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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落魄时节又逢君 by 梨花院落 (虐心+报复+he)-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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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忍心让我在那色鬼身下受一辈子的苦楚吗?你倒是醒醒呀,你答应过救我的。”
            张锡心中也觉悲痛,听完红伶这几句话,面上却变成了猪肝色,尴尬不已。忽闻仆人来通报,说是修越殿下来探视病人。还未说完,修越已闯了进来。叫道:“大哥,我娘说如果太医没有办法,就让你们去请一个叫做明雨的道士。”
            “明雨。”张锡和云扬一齐惊叫,互相对望了两眼,异口同声的问道:“他会医术吗?”
            修越点头道:“我娘说,他性情古怪,从不告诉别人自己医术高明,这是因为里面有一段伤心往事。不过娘也没说什麽事。她只说这人不好请。若提医人,更是没门。”
            张锡便道:“无妨,我和他有几面之缘,待我去请他,必来。”
            修越摆手道:“娘说了,便是他的朋友,请他医人也困难,但这人有一样,生平最怕他负过的人,若你们知道谁在他手下吃过苦头,让那人去找他,或有可能请他医人。”
            “什麽意思?”云扬没太听明白,修越道:“就是说假如他伤害了谁,那他就会怕这个人,也才会听话。挺奇怪的吧,我也知道奇怪,可娘就是这麽说的。”
            张锡与云扬面面相觑,都道:“明雨和外界接触的少之又少,为人良善,一时间到哪里去找这样的人呢?”
            忽见红伶一拍桌子道:“他怕这样的人是吗?很好,待我去请他。”还未等众人详问,他已一阵风般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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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香观中,一身白衣的人正在嫋嫋的清香中看书,出尘的气质,绝俗的容貌,使他真象一个被贬下凡尘的谪仙一般。
            宁静的气氛瞬间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破坏,明雨抬起头来,眼睁睁看著一个素不相识的漂亮男子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还未等他张口打声招呼。那男子愤怒的声音已经震耳欲聋的响了起来。
            “你这个该死的道士,你害的我好苦,你知不知道?”红伶心中一边赞美著明雨的潇洒飘逸,一边号啕大哭:“你知道我被你害的有多惨吗?你说,你知道吗?”
            明雨明显的瑟缩了一下,他又不是神,怎麽可能知道。但人家既然找上门来说自己害了他,定是有些缘由,因此他不自觉的就觉得矮了一头,细想想,奇怪,自己成日里足不出户,哪能害到人呢?
            “你教给我们家那个死鬼什麽房中之术,每日每夜我都被折磨的死去活来。”红伶凶恶的指控著。
            明雨的汗珠渗了出来,小声申辩道:“那,那房中之术其实……其实虽有些花样,但……但两人都能得到一些乐趣的。”
            红伶大吼一声道:“你胡说,我一个朋友,被他丈夫玩的奄奄一息,现在在床上躺著,多少个医生都说没有救了。”
            明雨大吃一惊,“花容”变色,失声道:“这绝不可能,绝不可能。”
            红伶哼了一声:“人现在就在家里躺著呢,你不信就去看看。要救不活他,我和你没完。”说完拉著明雨便走,心道:“管他呢,先把人匡过去再说。”
            明雨因为一段伤心往事,此生天不怕,地不怕,最怕负了别人,一听这话,忙急急跟著红伶便走。及至到了王府里,看到张锡,气便不打一处来,恨恨道:“我给你那法子,是让你教人快乐的,谁让你折磨人来著?”
            张锡嘻嘻一笑,也不答话,只道:“先别说这些了,快看看病人吧。”
            等看到昏迷中的徐青书,明雨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这苍白青年的头上,裂开了一个鲜红的大口子,虽涂上了金创药,仍可想象出当时是多麽的触目惊心。又见他此时脸上无一丝血色,气息微弱。忙拿出一粒丹药,喂他服了下去。神情转厉道:“我可从没教过你们这些东西吧?”
            未等众人答话,红伶先抢著道:“虽不是直接被你的法子害的,但也和你脱不了干系,你是间接凶手。这个中详情,以後再说,现在救人要紧。”
            明雨点了点头,小声赔著笑道:“我……我一定会尽力的。虽然伤重,但在我看来,保命不成问题。”
            他话一说完,众太医已不约而同的冷哼了一声,明雨也不理他们,开了几张方子,拿给云扬道:“这是几张药膳的方子,我看他身子弱的很,这治倒不是很难,难就难在养上,你拿去,照方子给他好好的补补。”
            云扬如获至宝,小心将方子捧在手里,吩咐人送到厨房。这里明雨又赶他们出去道:“我治病从不给人看的。请你们出去吧。一天後保管还给你们一个活人就是。”
            众人纷纷退了出去,一众太医自然不服,都在院子里喝茶等结果。云扬不必说,也是心急如焚,来回转著圈子,时而趴到窗上,明知看不见,但哪怕徐青书能发出一点声音也好,证明他还活著,自己感觉就能放下点心来。
            红伶翘著二郎腿,哼了一声道:“别看了,现在拿出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在与民同乐台上,不是看的津津有味吗?”
