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情妇-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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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顾小姐的婚礼在一个月后举行。」满意的看到她的脸色微变,他又道:「与其自己难过,不如先让他尝尝什么叫做痛不欲生。」
她仔细的看清他,他的笑意更甚,她小心地问:「你想要干什么?」
「我想,如果我们的婚事比他早一天进行,那会是怎样的精采啊!」
「我们的婚事?」她不禁觉得好笑。「我们什么时候要结婚了?」
「只要妳点头就会有了。」
她微蹙眉头。「你在开玩笑?」
「事实上,我再认真不过。」
「如果他不来呢?」
「那结局是可喜的,妳多了一个老公,而我多了一个老婆。」
她怔忡,辨不清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挑眉,一身的放荡不羁。「爱我的女人可以组成一支军队,我独挑妳,妳该感到庆幸。」
他的自大自傲让她笑了出来。「你真让我受不了。」
他的眼底暖暖的看着她。「这样笑很好看,妳不适合愁眉苦脸。」
「谁说我愁眉苦脸了。」她向来好胜,一扫黯淡的心情,微昂下巴。「为了他,太不值了。」
「那好,我们给那男人一刀吧!」
婚姻是终身大事,在笑谈间许下,未免也太儿戏,她仍有顾忌,「同是翟家人,你的婚姻可以这么轻易就决定?」
他微笑。「这就是我的优势,翟律的婚姻由不得他,但我的婚姻我说了算。」
「为什么?」
「他是翟家人的脸面,既是脸面就得漂漂亮亮的;而我,做的既然是翟家见不得人的事,就该让我能得到一些乐趣,总要有一些交换条件,我的婚姻就不能沦为利益的交换,我高兴娶个路边的乞丐,也没人敢说话。」
真是奇怪的制度,当他们选择一明一暗时,人生也就此决定了。
「这婚礼是真的吗?」她仍不安。
「当然,我只结一次婚,而且不会离婚。」
她蹙眉。「那真糟糕,我想结婚的对象不是你。」
「妳真懂得怎么往人的要害扎。」他喃喃抱怨、「我指的是订婚。」
订婚?
「我说只结一次婚,但我没说只订一次婚啊!」
她认真的看他,他手一扬,将烟蒂丢掉,在风中,他昂然独立,带着一分游戏人间的浪荡,他是风,从没打算落脚。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翟律讨厌你了。」她慢吞吞的说:「你若不是朋友,就是一个令人寝食难安的敌人。」
第八章
翟律将自己锁在屋里不出门。
整整两天,他一人待在柳轻的小洋房里,哪里都下去,不管外面的人为了找他而到处奔波。
房里只剩她一点淡淡的气息,他这个发现,她的东西几乎都快搬光了。屋内彷佛还可以听到她的笑,她笑得又娇又媚,像清脆的铃声,可她的人一走,屋子就像失去了灵魂。
柳轻。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她的美丽引他驻足,更不惜费尽心力,只为留她在身边。
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看来合他意的临时伴侣,他为她留了一块小小的角落,允许她能在他心口上活动;但是,她不安分,不断扩张她的领土,最终,野心大到只允许他的心里只能有一个叫柳轻的女人。
这女人,有最娇柔的外表,却又具有钢铁般的心志,她矢志攻城时,一人可当千军万马来用;她温柔微笑时,风华绝代,一笑足以倾国。
爱看她吃东西的神态,当她用手指挖起一块起士蛋糕,享受的表情总能让他发噱,让他心头暖暖的,而她不管会不会发胖,非要吃到满足不可。
她爱笑,笑得又娇又媚,像只又媚又狡猾的狐狸;她也会哭,哭时如梨花带雨,切切的让人心疼,女人的两大武器被她运用自如。
她总是口是心非,心里把你骂个透,但小嘴里讲出来的话却甜得像蜜。你越不要她做什么,她偏要做什么来气你,总破她气得要吐血了,她又附送一个可怜兮兮的眼神,一副愧疚的神态,还有一个甜甜的热吶,让你将心里对她的不满拋到了九霄云外。
她温柔时像一池流动的水,她火爆时像一团燃烧的火,她妩媚时像个女人,她倔强时是个令人恼火的敌人,恨不得把她挫骨扬灰,才能消了心中的火气。
柳轻的千姿百态、一颦一笑像放映电影似的,一幕幕闪过他脑海。
她,是他生命中的大劫,成仙成佛端看此关。
她将玉镯高高扬起再重重的摔下,摔的是她的心,裂的是他的情,他只觉浑身发冷,知道遗憾就此生根。
她居然能做得这么绝,她终究是放手了。
他妈的!柳轻,妳竟敢放手,而他恨她的放手。
其实心里那座天平早就秤出了重量,他的心早就押在她那边,另一边则是重重的权势与财富,但她的固执,终于让天平彻底翻覆,他已做出决定,只能选择她,再也不能改变,即使他得付出流血断腕的代价。
卧室的房倏地打开,一个面色严肃的老人出现,他是翟家的大家长--翟青峰。
「你到底要拖到什么时候?」翟青峰冷冷责问他。
翟律,是他耗费多少心血才培育出来的接班人,他像一只永不餍足的雄狮,世界该被他踩在脚下,他精明能干,生气勃勃,是翟家的骄傲。
