淹煎by:rebma-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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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他开始对我笑了,虽然只是若隐若无的一刹那,可我总是能熟练地扑捉。他会给我讲好些他小时侯的事,还会把我抱在他腿上,轻轻地亲我,每到这个时候我就会抓皱他的衣裳。
他曾经把他刚出生没多久的孩子抱过来给我看,我爱不释手地逗弄那小小的一团肉。他站在我身后,气息吹在我脖子上,惹得我当着孩子的面就一阵一阵的发抖。
那天我正帮丫头收拾床铺,抬头看见桌子上放着一捧文书,想到昨晚他说这些是顶重要的,好象要今天等着急用。我走过去拿起来看,那上面好多好多的字,我却没几个认得,只好心里惴惴地放下。过了半晌,还是觉得不妥,就叫了个丫鬟陪着,往他的议事堂去。
到了地方,我停下脚步,看门外站着个小厮模样的人,就请他帮我把文书拿进去交给王爷,心想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那人看了看我,渐渐露出鄙夷的神情,说道:“是西屋的怜少爷吧,您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嘛,怎么今儿个有兴致跑这儿来啦?”
我见他语气不善,心里害怕:“是……是王爷他在我那儿落了东西,我想给他送过来……”
“呦!落了东西差个下人送过来不就得了,还用得着您亲自跑一趟?这是明知道我们主子今天侍侯,您特意跑来添堵不是!这东西我可不敢送,您自各儿进去吧!”还没等我说完,他就抓着我的肩把我往门里推。
我被他弄得生疼,却也不敢出声,倒是后面跟着的丫鬟沉不住气了,上来扯开他的手道:“哼!别以为你家主子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个破烂园子里出来的戏子嘛!要是惹了我家主子让王爷心疼,看你怎么收场!”说着,就把我让进门里。
还没走进里间,就听得阵阵笑声传来,好象除了王爷还有好些人在的样子。我胆怯地敲了敲门,听到里面有让进的声音才轻轻地迈进脚去。屋里坐了一圈的公子少爷,各个身边都是软玉温香,气氛也是火热。我抬眼看王爷,他也正看着我,只是那有力的胳膊却搂着另一个人的腰……
我一时间花了眼,看到他怀里那人一张美得不可方物的脸,心下是说不出的滋味。真的是比采云还要美上几分,眼波流转之间已是万种风情。我心里念着,这便是那种“一笑万古笑,一愁万古愁”的人物了。想着,头就不觉低了几分。
有位少爷看我半天不说话,有些急了:“你干什么的,别跟这瞎耽误工夫!”
还没等我说话,就听那玉人柔声说道:“五王爷,您别急,要吓着他了,”他用脚勾住王爷的腿,身子整个向王爷怀里靠去:“别看他穿得像个下人,可是咱们王爷眼前的红人,弄得我这儿都留不住人……”说着就用手在王爷腹部慢慢揉着,嘴里还不停向王爷耳朵吹气。
我登时红了脸,不知道他怎么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如此动作,换做是我,就是在房里也万万不敢的。
其他人好象并没有觉得不妥,反而大笑起来,有人还打趣道:“我倒要看看什么人能让三哥不上你的床,除非……”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整个抓了过去,眼看怀里的文书撒了一地。那人箍着我的手腕就要抬我的脸,我惊得直躲,头发也有些松了。他好象没想到我会躲他,就直接把我抱到怀里,像逗小猫一样,用手弄我的脖子。
就在我难受得红了眼圈的时候,那美丽的人又说道:“七王爷见识了吧,他这人就是会欲擒故纵,让您吃不着干着急。也不知道在床上使了多少手段,才让咱们王爷离不了他……”他又在王爷怀里做了许多下流动作,惹得其他人在边上起哄。
我却已经顾不了那么多,只能又惊又怕地躲着那双手,嘴里还不停地叫着“王爷”、“王爷”,也不知道是希望那个“王爷”救救我,还是希望这个“王爷”放了我,迷迷蒙蒙中眼里涂上一层水雾,顺着他的手劲就抬起了头……
我满脸是泪,嘴巴微张着虚弱地喘气,头发也歪挂在肩上,两个肩头轻轻地晃着,双手抓着七王爷的衣角,可眼里却是王爷那张虽然熟悉却毫无表情的脸,还有他腿上那个妩媚地笑着的丽人。
抓着我的手此时放松了力道,我傻傻地望他,见他眯着眼望我,我陡的一下清醒过来,连忙从他怀里出来,低着头站到旁边,身上还在抖着。看到脚下散了一地的文书,我又马上蹲下去捡,这样捡着捡着就觉得周围渐渐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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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起那一大捧文书,小心地擦掉上面的灰尘,低着头向王爷走过去。周围静静的没有一点声音,反而让我更加害怕起来。到了他身前,我也不敢看他的脸,就小小的声音说道:“……王爷,您,您的文书落在我那儿了……我怕您急用……我,我不是想败您的兴,真的……”我哽哽咽咽说不全话,就只好把东西放在他手边的矮几上:“我……奴才先回去了……”
“恩,下去吧。”他声音冷冷的,听不出任何感情,我的心也冰凉,难受得像碎了一般。他怀里那人娇笑着看我,还不时用那玉笋一样的手指揉揉王爷的太阳穴。王爷舒服地闭起眼,背也向后靠去,过了会儿才缓缓说了一句:“……还有,以后没什么事就别出来了,在你那院子里好好呆着吧……”
我身体明显地抖了一下,眼泪啪嗒掉在地上,半天才嗫嚅道:“是……奴才记下了……”说着,我转过身去,朝着满屋子的公子王爷,深深地鞠了个躬,蹑脚走了出去。
我还没关上房门,就听里面传来王爷的声音:“来,接着方才的,别因为一个奴才坏了兴致,刚说道哪儿了?”屋里顿时又恢复了原先的热络,听得到王爷们爽朗的笑声:“来!翡翠给唱个小曲!”