            云扬身子一顿,张锡忙喝止道:“红伶,云兄够伤心的了,你这不是往他伤口上撒盐吗?”
            红伶一下子站了起来,几步来到张锡面前,恨恨道:“怎麽?我说错了吗?你们这些位高权重的男人,仗著有点权势,就为所欲为,那麽血腥的手段,还看的兴味盎然。结果看来看去看到爱人头上了,这才知道生气後悔。哼哼,还有你,也和他是一路货色,必要失去了,才知道珍贵。”
            张锡被他骂的头都抬不起来,低声道:“你就算生气,也要看现在什麽时候啊,快坐回去,大呼小叫的,让人看到笑话。”
            红伶本待反驳,却听几名太医已窃窃私语起来,无非便是:“张大人这男妾好凶。”“不是说张大人御妾有术吗?怎麽这般畏缩”之类的话语。这才慢慢坐了回去。
            林强领人奉上茶来。云扬看到了他,忽然想起一事,沈声道:“林强,你且站住,我问你,书儿明明被我关在地牢里,我还说过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任何人带走他,为何他今日会出现在那台上受此侮辱,险致丧命,你给我从实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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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强扑通一声跪下,冷汗涔涔而下,颤著声音道:“是奴才该死,请王爷责罚。”
            张锡素来知道他忠心不二,有些不忍,遂道:“先别急著认罚,把缘由先说清楚吧。我也很奇怪人明明是在地牢里,怎麽忽然间就到了邢台之上呢?”
            林强此时也是追悔莫及,忙如实把事情说了一遍,待说到公主的人威胁自己不准告诉云扬,还要他认清谁是王府的女主人时,就连张锡的脸色都沈了下来。更别提云扬了,若不是徐青书此时生死未卜,他能直接冲到宫里找修淑弦算帐。
            林强又道:“後来王爷回来,我特意问王爷要不要放徐青书出来,便是想探听王爷的意思,若王爷依然看重公子,奴才就是不要了这条老命,也要报告王爷,谁知王爷那样说,老奴便以为王爷并不甚看重公子,乐得做个顺水人情,谁知却险些害了公子性命,老奴也没想到万寿公主金枝玉叶,竟能做出如此歹毒之事。老奴不是为自己开脱,实是实情如此,请王爷责罚。”
            “砰”的一声,云扬一拳轰上桌子,咬牙切齿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修淑弦,我云扬今生不报此仇,誓不为人。”又颓然挥手对林强道:“你下去吧,归根结底,若不是我念著那些无谓的仇恨,早早顺了自己的心意,我和书儿早已幸福的在一起了。哪里还会让他受这等苦楚委屈。错在於我,这是老天爷给我的惩罚,只求他开眼,有何苦楚都让我来承担,再别让书儿受苦了。”说完滴下泪来。红伶见他真诚至此,方觉渐渐消了点气。
            张锡屏退了众人,方冷笑一声道:“云兄,这报仇之事,不必急於一时,况且我们出手并不合适,我看这万寿公主,嚣张跋扈,虽智计过人,後宫却也不是没有比她强的人。”他这一说,云扬立时明白:“你说的是霜妃娘娘吗?”
            张锡一笑道:“除了她还有谁,现今的皇子中,只有修越殿下颇有资质,虽现在年少不甚懂事,但将来必是帝王之材。霜妃娘娘仁德俱备,远胜後宫其他嫔妃,包括皇後在内。所以我本已打定了主意,要帮她们母子登上皇位。如今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更是坚定了我心中所想。”
            云扬点头道:“不错,张兄说出了我心中的话,平时我们虽投契,却从未说过此等事,谁想张兄心意竟和我一样。”他话音刚落,便听红伶不耐道:“你们还有心思说这些,也不知道青书在里面怎麽样了?”
