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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情人绝配3·分手不快乐-第3部分

小说: 情人绝配3·分手不快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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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要这样!」她的眼泪令他有些烦躁,剑眉狠狠皱起,「不要动不动就哭!」

    她只是瞪著一双大大的泪眼,「你真的……认为我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吗?」

    「我怎么知道?我本来以为你绝对不可能去参加那种荒唐派对,可你竟然真的去了!」他怒咆,握拳朝墙面重重槌了一记,闷响如落雷,痛击了程水莲的心口。

    「我并不是自愿去的——」她试著解释。

    「别拿这一套唬我!」

    「我只是想反抗你——」

    「你干嘛要这么做?」

    「你不懂吗?」她锐喊,「我厌倦了老是听你的指示行动,讨厌自己像个洋娃娃一样!」

    「你哪里像洋娃娃了?」

    「你根本不懂。」她绝望地摇头,泪珠如骤雨狂坠,「因为你根本不在乎,因为你根本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你在说什么啊?水莲!」

    「你根本不喜欢我,也从没爱过我!对你来说,我只是一个可以随意捏塑的玩偶罢了。这么多年来,我被放在你们齐家的橱窗里展示,除了傻笑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不会做!我只是……只是一个好看的洋娃娃而已。」她掩住唇,再也忍不住委屈的哭音,一声声在唇间哽咽。

    他只要她穿上齐家少夫人应该穿的服装,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在上流社会展示,根本不在乎她怎么想,她的想法对他而言从来就不重要!

    从十七岁那年开始,她便拚了命地取悦他,拚了命地想成为他心目中完美的伴侣,还为终於怀了他的孩子而雀跃不已,可他,却只是冷冷反问一句「是谁的孩子」。

    她以为只要自己努力地爱他,他总有一天也会爱上自己——可她错了!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错了!

    「我後悔了。」透过泪雾,她无神地瞪著这清冷无情的世界,「我要离开你,我要离婚。」

    「什么?!」他不敢置信地瞪她,「你说什么?水莲,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她笑了,笑声凄楚而尖锐,「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搞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你——」

    「我要离开你,齐京,随便你找谁来齐家的橱窗展示吧,我不在乎,我——」

    不轻不重的巴掌蓦地甩向她,截去她末出口的言语,她愣然伸手,抚向微微热烫的颊。

    「你打我?」

    「我……」他彷佛也被自己的举动吓著了,墨黑的瞳惊疑不定,俊容刷白。

    怎么?他也会惊慌失措?她迷蒙地想。

    「不许……我不许你离开我,水莲。」一字一句从他齿缝间进落,「你忘了你已经怀孕了吗?」

    「那又怎样?反正你不认为那是你的孩子。」

    「你!」他气得浑身打颤,「总之别再说什么离婚,我不会答应的。」

    她只是默默旋身。

    「你给我站住!」齐京扯住她臂膀,「不许走!」

    「你放开我!」她用力挣扎,在一来一往间与他较劲,就像跳探戈一样,不许自己对他的霸道屈从。

    最後,在她不顾一切咬了他手背一口後,他放开了她,而她立刻逮住机会奔向房外。

    她奔得那么快、那么急,根本没注意到往常乾净的大理石地面多了一摊发亮的油渍。

    她滑倒了,狼狈地往後一仰,撞上一只明朝青瓷花瓶,跟著跌坐在地。

    鲜血自她双腿之间汩汩流出,她愕然瞪著,脑海一片空白。

    「水莲!」齐京震惊的叫唤自身後传来,「你没事吧?」他在她身後蹲下,试图扶起她。

    她动也不动,只是仰头望他,双唇发颤。

    「水莲?」

    「孩子!我的孩子……」她哑声痛喊,跟著晕了过去。

    孩子流掉了。

    与齐京争吵的隔天,程水莲在医院里醒来,冰雪般清冷的天花板刚映人眼帘,她的心便恍然而大痛。

    孩子没了。

    是她的鲁莽杀死了她与齐京的孩子。

    是她!都是她!

