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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碧云天.风云变-第49部分

小说: 碧云天.风云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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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朝!”

那人冷哼了一声,“皇上。”反转手腕,一柄冷森的利剑搭在了赵构肩头。

赵构被剑的寒气一激,浑身僵硬了一下,叹了口气,道:“顾惜朝,朕当初用你逼宫之时,就知道会有这一天。”赵构面色一凛,咬牙道:“来吧,杀了我,你好取而代之。”

顾惜朝挑了一下眉毛,蔑然道:“还是这般多疑,宋朝几乎毁在你手中,你依然毫无长进!放心,你的江山,我懒得要;你的命,我更懒得要。”将剑身向赵构的脖颈移近了几分,“杀你,有如探囊取物。但是你想求死,还没那么容易。”

“那。。。你想升官封爵,良田豪宅,只要你开口,朕都答应。”赵构心中却在思忖如何先稳住这两人,再把殿外的侍卫叫近来。

顾惜朝笑了。“赵构,你不是真地以为我蠢到会相信你。”剑尖对准了赵构心窝,“我大宋先祖马上得的天下,在你手中遭此奇耻大辱。你的罪过,虽万死未可偿;这一剑插在你的心上,只能使天下更加动荡,让百姓徒遭离乱之苦。”

赵构垂下头,“朕自来到临安,无一餐知味,无一夜安枕。。。每每思及太原之失,都痛心疾首。”这话倒真的是发自肺腑。

顾惜朝将剑放了下来。戚少商上前道:“赵构,你须在此发个重誓。若是你日后忘了你今日所说的话,贪图享乐,废弛国政,我二人随时可以取你的性命!”

“好!我发誓。”赵构转向祖宗牌位跪下,郑重道:“不肖子赵构,今在列祖列宗面前起此重誓,定当励精图治,富国强兵,收复我大宋河山,一雪丧国之耻。。。”

赵构念罢多时,不闻身后响动。转过身来,人早已不见了。

晨曦初现,临安城北的官道上空“呼”的惊起一群飞鸟。两匹骏马一前一后轻快驰着,一匹马背上却空无一人。

戚少商从身后抱紧顾惜朝,四只手共握着缰绳。

久违了,天水之路。

惜朝,从今后,任凭风云变色,我们两个在一起,一生一世,不,三生三世也不分离。

傻瓜,三生三世之后呢?


——永不分离

(全文完)
七宗梦:骄傲、贪婪、迷色、忿怒、嫉妒、饕餮、懒惰

碧云天第13-14章

番外一  幻梦之骄傲

左肩的疼痛远没有震惊来得让他麻木,分不清是不是因为苦毒的关系。浑身没有一个部分仿佛再属于自己,失去最后一丝清醒前,他给双脚的指令是“逃离这个地方,逃得越远越好”。视线开始迷离昏暗,终于眼前一黑,他开始下坠……

这是个什么地方?好像幻境一样。比起先前自己和母亲居住的小屋,精致素雅,人气稀至,这里的一切都……很丰富。颜色、声音、香氛、身影,在他怯怯地跟在母亲身后迈进门栏的一刹,扑面而来。一下子,很不习惯。 吸了一口冲鼻的脂粉气,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还是母亲浅淡如兰的好些,他想。但这里的东西对一个六岁的孩子,全是好奇兴奋。

他向四下张望,突然感到一只肥厚的手掌抚过他的脸颊,并在下巴处轻捏了一把。“这惹眼的娃娃多少价?”一个同样肥硕的身躯挡在面前。他突然感到脸上发烫好似热烧,虽然他不知道这个叔叔是不是在和自己说话,在先前的几年他只记得的男性是学堂里严厉的夫子,除此外只有母亲。但他的身体有点发僵,他不敢抬头,满目是这个胖男人身上亮棕色镶金边缀金钱图案锦缎晃眼的光亮。

“不,不,他不是……”母亲的声音在抖,抓紧他的手冰凉,想把他藏在身后。

“田员外如果另有兴致,下次请移驾别处找人伺候。”一个冷冷的暗藏尖锐的女声响起,他觉得有点害怕。但这句话竟然让满目的金钱消失了。“怎么会呢?慕柳姑娘尔等可是芳名久慕,只等今晚一亲……芳泽了。呵呵。”

他的胸顿时一轻,不禁松了口气。“这个孩子倒是眼目清俊。”另一个清朗的男声。他仍低着的头,觉得有双眼睛定在他身上,令他不由一颤,好在那眼光很快移走了。

刻花的八仙桌,绮丽的芙蓉帐。母亲叫他坐在床上,床有点高,青绿缎面的被子锈着鸳鸯戏水,他以前见母亲刺绣过相似的图案。没母亲的手工好,他不由撇了一下嘴角,这地方不见得都比自家的小居强。

母亲在床前蹲下身子,仰面看着他,好象有话说。同样的场景总共在他一生对母亲浅薄又深刻的记忆中发生过没几次,但每次他都感到不安。突然他看见母亲眼中涌出晶莹的液体,她掩面背过去。他唯有看见她抽动的双肩,无声的抽泣。他觉得应该要说什么,张开口,却没出声。

