玉吓了一跳,连忙否决皇上的提议。
虽说他的音儿现在看起来已经没有逃跑的想法了,但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放弃,孟南玉可不敢在这时候让人离开自己视线。
不过仔细想来,他家音儿既然那麽喜欢做官,让他一直在房里闷著也不好。回去家里,他直奔卧房,拉住齐竹音问:“音儿,你现在是德儿的太傅,白天在家无事,可不可以帮我教著德儿点?德儿和太子都在蒙学,若你教得他有成,皇上也会赏识的。”
齐竹音点了下头,并不说话。
孟南玉这时候回想往事,忍不住笑著道:“说起来,你还记得我小时候在蒙学里吗?那时我觉得带著你真丢面子,要不是你偷听被他们揍了一顿,可能现在我和箴朝的第一名状元就换人了。”
他语气轻松,齐竹音只是半低下头,半点声音都没有。
孟南玉却起了兴趣,把少时趣事拿出来一桩桩和齐竹音分享。说著说著,他却觉得有些不对:似乎所有故事里都是他在玩他调皮捣蛋,而最後受苦受责骂的,都是音儿。他父王对下人一贯宽厚,除非是大错,否则很少像其他人家一般,动辄打死打伤。
“好像,音儿你以前被我牵连,受了不少责骂啊。”孟南玉抱住齐竹音,有些愧疚状,“都是父王不好,跟下人说什麽拿你当小少爷,结果还是处处责罚。不过现下王府已经是我说了算的,你完全不用再担心。”
他这麽说著,发现齐竹音没反应。仔细看去,见情人闭著眼,似乎是睡了。忍不住偷吻几下,觉得很甜蜜。
对睡著的人,他也不能做什麽,只是摸来摸去,品头论足:“恩,这里胖瘦刚刚好,这边好像有点太瘦了,摸起来不舒服……”他摸著摸著,想起什麽,忽然噗哧一声笑了,“好像把猪推去宰一样,音儿你这麽瘦,可卖不上好价钱。”
齐竹音手微微一缩,却没有睁眼。
状元书僮 四3
孟南玉的儿子孟云德今年已经五岁半,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莫名其妙多了个师父,他倒也不太高兴。不过身为下一任辅政王,他从很小就被灌输了不少准则,也好学得很。想一想跟著这位新科状元肯定能学到很多东西,也就忍了下来,每天下午准时到书房报道。
如此几日,就在孟南玉以为儿子和情人相处愉快的时候,他在回府後被儿子拦住。小孩子一脸不高兴:“父王,我想换老师。”
孟南玉吓了一跳,他这个儿子向来懂事听话,他平时也并不为他操心。齐竹音以前就是个性格温和的,现在更是少言少语,两人怎麽会不对付。
他低下身,把儿子抱起来:“为什麽?是老师过於严厉了吗?”
孟云德一撇嘴:“什麽严厉,他只是自己讲课,根本理都不理我。”
孟南玉哑然:“那你是想他打你手板还是怎麽?”
孟云德不干了,在父亲怀里扭了几下:“父王,他是给我一个人讲课,却连半句多余的话都不和我说,哪有这样的。”
“那他讲得不好吗?”孟南玉觉得儿子还是任性,问道。
“我刚学一点论语,哪里知道好不好。反正他不理我,一点不像蒙学的夫子,一捉弄就大怒……”孟云德显然说走了嘴,他意识到这一点,连忙住口。
“好啊,原来是你捉弄老师来著。”孟南玉竖起眉毛,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敲儿子的头。
“也没有啦。”孟云德捂住额头,“老师当真是处变不惊,根本都没触到他什麽。父王……”他偷看孟南玉一眼,小声道,“我总觉得这老师有点不对劲,他身上一点活气都没有,冷冰冰硬邦邦的……”
“胡说些什麽!”孟南玉把活气听成火气,又给儿子一个脑!儿,“音儿哪有硬邦邦……”他收了口,想起情人抱起来的感觉,先是一笑,随即却微微皱眉。
抱起来确实是越来越硬了,明明吃睡都好,怎麽音儿就是不长肉。先前嫌他胖,现在却是想让他胖都胖不起来。
今晚回去,还要跟他好好说说才是。
“反正,反正上他的课就是不舒服嘛,不然父王你来听听。”孟云德撒娇,拉著父亲的衣襟道。
“恩……那也好,我好像也很久没听到音儿读书了……”孟南玉道,忽然心下一紧,想想自己有多久没听到音儿的声音了?脑中一片迷糊,竟然怎麽也想不出上一次两人正常对话的时间来。他微微生了冷汗,也无心和儿子多说话,匆匆忙忙把人放下,赶回卧房。
明明是春日,天一日暖过一日,进了房间里,他却觉得一阵阴冷。他差点以为房内没人,仔细看去,发现齐竹音就坐在桌边,提笔写著什麽。他轻手轻脚走过去,声音放低:“音儿,在做什麽这麽专心?”