    连日来,她恍若失了魂的躯壳,怔怔地坐在病床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周遭的一切。

    病房里添了好些东西,娇艳的花朵、新鲜的水果,白色的矮柜铺上了粉色桌巾,电视机旁立著一座立体环绕音响,窗檐挂起水晶风铃,连地上都在齐京强势的命令下,垫了一层温馨柔软的波斯地毯。

    怕她无聊,小翠镇日在病房里陪她,放音乐给她听,为她读书、念报。

    而她听著、看著,却什么也入不了耳、进不了眼、触不到心。

    她的身已失了魂,她更希望自己的心也能从此停止跳动。

    什么都没有了,孩子流掉了,她与齐京最後一丝牵系也就此断了……

    「少奶奶,少奶奶?你听见了没?」忧虑的嗓音碰撞她耳膜,强要拉她回神。

    好吵。程水莲皱起眉。

    「有人送来一封信给你。你要看吗?」小翠继续追问。

    「什么信?」她木然地问,显然毫不关心答案。

    「我也不知道。刚刚有个清洁女工拿来的,她说是一个男人交给她的。」

    「男人?」

    「你要看看吗?」

    她没有回答,神色漠然。

    看也好,不看也好,又怎样呢?她根本不在乎究竟是谁写了什么样的信给她,甚至懒得去奇怪为什么会有人写信给她。

    随便吧,怎么都好。

    「那……我打开了哦。」一阵犹豫後,小翠主动拆开信封,取出一张薄薄的信纸,递给她。

    她茫然接过,展开信纸——

    杀人凶手,别以为你能逃过法律的制裁!

    有几秒的时间,她弄不清信纸上鲜红的字迹是怎么回事,傻傻地发著愣。

    然後,本能促使她脑子开始运作,她瞪大眼,总算明白自己看到了什么——

    一封恐吓信!一封以鲜血写就的恐吓信!

    「呜……呃——」嗓音在紧窒的喉头害怕地纠结,她抚住喉,困难地咽著唾液。

    「怎么啦?少奶妍,你不舒服吗?」察觉她的异样,小翠担忧地站起身,试图握住她颤抖不已的肩。

    她直觉甩开,「别、别碰我,别碰我!」

    「少奶奶……」

    「我说不要碰我!」凌锐的嗓音划破了病房内沉静的气流,也惊动了刚刚跨进房门的男人。

    「水莲?」齐京瞪视神志显然濒临崩溃的妻子,「发生什么事了?小翠。」

    「我也不知道啊,少奶奶看了信之後就变成这样了。」

    「信?」齐京目光一转,落定程水莲紧紧捏在手中的纸张,不祥的预感令他攒起眉。他以眼神示意小翠离开,一面慢慢走向妻子,「水莲,信上写了什么?让我看看。」

    她没说话,只是颤著手将信交给他,他接过,只看了一眼便神色大变。

    「这是谁送来的?」

    「我不知道。」

    「可恶!究竟是谁做出这种事?」

    她瞥了…眼他怒气腾腾的脸庞,嘴唇发颤,好不容易才逼出细微的嗓音,「不是……我不是凶手。」

    「你当然不是。」他迅速接口。

    接得太快了。

    她心一凉,感觉…股绝望漫上胸口,「我是说真的!我没有杀人!」

    「我知道。」他安慰她。

    「警方不会也收到这样的信吧?」她惊慌地站起身,像只无头苍蝇在病房里乱晃,「他们会不会以为我真的杀了人?」

    「别这样,水莲。」他急忙定住她不安走动的身躯,「放心吧,就算上庭,我一定会请最好的律师替你辩护,你不会有事的。」

    她身子一僵,猛然拾起头,「最好的律师?」

    「他不会让你被定罪的。」他望她,眼神深沉。

    他这样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他并非真的认为她不是凶手?

    她倒抽一口气,激动地甩开他的手,「我不会被定罪是因为我没有罪!我是无辜的!不是因为某个律师高超的辩护技巧!」

    「当然。」

    「我是清白的!」

    「我知道。」他语调平静。

    太平静了,平静得令她发狂。

    「不,你一点也不知道!」她尖叫,「你根本不能确定我是不是无辜的,对吗?你根本不相信我!」

    「水莲……」

    「我是不是无罪根本不重要对吗?」她怒视他,「重要的是我是齐家人,齐家人不会有罪!」

    「别这么歇斯底里的,水莲。」

    歇斯底里?他是这么认为的吗?只因为她无法坦然接受他利用齐家的权势确保她的清白,他就认为她无理取闹吗?

    「我受够了!这种虚伪的日子,我受够了!」小腹莫名绞痛起来。为什么?她不是已经失去孩子了吗?为什么还会疼痛?她紧紧咬住下唇,几乎咬出血来。「……我好後悔,如果老天能让我再重新选择一次,我宁愿当初不曾遇见你!」

    是的,她不要遇见他,不想爱上他,更不该妄想成为他的妻子!她後悔了,非常非常後悔!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他攫住她肩膀,咬牙切齿,「不许你这么想!」

    不许?他凭什么不许?他管制她的行动、她的言语,现在连她的思想都要过问吗?

    天!她好恨!

    「如果时间能重来多好……」她颤声道,挫败的泪水一下子蒙胧了视界,她扬手,愤然抹去。

    哭什么?从以前就这样,一遇上事情,她什么也不会,只会哭!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也恨极了这样的自己!她跺了跺脚,忽地转身,不顾一切地拔腿狂奔。

    「你去哪儿?水莲!给我回来!」

    不!她不回去!她要逃开,离他愈远愈好!

