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爱有如果_阿巴达小说下载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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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如此巧事。”我笑笑。
“那是?”
我拿出我的手机,“最后一点电池的贡献。应该庆幸这款老式手机还是有警报的铃声。”加上古建筑之间的回响,才听起来勉强有点类似。只是抢匪也是心虚,否则断可听出声音实在有不小的差别。
楚尚云叹道:“真是不知该说你胆大聪明,还是愚蠢。不是叫你跑,别管我么?”
“这是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我故作怒状。
只见他执起我的右手,“答应我,不要再如此冒险!”他凝视着我。
我感到他手中传来的一阵阵热度,认真的看着他,点点头。
“那就好。”他似乎松了口气,吻了吻我的手背,轻轻说“不要考验我的心脏,是再也见不得有人在我面前受伤了……”
我的手仿佛被蝴蝶轻轻触碰,感觉有点温暖,柔软,干净。
微微颤动的不止我的手,还是我的心,但是我掩饰的非常好。虽然感觉一时恍惚,心中有点疑问,但是也没有问出来。
嘱咐他好好休息,我便回到自己房间,梳洗一番,换了件衣服。
坐在床边,仔细回想今日的遭遇,也不过是电光火石的几瞬而已,当然结果可能是流血街头,现在这样平安的坐在宾馆,着实应该有点庆幸。
可能是我比较迟钝,想了半天也没有任何后怕的感觉,于是便走到底楼的pub去放松一下。
“苏打水,谢谢。”我坐在巴台,有点无聊的看着四周。
现在还是下午时分,自然客人不多。
但是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那头如天然海藻般浓密的黑发。
Aviva正半倚靠在一个男子的身上,和那人激烈的拥吻着。我愣了一下,立刻别开眼,还是非礼勿视为好。别人的私生活如何,与我这等外人何干?
正打算喝完苏打水便离开,却被Aviva发现了我。
“Hi,唐!”Aviva推开那个男子,朝我这里走来,神态再自然不过。
我暗骂自己一句,反倒我自己活似作贼般心虚,马上漾起一个无害的笑容,“Aviva,你也在这?”
“嗯!”她漫应一声,坐在我的身边,“来一杯长岛!”
我一惊,长岛冰茶又称“失身茶”,只因后劲很足,一般都是心怀不轨的男子为女子点的。
“能否换一点软饮料?这个酒劲很足啊。”我多嘴的说了一句。她身上已经有不少酒味,可见已经喝了不少。再多这一杯,我想她就此趴下了。
Aviva眯起猫一般的眼眸,看了我一眼,然后大笑出声,让我感觉十分懊恼。
好心没好报,大抵如此。
“天!你真的很特别。”她大笑。
是特别的笨,外加蠢吧。我眼观鼻,鼻观心,不语。
她顿了顿,外加了一句,“谢谢!我没事!”
我抬眼看看她,她的眼神还是很清醒,赞了一句:“好酒量!”
此时,Aviva身边的那名男子也走了过来,一手揽住她的蛮腰,故作亲密的在她耳边细语,“不为我介绍一下你的朋友?”
我看到她的眼睛中闪过一丝不屑和不耐,但是转头却又温柔的说:“女人间的私话,给我几分钟。”
那个男子摸摸鼻子,也就顺从的走开了去。
看着他的侧面,我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是不是很像?”Aviva苦笑一下。
我才恍然,的确,侧面看非常象楚尚云,点点头。
Aviva换了一个坐姿,有点放肆的伸长她那双修长的美腿,颇有感慨的说:“我笑他固执,他人却笑我癫痴。谁是谁的代替?其实也无甚要紧,自己欢喜就好。”
“你很爱他?”我淡淡的问。
“你说呢?”她没有回答,反问我,“你呢?”
我沉吟了一下,其实也说不清我对楚尚云是什么感觉,心动是有的,是否是爱了呢?
我也报以一笑,“你说呢?”
“你不爱他!”Aviva下了定论,“你的眼神太过冷静,清澈,没有半点迷失的样子。”
我啜了一点冰冷的水,“你太多低估尚云的魅力了吧。”
对于尚云,我从来就是心动。
“我第一次见他是在H大的校园里。钟楼下的树荫里,一个白衣的东方男子,宛如神祗一般,神圣而温柔。”Aviva完全沉浸在对过去的回忆中,“我是那么骄傲的女子,一心想把他征服。”
我微笑,果然是简单率真的女子,此种想法也说的直接。
“但是接触他越多,我的心便不由自主的陷入更多,以至于根本无法自拔。而他,依旧在遥远的云端,用那种怜悯的眼神看着我!你说,我怎么还能冷静自制?”
