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云飞渡by乱旋(兄弟年下 温柔帝王攻he)-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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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还双冷笑起来:「小皇帝我不能相信你,你想看看,怎么能让我相信你!?」
萧飞侧头想了想,摇了摇头,揣测一个疯子的心意不是他的强项,他只能告诉对方他的目的,他要萧云,要好好活着的萧云。
萧云其实一直有些神智不清,胸口觉得痛,那是一种冰冷的痛,好像寒气像无形的针,一根根透过肌肤扎入他的肉里,冷得连血也凝固了。
晋还双有力的双手死死地钳制着他,令他不能动弹。双眼在暮色苍茫的时候,那层一直笼罩在眼前的红色渐渐消失,他看清了站在面前,身穿黑身一装的少年,俊丽的五官,苍白的脸色,清亮的双眼里掩饰不住的焦虑。萧飞,七弟,取代自己太子的人。
萧飞看到那炳短剑。
一切好像在重演,但这一次他很镇定。
「你看,我的兵都撤下去了。只要你放开他,我保证让你顺利离开。」
晋还双眼睛里跳动*焰,然而那火焰是冷的,没有生命的。萧飞心里一沉,晋还双以疯狂闻名,可使此时此刻他眼睛里这两簇火苗,看起来一点也不疯狂,倒有些儿冷静得下人。
萧飞放缓了语气:「他不行的不是吗?你看他都不能站稳。」
的确,萧云站着整个人都在打晃,如果不是晋还双死命地抱住他,他早已经倒在地上了。他漂亮漆黑的双眼里,完全没有光彩,他只是茫然空洞地望着前方,胸怀半敞,嘴唇和两颊还残留着潮红,萧飞心里掠过的痛处几乎令他说不出话。
他抬起头,急速地道:「这样吧,让我来代替他好了,要知道我虽然有顾忌,可我身后的人却没有顾忌,你挟持我的话,会比他更有效。」
这听起来是个很不错的建议,晋还双的眼睛里有了一丝犹豫,然后他突然咧开嘴笑了:「不,这不好玩。」
他打量着萧飞,萧飞穿着黑色的劲装,身形挺拔,像秋天田野里一株漂亮的枫树,满目都是令人眩晕的光采,即使是在暮色苍茫的此刻,仍然无法减少一点他的光华。
他想到了更有趣的玩法。
晋还双一生,都在玩,玩弄他的臣民、他的国家、他的一切,包括手里死死搂住的这个人。有的人一生认真地活,有的人一生以玩为目的,如果他不幸是一国之君的话,整个国家被他玩完是一点也不奇怪的。
他知道他已经完到头了。
不妨再玩一次最刺激的。
「脱衣服。」他清楚地说道。
萧飞一时没有听明白。
「嘿,想要他活着吗?那就脱衣服。」晋还双好心情地提醒他。
短暂的怔忡后,萧飞眼里的愤怒一闪而过,他顺从地开始解腰带。
晋还双伏在萧云耳边说道:「小云儿,记不记得我们的初夜呢?」
萧云猛然睁大了眼,看着萧飞解开了外衣,记忆复苏,很久以前,他被人带到一处阴森冰冷的大殿上,王座上的黑衣男子也是这样说的:脱衣服。
他脱了没有?他想不起来了。
那个夜晚,是他一直要极力忘掉的,可是眼前的一切,彷佛在重演。
他嚅动嘴唇,却发不出声音来,萧飞已经脱掉了外衣,这时候停下手,关切地看着他的哥哥,看他嚅动的双唇,慢慢在心里重复他的唇型,那是一个字:不。
「继续。」
晋还双的声音和着冷冷的山风送了过来,短剑轻轻划开了萧云胸膛上的一小块皮肤,一缕细细地血丝留了下来,曲折蜿蜒,好似多情的红线。
