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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醉里挑灯看剑(古代,宫廷,将军受,虐)作者:眉如黛-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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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哪位太监在逃跑的时候打翻了宫墙上的灯笼,火苗舔著薄纸,逐渐蔓延,到李登宵一路杀伐,硬生生闯入城中的时候,原本器宇辉煌的宫殿已半数淹没火海。
  李登宵并没有犹豫,那大开著的宫门,像是无声的邀约。本应该已经人去楼空的宫殿,偏偏让李登宵有一种李连城便在此处的错觉。
  他不时挥舞著手中那把泰阿剑,剑气激越,削开烧灼的断木,硬生生一路闯进金銮殿中。
  殿门洞开著,厚重的四重红漆的镶金铜门,已经被火舌舔得滚烫,却依然固执地立在那里,企图守护著最华美的殿宇。
  和外面连天都染遍了的红相比,正殿中有些黑暗微冷,进了门,李登宵的视线沿著年代久远的大红地毯,一路蔓延到站在地毯尽头的那个人身上。
  他穿了一身玄服,没有坐在龙椅上,而是直直地站在龙椅下,大殿深处,眉目含笑。
  周围是肆虐的火种,被烧红了的琉璃瓦和粱木,不时发出刺耳声响的殿门,在被火焰包围著的殿宇里,那个人安安静静地站著,笑著看向他,像是漫步閒庭一般潇洒自在,游刃有馀。
  李登宵看著那个笑容,突然觉得眼睛有些酸,快走几步,将手中泰阿剑高高扬起,直接架在那人的脖子上。
  「泰阿剑……你想用这把剑杀我?」那个人轻轻笑著,问道。
  李登宵不说,只是觉得握剑的手有些发抖。
  「我给你的剑呢?你弄丢了吗?」
  李登宵一字不发,手中用上了力。那剑锋抵在脖子上,原本隔著数丈便能以剑气伤人的泰阿,此时却只是浅浅的在李连城的颈脖带出一条血痕。
  李连城叹了口气,说:「凭藉内心之威,才能激出剑气之威,你这个样子,杀不了我的。」
  李登宵手中的剑却无力地垂下,他疯狂地骂起来:「你还在这里干什麽!你这个疯子!」
  李连城静静地看著他,静静地笑著。
  「三哥。」李连城叫著。
  李登宵浑身剧震,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来,问道:「你……刚才叫我什麽?」
  李连城笑著,将李登宵一只手拉到自己心口,「之所以不走,是因为我在等你。」
  李登宵看著他的笑容,情不自禁颤抖著问了一句:「等我干什麽?」
  李连城笑得越发欢畅,李登宵手下的心脏一下一下有力地跳动著。烈火中,映得他整个人如同发光一般,神采飞扬。
  「你不是说,等我醒来,就告诉我一句话吗?所以我一直等在这里。」
  李登宵愣了一会儿,直到按在李连城胸口的手被牢牢握住,才惊疑不定地抬起头。
  看著李连城的笑脸,李登宵突然觉得鼻间一酸,刚想用手肘去抹眼睛,李连城却把他另一只手也攥在手里。
  没等他奋力挣脱,李连城已双手一紧,顺势把他紧搂在怀中,低声说,「我竟然把你打入牢中,竟然弄得你遍体鳞伤,竟然眼睁睁地看著你挨打,我……竟然放你走……」
  他紧紧地抱著李登宵,轻轻地说:「三哥,你还没有告诉我呢。我想听。」
  那久违的温暖让李登宵微微颤抖著,泪水濡湿了一小片衣襟。
  李连城毫不客气地一手按著李登宵的头,俯身下去,用力吻著李登宵的唇,李登宵凶狠地回吻著。
  唇与唇的碰触,舔舐、啃咬,辗转来回,李登宵主动地张开嘴唇任李连城长驱直入,舌尖滑过口腔之中的每一个角落。
  在摇摇欲坠、火星四散的殿宇,他们做的彷佛不是拥吻,而是血腥的啮咬,彷佛只有更深的撕咬才能留住这刻永恒,彷佛只有更多的伤痕才能换来承诺。

第十章(中)
 
