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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末路情枭 by 林染(狠毒帝受 强攻弱受he)-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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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弦自然还要狠骂,眼泪断线般的流个不停,手也一下下用力捶在他身上,「我不怪小引!国不可一日无君,若我失踪之事走漏风声,必定朝中动荡、边关不稳。。。。。。都怪你!一切都只怪你!你为何要把我劫了出来,你若还想。。。。。。只需留在京城便好。。。。。。你赶紧送我回去,我担心小引,他一人留在京城,到处都是虎狼。。。。。。他那麽善良柔弱。。。。。。」 
   
  秦非情苦笑著任他捶打,强自把喉头的一口鲜血忍了下去,待他哭得累了才轻声劝道:「阿弦,你不必担心宫引。。。。。。他不是往日那个孩子了。。。。。。他。。。。。。」 
   
  宫弦狠狠骂道:「你又要说小引的坏话?这天下间我便只信他!他与我同父同母,一齐受苦,我应承过他,一定让他快活开心!你再离间我兄弟二人,我现下便杀了你!不,你若再敢说他的不是,我便自杀!让你一世不得好过!」 
   
  秦非情哭笑不得,只好叹息,「阿弦,你狠!你若不信我,总得信那皇榜,你且想想,只有当朝皇帝可以发出最新的皇榜,你这个明宣帝既然已经驾崩,那发榜的皇帝又是谁呢?」 
   
  宫弦登时神色一僵,脑子也清楚了起来,「。。。。。。小引?那。。。。。。那也不关他的事。朝中没了皇帝,自然要立新君,否则天下大乱。。。。。。他是我的亲弟弟,他做皇帝有什麽不妥?」 
   
  「他既已登了皇位,除了他还有谁胆敢杀你?」 
   
  「你。。。。。。你胡说!」宫弦绝不肯信宫引会如此待他,只盯著秦非情急急解释,「他年纪尚轻,不过刚登皇位,一时不察属下的叛逆。。。。。。也是有的。」 
   
  「你那个符记,除了宫引还有谁认得?连我都未曾见过。」 
   
  「。。。。。。那是我和他小时还不会写字时所用的暗号,但是。。。。。。」宫弦仍是不断摇头,「小引不会如此待我!定是他对人说过,那人又胆大包天的背叛了他,因此才。。。。。。」 
   
  秦非情满眼都是心疼和怜悯,不忍再伤了宫弦,曲身将他抱入怀中,轻轻拍打他的背脊,「好了好了。。。。。。不是他,你也累了,休息一下吧。我陪你躺一会。」 
   
  宫弦不再开口,柔顺的和衣躺下,一只手却紧紧揪著秦非情的衣襟。秦非情悄悄握住,在他手心不住摩挲,察觉他整个身子一直在发抖,不禁更生怜惜。 
   
  其实秦非情早已知晓宫引为人之绝情狠毒,远胜宫弦,宫引取药谋害父皇之事,秦非情早已猜到,那毒後来也是宫引献给宫弦,下在了自己的身上。昔日他与左奇峰都曾感叹,宫引此人城府既深,心也够狠绝,昔年救援宫引之时,左奇峰为他舍命相护,他却曾经以重伤之下的左奇峰为盾,抵挡杀手攻击,若不是秦非情及时赶到,左奇峰早在那日便死在宫引之手,之後秦非情便向宫弦讨了个人情,把左奇峰调回宫弦的贴身影卫之中。 
   
  对待亲生父亲如此、待救命恩人亦是如此,只有当著宫弦永远是一副善良柔弱之态。。。。。。若不是顾忌宫弦太过喜爱这个亲弟,杀了此人定不可挽回与宫弦的关系,他早就亲自下手除了宫引。他也早知,宫引总有一日定会对宫弦下手,才劫了宫弦离宫,带自己心爱之人远远逃开这场性命之危。 
   
