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情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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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也很好看耶!你的眼光不错喔。”她真心的称赞。
他可是西陵珠宝公司现任的总经理,也是未来董事长的第一人选,欣赏饰品的眼光当然不会太差。
西陵一帆是很想这么告诉她,但是现在还不是说明的时候,他还必须隐瞒他的身份。
两人又继续往下一家橱窗观赏,不停的讨论着自己的观感。
这条古老欧式建筑的商店街,卖的商品大多都是珠宝首饰、古董及衣服,最吸引他们目光的当然就是珠宝。
为数不多的商店,一会儿就逛完了,他们只好又往回走。
“我觉得你对珠宝好像很有研究的样子,你是做什么的啊?”他难得和她这么谈得来,不免对他的身份有些好奇。
“不可说。”他神秘兮兮的摇头,就是不告诉她。
“小气!问个职业而已,有必要这么神秘吗?”她有些不悦的噘唇。
他仅是笑一笑,对于她的娇嗔无动于衷。
当有必要表明身份时,他一定会坦白以告,只不过……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何日就是了。
也许,她永远都不会知道……
走出商店街,西陵一帆与林齐修又回到大教堂前的广场,眼前热闹的景象让林齐修几乎睁大了双眼。
地板画家的人数比方才增加不少,而且他们的作品几乎都快完成了。
林齐修靠近一瞧,有人物画、风景画,各有各的特色。
“不知他们里头有没有画毕卡索那种抽象画的?”她回首问他。
若是画抽象画,打赏的人会不会比较多呢?她好想知道喔。
“这可就问倒我了,我没看过有人画抽象画。”他以前没看过,也没有问过人,当然无法替她解答。
“问他们不就知道了吗?”她心想既然不知道就找当事人问嘛!
林齐修自以为聪明的想要和专心作画的地板画家交谈,她用英文和他们攀谈,试了好几次,却没有得到回应。
“他们怎么都不理我?”她开始怀疑他们是不是聋子。
“你别忙了,德国人对于英文不太行,他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他忍着笑意解释。
在德国吃过好几次语言亏的他知道和德国人交谈时不能抱太大的希望,不能奢望他们懂英文。
也许是德国的民族优越意识让他们很少去学习外来的语言,有时连餐厅的服务生也不懂英文,所以菜单上除了德文之外,还有图片及英文协助顾客点餐,至少用比的他们还看得懂。
不过像啤酒、苹果汁永……等等简单的单字他们大概都还懂。
“外国人的英文不是都很厉害吗?”
林齐修以偏概全的以为外国人在语言方面都很有天分,每个人至少会母语及英文。
“那可不见得,至少德国人除了从商及观光的人之外,其余的人很少接触英文,对于英文也都只是半吊子。”
“这样啊!”林齐修有些失望。
她不懂德文,对方不懂英文,说了也是鸡同鸭讲,白白浪费口水罢了。
失望来得快、去得也快,当她又发现新事物时,她的注意力立即被新的发现给转移,方才的失望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大教堂高耸的墙壁边,有个身穿桃红色蓬蓬裙、头戴同色系欧式绑带圆帽的人,就像是由玩具店跑出来的大洋娃娃一般,他一动也不动的站在椅子上,一直保持同样的姿势。
“这是?”
“这和地板画家有异曲同工之妙。”西陵一帆不直接回答,反而给了个提示让她猜。
和地板画家有异曲同工之妙?林齐修仔细的审视眼前的假娃娃,发现这个假娃娃下方的地上摆了个小塑胶盆。
啊!她知道了。
“他前面的小盆子是不是也供游客放置赏钱?”
“聪明。”西陵一帆由口袋中掏出了个铜板亮在她的眼前。“你拿着铜板过去,放在小盆子里,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喔!”
林齐修听他这么说,她将铜板自他的手中取走,一步步的走向假娃娃。
她人还未到,假娃娃看到她就举起手对她招手。
耶!他会动!
她兴奋的快步走近。
当林齐修将钢板投人小盆子后,假娃娃立即以机器人头、手的动作方式表演了一段,就好像是一个会动的洋娃娃。
表演的时间极为短暂,当他的演出结束后,他又回到先前静止不动的状态。
看她笑得合不拢嘴,西陵一帆觉得自己好像也感染了她的喜悦。
“觉得怎么样?”
“好可爱喔!”