萧飞不再犹豫,动手脱掉内衣,最后只剩下一层亵衣,被风吹得贴在肌肤上,露出里面结实的身体。
「不错,小云,这小子的身材倒是比你好。」
「继续吧,皇帝陛下,不想看他死,就动作快一点,把你自己剥干净。」
萧云猛然闭上眼睛,这时候他希望自己真的是个瞎子。
萧飞没有停顿,很快地赤裸地站在晋还双面前,嘴角甚至还含着一丝微笑。
他的身体堪称完美,肌理细腻,骨肉匀停,宽肩细腰,四肢修长,比之萧云柔媚婉约的线条,他看上去更像一只优雅的猎豹,漂亮而又人。
「很漂亮,很合我的胃口。」晋还双刺耳地大笑起来,他更紧地搂住萧云,舌头在他脸侧轻轻吮舔着,萧云固执地不肯张开眼睛,晋还双在他耳边低声道:「小云,他很像你呢,漂亮的动人的,看起来他真的很爱你,你说他肯不肯将自己送给我?只是不知道他的滋味有没有你那样销魂呢?」
萧云猛地蒸开眼,看到面前完全赤裸的少年,他尖叫了一声。
十年前那座阴森冰冷的大殿内,同样全身赤裸的少年,随之而来的凌辱和蹂躏的景象这时候统统在面前活了起来。他一生,也不愿意再重新记起来的那个夜晚,此时彷佛便活生生的展现在他面前,那些鞭打、那些难以承受的暴行、身体被撕裂、尊严被践踏,一切恶梦的发源之地,不,不要再重来。
胸前传来的锐痛提醒了他,他完全没有犹豫,只抬起眼看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少年,他不知道他眼中流露出的是什么,他只看到对面的少年,脸上掠过了惊恐的神色,似乎他宁愿失去一切也要保全的东西就要破碎了,黑色的眼珠里全是痛楚。
萧云甚至还笑了一下,结束了他想,他握住晋还双的手,将那短剑轻轻往前一扎,利刃无声地没入他的胸膛。
有两双手同时在和他争夺着短剑的剑柄。
被他压在下面的拼命要往外拔的是晋还双的手,而覆盖在自己手背上,有着温暖干燥的掌心的手是萧飞的,这双手也做着和晋还双同样的工作。
但是他仍然将短剑送入了自己的胸膛,然后短剑被迅速地拔了出来,一股血箭一般地喷了出来。萧飞伸手猛地推开晋还双,抢在萧云倒在地下前扑上去抱住了他,赤裸的大腿肌被粗糙的地面擦出一片血渍。
他叹了一口气,原来,结束的时候如此美妙,为什么不早一点结束呢?至少在遇到那个少年之前。
随即他闭上了眼,扑天盖地的黑暗,温柔的包裹住他。
有那么一瞬间,萧飞想他又开始作梦了,总是不断地作着类似的梦,萧云以这样那样的方式离他而去,眼前这一幕好像仍是无数场梦中的一场。
然而鲜血溅在脸上是温热的,这次不一样的,梦里一切都是冰凉的,哪怕是鲜血。
这血是温热的,这部是梦。
他眼睁睁看着他将短剑刺进自己的胸膛,眼睁睁看着他倒下去,甚至眼睁睁看着他闭上那双满是疲惫与痛楚的眼睛。
他口内发出了一声叫喊,在空旷的山谷中洄荡,整个山谷中都全是他悲哀绝望的哀嚎,山风席卷而过,将这声哀叫挟裹了出去,送到谷中的每一个角落。
晋还双被萧飞一推,大惊失色中完全没有反应,一直跌出去五六步远,通地一声倒在地上,半晌他坐起身来,左手竟然还捏着那柄短剑,他举了起来,愣愣地瞧着,剑尖还在滴着淋漓的鲜血,殷红刺目的血,带给晋还双一个错觉,以为那只不过是残阳的颜色反照在短剑上。
萧飞口内发出悲鸣般的呼喊将他从失神中震醒过来,他转过头去,看到萧云惨白着脸,双目紧闭,胸前流出的血迅速地染红了衣襟,萧飞低着身子死死地抱着他,赤裸的后背光洁柔滑,晋还双一阵恍惚,彷佛看到了十年前那个美丽的少年。