他是怕吓到齐竹音,才特意放低声音。不想齐竹音听到他乍然说话,竟然是半点表情也无,放下毛笔,指了指桌上宣纸。他看过去,是抄的论语。他微微笑了,从後面抱住齐竹音,亲昵地咬他耳朵:“这麽用功的先生哪里找去,德儿真是幸福。”
齐竹音并不言语,只是被他抱著,由他轻薄。
孟南玉这时候却惦记著刚刚的心事,轻声问:“音儿,你觉得德儿怎样?那小子是不是为难了你,你告诉我,我去给你报仇……”
齐竹音摇摇头。
“音儿,你不用替他掩饰,他是我儿子,肯定跟我一样。想当初,我也没少了跟夫子捣蛋,你还记不记得我那时候给他胡子黏住……”孟南玉说了几桩好笑之事,想看到情人笑容,却失望了。他努力激起齐竹音说话的欲望,对方却半个字都不回答。
孟南玉脸色变了又变,终於忍不住,抱著齐竹音的手紧了紧:“音儿,你怎麽都不说话?”
齐竹音也不抬头,开口道:“说什麽?”虽然是问话,语气却平平,没有半分疑问的意思。
孟南玉却因为他这简单一声而松了一口气,他原本是怕齐竹音跟他怄气到了不说话的程度,现在他没有故意不说话,听他声音也不像是气愤,那就不必担心了。
齐竹音经过前阵子一场病後,声音蓦地哑了几分,倒带著一种倦懒的妩媚。孟南玉只是听他声音就觉激动,忍不住身体前探去吻他。这一吻很快就是情动,孟南玉把人放到桌子上,一挥手把桌上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拂到地上去,一边深吻齐竹音,一边解开两人身上衣衫,很快传出呻吟声。
深陷情欲的他却没有发现,刚刚说了三个字的情人,在这一场性事中,竟是半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状元书僮 四4
第二天孟南玉很高兴地上朝,很高兴地把杂事放到一边直接回家,来听情人给儿子上课。刚到书房,他便听到齐竹音的声音:“或曰:‘以德报怨,何如?’子曰:‘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他声音微扬,却仍是极淡:“可见孔圣也是认为应该一报还一报的,别人给你多少恩惠,你有机会要适当报答。而别人给你羞辱仇怨,你一定要同样的还回去。如果你对仇人也容忍宽宏,那麽对朋友,又该给多少倍的好处?何况以德报怨,能感化的终究是少数,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孟南玉站在窗外呆呆听著,他好像很久没听到齐竹音说这麽多话了,情人声音比起昨晚说话时提高了些,是因为在教书吧,显得很是清朗。那麽好听,更像以前两人一起读书时,他在自己耳边的声音。
想起少时同学同游,想起那时两人的甜蜜,音儿对自己的百依百顺,孟南玉有些按捺不住,非常想闯进去把人抱住,哪怕什麽不做,一起说些甜蜜话儿也好。不过儿子在里面读书,他虽然常常乱来,这时候却也不好在儿子面前做出这麽离谱的事情,於是忍住。
孟云德知道父王在窗外偷听,有意为难齐竹音,问了他几个问题。齐竹音都淡然答了。小孩子却不肯罢休:“老师,你讲课从来不管我听不听得懂,就这麽不停说,是不是不太符合为师之道啊?平时至少要关注一下我的学习情况嘛。”
“听不懂就开口问。”齐竹音扔下一句,苍白十指放在书上,显得比书卷还要白些,“那里不明白?”