“爷想听哪出?奴家可不会唱那些个淫词艳曲,您可斟酌了!”说罢又引来一连串的笑。
我轻轻走出房间,心里空空地像是有野风吹过。原来那人是叫翡翠,真是人如其名。我好象忽然间懂得了什么叫做“美人如玉剑如虹”,大概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得起王爷吧,我心里淡淡地想着,连丫鬟见了我惊慌的神色都没有注意到……
那天之后,王爷好一阵子没到我这儿来,下人们看我的眼神也渐渐地变了,我感到有某些东西在悄悄地消失。
这中间那个翡翠倒是来过几次,而我不是在擦桌子就是在绣花。每到这种时候他总要嘲笑我几句,说我是人市上买来的,小家子气。我无可反驳,我确实是被吴府从人市上买来得,那年我才十岁,头上插着长长的稻草;我也确实小家子气,多见着几个人都要浑身发抖。我知道自己比不过他,就只是站在边上听他教训,不时偷偷窥视他的相貌,心里描摹着他嘴唇美丽的形状。
他有时发现我在看他,就用力掐我的肩膀,骂我一些我听不懂的话,我对他是又害怕又羡慕的。他心情好的时候我就会悄悄问他一些王爷的事,问问他的身体,问问他的饮食,还问问那个刚出生的小宝宝,不知道他现在长得多大了。他从不答我,只是有时会不留痕迹地问我王爷最近有没有到我这来过,我乖乖地回答没有,却奇怪这种事为什么要问我,他一定是比我清楚许多了。
也是从那天开始,我就再也没有出过院子了,我牢牢地记着他的每一句话,从不敢怠慢。只是有一天从窗户看到外面站着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一身眩目的锦衣,一双眼睛牢牢盯着我不放。我好奇地看他,见他竟绕过篱笆从大门走了进来,那里的下人也不拦他,反而都跪拜下去叫着主子。我呆呆地看着他靠近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怎么?仗着阿玛宠你就连我也不拜了吗?好个没规矩的奴才!”他轻蔑地瞥了我一眼,之后就左看看右看看,翻着我刚刚绣好的手帕:“这是你绣的?赶明儿也给我绣一个,我天天带身上,别人要是问……我就说是我小妈绣的。”说着,他别有深意的笑了。
我被他说得吓了一跳,不知道他怎么会说这么奇怪的话,我明明是个男人怎么会是他的小妈?我正想问他是什么人,却听他接着说道:“看不出你长得挺老实倒还有那么些能耐,我还真想见识见识你床上放浪的样子……”
我听他说了这么不堪入耳的话,脸上羞的通红不说,竟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他年纪虽看起来比我小,个子却高出我好些,嘴唇上也传来柔软温热的触感,我立刻被自己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抽回手来,远远地站在床边。
他对着我冷冷一笑:“看来这府里尽是些下贱货色,你就饥渴到这种程度,连自己男人的儿子都要勾引?好,今天小爷就成全你。”他阴着一张脸向我走了过来,拉了我就往床上去。
我惊的全身直抖,躬起身子向后躲,可力气完全比不上他,三下两下就被他弄上了床。眼看他要扯我的衣服,我急的直向屋外喊,希望有人能帮我推开他。可进来了三四个下人却没有一个人敢动,都只是跪在门口苦苦地哀求,我急得额上渗出一层层冷汗,却听那孩子说道:“都给我滚出去,我玩你们主子是看得起他,谁要是有胆就去跟阿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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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拖鞋上了床,一只手像抓小鸡一样把我压在被上,另一只就毫不费力地去解我的扣子。我眼看衣服一点点地敞开,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倒不着急,悠闲地用手指一下一下地掀开衣襟,露出了里面鲜红的肚兜。
我已经羞得睁不开眼,他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是阿玛让你穿的?他把你当什么了,小媳妇儿?真是男不男女不女的下贱货。”