            云扬的心立刻又提了上去,重复先前踱步趴窗之举,张锡叹了口气道:“这离明日还早著呢,担心也没有用,我就是想让他放松一下,你就不肯放过他。”
            天色渐晚,云扬安排太医们休息,红伶说什麽也不肯回去,张锡也只好陪著他在王府里歇了一夜。云扬记挂著徐青书,一夜不曾合眼,在院子里走了一夜,也不管风寒露重。林强也陪著他。如此好不容易埃到天明。众人梳洗完毕,齐往这边过来等待消息。
            望眼欲穿中,小小的两扇木门“吱呀”一声开了。明雨无精打采的走了出来,众人心中一紧,云扬几步上前,颤声道:“道长……书儿他……他……他……”怎麽样三字却不敢问出口,生怕知道答案之後自己便会万劫不复。
            明雨等的不耐烦,见他问不出来,索性自己答道:“他在里面呢。人我已救了过来,想必今日傍晚就会醒过来,至於他的身子会否受到影响,则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说完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红伶一步冲上前去,怒道:“既然他好好的,你做出这副死人样子干什麽?吓我们是不是?”
            明雨冷淡的脸色立刻转变过来,陪著笑道:“我忙了一晚上,没有精神是必然的嘛,不是存心吓小哥的。”
            红伶哼了一声道:“既如此,你先去休息,就在这里住几天,我朋友什麽时候没事了,你再什麽时候走。”这要求已经很霸王了,对明雨这样的神医来说,此举已是大不尊敬。张锡刚要阻止红伶再乱说话,却听明雨虽不情愿,仍是陪著笑道:“也罢,就按小哥说的办吧。”这里林强安排人领他到客房去了。
            张锡和红伶对望了一眼,忍不住笑道:“真是个奇怪的人。”说完也迈了进去,见云扬早扑在徐青书的身上检查伤痕,抚摸感叹不已。
            太医们也过来看视,见徐青书果然睡的甚为安稳,不由啧啧称奇,均羞惭道:“此人医术比我们高明百倍,有他在此,公子当无忧矣,我等告辞了。”云扬和张锡著实安慰了几句,然後亲自送了出去。
            谁知到了傍晚,饭菜药膳均做好了,徐青书只是不醒,因明雨还在睡著,云扬知他性情古怪,也不敢贸然把他叫来,红伶早按倷不住,却被张锡劝住道:“他虽怕你,也应见好就收,别弄的他恼了,索性不管,我们又能如何?”
            如此耐著性子等到晚上,徐青书仍是没有一丝动静。红伶性子上来,也不顾张锡劝说,跑到眠月阁,不由分说将明雨从被窝里拖了出来,及至见了徐青书的症状,明雨也呆住了,又把了把脉,直到:“奇怪,奇怪,看他脉象,早该醒过来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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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半夜,徐青书仍未醒过来,就连明雨也束手无策了。等到天明,红伶再也忍不住,暴跳如雷道:“你不是说保管还我们一个活人吗?怎么现在他还是这副样子?”
            明雨委屈的瘪瘪嘴:“我没说错啊,他虽然没醒,不是还活着吗?”遂又沉思道:“没道理呀,怎么可能不醒呢?除非他自己不愿醒来,所以封闭了自己,否则断断没有这个道理。”忽然想起一事:“对了,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们现在一定要告诉我了。”
            云扬含愧将事情讲了一遍,明雨白眼一翻,没好气道:“没办法了,要是我有这样的遭遇也不肯醒过来。他这还算坚强的了,要是我,干脆自我了断。有的人心中会暗示自己死亡是种解脱,这样的话,不过几天时间就断送了性命……”他话还未说完,便被张锡拉了拉袖子,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云扬面无人色,双眼紧紧盯着徐青书的面孔,冷汗涔涔而下。看样子随时都有可能昏倒。
            “不会吧,我听说威武王爷驰骋疆场,天不怕地不怕,从未有过败绩,怎么如今这么胆小。我不过说是有这个可能性嘛。”明雨小声咕哝着。
            张锡跺了几下脚,急道:“那你就别说的这么可怕好不好?这种事情能乱说吗?要是你心爱的人性命垂危,你还不知道能不能清醒的站着呢。”
            明雨不搭腔,却听云扬黯然道:“张兄,明雨道长也并非危言耸听,书儿不醒,如何吃饭喝水,以他目前的身体状况,能撑几天呢?”说着说着,话音里已忍不住带了哽咽。
            这显然是个大问题,明雨耸了耸肩:“我说过,我只负责救他的命,至于其他的,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若他一心求活,当无大碍,若一心求死,神仙也救不了他。”想起从前的往事,又觉这话对一个有情人来说太过残忍,遂又补充道:“不过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世上的事,也不是没有奇迹发生的。”
            云扬忽然起身,对张锡和明雨红伶深施一礼道:“多谢几位仗义相助,云扬感激不尽。如今书儿性命已无大碍,其他事当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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