那一天他打猎回宫,路过城外的一个村庄时,在村头遇到一个美丽的少年,少年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他是个粗犷的人,他没有见过如此温润美丽的少年,虽然穿着布衣,却仍高贵得像是个王子。
他派人去打听,原来真的是个王子,而且正是强大邻国送过来做人质的皇太子,他依稀记得有这么一回事,三个月前他的大臣就告诉他了,邻国的太子已经来作人质了。
原来就是他。
强大的邻国令他不胜头痛,他无力抗拒,却没想到手中有这样可心的礼物‘所以当他撕开少年的身体时,看那光洁美丽的被上密布着细碎的汗珠,他几乎有了战胜强大邻国的快感。
是的就是这样的,美丽的,光洁的,带着少年清新气息的身体,他爱极着个身体,又恨极这个身体,他要撕碎了他,然后再拼凑起来,这个身体就完全属于他了。
在侮辱他、侵犯他、糟蹋他的同时,他获得无上的快乐,这种巨大的快乐甚至値得他用整个国家换取。
是的,邻国占有他的国家和臣民,却无法保护他的太子。
晋还双扭曲暗黑的心里,终于可以获得平静。
现在那个少年,那个当年的少年就要死了,一股怒气涌上他心头。他不能让他死在那个小子怀里,虽然他们如此相像,但是一个是他亲手揉碎又捏好的,从内到外都必须是属于他的,那怕是死,他也只能死在自己怀中。
另一个却是带着军队一直杀入他王宫的人。那么去见鬼吧。
他爬了起来,萧飞绝望中一推的力道相当大,晋还双觉得双腿有些发软,行动比以往迟缓很多,然而距离很近,只需走几步,就可以把手里的短剑直刺入那人的被心,然后将他的宝贝抢回自己怀里。
他站了起来,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已经有数十名士兵围了上来。
第九章
何为可并没有真正的退兵十里,他领着人马一直隐伏在离这里百步开外的杂木林中,紧张地观望。
一看到萧云倒了下去,他便迅疾奔了过去,他的士兵们也跟着他一起包抄了上去。
然而距离仍然远了点,在离他们还有十来步远的地方,他看到晋还双占了起来,甚至能看到他手里的短剑剑尖还在滴着血,不要,他想,然而来不及的。
晋还双离萧飞,只有三步之遥,而他最快还需要十步,来不及了。
晋还双血红了双眼,看着那一片赤裸的背部,正要刺入的时候,头顶传来一声暴喝,一条人影从山坡顶上猛扑了下来,将晋还双扑倒在地,扭滚撕打着,野兽般狂暴。蓦地里,晋还双胸口传来巨痛,他从来没有想到,原来是这么的痛。
那么他呢?小云,你是不是也这样痛。
他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是谁,面前是一张朴实冷漠的脸,只有那双燃烧着刻骨仇恨的眼睛是生动的,他喃喃地道:「龚小弯。。。。。。」
他想起来了,这个人在很久以前要刺杀自己,结果很快被绑上了断头台,然后,那个少年,按照他的要求,赤裸着身体,一步步爬到他的脚下,求他,放了他。
当时龚小弯的眼睛里也燃烧着同样的火焰。
「他会杀了我的。如果这世上有一个人能杀了我。」那时候,他抱着赤身裸体的萧云,一面肆意玩弄着他的身体,一面喃喃地自语。
没有等他在说出更多话,龚小弯举起手里的短剑,持续不断地刺进去,一下,二下,三下。。。。。。晋还双再也不动弹,也没了呼吸,他仍然一下一下戳着毫无知觉得躯体,直到何为可上前拉住他:「好了,龚小弯,他已经死了。」
啊。。。。。。死了吗?龚小弯茫然地回过头,何为可点了点头,拿开他手里的短剑,微微有些沉痛地道:「去。。。。。。看看你的殿下吧。。。。。。他。。。。。。」
