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云天.风云变-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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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逃。
乱!乱!乱!酒能乱性!!!
这酒不讲余味,只讲冲劲,进口象镪水。非得赶紧咽下去,不然烧烂了舌头嘴巴牙花嗓子。可一落到肚子里,跟着一股劲窜上脑袋,晕晕乎乎,赛过过年放的炮,是谓“炮打灯”。
酒,色,财,气。他九现神龙,无它,独爱杯中之物。而其中,独爱炮打灯。炮打灯。红泪,惜朝。清醒的时候,他能说服自己,那不过是因为那人相貌清俊,加上曾着女装,自己不过是搞错了。酒醉的时候,他能放纵自己,原谅自己不过酒后无心。现在,现在,他不知道了。脑中一片混乱,每次和那人在一起喝酒的场景在颠来倒去。
第一次:炮打灯。枯瘦刻薄的高鸡血。
第二次:宫里的酒。心机深沉的康王。(碧云天第6章)
第三次:玫瑰酒。痴情随性的黎浣愁。(风云变第7章)
第四次:葡萄酒+炮打灯。平易豪爽的李乾顺。(风云变第12章)
第五次:辽国烈酒。沉迷声色的天祚帝。(风云变第16章)
第六次:炮打灯。(风云变第18章)这次,成了意乱情迷的自己。
他狂奔一路,终停在一片树林中。乱的不光是自己的脑袋,还有自己的心。他禁不住一掌拍向身边的大树,向天发出一声长吼。无力地垂下头,喘息。惜朝,我该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番外六 惊梦之贪婪
“戚少商!我是个男人!! “你也是!” “是,我喜欢你。可也许我们都错了!我们是两个男人!两个男人,你明白吗?”
他心中的激|情放纵着贪婪,几番生死,他们的感情不断地过界。离开西夏的那夜,二颗恍乱的心,都几乎未眠。 可长夜过去,再次别离。不同于天水的那次,选择先离开的,不再是自己。
可笑的是,自己竟然曾趁乱给那人说媒。庆平,织梦……喜欢那人的姑娘也不会少。可是,那人坚决地说,心中只有晚晴一人,今后也不会有别人。他不禁想起,初遇晚晴和小玉的那一次,他和她们在一辆马车内,外有十八尊、鲜冷和一干追兵,狭路相逢。晚晴说她想看看她的相公是不是象他们骂的那样无情无义。老八假戏真做,让那人跪着相送。青衫一撩,那人单膝跪地,毫无犹豫。晚晴没说话,他也一样,马车内无人一言,静止的空气弥散着张力。
原来,他比自己痴情。他甩甩头,想抛掉的难道是醋意?
再回连云寨,物似人非。如果上一次在大帐,他做的那个梦,令得他开始觉醒的话;在西夏别苑,那个梦令他慌迷;现在的现在,他再无须逃避的二个事实:他喜欢那人,而他们二人都是男人。祭奠过各位山寨弟兄,红泪,是下一个要交代的责任。
负荆请罪,在尴尬的时候见到了红泪和小妖。但见赫连看着红泪的眼神关爱有加,又对红泪百依百顺,心中甚感慰籍,不由得暗自叹道:自己欠了红泪的,永远无法偿还。红泪的幸福,只有眼前这个男人能给。红泪摈退各人,要和他单独一叙。本来他不知道怎么开口,谁知红泪只给了他二句话“戚少商,你不欠我的。八年,终于让我明白了要和什么样的男人在一起。”
望着红泪转身离去,走向远处等候的赫连,二手牵作一处。他胸中仿佛有巨石落下,虽然轻松了,但有点空。现在,那人在何处?但他不知道,在平夏城,有另一个人在问同样的问题。
得知那人去处,他快马加鞭。终于,天色渐暗,人疲马倦。他寻得一处客栈歇脚,本来挂心那人的处境,左思右想,无法平静。想喝酒,举起杯的手,又放下。哎,酒。
迷糊间,他看见一个身形消瘦的身影,裘皮外衣,双手插在袖内,缓缓地转过身来。戚大胆!卷哥?他欣喜地奔上去。你,不是走了么?雷卷侧过脸去,满载柔情地看着身边另一个身着蓝紫色裙袍的女子。沈边儿?