门外传来人声,脚步渐近。母亲反射般地站起来,转过头,眼中已经没有泪水。“朝儿,你先藏在床下,等母亲叫你再出来。”他点点头,由母亲把自己塞在锦缎床沿里面。床下挺干净,虽然有点暗,灯光透过床沿上的芙蓉射过来,他却觉得这个藏身的小角落比较在外边莫名的安全。

隔着床沿,外边一阵嘈杂,拌着母亲的轻呼,他头顶的床板猛地咚咚作响,好像重物滚落。他本能地感到一阵厌恶,双手紧紧掩住耳朵,闭紧双眼,不让他们钻进来。

许久,头上安静了下来。他的双手也捂酸了,睁眼一看,房间暗了,心想也许火烛灭了。虽然还没有等到母亲的吩咐,他犹疑了一下,还是轻轻探身钻出床底。眼前是两双鞋摆在床边,一双是母亲的,他很熟悉,另外一双,大了很多。是黑色官靴,这没过多久他就知道了,不少来找母亲的男人都有穿,款式虽然相似,但每次他都能从细节出分辨出它们属于不同的男人,和他从其他姑娘口中知道的官衔。

他站起来,摸索着进来时门的方向,可仍不小心创上八仙凳,他闷哼一声,咬紧牙关想把疼吞下去。“谁?”床上一个身影飞起来,挡住去路。他直直面对是赤裸的男人的跨部,一个Rou棍带着二个肉球。“哦,是你啊。真是个尤物。”他认识这个声音,不用抬头,是先前那个清朗的声音。他一时不知所措。突然,面前的Rou棍奇异般的膨胀了起来,他惊讶着盯了瞬间。然后,一个念头“逃离这个地方,逃得越远越好”。

他冲出门去,如同受惊的小兔子,本能地寻找逃脱威胁的出口。他认得来路,转几个弯就是厅堂。一个弯后,冒出一对迎面而来的男女,他跑的太急,只能撞了上去。女子的惊呼和男子的怒骂让他一时慌不择路,改了奔跑的方向。这是个什么地方?

猛然,他觉得脚下一空。他继续着下坠,不过这次浑身顿时被冰凉浸透。是荷花池,水涌进肺部,压抑地他不能呼吸。他手脚猛烈地挣扎,头晃动着,眼睛在夜晚的池水里什么也看不见,四围只有,一片漆黑。他上望,蒙胧见看见红红的灯笼发出的亮光,我要浮上去!浮上去!可他努力地挣扎只不过让他离那幻影越来越远,遥不可及。

他继续着下坠,意识迷离, 他放弃了挣扎, 突然间,想笑。一股力量托住了他下坠的趋势。是一个男人的双臂,箍住了他,把他拽离那一片绝望的冰凉。

他不知道自己想不想醒,眼皮曾努力开启了一条隙缝,红红的灯笼,跳跃的烛光。他无力地又把眼睛合上,任人摆布。很熟悉的感觉,就象多年前的那场溺水,他感到有人轻缓地褪去了自己的外衣。左肩梦地一疼,他呻吟一声,痛楚好像让他明白时空的存在,梦中回访的是六岁的影像,自己告诉自己,是在做梦。

他感到一对温柔却充满热力的唇在轻吮那处伤口,很舒服,很安心。象儿时生病被母亲照顾的感觉,久违的让人留恋。是被人爱么?什么时候这成了一种奢侈的东西,你无力负担,却又极度渴望。

一双手包扎着那伤口,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已经醒了,但他想知道那温柔的唇和手属于谁,但隐隐间又似知道答案。“庆平,还没有睡吗?”一个声音打破了他似幻又真的梦,他被轻放在了床上。
碧云天第17章

番外二 长梦之忿怒

为了顺利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在戚少商的一再“晓以大义”下,他换上了女儿装。中箭的苦毒令他左半身麻痹,整个人本已昏昏沉沉,而那人大侠的婆妈唠叨,更是让人忍无可忍(不是第一次了),索性,闭眼。马车的舒适,让他突然觉得二个字——“体贴”,不由心中一动。

昨夜那温柔的唇手勾起的是儿时对母亲的记忆,那零星一点的温存,教会了他如何对待自己生命中另一个重要的女人。可是,她们都走了,离开了自己。那凄离的痛,暗藏在心底,久久不散。现在,可笑的是,他成了一个被另一个男人温柔照顾的“女人”。原来这感觉,很好。我是怎么了?他嘴角一勾,是真疯了不成。

那人的大腿很温暖,旅途颠簸的睡梦中紧贴自己的脸颊,另一手轻揽在自己的肩膀,成了,倚靠。

面前是一个女子的背影,她有长长微曲的秀发,上端扎成一缕散至后腰,斜插着一支玳瑁簪子, 着月白底浅紫勾花的上衣,深紫轻纱罗裙, 说不出的雅致。母亲?他喃喃道。女子缓缓地转过身,眼中全是温柔。晚晴?