一受到可爱事物的吸引,她就会忍不住大声惊叹。
西陵一帆实在不忍打扰她的好兴致,不过时间真的晚了,该是回饭店休息的时候。今天若是玩得太累,接下来的行程她一定无法随心所欲的游玩,那就可惜了。
虽然天色朦陇,没有夕阳余晖,但是表上的时间已经指着八点了。
“我们该回饭店了。”
林齐修抬头看天色,天空虽不很明亮,但都还能清楚的看见四周的景物,完全不像黑夜将要来临的样子。
“天色还很早啊!”她实在不舍得这么早结束。
“你若是要等天色全暗才肯回饭店,那可要九点过后喔!”
他无法一直陪着她游玩,他还必须回饭店处理些公事,也要整理明天所有的相关文件,再玩下去,他明天铁定瘫在床上无法办事。
“好吧!”导游都说要休息了,她再反对也无效。
两人缓缓的走下阶梯,来到“洞”车站打算招个计程车回饭店。
“你今天玩得开心吗?”虽然现在就结束有些扫兴,但他还是想知道她对今日探险的感觉。
“当然开心啊!”
有个这么有趣的导游相陪,她怎么能不开心。
见到她的笑容,西陵一帆不禁语重心长的说:
“其实人生处处都有乐子,就看你如何去体会、去寻找让自己快乐的方式。懂得享受快乐的人不管处在多么艰难、苦涩的环境,他都能开怀大笑,与其说是苦中作乐,倒不如说是在痛苦中寻找快乐的泉源还要来得贴切。”
她适合开心的笑容,完全不适合愁绪满腔的悲情容颜。
“这就叫作笑也是一天,哭也是一天,为何不开开心心的过日子?”她忍不住对他的一席话下结论。
“没错!”她的慧黠正是最迷人的地方。“快乐的道理你都懂,那你为何要逼自己沉浸在痛苦的深渊呢?”
“我……我没有啊!”她的脸色微微一僵。
“那你昨晚为何要拒绝和旅行团的人同行?”
“那是……那是……”
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我明白。”他对于她的痛处可是十分清楚。“一个不懂你的好的笨男人,你何必要时时挂心?就算你们在同一个旅行团时时相见很尴尬、很痛苦,但你根本不用在意他,你是来游玩的,又不是来追他的。”
他就是看不惯她为了一个负心的男人而将她最灿烂的笑颜隐藏住。
“你要让自己这一趟的旅程多采多姿、开心又快乐,那你所花费的金钱和时间才值回票价。”
他怕她会忘记,一再的叮咛。
“我知道了。”
她接受他的劝告。
坐上计程车,两人默默无语,而林齐修的脑海中一直不停重复的想着他方才说过的话。
她的情绪不该被周守义左右,这是她自己的人生,要哭还是要笑都该由自己作决定。
她才是自己情绪的主人!
第六章
“累死人了!”林齐修出了浴室后,一古脑儿的坐在床榻上。
当和那身份神秘的男人在一起时,她完全都没有感到疲倦,怎知回到饭店后,她一沾上舒服的床榻,才惊觉到自己原来是这么疲累。
她勉强撑着身子到浴室内洗了个热水澡,累得连头发都懒得在浴室以吹风机吹干,只在发上包了条毛巾吸水了事。
将双腿伸至床上,她以双手轻揉重槌,按摩隐隐泛着酸痛的两边小腿肚。
她这样一整日的东奔西跑下来,这双腿直到现在才发出抗议,可真是很给面子,如果玩到一半就累得走不动,那可就真的扫兴了。
觉得双腿舒服多时,她松开发上的毛巾,手抓住毛巾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发丝。
想着她等会儿可真该要好好的睡一觉,否则明天可没体力再玩了。
一想到明天又要和他一起去探险,她的嘴角就微微上扬。
她不禁开始期待明天的到来。
倏地,突如其来的门铃声扰醒了沉浸在冥想中的林齐修。
会是谁呢?该不会又是周守义吧?
她这一次没有冲上前直接开门,闭起左眼,将右眼凑到门板上的猫眼查看来者,打算看清楚来人是谁后才决定要不要开门。
一看到导游那个被放大的脸,她赶紧开门。
“导游先生。”
“林小姐,很抱歉这么晚还来打扰你。”
“没关系,有什么事吗?”她猜他会来接她的门铃一定是有事。
“明天我们就要离开科隆了,七点在大厅集合。”他会不嫌麻烦的一个个当面通知,是要让人印象深刻,不易忘记。
“我知道了!谢谢你。”
“那你早点睡吧,祝你有个好眠。”
“谢谢。”
导游刚转身要举步离去时,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他立即转身,想要顺便问问她。
“林小姐和西陵先生是旧识吗?”他小心翼翼的询问。
他先前是认为他们之间有不伦之恋,才会故意假装不认识,单独报名参加蜜月团以避人耳目,到了国外再假装是巧遇。但是,明天过后,一个继续留在科隆,一个却是跟着旅行团往下个行程移动,这可真是把他给搞糊涂了。
“西陵是谁啊?”她的记忆中没有认识叫西陵的人。
“林小姐,你别开玩笑了,你和他出去了一天,现在还想要装蒜,不嫌太迟了吗?”