孟云德小孩转了转眼珠:“师父,听说你以前就是我父王的书僮,怎麽现在成了状元?”
孟南玉听他这麽问,忍不住皱起眉头,心道这儿子真是不省心。却听齐竹音淡淡道:“考上了,自然就是了。”
“可你是王府上的奴才,怎麽能随意离开王府,改名换姓参加科举?”小孩子的声音格外尖锐,“被故主发现,你不但不羞愧自尽,反而来魅惑我父王,你没有羞耻心吗?”
齐竹音还没说什麽,孟南玉已经气冲牛斗,冲进去把儿子拎起来,往他屁股上就是一巴掌:“逆子,你说些什麽!”
孟云德哇一声大哭起来:“父王,自从这家夥来了之後,你就到院子里看过我一次,还是因为他!”
孟南玉微微一怔,有些内疚:“德儿,父王也是忙……”
“胡说!容姐姐说,你镇日都在房里陪他──”孟云德毕竟是孩子,冲口而出,也不知道自己说漏了什麽。孟南玉却不是孩子,一张脸顿时沈下来:“静容?她跟你说什麽?这种事哪里容得她插嘴?”
孟云德傻住了,他毕竟太小,又没经过事,一点急智都没有,眼睁睁看著父王拂袖出门,往他的院子去了。他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父王是要去找容姐姐麻烦,连忙跟著跑去。剩下齐竹音一个人站在原地,侧头想了想,也慢慢腾腾地跟上去。
状元书僮 五1
五
等齐竹音到的时候,孟云德的院子里已经闹成一团。孟南玉气得脸煞白,正在叱责那位仗著受过宠就想攀高枝儿的静容。孟云德生母难产而死,一直是他母亲的陪嫁丫鬟带他,陪嫁丫鬟向来都担负著通房的任务,不过孟南玉并不很喜欢这女子,也只是偶尔发生关系。他的王妃死後,他也没给任何人名分,自然包括这位通房丫头。他却没想到对方会对齐竹音发难,一时气急,就要把人赶出府去。
静容跪下,头触地磕头:“王爷,奴婢知道错了,求你看在小姐和小王爷的份上,饶过奴婢吧!”
孟南玉一脸冷笑:“本王早说过,津王府不要背主的奴才,不要乱嚼舌根的下人,不要挑拨是非的丫头……你在府上时日也不短,什麽时候见本王留过情?”
静容却忽然抬起头来,一脸恨意地看向站在一边的齐竹音:“他不是吗?他背主私逃,被抓回来後又迅速迷住了王爷……王爷,王府上向来章法森严,怎容得这样的人魅惑主子?”
齐竹音没想到她会指到自己头上,看著对方眼底疯狂恨意,他歪了歪头,有些奇怪对方为什麽这麽恨自己,却懒得动脑。孟南玉却忍不住上前一步:“放肆!本王的作为,是你能指点的吗?”
静容像是豁出去了,恨恨道:“我知道,小姐也好,後院里那几位也罢,我更不用提,在王爷眼里,怕是都没有这个人重要。若不是如此,小姐也不会郁结於心,最後难产而死……如今他倒是回来了,是看王府没有女主人,来抢权的吧!”
孟南玉一巴掌打过去:“住嘴!”
静容抬著头:“不,我就是要说!就算我死了,也不能容这家夥在府里得势!德儿,你看好了……”她指著齐竹音,趁孟南玉疏神的当儿,竟然猛地起来,扑到齐竹音身前,五指成爪,在他脸上挠过,“就是这人害得你母妃,害你不受你父王疼爱──”
齐竹音躲也没躲,觉得脸上有些疼,下意识闭上眼。下一刻他只觉腰间一紧,已经被人抱在怀里,孟南玉声音极尽愤怒:“来人啊,给我把这犯上的丫鬟赶出去──”
他再睁眼,见静容已经倒在地上,仍然是一脸凶恶表情,紧紧盯著他。小王爷孟云德在她身边又哭又闹,死活不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