    「水莲,回来!」他命令。

    她不理会,自顾自地往前奔,一连奔下几层楼後,仓皇来到医院外。

    身後,齐京的跫音依然执著地追著,她盲目地冲出马路——

    「小心!」

    警告的呼喊在车来车往的街道上显得那么低微、那么无助,却精准地击中她怦然的心口。

    怎么回事?

    她昏然直视一辆朝她疾驰而来的车子,呆立原地。

    「水莲!」

    在晕过去前,最後映人她瞳底的是齐京写满恐惧的脸。

    好痛!

    为什么会这么痛呢?全身的骨头像要碎裂了,胸口闷得她喘不过气来。

    「嗯……」痛苦的呻吟逸出她乾燥的唇,她喘著气,感觉有某种清凉的液体点上唇瓣。

    是水吗?她想喝,好想喝哦。

    强烈的渴望令她凝聚全身力量,命令自己展开酸涩的眸,迎向一片朦胧。

    「水……」她喃喃祈求著。

    朦胧的人影接近她,伸出臂膀揽住她虚弱的身躯,「喝吧。」拂过耳畔的嗓音低沉动听。

    好熟悉的声音。

    她茫然想著,一面低头喝著水,一面拚命眨动眼睫。

    终於,眼前景象逐渐清晰,她认出自己正倚靠著齐京的胸怀,他俊秀的脸孔没有表晴地看著她。

    「你清醒了吗?」

    「嗯。」她点头,眼眸流转,然後惊异地圆睁。

    蕾丝窗帘、粉色桌灯、满房的漂亮娃娃与玩偶——这究竟是哪里?

    「这不是……医院吧?」

    「当然不是。」他彷佛为她的问题感到吃惊,扬起一道眉,「这是你的房间,你忘了吗?」

    「我的房间?」她闻言一呛,急急挺直上半身。这充满少女粉嫩气息的卧房是她的房间?没搞错吧?「你什么时候把房间布置成这样?」

    「什么时候?从你来的时候就这样啊。」

    从她来的时候就这样?她颦眉,愕然不已。

    「怎么?莲丫头是不是醒了?」苍老沉静的嗓音在房门口扬起,跟著,一个拄著拐杖的老妇人颤巍巍地走来。

    一见那张刻画著岁月痕迹的老脸,程水莲整个人惊呆了。

    是齐家老奶奶?她不是……很久以前就过世了吗?

    「奶、奶奶?」

    「傻丫头,怎么一副见鬼的模样?」齐奶奶半开著玩笑,「不认得我了吗?」

    她当然认得了,问题是,齐奶奶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莫非她真的见鬼了?

    程水莲紧绷著身子,「奶奶……怎么会在这里?」

    「你这丫头是摔傻了吗?这里是我家,我在这里有这么奇怪吗?」

    「这里是奶奶家?」程水莲惊跳起身,明眸再度环视周遭一圈後猛然忆起,「对哦,这是我以前的房间。」是她十七岁寄宿在齐家时的卧房。

    「什么以前的房间?难道你不再住这里了吗?」齐奶奶状似责备,声调却和蔼,「我都知道了,听说学校同学知道你跟小京的事情後很不服气,变本加厉地欺负你,这次居然还拿蛇吓你,害你从楼梯上滚下来……你放心!奶奶明天就去学校跟校长抗议,替你讨回公道。」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什么学校、同学、校长?她早就脱离那段青涩岁月许久了啊!

    「京,这怎么回事?你说说话啊!」她直觉转过身向丈夫求救。

    「就是这么回事。你放心吧,以後我不会再让人欺负你。」齐京语气清淡,唯有隐隐抽搐的下颔泄漏了他激动的情绪。

    她愕然瞪他,蓦地发现他不是她所以为的那个男人。

    虽是相似的五宫,可他的脸比起齐京年轻许多,墨黑的眸还微微染著年少稚气,他的身材也不若齐京高大挺拔,穿著高中制服的身躯虽然不矮,却显得颇为纤细。

    「你是……你是谁?」

    「我是谁?」他愕然扬眉,「我是齐京啊。」

    「不可能!」她死命摇头。

    齐京没那么年轻,身材也没那么纤细,他不是齐京!顶多长得和齐京少年时代很像而已……

    不会吧?

    不可思议的念头忽地击中程水莲,她张大唇,震惊地瞪著眼前清秀绝伦的少年。「你、你几岁?」

    「十七。」

    「那我、我几岁?」

    他瞪她,「别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她不理会他冷厉的神情,急迫地拽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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