出去?喔!难不成导游说的是他?原来他叫西陵。
“不是的,我是参加旅行团后才认识他。”她实话实说。
“原来是这样啊!看你们这么好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们早就认识了呢!我就觉得奇怪,要是你们是旧识的话,他不可能放你一个人先离去,自己留在科隆。”
他刚刚说什么?她怎么听不太懂他的意思?
“谁要留在科隆啊?”明天整团的人不是都要离开了吗?怎么会有人不走呢?
“就是西陵先生啊!难不成你不知道吗?”啊!糟了!他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
“不……不是的,我只是一时反应不过来而已。”
林齐修听到导游带来的消息后相当震惊,但她还是佯装镇定,不想让他知晓她其实是不知道的。
“导游先生,我感到有点累,我想睡了。”她几乎是下逐客令的说。
“那……晚安。”
“晚安!”
不等他转身离去,林齐修立即关上房门,捂住嘴不让自己大叫出声。
他要留在科隆!没想到他竟然明天就要和她分开了,她还以为至少他会陪她至这个旅程结束。
难怪他会跟她说那一席话,林齐修终于知道他语重心长的原因了。
原来他早就知道明天天一亮他和她就会分离,所以他才会开示她,为的是让她即使没有他在身边也能开开心心的游玩。
为什么他不直接告诉她呢?为什么要隐瞒呢?
要是方才导游没有对她提起,她不就要等到明天出发时才会知道,到时她可能连向他说声再见的机会也没有。
枉费她将他当成朋友看待,他竟然想要和她不告而别!
一想到他的恶意欺瞒,她顿时怒火中烧,顺手拿起搁在桌上的开锁卡片,想到他的房间质问他。
她一定要好好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西陵一帆正埋首于公司传真来的信件中,当他静下心思考着该如何下决定时,门铃声打破了满室的寂静。
“来了。”
当他打开房门的那一刹那,见到脸色不悦的林齐修,他关心的问:“你脸色这么难看,是怎么了?”
沉默的凝视着他好一会儿,她才幽幽的开口:“你要继续留在科隆?”
她知道了!西陵一帆对于她的知晓感到讶异。
他原本打算让她在临行前才知道,这样只要一声“再见”就可以将这次的偶遇画下句点,斩断自己内心复杂的思绪。
“进来再说吧!”这个话题若要说完,非一时半刻能解释清楚。
西陵一帆倒了杯水给她,拨弄着头发,烦躁的在她对面的床畔坐下。
“既然你都知道,我也就不必再多说什么了。”
“为什么你不直接告诉我你要留在科隆?”林齐修神情哀怨的问。
她知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分离是早晚的事,她早就有心理准备。她最在乎的是他没有当面告诉她,是她透过第三者的告知才知道这个消息。
“你终究是会知道,早与晚有差别吗?”不管她知不知道,都不能改变他要留在科隆的事实。
听到他这么回话,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歇斯底里的说了一连串的话。
“你有事留在科隆我不知道、你的名字叫作西陵我也不知道,我气、我恨、我怨为什么你的事都是由别人告诉我,而不是由你开口说。既然我早晚都会知道,那你为何不事先告诉我?你知道当我由别人口中听到这个消息时,我有多难过吗?”
女人真是宠不得的,才不过对她好一点点而已,就想插手管起他的事。
他这辈子除了被他老妈管过之外,其余的女人想要管他,那简直是痴人说梦,他绝不会让她们得逞。
“你以为你是我的谁?我的事有需要一一向你报告吗?”他冷着声音无情的说。
原以为她和别的女人不同,怎知天下乌鸦一般黑,在知道他的身份后,她和别的女人一样想要巴着他,以求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
“你……你怎么能这样说?”她并不想过问他的事啊!
林齐修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如此冷酷的男人和白天温柔带她畅游科隆的男人竟会是同一人。
“不然我该怎么说?”西陵一帆讥笑的反问。“你不是看上我的财富,才硬要巴着我吗?你不是早以我的女人自居而过问我的事吗?你难道不是奢望有朝一日能飞上枝头当凤凰,好过着少奶奶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