自己初入雷家堡的时候,十三岁,呆了五年出出进进的日子。说出出进进,是因为他很不安分,总呆不了一个月,便生厌了,骨头发痒,然后,就是循环似地,离开-打斗-受伤-回来-再离开。
从他进雷家堡,认雷卷做大哥的头一天,他已经认识了这个默默跟随卷哥身后的女子。她话从不多,但无论卷哥走在何处,她的眼光总是只望一个方向。
边儿一点也不漂亮,至少十几岁的时候他那么认为。江湖儿女,姿色胜她数倍的,他在十五岁的时候就尝过了。卷哥何等英雄,英雄和美女,自然规律。
他受伤的时候,雷卷会吩咐边儿来给他换药。别的男人,边儿从来不碰一下,对他却是例外。他俯卧在床塌上,给边儿讲自己这次的闯荡经历,边儿不出一声,但等他讲到一些紧要处,却不知有意无意手按重些,他偶而会故意哇哇乱喊,说要告诉卷哥。这个果然有效,边儿的手马上就温柔下来了。他自小就做了孤儿,边儿有时候,真象个母亲的样子。
可他从没想过卷哥会和边儿有一天象现在这样亲密。美女,是红泪那样的女人。边儿,什么特色也没有。果然,知道红泪是卷哥女朋友,他倒一点都没吃惊。卷哥虽然没他招牌的酒涡,可男人自有有男人的魅力,这种淡定从容,正是他年少轻狂,无法相比的。
出了雷家堡,又是五年,被那人追杀,这才重遇了他们。麻杆还是麻杆,大胆还是大胆,边儿仍是默默地跟随在雷卷身后。直到那天,京城郊外,他看见他们紧紧依偎在一起的尸体。烈火中,一同燃尽。
他突然发现,他谈了许久的情,却没有真正的爱。红泪找到了赫连,边儿终于和雷卷长相厮守。自己呢?在梦里,他突然非常地想念那人。想通的这刻,梦中的雷卷和边儿朝他望过来,眼神好像在给他肯定。
爱也好,恨也罢。无论那人最后决定怎么样,他已经不在乎了。爱,要一生跟随
番外七 春梦之迷色
顾:(对晚晴)情凭谁来定错对,我始终不想去追。寂寞路上遇痴心,相恋也有过痛苦一堆。
戚:(对红泪)宁愿一生中都不说话,都不想讲假说话欺骗你。留意到你我这段情,你会发觉间隔着一点点距离。
顾:从一声风里叹喟,从一首诗中佳句。内心中都会,都会记起。
从一句亲切说话,从一点温馨关注。内心中思忆起,不可以逃避。
这岁月夜是更长。
现况可好吗? 我还是以往一样,这个梦独个欣赏。
戚:这个深夜里,没法可以安睡。卧看天空洒泪,任寒风吹。
然而让我见着你,不想多次去躲避。
风风雨雨我都不畏惧,但求共醉。
短暂的重逢,二人都明白了很多东西。最后那一仗,一个带着织梦和众仙子,一个带着连云寨众弟兄,趁着急风暴雨,分路突围。隔着风雨,他们互望一眼。
保重,惜朝,我会去找你。
保重,大当家,我会去等你。
他展露二个酒涡。他轻轻拍着胸口。无言的承诺后,各自转身离去。
数月后,天水。春天。
麦积山的仙人崖下。他花了几个月修葺了一所小屋,陈设雅致简单,像极梦中儿时的小居。他不由勾起嘴角,应该快到了吧。
麦积山的春天常有倒春寒,冻得料峭。他每每在清晨驾着小舟,在山弯的澈明湖中垂钓。一颗心,浮浮沉沉,此刻,再没有过的平静。今晨有雾,白蒙蒙的轻纱遮掩初现的青绿。
他一手支头,双目轻闭,享受这细微的雾珠轻抚自己的面颊,深吸一口气,其中好像携着泥土的芳香。静。
半梦半醒之间,他看见四处黄沙中,有一方池塘。连云寨,虎尾溪。他拖着一只同样冰凉柔细的小手,来到塘边。结冰了,他曾失望着说,怅然地放开那手。如同我们的感情。
随后,一只温暖有力的大手又拉起他下垂的手掌。朝儿,春天会来的。惜朝,春天会来的。二个同样温柔的声音重复着这句话。他满足地笑笑,是的,现在已经是春天了。
睁开双眼,迷雾已经已经开始散了。恍惚间,他好似看见一个白色的物体在湖那边移动。他的心顿时好像捶起响鼓。毫无犹豫,他突然纵身跳入湖水,游向那个方向。
浑身顿时被冰凉浸透,二十年前的那一次,铭刻在心上的是耻辱和无助。此刻,取代那感觉的是——希望。另一声“扑咚”。二颗心在彼此接近。
终于,他摸到了那温暖有力的手向他探来。他迎上去,十指相扣。少商。惜朝,惜朝。
待二人湿漉漉地爬回小舟上,对视一眼,发出“哈哈”大笑。书间栖息的山雀陡然一惊,扑扑翅膀,四散飞去。再然后,那人火热滚烫地贴了上来。
顾:第一次,把自己曾经破碎的心和完整的身体交付。
戚:第一次,把自己曾经轻狂的心和完整的感情交付。
顾:让我的双唇覆盖你周身的疤痕,覆盖我留下的那两百多针,覆盖背叛,覆盖血腥,覆盖伤痛。
戚:让我的双唇覆盖你后腰的刺青,覆盖你母亲留下的那儿时印记,覆盖屈辱,覆盖孤独,覆盖伤痛。
顾:进来吧,占据我的身体,占据我的脆弱,占据我的信任和爱意。
戚:让我进去吧,给你我的心灵,给你我的支持,给你我的信任和爱意。
戚:迷雾已渐渐散退,过去的经已逝去。
顾:如真,如假。如可分身饰演自己。
会将心中的温柔献出给你,唯有的知已。