翟家乡的是优秀的子孙,而他,硬是才气逼人,一身傲骨。翟家人一直有着不服输的血统,数代以来,他们家族掌握着财政、经济、政治等重要的地位,靠的是家族的凝聚力,还有强而有力的领导者。
「哼!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让你为她失心疯成这样。」手中的拐杖敲得地板登登作响。「你给我照照镜子,看看你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哪一点像我翟家人!」
神色冷峻的翟青峰,双鬓斑白、目光如炬,身子又挺又直,年轻时的兵戎生活,造就他坚毅果敢的军人性格,翟家人在如此的家风下,一个个强悍。
「你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孙子的风流韵史他向来不过问,只要是男人,没有一个不爱女人的,但爱到这种程度,就万万不能容忍了。
「只要你娶顾小姐,我不管你要干什么。」翟青峰一挥手。「你既然那么喜欢她,就好好的管好自己的女人,做小的要有做小的自觉,不要那么没有分寸。」
翟律说了自翟青峰进门后的第一句话,「她要坐的是翟家大少奶奶的位子。」
他冷哼。「这女人的胃口不小。」
翟律淡淡笑道:「她的野心比您想的还大。」
他重重的一哼。「翟家门岂是她能轻易定进来的。」
想起那个骄傲的女人,他的眼光柔了。「只怕哪天,我找八人大轿要迎她,她都不愿坐上去。」
孙子脸上的表情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他重重的一敲拐杖。「你的婚姻大事我作不了主,你自己拿主意吧!但别怪我没提醒你,你选的女人若我看不上,翟家大位你是坐不了了。」
翟律淡淡一笑,却笑得笃定自信。「我最恨人威胁我,您以为翟氏就您一个人说了算?」
「你……」他气得一时说不出话。「好,你有什么本事说来听听。」
老狮咆哮怒吼,而翟律年轻气盛,已然挑战他大家长的权威。
翟律伸出五指,又紧紧的握成拳。「翟氏我要,阿轻我也要,我一个也不会放,她很骄傲,不给我第二条路走,我只能认了,而你们,不能认也得认。」
好,好一个长江后浪推前浪,翟律完全继承了翟家人狠烈绝决的血统,他再不服气,在此时也得相信,翟律早已经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你选的女人能帮你坐稳你的位子吗?」
「阿轻比翟家人更像翟家人,您会发现您小看了她。」
「你姑姑也这么说。」他冷冷一笑。「既然你坚持一意孤行,你就自己去善后,至于顾家人的反应,你也自己负责,你要觉悟,你要付出什么代价。」
做了决定,翟律有说不出的轻松,即使这个代僵极其惨烈,但柳轻让这一切都值得。
「对了。」翟青峰顿步回头道:「阿浩说他要结婚了。」
翟律拢紧了眉。
「他要娶的那个女人就叫柳轻。」他一咧嘴,像只老狐狸。「我倒要看看你们是怎么回事。」。他的拳头紧握,刚平复的心情又在瞬间翻腾。
柳轻,这个女人,她决裂的速度比他后悔的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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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只狐狸精。
一袭火红色低胸晚礼服让她像团跳跃的火焰,奔放而热情,她是夜之女王,正骄傲地在巡视她的领地。
在这场宴会里,冠盖云集,聚集了上流社会的绅士名流。
她的气色看来很好,该死的好,她的轻笑、顾盼之间净是风情,该死的令他觉得美丽。
「为什么妳的身边总是不缺男人。」
听到久违的低沉嗓音,她很平静的转过身来,扬起一抹慵懒的笑。
「事实上,我很享受。」
她听到轻不可闻的冷哼声,而她只是懒洋洋的晃动着手中的水晶杯,半垂着眼睫,看着眼前婆娑起舞的男女,姿态慵懒而意兴阑珊。
而他也不动声色,就像正要扑杀动物的狮子,安静蛰伏着。
她漫不经心的留意着周围,前面还有人在走动,大庭广众下,他多少也会有点节制,而后面有逃生门,大概从这里往右狂奔个一百公尺就可以走出去了。
更何况翟浩等会就出现了,他不至于把她丢在饿狮的面前。
「妳和阿浩要结婚了?」
她转头轻笑。「是啊!下周就举行婚礼,他说他不想等。」
「他还真是迫不及待。」
她眨了眨小扇子似的眼睫。「我也这么说他,但他只说让我专心当个开心的新娘就好了,剩下的,一切有他。」
好甜蜜、好幸福,全心的倚赖,她说的话透露出来的讯息更多,令他的下巴一紧。
「前不久,妳还在我的怀里喊着我的名字,才两天的工夫,妳就能嫁给别人?妳见异思迁的速度也未免太快。」
「就算我见异思迁,也比你表里不一得好。」她不看他,又朝来客轻点个头。「你说的是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你没有资格批评我。」
「妳就这么着急,连等个几天都不愿意?」
「我也会做选择的,我没必要傻傻的等你,翟浩能给我你不能给我的。」
听到她口中吐出这名字,他的脸一沉?