  他也知此举其实杯水车薪,并无太大用处,只要宫弦还深信宫引,定会累得两人性命堪忧,但他从十五岁起就无力自拔,绝不会把宫弦一人丢弃在险恶的命途之中,即使粉身碎骨,也仍是心甘情愿,只要能抱著宫弦过完此生便罢。 


38 

  宫弦在他身侧静躺了一会,总算稍稍止住了身上的颤抖,却回身紧紧抱住了他,凑上自己的嘴唇。 
   
  秦非情也极紧的回抱过去,对宫弦极尽轻怜蜜爱。此刻宫弦遭受重击,正是心绪不稳、急需抚慰,自己能做的也只得这一件事了。 
   
  两人相互舔吻了一阵,身子都是越来越热,先前刺骨的冷意逐渐消去,双双生出浓烈的情郁。秦非情暗叫不好,却不便此时推开宫弦,强忍了片刻,喉中那口鲜血终於吐了出来,宫弦惊叫一声,连忙伸手帮他擦拭。

 那血已经暗呈黑色,连著好几口不断吐出,似是擦也擦不尽,宫弦立时手足无措的哭了起来。秦非情稍稍支起身体,对著宫弦苦笑道:「我真是不中用了。。。。。。难得阿弦投怀送抱,我却开心过甚。。。。。。呵呵。。。。。。」 
   
  宫弦仍是不停为他拭去嘴边的血污,嘴里说话都变得颠三倒四,「别说话。。。。。。非情。。。。。。我不准你死。。。。。。我只得你了。。。。。。小引。。。。。。快来救我。。。。。。非情。。。。。。你在骗我。。。。。。你一直骗我。。。。。。你杀了我吧。。。。。。」 
   
  秦非情勉力抬手点了自己几个穴道,阻住毒性蔓延,对宫弦低低说道:「阿弦。。。。。。别这样,我尚可再撑一几日。我休息一会便无大碍,我们马上离开此处,你去买两匹快马,我们再赶得一天路程便可直达海边。。。。。。」 
   
  宫弦勉强止住身子的颤抖,轻轻点头,看著秦非情骇人的面色,却哪里敢立刻离开他身边。犹豫半晌方才劝道:「不如。。。。。。不如我们再次歇上一晚,待你好一些了,明日再去买马离开。」 
   
  秦非情此刻也确是难以移动,胸口好一阵翻江倒海,只得顺著宫弦的话点头道:「。。。。。。也好。」 
   
  宫弦再不敢靠他太近,唯恐他妄动情郁,只远远缩在床内蜷成一团,连声音也不敢发出,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在秦非情面上。 
   
  秦非情双眼紧闭,加紧运功,他此刻求生之念远胜於前,只因宫弦已经应承了他同去海外,这梦寐以求的愿望既得实现,他怎麽舍得这麽快便死? 
   
  宫弦极为安静的胡思乱想了一会,眼见秦非情脸色逐渐转好,心绪也稍稍平稳了些,轻手轻脚的下床出了房门,去楼下点了好些补气益神的膳食。秦非情身子虚弱,能补一补总是好的,胜过自己傻呆呆的坐在房内,什麽也不能做。 
   
  两人晚间吃喝沐浴过後,各自睡在了床的两头,虽一直细语不断,却不敢拥抱在一起。 
   
  秦非情运了一整日的功,察觉那毒性颇为奇怪,自吐了那几口血之後,反而不若从前猛烈,精神也好了一些,手臂上那条蓝线更缩短了一两寸之多,此事颇为蹊跷,他百思不得其解,只怕这毒另有门道,更怕自己只是回光返照。他不敢告知宫弦,只有强言欢笑,宫弦见他脸上现了淡淡的红润,也是高兴了很多。 
   
  两人说著话渐渐入睡,宫弦竟比往日睡得沈了一点,也许是对回宫一事不再那麽执著,加之过於疲累,连梦也没有做上一个。秦非情却是恶梦连连,在梦里也担心自己突然死了,丢下宫弦一个人活在世上被人谋害欺凌。 
   