戚:如痴,如醉。唯盼你懂珍惜自己。
有天即使分离我都想你,我真的想你。
戚顾:如果痴痴的等,某日终于可等到一生中最爱 。
激|情,爱意,在身体里激烈地碰撞,正在寻找一个出口。酥麻热痒,难以尽述的快感,令他感到自己正化作一股温泉(Spring!)。随后,那处热力上涌,蓬勃而出。他抬眼望天,如同水晶,澄澈透蓝。如同我们的爱情,充满,希望。
烟霞烈火,你是我的炮打灯。
第八梦 痴缠
我叫灵透,职业是心理医生。我们这行在西方社会有很高的地位,属于专业人士,按钟收费。近代心理学通常都认为开始于1875年德国University of Leipzig的Wilelm Wundt建立心理学实验室开始。但如果做个你所知道的著名心理学家的问卷调查,荣登榜首的绝对会是Sigmund Freud和他知名的Psychoanalysis(精神分析法)。他在心理学界的声名就好比猫王在摇滚乐界般的名垂青史。
使Freud一举成名的,在于他对意识、下意识和潜意识等理论,分析客人的梦境,并寻求解释。他把Sex看作是人类心理行为的原动力(Drive),并成为Psychodynamic学派的奠基人。这老儿,在这方面是满前卫的说。但如果你知道他洋洋洒洒的十几本被后辈们作为理论的巨著仅仅是基于他对十几单Case颇为主观的分析论断,恐怕也得捏一把汗了。
在纽约曼哈顿的钢铁森林里,我在一处私人心理诊所合伙执业。从Rockville Centre四十九楼我的办公室望出去,整个城市灰灰暗暗,忙忙碌碌,只有远处自由女神的蓝绿色铜像才能一直对我浅笑。我是华裔,在这个美国的大熔炉里,要维持自己血管里的那点传统,是要很挣扎一番的。更何况,比较这里的少数民族人口,我们少数民族心理学同行更是凤毛麟角。长久以来,心理学界无论是理论研究到一线执业,都是白人拥有统治地位。
我抿了一口黑咖啡,无糖无奶。我喜欢它的香醇和苦味,人生如是。这种精神兴奋剂,恐怕我是早已上瘾了。我回到办公桌面前,打开王道的网站。“逆水寒”这部电视剧是我朋友去年回中国探亲带回来的,拿给我的时候,很神秘的眨眨眼睛,说“暧昧啊,暧昧”。我不懂他这个指的是什么,但我这个专业对人细微表情和肢体动作的捕捉,已经到了极其敏感的地步。哦,我会好好研究的。
结果,果然不负所望,我看出“暧昧”来了。研究人类心理是我的职业习惯,为了能够更专业,很多同行即使学位完成,都需要不断地学习。很多时候,电影、小说、戏剧、艺术都会成为了解一种文化非常好的媒介。然后,我接触到了“同人”“耽美”。有趣,值得研究一下。
这样,我认识了她。一个女孩叫Darkside,这样的名字,首先就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这行,每天接触的都是人类的阴暗面,伤痛、苦毒、愤恨、背叛、淫乱……能直面自己另一面的,需要足够的勇气。她文笔很好,是才女一名。呵呵,这就更有趣了。更重要的,她和我在同一个国度。虽然我英文流利,也早已被主流文化接纳,可骨子里,我仍希望和一个懂自己根血、说自己母语的女子结婚。哎,否则真是太寂寞了。
然后,我就做了她文《碧云天》和《风云变》的忠实fans。我独爱她的文,因为我读出了她心中的困惑。我的客人也有不少是gay或者lesbian couple,有那些困惑,是很真实的。所以,我也就觉得她一定也是个真实的女子。她对我的评论也很注意,因为,很多读者都闲她罗嗦,何不直接跳H。能读出我的困惑的,是我的知己。
再然后,我就想办法套到了她的email。再再然后,我乘心理学会年会的机会,去了她所在的城市。随着她文的进展,我们的感情也和戚顾一样在与日俱增,逐渐心心相印。终于那天,我在海湾和风中,单膝下跪,嫁给我好么?她当时含羞应允。
结果,我窃喜的太早了,隔日她就索要“聘礼”,要探探我的真心。我晕,好吧,结婚是人生大事,是要显示诚意的。其实她不知道,我曾经在中国和美国都用不同文字发表过作品,写作是我的爱好兼副业。为了爱情,我正激|情燃烧。
这才有了番外《七宗梦》,我在极度high的状态下,体验了一把类似吸毒的过程。在这个药品如此accessible的国度,我常见那种亢奋时的欲仙欲死状,药瘾过后的痛苦颓废。她于我,也许是我一辈子的瘾了。
谁料想,小女子较真了。开头几篇还看的大赞,最后一章春梦,和我“探讨”起了意识流和原生态的问题。尤其是怎么也接受不了二人一上来就直奔主题,说要有过程。我说你文第34章不早就有一次“把持不住”了么。然后,她说不能接受小顾做受方,说要互攻。……我说你不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