她的视线又在四周梭巡了,纳闷翟浩怎么不见人影。
「阿浩不会出现了。」他的眼里有着嗜血的光芒。
「你做了什么?」
她的紧张让他的表情更阴暗。「我把他送离了台湾海峡,短短几天内他都不会出现。」
她倒抽一口气,难以置信刚刚所听到的:「你……你说什么?」
「刚刚已经有人把他弄走了,我没交代要手下留情,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弄走他,现在他应该在去港口的路上了。」
这个男人有最阴沉的本质,他绝对适合去干黑道,亏翟浩本身就是黑暗的人,居然会栽在他手里。
他阴恻恻的冷笑。「比起他对我做的,没在船上丢他入海,已经是便宜了他。」
她不想问翟浩对他做了什么,肯定不是愉快的事,现在她只能靠自己自保了,
他更加从容不迫,像戏要一只猎物般,她冷着一张脸,每根神经都绷紧了。
「对了,我也要结婚了。」
「恭喜。」她依旧冷静。「世事变化无常,想不到我会叫顾小姐一声嫂子,而叫你一声大哥。」
说完,寒意扑面而来,她登地一下跳起,转身就跑。
他的动作更快,大手已紧紧的搂住她的腰。
她一顿,手肘住他狠狠的一撞,他挨了她一记,闷不吭声的硬是接了下来,可一双铁臂已紧紧的从背后勒住她,制住她的双手令她动弹不得。
现场一片惊呼,乐声都停止了,不少人投以惊异的目光,柳轻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
很好,他不怕丢脸是不是?那她还怕什么?要丢脸一起丢脸,彼此还有伴。
她回头,手指住他脸上重重一抓;他是一脸的错愕,一张俊脸已经破相了,留下明显的血痕。
他的下巴绷紧,脸一暗,白牙森森的说:「很好,妳要有觉悟。」
现在要跑,已经太晚了。
她放声尖叫,音量足以震垮梁柱。
他拦腰把她扛在肩上,任她拳打脚踢一路尖叫,他大阔步的从大门走出去,在旁人诧异的目光中离开。
不管她的尖叫挣扎,他一路把她扛回家,踢开房门,重重的把她摔在床上。
她眼冒金星,又气又恼。「你这混蛋,还来找我干什么?」
「找妳参加婚礼。」他双眸微玻В笂吶舨焕矗槔裨趺椿峋伞!
这个该杀千刀的男人,她恶狠狠的瞪着他。「翟律,我不会去,我还没那个风度去祝福你。」
他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妳这女人,真没有宽容饶恕的美德。」
她重重的从鼻孔哼气。
「如果真有婚礼,新娘也会是那个叫柳轻的女人。」
顿了一秒,她的黑瞳放大,大叫,「翟律,你敢骗我!」
她一时恼火,像火车头重重的撞进他的怀里,让他踉跄退了几步,听到他的痛闷声,总算稍稍解气。
「嘿嘿~~」
她抬起头,只见他咧起了笑,一对眼睛又黑又亮,眸中是一片的温柔,她一愣,第一次发觉,男人也可以这么温柔,像夏日的水池,反映着暖暖的阳光……
他揉了揉她的头,净是宠溺、爱怜,像看小女孩的顽皮任性。
她的心猛地一撞,竟只能痴痴傻傻的看着他,只见他眉清目朗,像没有杂质的蓝天白云。
她猛地想起他的种种恶行。
「你欺负我。」她指控。
「妳折磨我。」他也是同样的愤慨。「我和家族的人翻脸,和兄弟反目,还得罪了顾家,我现在到处树敌,已经成为上流社会的笑柄,认识我的人都说我是傻子,不认识我的人说我是疯子,这都是妳害的。」
他的自怨自怜和他的抱怨听来却可爱极了,她不禁笑倒在他的怀里。
「和顾家小姐的婚礼取消了,现在有一群人准备把我大卸八块,董事会要削弱我的权力……女人,妳使得我众叛亲离,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