  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秦非情被一阵奇异的直觉猛然惊醒,眼睛刚一睁开,便察觉门外不远处有人。他一动也不动的躺著,将放置在枕边的发簪紧紧握在手里,微微月光笼罩著他的身子,胸口涌起的全是悲怆与伤心。 


39 

  门外的呼吸声极为轻微,显然是武功不弱的高手,大概有五到六人,却一时未曾破门而入。秦非情心知他们乃是忌惮自己,仍是动也不动的等著,如此对峙了许久,门外的呼吸声终於混杂沈重起来。一个极低的声音询问其他人,「到底如何?房内人是否要确定身份?房内一点动静也无,若是那人早已出手,不如。。。。。。」 
   
  另一人颤著声音回道:「主上交代。。。。。。若不能复命便不用回去了。。。。。。即使房内不是那人,也只得动手。」 
   
  「。。。。。。那你为何不先进去?」 
   
  「不如。。。。。。一齐动手?」 
   
  宫弦兀自睡得鼻息沈沈,秦非情捂著他的嘴将他拉近身边。被惊醒的宫弦也不挣扎,只听著秦非情低低的语声,「阿弦,我要你亲口说。。。。。。他们是你召来的麽?」 
   
  宫弦内力低微,虽然听不见门外有人,但秦非情如此一说,他立刻便明白过来,用尽力气狠狠摇头。 
   
  秦非情轻轻抚摸他的头发,在他耳边吐出三个字:「我信你。」 
   
  宫弦心头一震,在一片静默之中也止不住眼泪流下,秦非情吻去他眼下的湿润,紧紧抱他在怀,将手中的发簪塞给他握住:「他们马上便要冲进来,你刺我一簪,哄住他们,我自会寻机下手。」 
   
  宫弦再次用力摇头,秦非情却握住他手狠狠一簪刺下,宫弦立时大惊,却硬生生忍住了口中的尖叫。他勉强稳住心绪,冷冷开口对著房门大声道:「你们几个狗奴才,给朕滚进来!」 
   
  门外的几人心中一凛,终於战战兢兢的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清幽的月光照著一副诡异景象秦非情双目紧闭的倒在床上,眼见鲜血流了一身,宫弦手里却拿著沾染血迹的发簪,直教这几人看得呆在当场。 
   
  短短一瞬过後,那几人却同时面露喜色,提步便向宫弦走近,嘴里俱都恭恭敬敬的说道:「恭喜圣上,亲手诛了此人,属下恭迎圣上回宫!」 
   
  宫弦直起身子看向几人,将发簪随手丢在床上,冷然开口,「大胆!既然知道是朕,为何不跪?」 
   
  即使新帝已经登基,面前这人却毕竟曾是一国之君,森冷的面容透著几分不怒自威之感,那几人双腿一软,终是跪在了地上,双眼不住扫视秦非情的「尸体」,嘴里试探著问道:「皇上。。。。。。此人当真已死?」 
   
  宫弦冷冷道:「他胆敢劫持朕离宫,万死莫赎,朕身上带著剧毒,他自然逃不过,可恨他中毒之後竟还未死,朕便再加一刺送他归西。」 
  那几人听得遍体生寒,眼前这人的心狠手辣他们也曾所有耳闻,连秦非情这等高手也横尸在其手中,想必当真有甚麽剧毒傍身。 
   
  几人稍作犹豫,宫弦已沈声历喝:「大胆!你们几人俱是鬼鬼祟祟、神色有异,腰间还挂著皮囊,可是来毒杀朕的?」 
   
  那几人吓得魂飞魄散,手却已悄悄探进皮囊,宫弦神色不变,微微冷笑,「你们好大的狗胆,以为可以欺瞒朕?房内早已布了毒等著你们这帮蠢材,若是不信,只管走上前几步来,真气一动,毒发更快,若不小心见了阎王,可别怨朕。」 
   