我听了他的话头嗡得一下差点没背过气去,头也无力地跌在了枕头上。就在我忙不迭喘气的时候,忽然有个温热的东西挨上了我的嘴。
他抓着我头发亲我,我也反抗不来,只能任由他对我耳鬓厮磨。暧昧辗转之间,我不知怎地,竟软软叫了声“王爷”。
他一时间睁大了眼瞪我,好象无法相信我竟叫出别人的名字,抓着我的手也松开了,我连忙从他下面出来。
我们刚才太过亲热,他和我的嘴边都沾了彼此的唾液,我裹起衣袖轻轻地替他擦去,便收拢衣服向床角蹭。
他还是愣在那里,好象比刚才更吃惊了几分,好一会才缓过劲儿来。我也不知哪来的胆子,鼓足身上所有勇气,坚定地说道:“请,请您不要这样!我不能和您做……这样的事,而且,我连您到底是谁都不知道,您怎么能,您怎么能……”我坚持了没多久就语带哭腔。
他听我这样说,便要过来拉我的手,我顿时吓得一哆嗦,颤着声道:“不,不,您别过来,求您别过来!我……您要是过来,我就,我就……”说着,我在周围四处寻找可以护身的东西,无奈我挤在床角,又浑身素净,连一根簪子都找不到。
我惊慌之下哆哆嗦嗦地哭起来,他却一手捂住裆一手把我轻轻地抱在怀里,在我耳边慢慢地说:“你别哭,我不做了,别哭了,”他拍着我后背哄我:“明明比我年纪大,怎么这么像小孩子,别哭了,吖。”
我被他哄得连连点头,最后好不容易不哭了,才发觉我们现在这个样子呆在床上实在不妥,便拉他下了床帮他穿戴。
我仔细地帮他弄好袖口领子,还有腰上一串串的玉佩,帮他抚平衣服上的褶皱,还有稍微散落的头发。见他静静地看着我,我就抬头对他笑笑,继续手中的活儿。
“你平时都是这么伺候阿玛的吗?”他看着远处问道。
我呆愣地答:“您一直说的阿玛是什么?”
他又一次吃惊地看我:“阿玛,阿玛就是爹的意思!我阿玛就是你男人,堂堂的庆王爷!”
我听了吓了一大跳,不敢相信地看他:“什么?您,您是王爷的儿子……?”说着顿时红了脸。
正在我们尴尬地互望着对方的时候,忽然有下人进来说话。我正要让她进来,却听他生气地叫道:“谁让你进来的?给我滚出去!”
她忙跪下磕头:“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我见她吓成那样,忙说道:“别骂她,会吓到她的,您……别那么凶……”
见那丫头退了下去,他才说道:“你就是心地太好,在这府里要受欺负的。我要是不骂他,明天全府都会知道我们的事。”
“可,我们什么也没做啊?”我不解地看他。
“你呀,我刚在你床上抱了你半天,你又哭又叫的,鬼才信我们什么也没做!”
“什么……”我已吓得面无血色:“那,我去跟他们解释……”
“省省吧。他们巴不得你跟了我,省得跟了个没指望的主子。你就当已经是我的人了,往后我会常来的。”说着,一手拦上了我的腰,脸也笑得天真。
看着他这笑容,我倒是有些晕眩,看来这府里的事我是搞不明白了……
之后他果然每天都到我这儿来,给我讲他买了什么好马,去吃了什么好馆子,还说下次也带我去。只有这个时候我才觉得他真的是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孩子,会牵着我的手跟我撒娇。
有一次我红着脸问他当初为什么要到我房里来,又……为什么要对我做那些事,他轻笑了几声说:“还不是因为阿玛最近都心神不宁的,晚上哪屋都不去,一个人憋在书房里。我有一次经过他屋外,听他喃喃地叫小怜,就想见见这小怜到底是何方神圣,把阿玛弄得魂牵梦绕的。”
我听他说了,脸上不知道应该作什么表情,就只淡淡地说:“可是……王爷他……已经不要我了,他和翡翠……”
“你说那个翡翠?哼!根本是个人尽可肤的贱货,还没等我勾他就自己粘上来了,不过……那床上工夫倒是不错。”说着,他别有兴味地呷了口茶。
我头低得更深了些:“……是……什么样的工夫……?”两手绞着衣角,脸已经红到发烧。
“哦?”他歪过脸看我:“怎么,你想知道?”
我忙摇摇头,又浅浅地点点头,肩膀有些抖。
他在射进屋里的阳光下,笑了,隔着矮几握住我的手,在我耳边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我教你……”
他度到门边关上门,对外面喊了一声:“没我吩咐谁也不准进来!”便转过身向我走来。
我愣愣地望他,却听到门外有人回到:“主子,八王府的硕贝勒送来帖子说今个儿有堂会请您快过去……”
他砰地一脚踢在门上,说了声“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