我看着她,这是一个为爱憔悴的聪慧女子,只是陷入了情障不能解脱。
“你爱他,却爱的盲目而失去自我。失去自我的人又如何去爱人?”我轻轻的问。
“爱情不就该是盲目的么?”Aviva睁大一双亮眼,看着我。
我摇摇头,“我不这么认为。说自私也好,不懂情爱也罢。反正先自爱,保有自我,才能去爱人,也会用心体谅对方的感受。”
Aviva用手一甩自己的黑发,一扯嘴角笑道:“你们俩才一个德行!”
看来她也不会赞同我的观点了。也罢,多种的爱情才会显得世事乐趣无穷。
我们各自沉默了片刻。
我很喜欢Aviva那种直接的性格,只是在情事上,她走的更加辛苦了。
而我,虽然这些年,游走各方,毫发无损,但也无法体会那种刻骨铭心,求之不得的甘苦了。
伤心伤神的事情,我历来避而远之。
“他心有所属?”我禁不住问了这个问题。
这才猛然发现,在说Aviva失去自我的时候,那我呢?我可还是那个冷静自持的法医唐蕾樱?还是一个会为他喜,为他悲,为他伤心甚至妒忌的平凡女子?
如果是,那我怎么还有资格说别人?
念到此处,我忍不住心慌起来。
而此时,Aviva皱眉,侧头仔细看了看我,“我发觉我越来越喜欢你了!你果然不简单,很聪明呀!”
“多谢夸奖!”我苦笑。只怕是彼此彼此罢了。
“的确,他钟爱一个女孩。”她的眼神黯淡了,“Milo心中再容不下第二人,全因有她。”
我有点好奇,如何的女子竟然让Aviva这样的美女黯然神伤。
“我觉得她不如我!”Aviva忽然稍显激动的说了一句,我轻笑。但她后面那句更让我吃惊,“更比不上你。”
“只是楚尚云喜欢!”我脸上笑着,心中却说不出什么滋味。
“你不生气?”Aviva好奇的看着我。
“我为什么要生气?”我勉强一笑,反问道。
她犹豫了片刻,“因为,你不仅和她长的很像,而且还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
那一瞬,我仿佛被什么击中一般,竟然心中立刻升腾起一种莫名的酸涩。
“那……那个女孩呢?”
我看着Aviva的神情,心中感觉不妙。
“死了!”她的红唇中轻快的吐出那个词,“所以,她永远是完美的。”
我忽然感觉自己陷入很深的一个黑洞。下沉……下沉……
直到看到Aviva认真的打量我的表情,我才发觉自己愣了有一会。
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却被Aviva嗤之以鼻,“太丑了!”
我吐了一口气,不想问她告诉我这些的目的是什么,只是想听一下自己心里的感觉。
心脏好似被一双手紧紧握住一般,闷的透不过气来。
“被人当替代品的感觉并不好。”我慢慢的对着Aviva说,“所以你是否应该对那个男子更公平一点?”我挤出一丝微笑。
Aviva一愣,此时一阵骚乱,却见先前那个男子缓缓倒下,胸口仿佛开了一朵妖艳的牡丹。
“有人中枪!”酒保一声大呼,而我则立刻冲到了那人身边,死命把他拖到一个安全的角落。
“快叫救护车!”我飞速查看他的伤处,鲜血流个不止,伤及动脉了,根本无法止血。
“天哪!”Aviva呜咽着说道,“怎么会这样?他会不会死?”
“别呆站着!”我大声呵斥,“快叫救护车!”
我现在根本对此束手无策。
胸口一个黑漆漆的枪洞,鲜血汩汩外流,好似一个生命正在逐步流逝。
怎么办?我心中着急,平日都是应对尸体的,对着一个活人我反而慌乱起来。
幸好,3分钟后,救护车来了。
等警察录好口供,我略有疲惫的走到手术室外,红灯依旧亮着。
最后一天的行程怎么会令人如此难忘?
Aviva焦急的在走廊里走来走去,一见我来了,立刻上前拉住我,不住的问道:“怎么还没出来?怎么还没出来?”
我苦笑,我又怎么知道?
“你不是医生么!”她急得已经失去了原先的风度。
“我是法医……”我话未说完,她的眼泪开始簌簌下落。
真是让我看的于心不忍。
此时,手术室的灯光一灭。
她立刻冲到门口,一见医生出来,不断问道:“怎么样了?”
我看着那医生出来时的表情便知道了结果,叹了一声。
医生摇摇头,抱歉的说了句:“太迟了。”
话音未落,便见Aviva嚎啕大哭起来,好不伤心。
我别开眼去,生怕自己也忍不住这等死别之苦。
为什么人总是要在失去后,方才知晓原来所拥有的珍贵?