龚小弯清醒过来,他望着那边,已经披上了外衣的萧飞呆呆地坐着,一群随军的大夫正在他身边忙碌着,地上躺着一个人,身体被人丛挡住,看上去毫无生气。
所有的力气从龚小弯身上飞走,他痉挛般地抓住何为可的手臂:「他。。。。。。他死了吗?」他睁大了双眼,语气显得脆弱而无力,彷佛刚才果断结束了晋还双的另一个人。
何为可皱了皱眉,他不习惯被人这样紧紧抓住,尤其是被一个基本上算得是陌生的人抓的这么紧,而且还是一个男人,然而不知为什么,他并不想推开他。
他尽量方缓了语气:「也许会。。。。。。也许。。。。。。不一定会。。。。。。」
很多的花,盛开在身畔。宫女们正跳着欢快的舞蹈,芙蓉花开得多么鲜艳,太液池碧波荡漾,他倚在树下,吹着婉转的曲子,清亮的笛音在身边回响,小路的尽头,有个孩子,正呆呆地望向自己,乌黑的眼睛里,充满了可望。
这孩子是谁,他有些奇怪。
有人在叫他,他听不清声音,分辨不出是谁,是小弯吗?
他抬了抬眼皮,然而睁不开,胸口好像压着大石头一样重,他再努力了一下,缓缓张开了眼,奇怪的红色映入眼帘,什么都看不清,好像是幼年时隔着母亲的红绡帐与宫女们捉迷藏一样,所有的人,所有的东西,便都笼在轻烟似的红绡中。
「醒了,醒了。」
身边有很多嘈杂的声音,在发出同样的词汇,似乎他醒过来,是很多人在企盼的一件事。
「快,快去禀告陛下。」一个略有些仓老的声音在催促着。
陛下。。。。。。
萧云心顿时抽搐起来,血色迅速从他脸上褪掉。不。。。。。。晋还双。。。。。。
这恶梦没有尽头吗?
他啊的叫了出来:「不。。。。。。不要。。。。。。不要叫他!」
面前有很多张面孔,然而隔着一层红绡,他一张脸也认不出来:「把这个拿开,拿开。。。。。。」他慌张地用手去拨眼前的红绡,然而那层纱却怎么也拉不开。
他愈加慌张,几乎暴怒起来。
萧飞踏入屋子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付情形,萧云坐在床上,双手疯狂一在眼前虚抓着,口内不停地说着:「拿开。。。。。。不要。。。。。。不要叫他来。。。。。。」
他眼里一阵潮湿,拼命的抑制住情绪,问一直守在房中的大夫:「是怎么了?这次是真正醒过来了?不是高烧引起的幻觉?」
「陛下,王爷的烧已经退了,伤口在结痂,外商已经没事了。」太医恭谨地回答。
「那他在说什么拿开?在眼前乱抓什么?」萧飞说着,走近床边,一把握住萧云在空中乱挥的双手,一面继续追问道。
太医迟疑了一下,道:「陛下,王爷身体曾经虚到了极点,臣推断有人用了相当霸道的药,抢回了性命,但是。。。。。。那药应该有毒性,这伤到了他的眼睛。。。。。。」
一接触到他的手,萧云手指摸索着,感受着。他看不清面前的人的脸,可以能摸到那温暖的指尖,其实他要的不多,就是掌心这一点点温暖,已经让他安宁下来:「谁?」因为看不到,他微微侧着脸问道。
萧飞不再理会太医的话,他双手将萧云的手合在掌中,温柔地说:「是我,哥哥。是萧飞,七弟。」
萧云清醒了过来。
是七弟。那么,还是没死?这里步是天堂,也不是地狱,还是人间?
「我。。。。。。没有死吗?」他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胡涂。
「差一点,哥哥,你不知道吗?我们萧家的人,心脏都偏了一点位置,这是萧氏皇族的特性,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