 
  李连城放在李登宵後脑勺的手不断的施加著力度,紧紧相拥的手,在对方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青紫的指痕,按在背上的手因为用力而显得关节发白,被用力刷过的牙齿和口腔上壁,已经分不清是麻痒还是疼痛。
  舌头疯狂地纠缠在一起,带著淡淡的血腥味,津液濡湿了下颚,咬破了嘴唇,因为窒息而产生一股又一股强烈的晕眩感,却死也不愿放手。
  李连城在急促的喘息中,用喑哑的声音低吼著:「我快为你疯了……为你疯了……」
  李登宵高高地扬起脖颈,任李连城在他颈边啃咬,留下一个又一个带血的牙印,眼泪顺著脸颊滑下来,无声地喘息著,回应李连城的是一个又一个落在鬓角的亲吻。
  李连城用力抱著李登宵,两人额头互相抵著,大殿里面几乎可以听到咯吱咯吱的闷响,梁木已经被烧灼的不堪一击,四散飞舞的火星像是萤火点点,漫天翩跹。
  眼看著整个殿宇就要倒塌,李连城咬著牙问:「不如在这里一起死了。」
  李登宵用力回抱著李连城,竟是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李连城笑著,一脚踏上龙椅,在雕龙的龙椅把手上用力一转,只听喀嚓几声,龙椅慢慢陷入地底,露出一个深深的四方形洞,李连城紧紧抱著李登宵沿著洞边的石阶快步走下去,洞门在身後缓缓合上。
  李登宵下至洞底,才发现那甬道制造得极为大气,灯台上嵌著拇指大的夜明珠,透过水晶做的灯壁,照得甬道如同白昼。
  两人下来不久,就听到上方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倒塌声沉闷地传过来,一声接著一声,想来是地上宫殿倒塌。
  两人对望一眼,没说什麽,双手却是紧紧交握,密不可分。
  李连城看著李登宵,突然再次俯身上来,将李登宵用力地推到石壁上,冰冷的石面触觉让李登宵瑟缩了一下,身子却很快再次被牢牢压在墙上。
  两人的身子紧密贴合,对方身体有何种变化自是了然,李连城一只手按著李登宵的肩膀,另一只手按在石壁上,沙哑著声音说:「三哥,现在给我,好不好?不然,我一点都不想出去了。」
  李登宵恶狠狠地骂了一句:「滚!」
  李连城低低笑了起来,再次咬在李登宵的脖子上,然後用力地把李登宵碍事的薄甲脱了下来,用手牢牢固定著李登宵的腰,微微蹲下身去,用牙把腰带咬了开来。
  李登宵只觉得浑身皮肤发烫,外袍被褪在肩膀上,露出大片胸腹的肌肤,下体不争气地抬头,数月的禁欲一旦冲上脑海,便是燎原之势,在脑海中一片轰鸣。
  李连城低下头去,握著李登宵的下体送入口中,微微艰难地吞吐著。
  李登宵浑身颤抖了一下,只觉得快被那丝绸一般的触感逼疯了,双手用力抓著李连城的头发,失控一般地拉扯著,大口大口地喘息,瞳孔因为这极度的刺激而显得涣散,细密的汗水不停的顺著鬓角滑下,眼前彷佛都是不停变化著的光晕……跳跃著、飞舞著、扭动著。
  「够了……」
  李登宵轻声低喘著开始挣扎,他只看到李连城乌黑的头发散开,磨蹭著自己的腹部,但快感却比任何一次都来得更加强烈。
  李连城不肯多说,用力地一次吮吸,让李登宵失控地泄了出来,整个人无力地靠在墙上,双腿大张,微微颤抖著,脖子高仰,眼前好一会儿都只能看见一片炫目的白光。
  李连城轻轻笑著直起身来,双手抱著李登宵的腰,唇附过去,将嘴里的白浊一口一口度了过去,李登宵失神地被迫咽下那苦涩的液体,脸越发滚烫,赤裸的肌肤只要一个轻轻的碰触,就能在脑海中引起一阵轰鸣。
  李登宵无力的回抱著李连城,感到李连城的吻一次一次地落在脸上,然後下体一阵撕裂的疼痛,不由得闷哼了一声,手在李连城背上划出一道血痕。
  「三哥……三哥……」
  李连城低吼著,用力按著李登宵的肩膀上,缓慢地开始律动,李登宵疼到不行,一口咬在李连城肩膀上。
  李连城用一只手缓慢的抚摸著李登宵的後脑,身下的律动却逐渐开始加快,最後几乎是连根拔出,再狠狠插入最深处。
  李登宵忍不住喊了出来,眼角微红,汗水不住的顺著身子流下,将那外袍黏得汗湿一片。
  李连城用力吻著李登宵,堵住他最後一点抱怨,将他的腿环上了自己的腰,将他抵在墙上,一手扶弄著李登宵的下体,一边用力地抽插著。
  李登宵嘶哑地喘息出来,间或发出一些细微的呻吟。那个人彷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狠狠的爱。
  绝望的、用力的、狂乱的,一次一次。
  说不出是悲是喜。
                
        
  城郊外,一个小小的地窖。
  李连城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怀中抱著一个人,昏睡著,用外袍裹得严严实实。
  赵不群在地窖外面躬身道:「臣在此等候多时。」
  李连城冷然道:「怎麽是你来?交代你的事办好了吗?」
  赵不群答道:「一切已办妥。」说著,终究忍不下好奇,问了一句:「皇上,你是怎麽劝服三王爷的,难不成以前的事情……已经想起来了?」
  李连城转过身子,将李登宵小心地放进赵不群准备好的马车之中,背著身子,伸手理了理李登宵的乱发,轻声答道:「有什麽想不想起的……我对他的心意,从来都是一样的。」
                
        