第8章
深夜,我终于拖着大小行李回到了蜗居,却不经意的看到有一个人站在我家的门口。
我暗咦一声,“舒翼展?”轻声询问。
那人一抬头,昏黄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赫然是他,只是显得有点憔悴,远没有往日的飞扬神采。
“你回来了。”舒翼展只是淡淡的回应了一句,并顺手熄灭了手中的烟。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抽烟,显得……非常的落寞。
“嗯。”我仔细的探究他的表情,可惜他的脸上没有显示任何表情,只得作罢。
“我有点事情在悉尼多耽搁了两天,今天刚回来。”自问没什么应该交代的,但我还是不由自主的解释了一番。
说道一半,我忽然想到了什么,“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应该没有人知道我今天忽然回来才是。
那件枪杀案在当地引起了不少的轰动,耽搁了近一周的时间,我才得回来。
他一手接过我的行李,一边说:“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也没有你的联系方法。”他的语气淡的让我感到有点心冷。
“所以,我用最笨的方法,守株待兔!”他回头朝我看了一眼,眼神中包含着千言万语。
我震撼!每天从悉尼飞回的飞机最晚一班大致23点到,从机场到我家大概要两小时,那么他就是每天等到凌晨1点再回去,而他的家和我的是反方向的……难怪他看起来面容憔悴。
我无言以对,一时也不该说什么好。两人都很沉默的缓缓上楼,只有脚步声在四周回荡。
“你肯定不请我进去坐坐的。”他神色坚定。
我挑挑眉,“不要用激将法,对我无效的。请进吧,你这么急着找我一定有重要的事情。”
“还是不可爱呀。”他轻轻敲敲我的头,惹来我惊声大呼救命。
“嘘!”他急忙把我推进门,“深更半夜你这么狂叫,邻居以为你遇到色狼呢。”
我故作呆滞状,“色狼?哪里??在哪里??”
舒翼展看着我,举起双手,无辜的样子象一个小孩,“不是我!”
我轻嗤了一下,转身的瞬间,却听见他轻声说:“虽然很想。”那种低魅暗哑的声音让我不由自主的逃进了厨房。
舒翼展规规矩矩坐在客厅沙发上,也没有四处打量,仿佛想着自己的心事。
“喝茶?”
“咖啡!”
“咖啡没有,我这里只有绿茶。”我晃晃手中罐子。
“那还问我?我有别的选择?”舒翼展怒目而视,脸上写着“你耍我”三个愤怒的大字。
“可以不喝嘛。”我皱皱鼻子。
“说吧,什么事情?”我放下手中的茶杯。
“你家撒旦呢?”我向他提过我家的多嘴公。
“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我立刻打断他的打叉,“撒旦在我出国前送到工厂保养去了,调几个烹饪程序,否则会饿死我的。”
“难怪。那你最好去你的信箱看看。”
“看什么?”我莫名。
“出庭传票。”他慢慢的说,“我想,你应该不知道严诚清被控谋杀何咏芙,而且同时有高层披露严氏企业在娱乐圈长期黑手操作。”
我皱起了眉头,怎么我度假才两周多点,就如此多事了。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明白。
“因为你的检验称何咏芙是自杀,而又有专家认证系他杀,所以你要出庭作证。”舒翼展双眼炯炯,直视我。
我忽然一笑,“怀疑我做伪证?X光片可为证,所有的检验步骤数据都有严格记录,而且还是两名法医签名的。”
他摇摇头,“不是怀疑你做伪证,只是需要控辩双方对各自的证人相互质证而已。控方的专家证人很有来历。”
“哦?谁?”我很好奇,本埠的法医我基本都熟识,莫非是外面来的?
“郑贤则。”
我“啊”了一声,万没想到是他!
思绪不由飘浮至那里……
一个阳光明媚的秋日午后,空气中散发着阵阵甜香,我毫无目的的漫步在校园中,想着莫名的心事。
走到离4教不远的地方,却看见一个黑影从空中一闪而过,接着“碰”一声传入了我的耳朵,闷闷的,而紧随其后的是一长串的尖叫。
我快走了几步,映入眼帘的是呈畸形的身体,因为骨头已然被摔碎,而更触目惊心的是红白液体的奔流,弯弯曲曲的向四周蔓延。
有几个女孩跌跌撞撞的奔离现场,惊恐的叫着:“有人自杀了~~有人跳楼!”
我摇摇头,轻叹一声,摔的如此面目全非,实在是一种非常惨烈的手段,对自己又何必那么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