是梦,又是梦了,但愿这次别快醒。女子的面貌有些模糊,仿佛交替着母亲和晚晴的脸庞,几分象母亲,又几分象晚晴。或者,这二人根本是一体。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她们的相似。

自从溺水后,母亲再没有让他走眠香楼的正门,因为那里必经荷花池。母亲没和他解释过为什么会从小居搬来此地,而这里又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这一切,他没有问,因为没必要,他来这里的第一天就全懂了。他仍去私塾,这次没母亲相送门口,他从眠香楼的后门小径绕去市集那头,虽然多走很久,但他情愿些,每走一步,都暗数他看到的第几双不同的官靴和那加诸母亲和自己身上的屈辱。总有一天,我要做官!天文地理人和,自己要学,而且要学得比别人更好。

看到母亲“随君阁”房门掩蔽,他郁郁地闭了闭双眼。依兰,随君。原来以为,这是个十分轻佻的名字,不想却隐藏着母亲对生母和生母对父亲的怀念。

门内传来的声音夹杂母亲的喘息和男子的亵笑。他不由得面红耳赤,身体下方一处逐渐发热。噔!他恨这样的感觉,是屈辱,是羞涩,还是渴望。身体背叛着自己的理智。他跑去荷花池,把脸浸入冰冷的池水里。 在水里,他提醒自己沉重地无法呼吸的那夜,自己和母亲同样挣扎求生的无助。我要飞,摆脱命运的枷锁。

许久,胸部在胀痛,郁闷盖过了身体的热力,令他觉得重新赢得了对生命的掌握。这即使在他和晚晴成亲之后,仍是他对自己的提醒。晚晴是纯洁的,仿佛自己对母亲儿时影像。心高人自清,即使身处青楼,母亲如是说,他也这样告诉自己。多少次,他在睡梦中想要跳上去和那些男子撕斗,维护母亲的自尊,梦醒后被现实击溃,而且身下一片湿漉漉的感觉,加深了他的羞耻愤恨。从荷花池水,到练习剑招,他用不同的方法用来提高自己的忍耐力。忍,是生存唯一的方法。

可是,那躺在床上,身体冰凉的美丽女子是谁?第一次是母亲,第二次是晚晴。她们都没有看到自己功成名就的一天。晚晴?他喃喃道,是你回来看我了么?遇到晚晴,不知道是自己的幸或不幸。相遇的那天,她也是穿着紫色的衣裳,眼带哀伤的神情,一下子就纠结了自己的心。

母亲实属绝色,他从眠香楼过往的无数达官贵人眼光中,早已证实了这点,女子眼中是妒嫉,男子眼中的贪色,即使从六岁起,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原来的母亲只属于他一个人,那美丽尽是慈爱温柔。随后,那美丽也遮掩不住的哀伤。看惯了从清丽到艳俗,他对一个女子的外表早已不再敏感。那天市集卖艺,晚晴的出现,告诉自己他有一个归属之处。青楼烟花之地,仍有一个美丽哀伤的女子是他的归属,他的倚靠,他所流连的安全和温暖。仅仅这些,对他而言已经是很够了。贫穷的人,格外珍惜,格外恐惧。

他极尽保护她,如同爱护一尊上等瓷器。洞房的那夜和之后,她几番明示暗示,对于他怎么会不懂。那几年,青楼女子或欲擒故纵,或秋波频送,种种姿态见得多了。可是,这瓷器,就象是偷来的,仿佛从来不真正属于自己。就象母亲的身体,也不属于自己。这如履薄冰的感觉,终于在那天听到晚晴和铁手对话的片刻,破碎。自己内心冷热交替的信任和背叛在交战,直到晚晴金殿救己。晚晴啊,这情晚了。

如今晚晴出现在他梦里,他带着惊喜伸出手去,抚摸她的双唇和发鬓。晚晴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他。此刻温柔只愿多留一分。
风云变第2章

番外三  惘梦之懒惰

终于回到了连云寨。说这个“终于”不是因为为了那人在京城和天水忙碌了几个月迟迟不归,也不是因为路途奔波,归心似箭。这个“终于”是因为他再也没有了符合大侠身份的理由流连在外,大侠,终究有大侠的责任。而他是大侠,生来就仿佛是。而他现在的责任,是连云寨,还有一个叫做息红泪的武林第一美人。

他不是害怕责任,相反他很爱揽肩膀。这是他的个性,凭这个性他少年闯荡,就意满江湖,朋友无数。见过他的人都很难忘他,人见人爱的招牌酒涡,和响当当九现神龙的名头,老少男女,一律通杀。哪怕是境外交战数年的辽国大将,也是尊敬连连。他怎么会害怕?

可是,好几年了,这就是他常常豪饮想要浇灭的心底的那种感觉,是懒惰吧,年纪大了,人就懒点的,老人常这么说,他也对自己说。 连云寨是他的责任,可他并没在乎,有一个息红泪是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他真要走,随时可以走的。但他拖拖拉拉,五年了,都没走成。因为他知道,连云寨,可以说放真放,可离了连云寨,就只剩下息红泪这个责任了,这责任可不是说担就担,能放则放了,五十年都不一定够。 他害怕的不是责任,是羁绊,这远比要他的脑袋都来的恐怖。

娶息红泪,第一美人陪九现神龙,郎才女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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