  几人相互对视,俱不敢先行妄动,有个胆小些的已对宫弦磕头道:「皇上饶命!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迫不得已!」 
   
  宫弦一点惊慌不露,慢条斯理的逼问这人,「你们的主上是谁?说出姓名,我便给你解药。」 

40 

  宫弦一点惊慌不露,慢条斯理的逼问这人,「你们的主上是谁?说出姓名,我便给你解药。」 
   
  那人犹豫片刻,再次磕头:「秉皇上,是华毓帝。。。。。。不,是宁王。。。。。。」 
   
  宫弦怔怔看著这人的脸,只想打肿这人的狗嘴,脸上却不露出任何伤心愤怒之色,仍是继续微笑,「果然如此。。。。。。朕早已料到,亦早有防备。。。。。。呵呵,你们共有七人,解药却只有两颗,朕应该先给哪个?」 
   
  此言方出,那磕头的一人已发出一声惨叫,跪在他身後的一人狠狠一掌劈在他後颈,受劈者登时毙命。其他几人纷纷张大了口,指著这行凶者说不出话来,这人却狞笑著望向宫弦,「杀了他,先取解药!」 
   
  其他几人目光闪动,立刻齐齐朝宫弦所在的方向扑来,宫弦脸色立变惨白,闭著双眼的秦非情也已蓄起真气,中途却有两人转变目标,一掌打在同伴後心,登时又有两人毙命。 
   
  那两人一击得手,另外两人便远远退开,手探在皮囊内蓄势待发,两条腿不停的发抖。先前第一个击杀同伴的那人仍然站在原地,眼神狡黠的几边望去,脚步像生了根似的一动不动,显是想要渔翁得利。 
   
  宫弦惊魂稍定,随手从怀中掏出一物扔出,嘴里高声叫道:「解药!接著!」 
   
  那相互对峙的四人中立时有三个跃起身来,都去抢那「解药」,余下的一人目光闪动,身子却不动,手从皮囊出掏出毒镖急急射向三人。 
   
  可怜那三人「解药」尚未到手,人已倒在了地上,身体抽搐不绝,面上也透出死色。站在门口的那人笑著对那施毒之人点头应许,「好!如此便不须再争!」 
   
  两人相视一笑,一起跪在地上对宫弦磕头:「皇上,属下从此对皇上忠心不二,誓死追随!求皇上拿出真解药赐予我二人!」 
   
  宫弦静静看著他们两人,若换做往常定当真心赞赏、引为心腹,此刻却极为厌恶这等艰险毒辣之举,声音平淡的回道,「起来吧。其实你们并没中毒,朕也懒得再骗你们。若要杀朕,只管过来下手。」 
   
  他如此平淡开口,那两人越发不敢过来,不住磕头道:「皇上何须再试!皇上既然早知宁王篡位,定已布下後著,属下誓死追随皇上!再没有半点忤逆之心!皇上神机妙算,千古圣君!那解药。。。。。。解药也无须给全,皇上此刻正是用人之际,只须保得我们二人性命,属下自当为皇上肝脑涂地!」 
   
  宫弦声色不动的听著那两个杀手歌功颂德,只觉得好一阵恶心,这两人以为宫弦还有後著,竟真的打算背叛宫引,揣测宫弦终必回京返朝,赢得最後大胜,自然想要跟著宫弦捡个现成便宜。 
   
  宫弦冷冷审视两人一眼,心中终究担心秦非情的伤势,视线忍不住转向了倒在他身侧之人,就是这一瞥之间,那两个杀手已知事有蹊跷,放在皮囊内始终并未拿出的手齐齐一动。 
   
  秦非情一直在勉力积聚真气,只求关键时候一击而中,此时双眼微睁,看得分明,抓准机会飞身攻向两人,双掌同时击出。 
   
  两人手掌刚刚探出,胸口已迎来致命一击,狂吐鲜血倒在地上。一人的手里捏著那蓝色星镖,却再也发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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