  李登宵醒来的时候,李连城就坐在他旁边,马车里面铺了厚厚一张氆氇长毯,摆著一张小小的酸梨木矮几,上面是四时鲜果、五色蜜饯。
  李登宵用手肘撑著坐起来的时候,长袍从身上滑了下来,李登宵有些迷迷糊糊地看著身上被咬得青青紫紫的印子和齿痕,皱著眉头说:「你可真狠……」
  李连城用食指和拇指捻起一块蜜饯放在李登宵唇上,看著他吃了,才笑咪咪地说:「你咬得更狠,不信我们脱了衣服比比看看。」
  李登宵笑了笑,半坐起来,把身子靠在车里的软垫上,然後伸出一只手,说:「我的衣服呢?拿来。」
  李连城笑著摇头:「我怕我受不了相思之苦。」
  李登宵眼睛闪过几个眼神,最终黯淡地看向脚下的毛毯:「现在要去哪里?」
  李连城也叹息了一声,把李登宵搂入怀中:「我们去宣州,那里离京城近,王宫已毁,宣州那里还有一座行宫,到时候下个诏书迁都就行了。」
  李登宵道:「我先前总想不明白,为什麽我们一路打过来,攻破城池易如反掌,自青州至京城,前後不过月馀,未免也太轻而易举了。城门前的阵明明非同小可,我却如入无人之地……」
  李连城捂住他的口,笑著说:「那是因为我的李登宵厉害。」
  李登宵用很复杂的眼神看了李连城一会儿,终究困乏地合上了眼睛,没有再说些什麽。
                
        

  马车一路驶向宣州。
  宣州离京城不过数十里路程,虽不及京城繁华,却也是南来北往,商旅纵横。兵临城下的前几日,文武百官早已依令携带家眷儿女,前往宣州,此时更是早早等在宣州城口,乍见圣驾,霎时之间,万岁之声震天而响。
  李连城微微掀开车帘一角,道声平身,便任由赵不群将马车驾入城中,隔著轿帘,打铁声、买卖声、吆喝声、打闹声、争吵声,传入轿中。比起不久前金戈交响、铁器肃穆,彷佛隔了一个久远的轮回。
  李登宵半坐著身子,认真地听著,半晌才说:「以前你也陪我到街上走过,在那之前,我从来不觉得这些吵吵闹闹的地方有什麽好的。」
  李连城笑著,抓过李登宵的一只手放在手心里把玩,说:「那是因为我把你关在宫里……太久了。」
  李登宵笑著看向李连城:「教我武艺的那几个师父说,天下再没有人能欺负得了我。」
  李连城眯著眼睛侧过头去:「我又不是那些平庸之辈。」
  李登宵笑了:「你真厉害,我斗不过你,二哥也是。」
  李连城听了这句话,有些不悦地打断了:「不要再说这些,还想著别人做什麽。」
  李登宵没有再说什麽,只是把身子慢慢地缩了起来,身後靠的垫子很软,软到想让人躲进去,把自己永远藏起来。
  那时李凌云曾经对著他喊:登宵,打完这场仗,回来乾了那罈醉红尘……
  自己当时大声地答应著。
                
        

  马车一路驶入行宫之中,在行宫之前,朱雀门之後,有一片极为开阔的演武场,平时无论是练兵、列阵,都可在此处进行。地板是清一色的青石板,打磨的水亮光滑,光可鉴人。
  演武场四周围得都是高高的城楼,将这片广阔的青石板铺成的空地围成了一个完美的弧形,城楼微微向里倾斜著,彷佛是要把这片地掩护在怀里。
  明明是那麽宽敞的空间,抬头看去,只看到一片仄仄的天,照亮中间几块石板,将周围的世界遗弃在黑暗之中。
  马车经过这片空地,李登宵透过车帘向外望去,突然说:「风真大。」
  李连城漫不经心地握了他一缕长发,绕在指尖,缠缠卷卷丝丝缕缕,随口应著。
  李登宵笑了,低声道:「我喜欢这里。」
  李连城微微皱了皱眉,将手中的发丝用力拉了拉,又松开。李连城说:「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麽。」
  李登宵闭了眼睛,放任自己斜斜躺在李连城怀中,闭著眼说:「我累了。」
  李连城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抚著李登宵赤裸的脊背,「累了就睡一会儿,我在这儿呢。」
  这一觉似乎睡了很久,又像只是刚刚躺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四肢无比的疲乏,那是一间并不熟悉的寝房,青纱重重的帘幕,和石青色的流苏,微光透过青色的光影笼在脸上,镀上了一层薄薄的清辉。
  李连城侧著身子躺在榻上,双手紧紧抱著李登宵的腰,力度之大的几乎让李登宵有一种倾尽所有的错觉。
  李登宵仔细地看著李连城的睡脸,剑眉入鬓,眼睫既长、且直……嘴唇微微抿著,有一种意外的稚气。
  李登宵认真地看著,直到已经把那样子刻在自己骨子里,然後慢慢挣出一只手,在李连城胳膊肘轻轻一按,劲力微吐,那胳膊就无能为力地松了开来。
  李登宵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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